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佩姬·莫根索，很明顯有好好打扮過。
好吧，這句話是廢話。參加這種重要酒會的上層社會女性，又有哪個會馬虎呢？
這一點和智商無關，它是女人的天性。
更何況今晚佩姬一如既往的，是陪著她的祖父一起來的。
她要是打扮得不好，羅伯特估計也不肯。那樣就是在傷害莫根索家族的面子，這是他們這種傳統頑固家族所不能容忍的。
今晚的佩姬潔白貝齒配紅唇，金色秀髮盤在腦後，妝容略顯成熟，偏向貴婦妝容。
她身上穿著的是深藍色的拖地禮服長裙，裙襬很長。
深藍色的無袖大v領緊身束腰包臀魚尾裙，將她傲人白嫩的上圍弧度和溝壑完美的呈現出來，那種若隱若現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在佩姬修長的粉頸上，帶著一條帶狀的白金鑽石項鍊，璀璨奪目。
這條禮服裙很好的把佩姬她婀娜的嬌軀，修飾的讓人驚嘆不已，完全是葫蘆形狀，嫵媚又端莊，矛盾又很和諧。
仔細打量過後，小勞拉有些氣餒。
她發現自己不管是在容貌還是身材上，好像都有點比不過對方。
至於智商....
小勞拉記得這個女人，是個超級天才神童。
十幾歲年紀就拿了法學博士學位，是東海岸的正治圈子裡非常有名氣的真正的“別人家的孩子”。
即使遠在德克薩斯的小勞拉，她對此也有所耳聞。
比家世....
這一點現在的灌木家族，看起來略有勝出。
相比於已經出過兩任大統領的灌木家族，莫根索是檢察官世家、司法世家。
莫根索祖上出過一位大.法官。
這一代的老一輩，羅伯特他們三兄弟，都是美國重要地區的檢察官。
其中的老么，有很大機率可以成為新的大法官。
前提是現任大.法官有個人剛好掛了，然後任上的大統領又是驢黨的人。
年輕一代....灌木家族年輕一代，現在也沒什麼人。
比家世的話，小勞拉覺得自己還是比她好一點，只是也好的不多。
最後再比能力...
天賦都點到了精明、宮心方面的小勞拉根本不想比。
比了也是徒惹煩惱。
小勞拉最後發現，自己好像各方面比不過佩姬。
那亞伯怎麼會選擇了我？
除了家世以外，小勞拉想到了一個很大的可能。
優秀如佩姬，傳統頑固如莫根索家族。
她和他們，大機率是不會允許她的丈夫，他們的女婿在某方面那麼惡劣的吧？
這一點，前期完全靠聯姻爬上來的灌木家族，就比較開明了。
所以亞伯是因為這個選擇了我？
小勞拉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有點失敗。
但不管怎麼說，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小勞拉找出了自己的勝利點，這讓她在佩姬面前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兩人開始了“親切友好”的交談，李馨予在旁邊看熱鬧。
但其實主要是小勞拉在問，佩姬的回應不是很熱烈。
聊了幾分鐘，小勞拉發現自己就算想在言語上勝過她，好像也沒什麼成就感。
面對佩姬·莫根索，小勞拉有種打棉花、抽空氣的感覺。
軟綿綿的很無力，一點也沒有勝利的感覺。
“譁~”
正當小勞拉猶豫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比不過佩姬時。
酒會現場，幾乎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議論聲。
這些聲音，吸引了女賓客區這邊三十幾位女士的注意。
“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看那邊！”
有女賓客指出，是酒會中間那邊出現的一些情況。
有不關心女士這邊的事情。
一直都在注意男賓客那邊情況的女客人，小聲提醒道：
“好像是大衛·梅隆先生，剛才公佈了史密斯資本今年的財報？”
小勞拉看了過去，看到那些男客人們，都從口袋裡掏東西。
有人先拿了出來，是史密斯資本粗糙拙劣的邀請函，很多人都拿出邀請函在看。
看到這裡，小勞拉臉上露出了與有榮焉的自豪微笑。
她迎向包括佩姬·莫根索在內的女客人們，微笑著說：
“沒什麼，應該是大衛·梅隆先生讓大家看邀請函。邀請函上面的那個數字，就是今年史密斯資本總盈利的數字。”
