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母敲門喊吃飯了。
王楊和梅笑紅才相互整理著衣服和頭髮,紅光滿面精神煥發地出來。
吃過晚飯,王楊和梅笑紅才騰出空來說話。
王楊問:“你怎麼有功夫來了?不是說特忙嗎?”
梅笑紅笑道:“剛工作,肯定得注意影響了。當學生時,看著老師可自在了。
這自己一教別人,才知道,敢情不是那麼回事。
什麼都得學,什麼都得從新開始。自己學,還得給人家補課。
總之,麻煩死了,也忙死了。今天我沒課,明天也沒課,實在是坐不住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就跑來了。你怎麼回事,你星期天又不用給人補課,怎麼不去看我?”
“我,我也忙......”王楊支支唔唔:“加班,一直加班。”
“你忙什麼?是不是忙著加班找小丫頭約會?”梅笑紅笑問。
“忙著跟你約會。”王楊笑了,輕輕擰一下梅笑紅燦爛的俏臉說:
“梅子,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傻,把個臭要飯的當寶疙瘩呢?”
“放屁!”梅笑紅捂住王楊的嘴,笑容可掬地說:
“別瞎說。我準備過了年,把你先調進省城。
你知道嗎?宋珊珊的爸爸是高官,她答應了,要想法子把你調進大機關。
我是這麼想的,進了大機關,沒文憑也沒發展前途。
我的意思,你趕緊拿到夜大文憑,再調到省城,工作就好安排了。
先找個好工作佔著,然後再想法考研究生。
這叫一顆紅心,兩手準備。進可以攻,退可以守。我安排的好不好?”
“好是好。可我沒思想準備。”王楊囁嚅著喃喃:
“你不是說,是坐不住跑來的嘛。
咋又扯到調省城的事上?省城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梅笑紅歡笑道:“憑咱們,當然沒戲。可誰讓咱們命好,碰上貴人了呢。
這事還是宋珊珊先提出來的,要不然,我還真沒法開口。”
王楊支支吾吾:“我......”
梅笑紅不容置疑地說道:“不用你管。走後門什麼的,有宋珊珊替咱們辦。”
王楊哼嘰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是說......”
梅笑紅板起俏臉:“你啥也不要說。你只說,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得了?”
王楊無可辯駁地嘟囔:“這還用說嘛?”
“那不就得了。什麼也別說了,這事就說到這。
我知道,你是怕走後門花錢,這都不用你管......”
梅笑紅並沒有發現王楊情緒不對頭。
依然興致勃勃說呀笑啊,敘述離別之苦,描繪著明天的幸福。
眼看著已經過了午夜,梅笑紅依然故我地興奮著、歡樂著,王楊的心都要碎了。
強笑著對她說:“梅子,天不早了,早點睡吧。
你不是說覺一直不夠睡嘛,身體要緊,去老太太那屋睡會吧?”
“跟你睡......”梅笑紅撒嬌地抱住王楊的脖子。
王楊苦笑道:“別鬧。老太太在隔壁”
“那就坐到天亮,說到天亮。”梅笑紅笑道。
“那還是進被窩裡說吧。”王楊同梅笑紅鑽進被窩,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梅笑紅的香唇,好燙好燙,燙的王楊心都焦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王楊送梅笑紅去長途汽車站。
兩人肩並肩,手偷偷地拉著,戀戀不捨地走著。
王楊突然看見楚夢蘭。
楚夢蘭坐在一輛新鳳凰牌腳踏車上,被那個“bj猿人”似的小夥帶著。
楚夢蘭也看見王楊,兩人目光相撞那一剎那。
楚夢蘭劇烈地一抖,彷彿是被王楊的目光撞下腳踏車,跌坐地上。
王楊也停止了呼吸,身體顫慄成一團,趕緊把手臂搭在梅笑紅的肩膀上了。
梅笑紅奮力架住王楊,握住他的手,顫抖著問:“就是她嗎?”
王楊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目光越過在地上掙扎的楚夢蘭。
用力摟抱著梅笑紅,淡淡地說:“梅子,快走吧,一會趕不上車了。”
梅笑紅一驚。
倆人在大街上,手都是似拉非拉地偷偷拉著,大街上摟抱,這是頭一回。
梅笑紅立刻便明白了王楊的用意,積極配合地將頭倚在王楊的肩膀上。
用力握住王楊的手,倆人走向汽車站。
王楊從車站出來,看見對面新開了一家小飯館,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要了一個回鍋肉,又要了一瓶鳳城白,自己同自己喝起來。
這是王楊有生以來,頭一次自己請自己喝酒。他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一盤肉一瓶酒,很快就報銷。
出了飯館,王楊直奔廣場後面埋藏梅笑紅姑娘時代的白楊林。
沒到地方,他便開始嘔吐。一直吐到地方還不止。
王楊一邊吐一邊挖,可怎麼也挖不到梅笑紅的姑娘時代。
王楊瘋狂地在曬水池邊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地方了。
下午,王楊臉色灰白地走進辦公室。
宋財寶迎上看看他,笑道:“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嘛,怎麼又來了?
兄弟,凡事都得悠著點兒,暴飲暴食,可不是好事,要做病的。
昨天晚上太拼命了吧?瞧你的小臉,都成啥顏色了。
聽哥哥的,快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
王楊笑了笑。他雖然對宋財寶非常有好感,但畢竟交情還淺,不想多說什麼。
便岔開話:“沒事。回去也睡不著。宋哥,光明呢?”
宋財寶興奮地嚷嚷:“走了。提了十六萬塊錢,直奔廣州,組織貨源去了。”
王楊有點吃驚地問:“怎麼走的這麼急?帶上家駒沒有?”
“誰也沒帶,一個人走的。怎麼,有啥問題嗎?”一直興奮的宋財寶,疑惑地問。
王楊憂慮地沉吟道:“問題倒也不一定有,就是不放心。
畢竟帶著那麼多錢,那可是咱的命!帶個人走讓人放心些。他怎麼這麼大膽?”
宋財寶說:“我也這麼說,讓他帶上樺樹或家駒誰都行。
一來是有個伴,二來也能鍛練培養他們。
可光明說,他們沒經驗,帶去也是白白浪費住宿費和火車票。
我讓他緩一天再走,跟你再商量一下。
他也沒說行不行。結果,今天一早就提上錢,留下個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