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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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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爾登憤怒的原因,就在於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犯下這種低階錯誤。

漢克確實說過,會幫他抓莫里斯·歐文斯,以及將八爪的被捕功績,分潤給他一些。

但拜爾登與漢克會面談判時,潛臺詞一直在表達出,自己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而漢克,當時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從側面同意將於自己有合作關係的莫里斯,願意交出來。

在拜爾登看來,那就是無形中預設了這一點。

所以他才會在聯合車站事件裡,主動出面聯絡金斯利議員。

用自己的政治關係,為漢克封鎖聯合車站提供幫助。

這不是沒緣由的。

拜爾登希望儘快將馬泰奧的事解決,這樣就能夠最快速度推進八爪的案件。

除了這一點,他還想要利用聯合車站事件,展現自己政治影響力。

讓漢克在接下來的幾天,主動配合自己完成罪犯的抓捕工作。

在政治裡,一切的幫助,從來都不是無緣由的,更不可能存在免費二字。

只是有些時候,價格標註在了未來。

可現在漢克所做所為,根本就是在拜爾登臉上扇了一巴掌,然後還吐了口唾沫。

嘲笑般告訴他:“你的行為,我完全沒有承認!”

這是什麼?

拜爾登看來,漢克這分明就是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就他這種行為,分明就是在透支自己的信譽。

拜爾登只要將兩人間的交易透漏出去,再把漢克的出爾反爾流傳出去。

那麼以後再有人,想要和漢克合作,就會心存顧慮。

‘你今天,可以用文字遊戲戲弄拜爾登,那麼明天就能反悔和我的約定,這讓我如何相信你的承諾?’

這才是拜爾登憤怒的根本。

他沒有想到,漢克寧願這麼做,都不願意和自己聯手。

按照他的原定方案,漢克會利用情報組被高層賦予的高許可權,幫助拜爾登獲得情報。

這個情報,不是簡單的罪犯在那裡居住、可能與那些重大案件關聯。

這些拜爾登自己也能查出來。

他在意的是,情報組可以呼叫芝加哥警署的臥底系統。

在那份系統裡,他可以查出來,有哪些人表面上是街頭大佬,暗地裡確實給芝加哥警署工作的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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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拜爾登帶著手下衝上門,這邊把人抓走,那邊警署就給人放了,使得他顏面無存的同時浪費大量時間不說。

還會和不少警署的實權人物交惡。

任何一個能做到街頭大佬地位的二五仔,那都是珍稀物種。

是警署體系裡的絕密人物,非常人可以接觸的。

也就是芝加哥警署,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給了情報組調取臥底檔案的許可權。

這可是個大殺器。

只要漢克願意,分分鐘就能讓整個芝加哥街頭,混亂無數倍。

F.N和P.N,這兩大聯盟,一旦知道自己曾經倚重的手下,居然是個警署二五仔,估計能氣的當場動手。

更別說,警署裡面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臥底計劃。

眾所周知,CIA對於南美不少大型集團組織,都有長期且大量的臥底。

尤其是哥倫比亞集團為首的,十幾家以上癮品為主要盈利品的勢力。

CIA可謂是,費勁了心機,用盡了萬般思緒,從大佬的情人、助手、親人等各個當面入手,好不容易把臥底打入集團內部。

拜爾登要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對芝加哥的街頭人物動手,保不齊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到那時,拜爾登不但要被CIA的人記恨,還容易引起街頭人物的反噬。

所以抓南區的這些罪犯,從來都不是大問題。

街頭大佬在威武,在勇猛,裝備精良度也不可能超過,拜爾登領導下的暴力犯罪部門成員。

要是,那一天發現街頭上的這些人,居然能夠把官面組織打的節節敗退,那一定是在做夢。

阿美利堅又不是墨西哥,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發生。

再說了,墨西哥能出現這麼荒唐的事,本是也是因為有CIA插手介入,才會讓毒梟囂張跋扈至此。

一旦來自阿美利堅的支援轉移,那位大毒梟的下場如何,不少混跡街頭的人都清楚。

更別說,介入街頭的官面組織不止一個CIA。

CIA因為墨西哥的事,算是最出名的一個了,但是同樣對這方面用心的還有FBI和DEA,甚至連FDA的人都有。

前兩者不需要解釋,後兩者一個是緝D局另一個是食品藥品管理局。

DEA會插手,很好理解。

它想要制止哥倫比亞集團等勢力,不斷給阿美利堅運送上癮品,這是職責所在,必然會安插一些臥底。

不過DEA的人,一般只能插手某一片地區的交易網。

很難做到CIA或者FBI這種,直接把自家二五仔滲透進集團老二的地步。

FDA會插手,表面看上去,不可理解。

仔細一想,自有其道理所在。

作為一個打擊假藥和仿製藥為準則的組織,最近幾十年裡發現,很多藥品其實也會使人上癮。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止疼片。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藥品是有上癮性的。

有人買,就一定會有人想辦法賣。

市場出現了,那麼就需要FDA去打擊,自然而然就開始學著其他老大哥,玩起了二五仔遊戲。

總之,能夠對這個市場插手的勢力,是遠超常人想象的。

因此,想要既能快速完成政績,還能不觸碰到其他人利益,那就一定需要有一個高許可權的機構,幫助拜爾登。

實際上,拜爾登想要的,不是讓漢克告訴自己那些人是官面二五仔。

這不現實,漢克許可權再大,也不可能把讓CIA和FIB等組織,把自己的情報網透漏給他。

他想要漢克幫忙的,其實是給自己一個名單,也就是常說的白名單。

不需要標註理由,也不需要證明對方所屬部門,就是簡單給個名單。

拜爾登就會自然放棄上面的人物,將剩下不在名單上的大佬當做自己的目標。

只有這樣,抓到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功勞。

不然人家費勁心機安排的二五仔,被突然抓起來要定罪了,背後的組織肯定要救人,一救人就容易暴露臥底真相。

這種情況下,拜爾登還想藉此撈功?