三十幾個女賓客裡，剛好有幾個人拿著邀請函。
這幾位女士，連忙從小包裡拿邀請函。
一會兒後，動作最快的一個女士，已經開啟了邀請函。
在邀請函上，這位女士只在最後，找到了一個【＄458】的數字。
其他數字，就只有年月日，時間上的數字。
那顯然不會是今年史密斯資本的盈利數字。
“【$458】？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這名女士忍不住問道。
“對啊。我的邀請函上面也有【$458】。”另一個女士也跟著說：
“458美元？或者458萬美元？4580萬美元？4.58億美元？總不會是.....45.8億美元，或者458億美元吧？”
她們都忍不住看向小勞拉。
後者則矜持微笑的點點頭，漂亮的眼睛看了下佩姬。
佩姬還是那種恬靜溫柔的表情，小勞拉看過來的時候，她甚至還主動朝小勞拉笑了笑。
小勞拉無奈，回以微笑，同時才輕輕的說：
“沒錯。亞伯剛才告訴過我。今年史密斯資本的毛利潤，總共就是458億美元沒錯！”
“哇！”
女賓隊伍當中，馬上爆發出和剛才那邊的男賓客裡一樣的議論聲。
能參與今天晚上這場酒會。
還能被男伴或者男朋友，又或者丈夫給帶過來的女客人。
她們就沒有一個是普通女性。
要麼本身就出身大家族，富豪家庭。
要麼自己特別有能力，例如摻在人群裡，地位有些邊緣的鄧溫迪。
她就是說服了自己的丈夫，跟著默多克一起來的，這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
包括鄧溫迪在內，所有人都知道458億美元的毛利潤，對一家公司來說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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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著今年在利潤這一塊，史密斯資本可能冠絕全球所有企業了！
“我們沒有聽錯吧？灌木小姐，您剛才說的是458億美元？”
在圈子最邊緣位置的鄧溫迪，揚聲問道。
在這個大家都很好奇的時候，鄧溫迪覺得自己主動出來，能夠在這些女人裡得到一些關注。
其他幾個女客人，也摻和進來問：
“是啊，458億美元！耶和華在上，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很抱歉，我太震驚了。但我真的很想確認一下。”
“...”
小勞拉並不在意其他人，她在佩姬臉上沒看到太多多餘表情。
這讓小勞拉有點失望，但面對眾女的疑問，她也微笑著指指男賓客那邊。
“看那裡。紳士們先生們，他們那邊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小勞拉的話，把大家的視線和注意力，都引到了酒會的男賓客那邊。
索羅斯這時候，正和許多人一樣，開啟邀請函，看上面的數字。
剛才在外面電梯廳的時候，喬治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當時他就有些懷疑，卻沒想到【$458】這個數字，居然會是四百五十八億美元。
是史密斯資本今年的利潤....
換句話說，史密斯資本其實已經在他們今年的邀請函裡，把他們今年的利潤都給標繪了出來。
只是沒人知道史密斯資本今年的利潤，會這麼的誇張。
剛才也就沒人會聯想到，這個數字居然是一個公司一年的盈利！
索羅斯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看向旁邊同樣震驚中的蒂姆斯。
“蒂姆斯，告訴我。”索羅斯聲音低沉，“今年索羅斯基金公司和量子基金的利潤，加起來有沒有這麼多。”
蒂姆斯苦笑一下。
“BOSS。這很難...我想是沒有的。截止到十月份，索羅斯基金公司的利潤是32.5億美元。量子基金那邊我不清楚，但應該也不會超過50億美元，因為去年量子基金的利潤就是五十億美元。”
“量子基金今年又沒什麼大動作，我想大概也就這樣的利潤吧。”
量子基金今年不是沒大動作，而是今年最大的動作裡，它不但沒賺到多少錢。
反而還浪費了索羅斯幾個月時間，甚至還虧損了幾百萬美元...
