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吉迪恩是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老資格了，但他此時依舊難掩震驚。
“怎麼不可能？這是有人親眼所見，而且我找到了一張具有絕對性意義的照片。”說著，皮爾斯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輕輕推到了吉迪恩面前。
吉迪恩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照片仔細觀察起來。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藍天，角落處飄著幾朵白雲，照片的中間，一道極其明亮的淡金色光芒從照片左下角蔓延到了右上方，它就像是發射火箭後在天空中留下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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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吉迪恩將目光聚焦在光芒最前方之時，不由得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在照片中觀察起來有些模糊，但是人的形態卻非常明顯。
吉迪恩猛然抬頭：“她是誰？”
“不知道。”皮爾斯搖頭，“但是綜合當時的背景，圈下一定的活動範圍，在尋找當年發生過的事情，我們依據73個人口述，得到了一張素描，再根據這張素描搜尋，我們找到了極有可能的人物。”
他再次掏出一張照片，先是自己看了看，隨後遞給吉迪恩，同時還笑道：“很難想象，一個普通人，居然會突然變得像是傳說中的神。”
吉迪恩接過。
皮爾斯道：“卡羅爾·丹弗斯，1968年出生，空軍飛行員，1989年在測試光速引擎時所乘戰鬥機墜毀，同行者為天馬計劃主要要科學家之一的瑪·威爾，當時的記錄是已經死亡，但是她在消失六年後，1995年在外星飛船墜毀附近的小鎮上出現過。”
吉迪恩看著照片上方臉女人陷入沉思。
“天馬計劃的主要核心，就是在神盾局放置了許久的宇宙魔方，當年施密特先生血洗挪威斯滕伯格找到了宇宙魔方，但是後來被美國隊長破壞了計劃，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如何更好地利用它，所以就將其放任保管在神盾局，直到2012年，我們才明白它真正的用途究竟有多強，只可惜現在它已經不屬於我們了。”皮爾斯的語氣滿是感慨。
“你確定是這個人？”
“確定。當那麼多巧合同時出現的時候，那就只能證明我們已經找到了真相。而且第一張照片上的不就是女人麼？”
吉迪恩兩張照片交換著重複察看。
良久，他道：“我明白了，你想挑起這個人和龍王之間的戰爭，所以才會不斷提議讓我們同意邀請龍王加入九頭蛇？甚至不惜暫時地暴露？”
“可以這麼說，一定的暴露是有必要的，否則無法取信於他，所以我說他是真心也好，存心臥底也罷，都不重要，只要他來了，我們害怕沒有辦法坐實這一切麼？到時候我只要不經意地透露出一個訊息，弗瑞就一定會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吉迪恩略微思考：“如果龍王同意呢？我的意思是，他真的想要加入。”
“呵，你放心嗎，其他人能放心嗎？而且我們暴露之後，弗瑞說不定會找那個女人來對付我們，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提前讓他們互相殘殺，不管誰死，對我們都有好處，說不定可以趁機把他們全部解決掉。”
吉迪恩微微頷首，只是此刻他心中對皮爾斯的警惕也突然上升到了極點。
這個老家夥，確實很可怕。
此時，房門敲響。
“請進。”
斯蒂芬妮推開門：“龍王到了。”
皮爾斯和吉迪恩當即起身。
兩人握了握手，皮爾斯親切地拍著他的胳膊道：“接下來就辛苦你們了。”
吉迪恩點頭：“放心吧，剛才的討論讓我更加有把握，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尼克·弗瑞，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明白，我一直都很小心，現在更是如此。”
兩人分別，皮爾斯重新坐下，他拿起桌上兩張照片重新看了看，臉上很快便挑起戲謔的笑容。
樓下。
洪非來時，宴會上突然喧鬧一陣，人們緊盯著他的臉神色各異，不一會兒便寂靜下來。
他被安排著來到休息室，不一會兒，斯蒂芬妮便帶著吉迪恩走了進來。
剛到門口，遙想對望，吉迪恩臉上已然充斥著燦爛的笑容：“洪先生，歡迎您的到來，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洪非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你。”
