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改不了吃屢。當兵還打架......”王楊樂的揉肚子。
“來來來,都坐下說話,咱們這可不賣站票。”宋財寶熱情地讓座倒水。
王楊也跟著張羅:“對對,光顧說話了,都請坐,坐下再瞎扯。”
大家坐下。王楊拿出555煙,萬江帆擺擺手,掏出一盒王楊不認識的外菸。
丟給王楊一支,笑道:“王哥,嚐嚐這個,555太沖。”
王楊把煙點上,仔細打量萬江帆。
還真跟他姐姐萬山紅有七分相象,都是清秀可人,傲氣十足!
王楊正要開口敘舊,就聽見李大頭搶先嚷嚷:“楊子,你跟三兒也算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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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哥們就更不用說了。我就不兜圈子。
我得到一筆大買賣,是過去的戰友提供的資訊。
我做不了,就請三兒幫忙,可又需要單位手續,就把他帶你們這來,想一塊做。”
“什麼大買賣?”宋財寶興奮起來。直勁搓手。彷彿是落水者,抓到一根木頭。
萬江帆則一直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王楊,聽宋財寶這麼一問,便漫不經心地說:
“烏蘭山裡的那個師,要撤編,聽說了沒有?”
王楊疑惑地搖頭:“沒聽說。不過江帆,部隊撤編和買賣有啥關係?”
萬江帆有點居高臨下地嘲諷道:“王哥,你們也太落後、太閉塞了!
這麼大的事不知道,不明白,就你們這樣的資訊,這樣的頭腦,也想發財?”
王楊頓時便有些不痛快,淡淡地說:“江帆,我們一切從零開始。
資訊閉塞了點,反應遲鈍點,也是正常的。你用不著這麼盛氣凌人吧?”
萬江帆一愣,噗哧一聲笑了,笑嘻嘻地說:“王哥,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太敏感?
怪不得......怪不得......算了,不說那些用不著的了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嘛。部隊一撤編,相應的建設也就全部停了。
剩下的建築材料和裝置等,也就沒有用了。
細的先不說,就說這一個師的人,一人丟下一雙破鞋,也得拉一汽車吧?
別的還用我多說嗎?這裡面的買賣大了去。實際上等於是撿錢!明白了嗎?”
“江帆,你是說,咱們去部隊裡收破爛?”王楊仍然迷惑不解地問。
萬江帆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說:“也不全是破爛。我去看了,好東西多得是!
比如鐵鍬鎬頭等開山挖洞的工具裝置,一庫房一庫房的,全是新的。
更不用說大量的鋼筋鋼管水泥,那些東西,轉手就能賣個好價錢。”
宋財寶聽出味道了,興奮地搓手插嘴:“那可都是軍用物資,能弄出來?”
李大頭把大嘴一咧,指著萬江帆說:“你我當然不行,可他行!”
宋財寶狐疑地看著萬江帆問:“史前,你真能把軍用物資倒騰出來?”
李大頭剛要介紹萬江帆的身份被他攔住說:“別的不用你們管,就說你們幹不幹。
說老實話,要不是聽大頭說王哥在這開公司。
想見見他,再順手幫你們一把,這買賣也落不到你們頭上。
現在市面鋼材多少錢一噸知道不?
咱們可以把部隊剩餘的大量鋼材,按照國家調撥價買下,再以高兩倍的價賣出。
你們算吧,這是多好的買賣。
還有,機械設備、工具之類,更可以大打折扣。閉著眼睛掙大錢!”
王楊不由地有點擔心地問道:“江帆,你能倒出來,我信!可犯法不犯法?”
“王哥,老趕了不是?你沒聽小平同志說,甭管黑貓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
沒聽總書記說,這叫摸著石頭過河。改革哪有不犯錯誤的,犯錯誤改正就是了。
怎麼能談到犯法不犯法。
再說了,咱們國家什麼時侯有過法了,到什麼時候不是人說了算?!”
王楊不能說萬江帆說的沒道理,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倒賣軍用物資犯事了,可比投機倒把走私外菸,罪行嚴重的多!
王楊這正在思慮,宋財寶早就興奮地坐不住,同萬江帆熱烈地討論起來。
轉眼到了中午。宋財寶張羅起來:“走,咱們吃飯去。”
幾個人起身。王楊一邊向外走,一邊問萬江帆:“江帆,你幾時來的,住哪?
晚上跟我去家裡住吧?你、你、你父母都還好吧?”
“王哥,你想問我姐是吧?對不起王哥,問別的事都行。
唯獨我姐的事,你得親自去問她。
她是我的剋星,我天不怕地不怕,孃老子不怕,就怕她。
她知道我這次要來你這,特意交待過。
如果我膽敢說一句有關她的事,她就把我宰嘍!”萬江帆意味深長地壞笑著。
“我、我沒問她。”王楊訕笑。
“那你良心大大地壞了!”萬江帆壞笑道:“她聽了這話,非得傷心死!
她說過,當年在學校,你是她的保護神!在農場,是知己......對你很崇拜!”
一個朗目疏眉、骨子裡帶有一種優越感的姑娘。
從那逝去的年代湧出,閃現在王楊眼前。
他禁不住地搖頭,對萬江帆笑道:“快算了吧,啥保護神,還崇拜。說的太玄了!
當年在學校,那些壞學生欺負她是插班生,總朝她書包裡塞小蛇、蠍子之類。
我不過就是時常提醒她......後來在農場,我們再次相逢......
江帆,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們只是好朋友。其實,更像是義氣相投的哥們。”
萬江帆搖頭怪笑道:“王哥,我也沒說你們是情侶吧?著什麼急嘛!
心裡沒有鬼不怕鬼敲門。咱倆可能是有個胡思亂想的。但肯定不是我......”
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塞上春酒樓。
塞上春,此刻是烏蘭山市第一新潮上檔次的酒家。是官員和新潮人物的聚集地。
如果誰想找個有頭有臉的人找不到,在這等準能等到。
王楊一行人一出現在塞上春門前,立時有許多人招呼。
讓王楊納悶兒的是,大多數人不是在招呼他們,而是在招呼萬江帆。
這小子雖然在烏蘭山呆過兩年。
可他去省城少說也快十年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