這件事蒂姆斯不敢直接說出來，那是老闆比較少有的失敗。
蒂姆斯只得這樣有點委婉的間接說了。
索羅斯忍不住揉了揉眼眶，也不知道是不是隱形眼鏡戴的不舒服，又或者是他心情不好。
相比於蒂姆斯，在倫敦的時候，見識過亞伯在倫敦金上操作的索羅斯。
對史密斯資本的這個盈利數字，老實說他沒有太過懷疑。
索羅斯記得那一次，亞伯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國際金融資本市場上，豪取了差不多四十億美元。
後續又在挪威克朗身上，最少割肉上百億美元。
僅僅這兩筆索羅斯知道的利潤，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一百五十億美元。
全年下來，總的利潤四百多億美元。
索羅斯不覺得這會是騙人的。
何況這只是簡單的總值彙報，稍後一定會有面向出資人和投資者的完整財報可以看。
這個數字可以騙人，但是完整的財報裡面，想要騙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定會有人去聯絡普華永道之類的公司，會計精算一下。
這些最專業的頂級人士，很容易就能算得出來，史密斯資本和亞伯究竟有沒有說謊！
想到這裡，索羅斯知道這個數字，大概是真的了。
在索羅斯看來，能賺錢特別會賺錢，能比絕大部分人賺的錢都要多許多倍。
這本來就是亞伯的最大倚仗。
亞伯不可能在這方面撒謊，因為亞伯要是在這方面撒謊被揭穿了的話。
那後果一定會很嚴重，會導致亞伯目前的金身破碎。
亞伯只要知道這一點，索羅斯就覺得他應該不會亂來。
索羅斯想起了自己在倫敦時，與亞伯的相處和自己的觀察。
這位油人在金融界的著名代表之一，認為亞伯不會在這方面撒謊騙人。
索羅斯也因此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對蒂姆斯說：“這個資料大概是真的。換句話說，亞伯·史密斯與他的史密斯資本，在今年一年內，賺了我兩家公司五倍的利潤！法克，法克！”
說到後面，教條裡禁止說髒話的油老索羅斯，也忍不住小聲罵了起來。
蒂姆斯心有戚戚焉，和老闆非常有同感。
而此時被圍在人群中間，接受著眾人狂熱注目禮的亞伯則一直微笑著，表情看上去波瀾不驚。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大驢與巨象，國會山的兩個巨頭走了過來。
在華爾街和富豪們略顯狂熱的議論聲裡，白房子主人的副手，參議院議長，美國副大統領理查德·布魯斯·切尼。
他笑著對站在亞伯身邊，剛才全程笑眯眯的布隆伯格伸手。
“恭喜你，邁克爾。”理查德親熱的朝他伸手：“你已經獲勝了。”
布隆伯格怔了怔，下意識的和切尼握了下手。
他這會兒還正在為自己年初的時候，決心投資史密斯資本而慶幸呢。
持有史密斯資本4%股份的布隆伯格，是在場中和巴菲特、沙利文斯頓一樣，最高興的幾個既得利益者。
突然見到切尼副統領對自己這麼說，布隆伯格懵了一下。
接著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大驢之一，理查德·格普哈特也向他微笑伸手：
“恭喜你了，邁克爾。馬克在剛才已經決定認輸了。”
和這位驢黨代表人物之一也握了下手。
布隆伯格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臉上露出喜色，輕聲道：“格普哈特先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馬克·格林先生已經承認了嗎？”
理查德·格普哈特聳聳肩，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很有風度的說：