吉迪恩笑容不變：“偶爾會接受一下媒體的採訪，不過都是小新聞，如果洪先生願意出面的話，我想一定比我更上鏡，而且也一定會成為席捲全世界的新聞。”
洪非笑而不語。
寒暄過後，吉迪恩道：“洪先生，你派出來的那位弗蘭克先生已經將物資全部接收完畢，不知道你看過之後還有沒有其他的需要？”
洪非完全沒看，弗蘭克也根本沒說，他們根本不在意九頭蛇給了些什麼，不管是固定資產還是現金財富，不論是武器彈藥還是高新科技，總之都是洪非現階段已經不缺的東西，所以他只當是在路上散步的時候撿到了一張大額鈔票，驗明真偽之後還有什麼可看的？
花就是了！
“有需要，你們還給麼？”
許是洪非太過直接，吉迪恩話語一滯。
“哈哈，當然，不管龍王有任何需求，我們都會儘可能地滿足你。”
“好啊，那就等我回去統計一下再說。”
“沒問題。”
少頃，斯蒂芬妮又道：“父親，人都到齊了。”
吉迪恩看向洪非：“洪先生，我們移步？”
洪非點頭，兩人起身，在引導之下乘電梯直達地下，七扭八拐之後，進入一間密室。
不同於廊道中的晦暗，密室內燈光明亮，恍若白晝，連空氣裡彷彿都飄散著一股恬淡宜人的香氣。
可洪非只覺得這群人實在是太過做作了些。
進門之後，一張圓桌擺在中央，周邊已經有人坐下。
洪非出現，他們全都站了起來。
吉迪恩在旁邊介紹道：“各位，讓我們歡迎九頭蛇的新成員、新首領，紐約大戰的最大功臣，黑暗入侵的終結者——龍王！”
話落，密室內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不過與之相反的是，這些人的目光神態盡皆不同，總之沒有一個人屬於真正的“熱烈歡迎”。
待到吉迪恩拉著洪非坐下，他才轉身給洪非介紹在場之人。
約翰·加特勒，老男人，應該是代替皮爾斯過來的。
丹尼爾·懷特霍爾，一個喪心病狂的科學家、陰謀家，也是可以牽出異人支線的關鍵人物。
九頭蛇夫人瓦倫蒂娜·阿萊格拉·德拉方丹，也稱“蝰蛇”，看起來像是一個低調的貴婦。
沃夫岡·馮·斯特拉克男爵，洪非在索科維亞的老鄰居了，他帶著單鏡片，身形瘦削。
加上一個吉迪恩·馬利克，總共也才五個人。
如果現在洪非把他們全部幹掉的話，那雙進階或稍有落後的身體素質也能及時趕上能量水平，甚至有所超越。
可惜，除了吉迪恩之外，都是假的。幾乎難辨真假的全息投影罷了。
當然，他自己也是假的。
一道幻影而已，現在他的本體正在索科維亞努力修煉呢。
所以這差不多就是一群假人的聚會。
這些人夠謹慎，但是此時洪非也不得不說他們真是想得太多了。
就算他們真人到此，時機未到之前，洪非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他不是那種為了眼前之利便會放棄長遠打算的人，哪怕這些人他隻手可滅。
況且，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九頭蛇接下來肯定要混亂一段時間，此刻那個明知道洪非知道他存在的皮爾斯，就會趁機把其他分支的九頭蛇吞入腹中。
誰能保證皮爾斯心裡真的沒有這種打算呢？
“洪先生，還有一些人因為目前無法脫身，所以沒有趕來，但真正算得上首領的，也就在場幾位了。”
洪非點頭。
“九頭蛇雖然有不同的分支，相互之間也可能有摩擦，但是我們作為首領，一定會剋制衝突規模，而且我們所有的資源利益都是交叉的，任何時候其他人需要幫助，每一個人都責無旁貸……”接下來，吉迪恩闡述了九頭蛇那近似洗腦一樣的理念和宣言。
洪非假裝聽著，實際上卻在默默觀察著其他人。
這些人與漫畫大不相同，九頭蛇夫人真的是個中年婦女，而且沒有漫畫中那般極具誘惑，即便她氣質再好也不是洪非的菜……咳，總之這個反派不好看，精於算計，這種女人最好是直接打死。
斯特拉克男爵，沒有漫畫中的強大武力，他一身本領基本上都在管理統籌和科學研究方向，洪非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
不過他要搞九頭蛇，那就意味著斯特拉克不能也不會再以鄰居身份和他安然相處，殺了他簡單，但是旺達和皮特羅還沒覺醒，最好是保留斯特拉克那些研究人員，讓他們繼續研究下去。
可要是他都出手了，還讓那倆雙胞胎待在實驗室好像也不像話，容易影響感情。
那就乾脆撈出來吧，心靈權杖直接懟上去試試，或者讓大頭和趙海倫接手。沒理由斯特拉克能做的，他洪大師卻做不到，那不符合科學或魔法的規律。
約翰·加特勒，一個罪犯，漫畫中他的罪名包括qj，這個宇宙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也絕對不是好人，直接打死。
懷特霍爾，瘋狂科學家，很有腦子，對異人的研究算是登峰造極，他是真的將異人切開來進行研究，而且成果斐然。然並卵，打死。
吉迪恩·馬利克，有點複雜的老男人，但是人生在世誰不複雜呢？打死。
皮爾斯，偷偷摸摸的是想暗殺我嗎？打死。
洪大師默默嘆了口氣。
放眼望去，都是好事，都是會說話的身體素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