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要說的也差不多,不用再說廢話了。”安德魯見奈德還想開口,索性直接終結了這個沒意思的話題,“如果你老婆已經出軌,現在又失蹤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更別說你還睡了自己的小姨子,難不成這樣還想和你老婆和平共處?”
“現在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等傷好了把你失蹤的老婆忘了,再去找個妞爽一爽——”
“新的人生就開始了。”
安德魯的語氣逐漸變得有誘惑力起來,奈德面色從遲疑到意動,說白了,他也是個男人,在明知道妻子已經出軌的情況下,哪怕妻子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安德魯,你”奈德剛剛開口,就發現安德魯已經背過臉去,一副我睡了你自便的意思,他頓時心裡一股莫名的感覺憋在喉嚨,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安德魯才不管奈德那點扭捏的小心思,人的改變總是需要時間的,他們倆雖然算得上朋友,可是他懶得去做那個知心大哥哥,聆聽朋友的煩惱再去開解這種事太麻煩了。
‘不過好在關於奈德麻煩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也不用再計較太多,正常相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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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安心的在枕頭上蹭了蹭,他是個比較戀床的人,如果不在家,睡覺都不踏實,這也是為什麼昨天晚上奈德只是小聲打鼾就讓他一夜沒睡的原因。
至於戀床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呢……主要是來源於他大多數在外面睡覺都是和女人,往往前半夜在酒吧,後半夜在酒店,折騰到天亮,他才強忍著睡意陪伴女人睡著,再起身離開。
所以導致現在不在自己家裡,他只要稍微有風吹草動就會下意識的清醒過來。
“zzzZZ”
心裡帶著亂七八糟的思緒,安德魯很快便沉沉睡去。
奈德在旁邊聽著安德魯有節奏的呼吸聲,原本要說出口的話也咽了進去。
‘是啊,新的人生就要開始了。’
‘也許,我應該學一學安德魯的豁達……’
一轉眼,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
在莫妮卡等一眾朋友離開後,屬於警方的人也來到病房。
“桑切斯先生,經過調查,您應該不會惹上什麼麻煩了……”面色如常的鬍子警官眼底正閃爍著好奇的目光。
能夠親眼看到一個徒手打死過兩個持槍歹徒的人,這也是個很值得說說的趣事啊。
“看來我沒什麼事了,可以換到單人病房了吧?”安德魯趴在床上,抬頭看向鬍子警官。
“如果您願意的話。”鬍子警官笑著回了一句,然後看向奈德,臉上笑容慢慢消退,有些惋惜道:“奈德,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說吧,我能承受的住。”奈德一副過來人的風輕雲淡。
“哦,因為你丟了槍,間接導致自己的妻子失蹤,所以……”鬍子警官頓了頓,“你被女權組織告了,現在上面把你保下來,代價是你已經被撤職,而且以後不會再錄用。”
“哦,順帶的,你的律師執業證也被吊銷,律師事務所大機率會被抵押,過段時間等你傷好之後就需要上庭,我已經幫你諮詢過專業的律師了,你基本上沒有任何勝算,上庭走個流程,就會把你全部完成財產清算去付給你妻子的家人。”
鬍子警官臉上帶著同情的神色說完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奈德的表情變得呆滯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哦,女權組織在美國雖然還沒有抵達頂峰,可經歷過兩次女權運動之後(第三次才剛剛開始沒多久),只要是稍微有點文化水平的人都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有多麻煩。
更別說奈德還是個透過法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人家女權組織告他,肯定會同步掀起輿論攻擊,什麼黑警啊、黑心律師啊、資本家密謀殺死妻子啊……
還是那句話,如果別人黑你是陰謀家,你最好真的是,要不然下場不必街頭的流浪漢好到哪去。
“那我……算了。”奈德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洩氣的躺回去看天花板了,滿臉的生無可戀。
他現在誰都不想交流,只想安靜一會。
鬍子警官聳了聳肩,也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安德魯慢吞吞的爬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要去我的單人特護病房了,拜拜。”
奈德看也沒看安德魯,他正處於極度自閉的狀態,要知道清算他的財產用於賠償,可是他那些財產的貸款還是得他來還啊!
也就是說,從傷好離開醫院、上庭之後,他基本上就是個沒工作、沒房子、沒老婆還負債累累的三無流浪漢。
這換誰不覺得痛苦?
……
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的折騰,安德魯成功來到了自己的新病房。
“呼~”他躺在墊了海綿、中間鏤空的特製床上,舒坦的吐出一口濁氣。
在那由警方出錢的普通雙人病房裡面,他基本上就只有兩個姿勢,向左趴著或者向右趴著。
趴著嘛,怎麼可能舒服到哪去,而且上廁所還要面對每動一下都要疼上好一會的後遺症……等等。
安德魯一想到上廁所,頓時感覺一陣尿意襲來。
“算了,試試讓護士幫忙吧,反正除了護士也沒人盯著,總得習慣不是,畢竟我未來一兩個月可能都得在這破地方度過……”
他如此想著,順手摁響了呼叫器。
大約兩分鍾後,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青春靚麗、前凸後翹的美女推著小車走進病房,她笑道:“桑切斯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嗯”安德魯將目光放在她胸前——別誤會,是胸牌上面,【維奧莉特·麥克裡迪】,“麥克裡迪護士,我有些尿急……”
“叫我維奧莉特就好。”維奧莉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很是熟練的從小車下面取出一個尿壺,然後上前小心的拽下安德魯的褲子,然後明顯臉上流露出幾分驚奇,回頭換了個大號的尿壺,繼續剛才的動作,沒有遲疑的把尿壺放在小安德魯下面。
安德魯也迅速從一開始的春心蕩漾狀態恢復過來,他動一下都疼,真要起色心,哪怕是一個小時的戰鬥之後半條命都沒了。
而且人家那麼專業,何必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