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點人可不夠。”
“是啊，我看到了後果。”法爾科內說。
“不，你還沒有看到。”林宇搖頭，“主動交出來，還是讓我強行查？”
“我能被關押在IRS的監獄裡面嗎？”法爾科內沒有回答，而是問。
“當然，沒人能夠探視的那種，即使是精神病醫生也不可以。”林宇說。
“看來你知道的要遠比我們想象之中的多。”法爾科內目光一凝，說道。
“至少這句話你沒有說錯。”林宇點頭。
也不知聽完這句話之後，法爾科內到底腦補了什麼，反正對於接下來的查稅行為，他是極其配合，配合倒讓林宇都一時有些懷疑。
畢竟，一旦法爾科內的稅務問題被查出來，那麼哥譚市裡大部分高官的稅務問題也就會同樣被暴露出來，這兩者是勾結在一起的。
可以這麼說，法爾科內的稅務問題一旦披露出來，那麼基本上所有原本支援他的人都不會再支援他，反而是欲除之而後快！
不過也只是懷疑一瞬，林宇便沒有去管了，無論法爾科內究竟是怎麼想的，只要自己能夠查得到稅就行，不是嗎？
一個小黑幫的稅務問題可以在一天之內調查完，但法爾科內家族這個哥譚市的最大黑幫，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林宇看到那堆積成山的材料之後，當即打電話搖了一大堆西裝暴徒過來，搬資料的搬資料，統計的統計，一時間忙得熱火朝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法爾科內家族新招了一批優質打手。
看到自己系統裡，那隨著一項項稅務問題被落實證據而飛速上漲的金額，林宇簡直要樂開花。
至於外面對此到底是何反應麼……林宇管都沒去管，他直接帶著法爾科內去關在了哥譚IRS拘留室裡。
還有一些比較隱蔽又大宗的單子是不會留下證據，或者說留下的證據藏在各種地方的，需要留著法爾科內讓他說出來。
那可都是錢，是抽獎，是傳說物品！
林宇第一次覺得傳說保底抽獎有望。
於是，當即，他就去找到戈登。
實施計劃之前，必須有相關資訊才行。
在聽過林宇的要求之後，戈登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在認真思索之後還是答應了，畢竟林宇是執法人員，如此要求不過分內之事，還對哥譚市有好處……
唯一的壞處，大概就是林宇會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但是這一點，本身在林宇抓了法爾科內之後就已經形成，所以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
於是，戈登將自己所知道的資訊告訴林宇。
次日。
法爾科內被抓，法爾科內家族被調查稅務問題的事情在哥譚市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所有高官都人人自危，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林宇真的敢那樣去做，最主要是……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不少人聚集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各種各樣的小團體互相之間鬥智鬥勇也開始發揮。
於是，“順理成章”的，很快，就有各種各樣的黑料證據被堆到了哥譚IRS資料室裡，而且還有舉報人的資訊，全都是對頭。
並不是哥譚是有良心的人多，而是這些人想要互相攻擊，想要拉對方下馬！
這一點，林宇並沒有捂得嚴嚴實實保密。
哥譚IRS裡，雖然目前已經基本上被林宇所掌控，但並不能說所有人都能夠面對利益而不動心……很快就有人將這一訊息傳了出去。
於是，原本互相抱團，有形成一個大團體趨勢的小團體們之間，間隙忽然變大……甚至因為小團體內部都有人互相舉報而隱隱有分裂的跡象。
不難理解。
本身，就是因為利益而抱團在一起的，並不穩固。
而現在，一條路，已經有人走了的路擺在他們面前。
林宇竟然敢把法爾科內都調查了，而且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半點放出去的跡象，那麼要是把自己的對手舉報，豈不是能夠穩穩地讓自己再向上爬一步？
至於會不會被報復……做得稍微隱秘一點嘛！
只是，抱有這心思的人太多，以至於哥譚IRS材料室裡的材料證據瞬間堆積如山！
既然那麼多人都做了，自己不做豈不是平白吃虧？
都說沒做……那些黑料又是怎麼堆上去的？難道還能夠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
不少人抱著“既然我被舉報了，你們又沒人承認，那我也就把你們也都舉報了，這樣至少不虧”的想法，開始對所有能“開槍”的“開槍”。
勢如雪崩。
這一切，都來自林宇找到戈登的那一手——
林宇從戈登那裡瞭解到哥譚內部高官的之間的齷齪，尤其是有些許仇怨和敵對的那種，然後直接捏造偽造了一些證據放在檔桉室裡面。
對於他而言，偽造出這些證據輕而易舉，甚至有一些就是用特工技巧潛入偷……查來的。
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事情的發酵便完全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
林宇並沒有斬斷他們之間資訊交流的渠道，但是他在這渠道上加上了無法避免的兩個字——“懷疑”！
“這就是一種另類的黑暗森林。”林宇說。
“黑暗森林？”開車的阿爾弗雷德問。
“一種法則，說的是由於距離極遠而導致資訊交流無法及時，互相猜忌，於是一旦有人暴露，便會遭到打擊。”林宇將詳細的黑暗森林法則給阿爾弗雷德普及了一下。
“我讓他們所有人之間都互相懷疑，讓他們雖然在現實之中接觸到，但是卻沒有辦法看透對方的人心，再加上已經有人因為‘暴露’而遭到了‘打擊’，於是一輪所有人之間的打擊便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我在哥譚人工製造出一片黑暗森林，所付出的不過是一些真真假假的證明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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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阿爾弗雷德感慨，“而您，則是其中的最大獲益者。”
“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而是哥譚，”林宇搖頭，“哥譚正在迎來蛻變之前的混亂。”
“這麼多年來的現象被您一手改變……您是當之無愧的大師。”阿爾弗雷德說。
“謬讚了……對了，阿爾弗雷德，你找我是有什麼事來著？”林宇問。
本來林宇還在哥譚IRS裡穩坐釣魚臺，笑看下方爭鬥，結果阿爾弗雷德忽然找上門來，請他去韋恩莊園喝個下午茶。
“是韋恩少爺，林先生，”阿爾弗雷德臉上閃過一絲愁緒，斟酌了下語句，“他似乎有些……著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