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看到自己變成了滑稽演員，除了憤怒之外，還有點傻眼。先不說那些殺人的東西為什麼變成了搞笑道具，只說眼前這一切，他們難道已經忘了我醜爺的恐怖？
他們怎麼可以笑得出來，我自己都沒笑，你們怎麼敢笑？！
小丑要的可不是這樣的笑容，而是哥譚市人精神崩潰之後瘋狂又無拘無束的狂笑。
狂怒之下，小丑抓起那灌毒氣的鼓風機，朝著那些還在發笑的手下扔過去。將近二十公斤的鼓風機，砸在人的腦袋上絕對能夠腦漿迸裂。
但這鼓風機剛砸到人頭上，就像是動畫裡面的充氣球一樣，噗噗噗地噴著氣，在半空中轉了幾圈反而拍在小丑的臉上。
“哈哈哈哈！”
這一次，笑聲更大了。
哥譚市令人聞風喪膽的小丑竟然做出這麼滑稽的表現，那些被小丑嚇壞的人此時毫不猶豫地發出大笑，似乎小丑之前給予的恐懼，都因為這短短幾十秒的表現而完全粉碎。
小丑不再是殘忍與恐怖的象徵，而真的變成了滑稽演員。之前對他有多恨，現在笑得就有多大聲，像是要狠狠地宣洩一番。
這種嘲諷般的笑聲就像是尖刀插入小丑的心中，比真正的刀子更痛。
正常人是不會這樣笑的，大部分的哥譚市民即使看到小丑吃癟，也絕對不敢當著他的面笑出聲來。大部分的人都是看到小丑就轉頭走，生怕多停留一秒。
這個詭異的情況，完全是特斯卡在旁邊操控。此時，他正站在建築的頂部，看著被眾人嘲笑的小丑。控制這些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就像是控制背景板人偶一樣，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癲狂而扭曲的表情在小丑的臉上不斷變幻，這種刺激讓他原本就瘋狂的腦子變得更加混亂。平時他還可以殺個人解解悶，抒發一下心裡的煩躁。
小丑將手槍扔給一個小弟，命令他說：“對我開槍！”
“什麼？”這小弟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丑走過去抓住他的衣服一字一頓地說：“對我開槍！”
如願以償，這個小弟對著小丑扣下了扳機，但只打出來一隻布穀布穀亂叫的小鳥。
“啊！”
小丑將這手槍用力搶過來，然後扔到地上，結果還炸出一團水花，將他澆了一臉。
這位哥譚噩夢低著頭，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
特斯卡感覺情況差不多了，小丑都被自己弄得崩潰，還真是挺有成就感，即使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小丑。
然而就在特斯卡想要將小丑給吞噬的時候，他再次抬起頭來。剛才的憤怒似乎消失不見，換上了平時的笑容。
彷彿是在極度憤怒之中重新冷靜下來，小丑不再打算殺人，而是仰天大笑說：“這就是我想要的哥譚，沒人再能對任何人指手畫腳，我想做什麼都能做，絕對的自由。”
特斯卡看著這一幕，很不爽地說：“就不能再遲兩秒發現？”
你醜爺不愧是你醜爺，反應真特麼的快。
特斯卡讓全哥譚的暴力行為都無法生效，除了讓罪犯不能得逞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的問題，就是懲罰手段也無法生效。
小丑所努力的目標是什麼？當然不是為了殺人，不然哥譚早就被核平了。
小丑的最終目標是讓整個哥譚都瘋狂，所有人都無法無天。而現在，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你們盡情地笑吧，等你們笑完，你們就會發現現在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聊。然後你們就會發現，這個腐朽的哥譚沒有任何的人可以阻擋你們。
“或許你們不能將那些有錢人抓起來殺了，但你們可以衝進他們的家，享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精緻的食物、豪華的房子……所有一切都是你們的，你們還在等什麼？銀行的錢都等著你們去拿，警察的槍已經無效，警棍也變成了棉花糖，你們還在這裡等什麼？！”小丑大聲地說。
寂靜無聲，小丑的話沒有傳出一釐米，因為特斯卡將他的聲音給壓制住了。
但即使這樣，那些哥譚市民眼神裡面都出現瘋狂的神色。
“果然，玩心計我還是不行。”特斯卡說著就從樓頂上跳了下來，落在小丑的面前。
“雖然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但我想跟你說一聲謝謝。”小丑很真誠地說。
特斯卡也很誠懇地說：“我也謝謝你，你給我上了一課。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投機取巧。”
騙了謎語人，讓維克多幹掉一堆阿卡姆的罪犯，然後輕鬆吞噬這兩人。這樣的小聰明，讓特斯卡以為自己給智商加了點。
但小丑再次給他上了一課，玩心計，他真的不是對手。既然加點是在肌肉上，就不要玩什麼智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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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布魯斯韋恩，好好享受這一刻吧。”小丑拍了拍特斯卡的肩膀說。
反正現在都殺不了人了，小丑也懶得浪費自己的力氣。
他現在忙著去看混亂的哥譚，這是一場他等了很多年的好戲，絕對不能錯過。
只是，才走出一步，特斯卡就抓住了小丑的手臂。
“你難道想打我？哈哈哈哈，你沒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哥譚已經自由了。”小丑笑著說。
“只是虛假的自由，是我搞砸了，讓你誤會了。我不太願意做這種毀滅別人夢想的事情，但恐怕我得誠實地告訴你，這個哥譚是假的。包括你在內，都只是我的想象。”特斯卡解釋說。
小丑歪著腦袋看著特斯卡，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性。眼前這個布魯斯韋恩有大問題，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時間到了，我也不應該繼續在這裡蹉跎時光。”
特斯卡的手傳來一陣強大的吸力，將小丑整個人吸進掌心之中。不僅如此，這個已經開始瘋狂的哥譚市也在迅速地縮小，被特斯卡吸入體內。
不再考慮別的，強行吸收這個受詛咒的城市強行吸收。
劇烈的痛楚迅速傳遍特斯卡的全身，比特斯卡在屢次戰鬥之中受傷加起來更痛，更可怕。這個瘋狂的城市正在侵蝕汙染他的靈魂，要讓他變成瘋子的一員。
過了一瞬間，又或者過了一年，在這個世界裡面時間變得模糊不清。
特斯卡從一片混沌之中重新站起來，眼神恢復清明。
“嗷~太裝逼了，真特麼的痛。”特斯卡說。
雖然衝動，但特斯卡感覺自己的腦袋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思維速度，反應能力，都得到了非常明顯的提升。
現在，是時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