戴安娜看到了波波，她示意阿爾貝拉和喪鐘去一邊等一會，她自己去吧檯和他說話。
波波是很有正義感的猩猩，他真的對錢沒有興趣，而且向來不怎麼喜歡僱傭兵。
阿爾貝拉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只要有酒和煙，她在哪裡都像是在家一樣自在。
“如何？不請我喝幾杯嗎？”
她朝一旁的卡座歪了歪腦袋，直接坐了進去，和蘇明的習慣一樣，她也喜歡光線昏暗的地方。
“在這裡美元通用嗎？”
“只要魔法師們還要在人類社會生活，那美元就有用。”她抬起胳膊搓了個響指，而吧檯裡的特蕾西只是嚼著口香糖，用手指了指身後的櫥櫃。
全魔法自助，只要喊酒的種類就行了。
以往這是阿爾貝拉最害怕的消費形式，因為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喝得太多，花錢如流水。
畢竟不要指望酒櫃上的魔法會像真的酒保一樣勸你不要過量，也不會送你回家。
作為魔法櫃檯的責任，它只會履行最早既定的規則，那就是盡力灌翻進門的每一個人。
不過今天，有人幫她買單，她就沒必要客氣了。
“百齡壇21年威士忌，兩瓶。”
直接有兩瓶酒從櫃檯上飛出，落在了他們的小圓桌上。
阿爾貝拉讓蘇明掏錢，放在桌上，這兩瓶酒加上小費是400美元。
是的，這裡的酒保是只管收錢的，蘇明把錢掏出來之後，特蕾西就用魔法把鈔票卷走了。
蘇明嘬了下牙齒，這個女人真是會喝，口味還挺重，百齡壇的酒向來都以酒精口味重而出名。
“不錯的購物體驗。”
“行了，看神奇女俠一臉糾結的樣子，她估計還得好一會呢，來吧，我們乾杯。”
阿爾貝拉笑著擰開了一瓶威士忌，也不等蘇明和她碰，自己就一仰脖先來了幾大口，然後高興地一抹嘴，四仰八叉地靠在卡座沙發上。
作為花了錢的人，蘇明怎麼說也要嚐嚐別家的酒，他也立刻猛灌了幾口，然後以相同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看著戴安娜那邊的情況。
...................
戴安娜摘掉了自己的兜帽，走到了波波的身邊，坐在吧椅上，吧檯懸掛的吊燈，讓她的長髮也散發出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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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側了下腦袋，看到是戴安娜，它搖搖頭，繼續晃盪著杯子裡的酒水。
“你是來請猩猩我喝一杯的？”
戴安娜微微搖頭，她自己很少喝酒，除非是為了慶祝勝利：“你是這裡的老闆。”
“啊.....有時候我總是會忘記這一點。”
猩猩咧開嘴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了哀傷，他舉起酒杯把裡面的酒灌進嘴裡，這裡的一切都會讓他想起自己的朋友暗夜大師。
“我......只是有些迷茫，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些我曾經託付生命的魔法師們，現在一個個離我而去。”
戴安娜皺著好看的眉頭，靠在吧臺上看著猩猩。
而猩猩臉上的毛都沒有梳，他好像最近也過得不怎麼好。
“誰知道呢.....也許是他們不喜歡你，所以逃離這個世界了吧，呵呵。”猩猩伸手叫了第二杯啤酒：“我的第一猜想總是這樣，我覺得他們認為我缺少責任心，或者沒有使命感什麼的。”
戴安娜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用後腰靠在吧臺上，手指撫摸著自己的真言套索。
“也許你說得對，魔法界不喜歡我。”
“呃，等等，你知道我是開玩笑的吧？”猩猩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今天戴安娜是怎麼了？怎麼顯得這麼多愁善感：“你是個六英尺高，有超級模特身材的女神，大家都愛你。”
“那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魔法界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戴安娜轉過身來，用手肘撐著吧檯，看著猩猩的眼睛：“在我們一起面對了那麼多之後......”
猩猩在思考，而不遠處傳來了喪鐘和女法師交流地獄笑話的聲音。
“聽著，戴安娜，那次危機的時候我也在場，記得嗎？是我駕駛著穹極號帶來了多元宇宙的援軍。”猩猩捧著杯子猛喝，他彷彿永遠也喝不醉：“但是這次不同，他們也拒絕了讓我知情，我同樣被魔法界排除在外了。”
“為什麼？”
“唉，你現在住在一個晚上都會發光的象牙塔裡，生活在好人和壞人構成的世界中.......而魔法的一切，都顯得更加混亂和黑暗。”猩猩丟下空杯子，打了一個嗝：“至於我被排斥的原因，大概因為我只是一個長生不老，外加會破案的‘靈長類’動物吧。”
“魔法界拒絕我的融入，因為我不是施法者。”
戴安娜把目光轉向了喪鐘，此時他和女法師正勾肩搭背唱著什麼惡魔的小曲，她皺了下眉頭，重新把雙眼投向了牆邊的點唱機：
“但是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會騎乘獅鷲了，我的家鄉是天堂島，亞馬遜是一個魔法種族，但在不久之前，我看到了法師們變得支離破碎，我從沒見過類似的情景。”
“所以我猜，那應該是某種反噬。”猩猩做出了推理，作為一個偵探，他有著自己獨特的邏輯推理。
戴安娜被喪鐘和法師的笑聲弄得心神不寧，她走到牆邊開啟了點唱機，讓經典的爵士樂蓋過鬼叫聲。
“魔法本該是造福世界的力量，可是自從起源之牆破碎後，歐米伽巨神降臨地球，地球像是應激反應一樣長出了‘奇蹟之樹’......前不久又是地殼變動，月球被炸，最近很多事情我都看不懂了。”
波波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這就是原因所在，當時為了解決問題，正義聯盟決定炸掉月球......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向巫士們求助呢？光是我都知道有十幾種魔法能在保全月球的情況下，解決當時的困境。”
也許蝙蝠俠能想到，但他把所有事情都視作正義聯盟的責任，他不可能要求法師參與其中。
有超人克拉克，誰還要魔法？
戴安娜有時候是有些莽撞，但她一點也不傻，她坐回了吧臺上，破天荒地要了一杯悶酒。
“來一品脫生啤。”
猩猩偵探和她同病相憐，於是也伸出了毛茸茸的手掌：“兩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