“是的。這次我們在紐約輸了。但四年後我們會贏回來，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哈！”旁邊的切尼副統領馬上說：“那是不可能的。理查德，邁克爾可以贏你們一次，那就可以再贏你們一次！”
“呵呵呵...”理查德·格普哈特回以假笑。
這個圈子周圍的人們。
這時候也透過大驢和巨象，還有布隆伯格的對話，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今年的紐約選舉，應當是眼前的邁克爾·布隆伯格勝利了。
聽理查德·格普哈特剛才和切尼的意思。
是驢黨那邊的候選人承認失敗，宣佈退出了。
這在象和驢還沒割裂的時候，也算是一個傳統。
那就是在兩邊進行選舉的時，當一方勝利在望時。
另一方見努力沒效果以後，會在媒體上宣佈恭喜對方，承認落選，看起來顯得彬彬有禮，紳士風度十足。
如今應該就是馬克·格林見勝利無望，主動退出了。
那麼經過今天一個白天，已經領先馬克·格林十五萬票的布隆伯格。
他自然順利當選下一任的紐約市.長，可以在明年一月份以後上任。
亞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看著驚喜不已的布隆伯格。
亞伯想了想，忽然抓住布隆伯格的手，將布隆伯格的手舉起來。
隨後史密斯資本的董事長，高聲向在場的客人們宣佈道：
“諸位！諸位，看過來，看看這一邊。看看我身邊的這位邁克爾·布隆伯格先生。你們很多人都應該認識他，他是彭博社的創始人和董事長。”
“但在今天，我要宣佈布隆伯格先生的另一個身份。”
“布隆伯格先生的這個新身份，就是他已經成為我們明年新一任的市.長先生了。諸位，我們一起為我們新的市.長先生鼓掌如何？”
亞伯話音剛落，邊上的兩個大衛還有史密斯資本自己的人，馬上帶頭鼓掌。
特德·勒納和巴倫·希爾頓他們，反應遲鈍了一點，但也馬上跟著鼓掌起來。
酒會上的賓客們，見此全都放下手上的酒杯，聽從亞伯的建議，全部都鼓掌了起來。
巨大的掌聲中，驚喜至極的布隆伯格，轉身狠狠的給了亞伯一個擁抱——
“謝謝你謝謝你，親愛的亞伯，我最親愛的朋友！非常感謝你，也謝謝大家！作為新的紐約公僕，我一定會在我的任上，努力為紐約所有市民服務，將美好和光明帶給大家....”
掌聲當中，許多人看著激動到主動擁抱亞伯的布隆伯格。
他們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
那就是在紐約這座城市中，以後可能再也沒有人可以和亞伯·史密斯抗衡了。
一個以紐約為主要基地，以亞伯·史密斯為首的龐大集團、財團。
在今天這一刻已然成型。
看看亞伯·史密斯身邊圍繞著的，都是些什麼人物吧。
巴菲特、沙利文斯頓，美國金融界裡，東海岸和中部地區兩大勢力的代表。
布隆伯格，紐約市.長、彭博社創始人，油人頂級大老之一，油人勢力山頭領袖之一。在油人裡和索羅斯差不多的存在。
切尼，參議院議長，白房子主人的副手。他的出現就是象黨和喬治，某種程度上對亞伯·史密斯的站臺！
甚至就連理查德·格普哈特，這位驢黨的大老。他的出現，也可以視為是驢黨主動向亞伯·史密斯示好，不希望亞伯完全倒向象黨的一種做法。
這兩人的同時出現，可以認為是亞伯已經變成了值得驢和象同時拉攏的人物。
除了這些人以外，圍著亞伯他們的保爾森、戴維·科曼斯基、菲利普·珀塞爾、理查德·福爾德等等。
這些投行巨頭們，也可以被視為華爾街向亞伯主動示好的表現。
在這些人物們的襯托下，今晚與會的三百多位客人們。
心裡大多升起了一種見證歷史誕生的奇特感覺。
他們見證了一個以亞伯·史密斯為主為核心，新的龐大利益集體的出現和誕生。
某些人在想。
或許聯邦的Deep State裡，要增加一個新的成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