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娜塔莎想要反駁羅素，但真正要開口的時候，她卻不知道拿什麼話來反駁。
看著娜塔莎精緻白皙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不甘心的表情，羅素鬆開了抓著娜塔莎下巴的右手，在她臉上抓了一下。
“別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時間長了，容易產生皺紋。”
羅素一臉認真的說道。
要不是自己不是羅素的對手，娜塔莎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讓羅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男人最疼。
娜塔莎沒說話，脖子一扭，甩開了羅素的右手。
“好了，趁戴安娜現在還沒有回來，聊一聊正事吧！”
說完，羅素在椅子上坐下，同時示意娜塔莎也坐下。
遲疑了幾秒後，娜塔莎才在僅剩下的空椅子上坐下。
“你的洗腦效果，是怎麼消失的？”
羅素直接了當的問道。
雖然他現在有了一些猜測，但現在的娜塔莎可不是被洗腦的狀態。
為了避免洩露一下心靈寶石的情報，他偽裝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聽到他的詢問後，娜塔莎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
隨後，緩緩說道：“阻止那三個外星人的時候，我被他們的武器擊中了，然後我身上的洗腦效果就消失了。”
“說清楚點，被什麼武器擊中，那三個外星人可都帶著武器。”
羅素繼續問道。
雖然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對羅素言聽計從，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羅素這個並不算嚴肅的語氣後，娜塔莎還是有一種老實回答的衝動。
深呼吸了幾秒後，她才繼續說道：“被那把有點像是鐮刀，上面有著一顆藍色寶石的權杖擊中了。”
“準確的說，是被那顆寶石釋放出來的能量光束擊中了。”
娜塔莎最終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心靈寶石權杖！
雖說亡刃將軍等人都帶有武器，而且亡刃將軍的武器看起來也跟鐮刀有著幾分相似。
但很明顯，娜塔莎所說的那把權杖，就是鑲嵌著心靈寶石的權杖。
“洗腦效果消失後，你就沒有想過將你被洗腦的事情告訴尼克·弗瑞？”
雖然自己以前和娜塔莎做了一些讓大家都很愉快的事情，但羅素很清楚，自己和娜塔莎之間的親密關係，都建立在了洗腦的前提上。
如果沒有洗腦的話，娜塔莎對待他的態度不會好到哪裡去，說不定還會暗中謀劃弄死他的方法。
“當然想過，但就跟你說的一樣，神盾局並沒有對付你的實力。”
“就算我將真相告訴了弗瑞，他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而且還會讓神盾局和正聯徹底走向敵對。”
娜塔莎迅速說道。
“看起來，你還挺替尼克·弗瑞考慮的。”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就算神盾局現在沒有對付我的實力，你也可以繼續裝作被洗腦的樣子，暗中從正聯收集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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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偽裝，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羅素繼續問道。
“繼續偽裝成被洗腦的樣子，對我來說當然不難，但你是怎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
“要是我繼續偽裝成洗腦的樣子，私下相處的時候，你會對我做什麼，你心裡很清楚。”
說完，娜塔莎白了羅素一眼。
雖然娜塔莎說的有些委婉，但羅素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擔心繼續和我下飛行棋嗎？
不過話說回來，已經是頂尖女間諜的娜塔莎應該不會介意這種事情才對。
出賣美色獲得情報，是女間諜屢試不爽的手段，而且也是極其靠譜的手段。
娜塔莎是紅房子出身，對這種事情，她應該不會特別排斥才對。
不過這也說不準，以前的娜塔莎或許不介意使用這種方法獲取情報，但她現在已經不是紅房子的特工了，而是更光明正大的神盾局特工。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黑寡婦，會因為這種原因放棄收集情報的大好機會，看來弗瑞對你的改變的確不小。”
羅素笑著說道。
雖說自己不是很喜歡身為黑人的尼克·弗瑞，但有一點他不會否認，那就是尼克·弗瑞的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人格魅力。
神盾局的特工會對他唯命是從，除了他是神盾局的局長外，也跟他擁有極其優秀的個人領袖魅力有關。
不然的話，像娜塔莎和巴頓這樣的頂尖特工，不可能真心實意的為他賣命。
能成為頂尖特工的人都不傻，或者說，傻子不可能成為特工，更別說頂尖特工。
“人都是會變得！”
娜塔莎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默默說道。
“不過我還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就算你不願意再用那些手段收集情報，也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尼克·弗瑞，洗腦效果被解除後，你也沒必要找我聊這些吧？”
雖然自己事業有成，而且還有著阿祖一般的長相和魅力，但羅素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種單單依靠魅力就能折服所有人的人。
洗腦效果解除後，娜塔莎根本沒有必要來跟他說這些事情，只要直接無視他就好了。
“正常來說，我的確沒有必要找你聊這些，但洗腦效果消失後，我發現了一些問題。”
娜塔莎緩緩說道。
“什麼問題？”
羅素好奇的問道。
“你是九頭蛇的人，而且，神盾局裡面有九頭蛇的人。”
娜塔莎無比認真的看著羅素，觀察著他的所有表情。
看到娜塔莎現在的表情後，羅素挑了挑眉，微微讚歎了一下娜塔莎的觀察能力和聯想能力。
娜塔莎身上的洗腦效果，是前天晚上消失。
從亡刃將軍三人搶奪宇宙魔方到現在，連48小時都不到。
而就是在短短不到48小時的時間裡，娜塔莎就發現了尼克·弗瑞至今都還沒有發現的秘密。
雖說娜塔莎掌握著一些尼克·弗瑞並不知道的情報。
比如說她知道當初帶隊襲擊挪威基地，搶走共生體巨龍格倫德爾的人是羅素。
但能在兩天不到的時間裡就確定了神盾局裡面有著九頭蛇的人，依舊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羅曼諾夫特工，凡事都要講證據。”
“雖然你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很不錯，但你要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指證我是九頭蛇的人，我會保留起訴你誹謗我的權利。”
羅素笑著說道。
“行了，你是不是九頭蛇的人，你心裡清楚。”
娜塔莎白了羅素一眼，迅速說道。
雖然只是習慣性的動作，但不得不說，美女的白眼依舊會給人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起碼羅素現在就有些被小小的刺激到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自己當初在正聯總部檢查娜塔莎學習成果的畫面。
雖然他現在沒有說話，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女間諜，娜塔莎一眼就看出了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於是，用鼻音不屑地哼了一聲，又給了他一個白眼。
“看你現在的樣子，手頭上應該是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證據了。”
“說說吧，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九頭蛇的人，而且神盾局裡面還有九頭蛇的人。”
將腦海中那些不健康的畫面拋到腦後，羅素對著娜塔莎問道。
娜塔莎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沉默著思考了十幾秒。
按照常理，娜塔莎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羅素。
但認真思考了一番後，她還是決定稍微透露一些發現給羅素。
“具備實戰能力的扎古戰甲雖然絕大部分都被出售給了軍方，但我調查過了章魚怪無人工廠的採購記錄。”
“工廠採購的原材料數量，遠遠超過了出售給軍方的數量。”
“雖然你還將一些沒有戰鬥系統的扎古戰甲當成玩具出售給了一些錢多的沒地方花的億萬富豪，但採購的原材料，依舊遠遠超標了。”
說到這裡，娜塔莎停頓了一下，看了羅素一眼。
隨後，繼續說道：“以章魚怪工業的技術水平，不可能出現如此大的材料損耗，所以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章魚怪工業一直都在做幕後交易。”
“你不只將扎古戰甲賣給了軍方，你還將扎古戰甲出售給了一些危險組織。”
“確認這一點後，我又去查了局裡對那幾部戰甲殘骸的調查報告，發現那幾部戰甲採用的改裝技術絲毫不比市面上的一些軍工巨頭差。”
娜塔莎說到這裡的時候，羅素突然打斷了她。
“戰甲的技術外洩，並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除了章魚怪工業外，技術也有可能是從軍方那邊流傳出去的。”
但凡是科技產品，只要出售給了其他人，就很難做到完全的技術保密。
只要有著足夠的科研人員，就算沒辦法完全逆推出全部的技術，也能模仿的七七八八。
除非產品的製造涉及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工藝或秘密，不然的話，模仿起來並不算難。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託尼的馬克系列鋼鐵戰甲落到漢默工業手裡。
除了小型方舟反應堆外，戰甲的其他技術，漢默工業都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復原。
“扎古戰甲的技術資料的確有可能是從軍方洩露出去的。”
“不過，在戰甲的殘骸上，局裡的工程師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戰甲所使用的鈦合金和章魚怪工業採購的鐵合金，是同一批次生產出來的。”
“進攻挪威基地的戰甲，就是章魚怪工業的扎古戰甲。”
娜塔莎無比確定的說道。
“就算這樣，你頂多也就能指證我進行了幕後交易而已，根本證明不了我是九頭蛇的人，更證明不了神盾局裡面有著九頭蛇的人。”
羅素一臉平靜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只有這些的話，的確遠遠不夠。不過，你留下了一個很明顯的破綻。”
“什麼破綻？”
“你不應該對我進行洗腦，更不應該在正聯總部對我洗腦。”
娜塔莎前面解釋的還算通俗易懂，但聽到這裡，羅素就有些聽不懂了。
看到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後，娜塔莎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繼續解釋道：“你對我使用的那種洗腦技術，是九頭蛇獨有的。”
“我還在紅房子工作的時候，親眼見過這種洗腦技術。”
這都行？
羅素沒有想到，破綻居然會出在這個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
“就算這樣，你最多也就能證明我是九頭蛇的人，根本證明不了神盾局中有著九頭蛇的人。”
羅素繼續問道。
“沒錯，只有這個的話，只能說明你是九頭蛇的人。”
“不過，你不應該和巴克希接觸太多，巴克希身上的破綻比你身上多多了。”
“巴克希暗中接觸了很多神盾局的特工，更巧合的是，巴克希暗中接觸神盾局特工的時間，剛好就是皮爾斯失蹤後。”
“你有著九頭蛇專屬的洗腦技術，巴克希在皮爾斯失蹤後暗中接觸神盾局的特工，而巴克希又疑似是你的手下。”
“將這些資訊結合在一起，不難得出結論。”
“神盾局裡面不只有九頭蛇的人，而且級別還不低。”
娜塔莎不緊不慢的說道。
“很精彩的猜測，但你應該知道，猜測不是證據。”
羅素笑著說道。
“沒錯，這些的確是猜測，不過，你現在的表現，剛好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娜塔莎無比確定的說道。
看著娜塔莎現在的表情，羅素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天不到的時間，你就查了這麼多東西，真不知道該說你效率高，還是該說神盾局的其他人都太無能了。”
“我的確和九頭蛇有著一些合作，而且九頭蛇的確在神盾局裡面安插了間諜，間諜的級別也跟你想象的一樣。”
“既然你都說了這麼多，那我也不妨透露幾個訊息給你。”
“皮爾斯也是九頭蛇的人，而且還是九頭蛇的領袖之一，神盾局中的九頭蛇臥底，都是他的手下。”
“另外，九頭蛇在神盾局裡面的臥底數量要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雖然自己以後會成為九頭蛇唯一的首領，但羅素並不介意將這些訊息告訴娜塔莎。
他不是皮爾斯，沒有統治世界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神盾局擁有的力量，他並不是特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