不被直接按下去巡大街都算好的了。

因此,拜爾登才會對漢克的舉動格外暴怒。

甚至於對佩裡,都心神一絲不滿。

他清楚,自己因為聯合車站的行動,尋求金斯利議員幫助打臉了這位黑人局長。

但是他沒有想到,佩裡居然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報復回來。

為什麼要說,拜爾登尋求議員幫助,是打臉了佩裡呢?

這就要從人性的角度去思考。

當時車站的人,面對佩裡上門要求協助的行為,再三阻撓,甚至於不惜讓11分局的人出面。

這時候,佩裡是被車站的人打臉了。

可拜爾登的舉動,卻讓他格外惱怒。

那時的情況,是黑人局長被車站的人當著手下的面,直接駁回了協助請求。

這時候正常的做法,應該是拜爾登先和佩裡接觸,告知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和某位議員有點關係,對方恰好能夠影響到聯合車站,不知道局長是否願意自己聯絡對方?

等到佩裡點頭,拜爾登在聯絡議員,車站同意協助,眾人見識到了佩裡的政治手段。

這次是正常的政治思維下的行事規則。

可拜爾登卻偏偏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聯絡了議員,對方在聯絡車站的人,車站最後同意了協助分局行動。

乍一看,兩者的結果相同。

可實際上,過程才是佩裡這種政治人物最在意的。

可以說拜爾登的行為,將佩裡的無能展現的淋漓盡致。

自己出面對方愛答不理,甚至還用同級別的11分局壓下來,直白告訴他們‘你不行’!

然後他的下屬,一個歸屬他領導的部下,在眾人面前幾通電話就讓車站轉變態度,這是在證明拜爾登的能力嗎?

這就是在證明,佩裡這個21分局的局長,居然連自己的下屬都不如。

拜爾登能分分鐘解決問題,你聯絡的半個小時還沒路子,你好意思說自己在芝加哥地位比他高嗎?

下屬能力強,上司面上有光是有前提的,得先證明下屬是上司的‘下屬’!

這時候,可以說領導有方。

上司出面解決不了,下屬突然解決了,這就是在體現上司的無能!

所以在佩裡的心裡,拜爾登的行為簡直比車站的人還要打臉,更加讓他上火。

你說你,你有能力解決,你給我說一聲啊!

我就不用直接出面被打臉,一揮手,自家下屬一通電話,對方馬上改變態度,這才能體現我的手腕吶!

現在可好,佩裡從聯合車站離開沒多久,就有人聯絡他,問車站的行動是怎麼個情況?

佩裡為了讓車站同意行動,也花了不少心思,對方幫助他施壓了。

雖然沒成功讓車站的人退步,但是佩裡還是需要承這一份情的。

不能說,我沒幫你做成事,你就埋怨上我了,甚至對我愛答不理。

相反,佩裡需要更加維護兩人間的關係,有來有往互相幫助,才能在政壇上走得更遠。

現在對方打過來電話,問拜爾登是什麼情況?

‘你手下又人能解決問題,你還找我幹嘛?你直接讓他出面不就行了,還是說你沒有能力指揮你的下屬?’

這就是那些人打電話過來,追問車站事件的原因。

他們需要知道,佩裡在21分局裡的影響力,是不是沒有看上去那麼強大。

這直接關乎到,他們對佩裡的態度是否需要作出改變,以及以後對他的支援力度,是否需要作出下調。

一個不能排程下屬的局長,就意味著他的能力不足。

而能力不足,佩裡就不能獲得更多的支援。

正是因此,他昨天才需要聯絡到半夜,守在電話旁邊一個一個聯絡自己的那些政治、經濟上的合作伙伴。

對方重視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身上的這個局長職務。

拜爾登卻將他外壯內虛的本質,透漏在了眾人面前。

要不然早就收到上面風聲的佩裡,也不需要為了接下來的清洗而苦惱。

那位試圖藉助南區混亂,將整個南區警署勢力洗牌的大人物,已經動搖了是否需要繼續支援佩裡。

沒有這位大人物的支援,別說是藉此機會,向上走一步了,佩裡能不能繼續待在21分局局長寶座,都得打個問號!

分局局長的位置,可是從來都有人盯著呢。

芝加哥那數萬警探,可由不少人的功勞早就夠上位了,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人支援想要憑藉功勞上位,只能是痴心妄想。

就是有人,想要用自己過去多少年,抓了多少罪犯去找高層。

那麼收到的回覆只會是:感謝XX警探近年來的勤奮用心,希望再接再厲!

還不滿,還去找高層?

那得到的回覆就是:近日來,考慮到XX警探多年來的認真努力,將其調往HBT,希望警探能夠繼續發揮自己的指責,為保護好芝加哥市民獻一份力!

再不滿?

也沒時間找高層了,一個HBT部門,需要為整個芝加哥地區服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夠休息個十天半個月,都得說芝加哥治安狀況向好了。

不然以芝加哥暴力案件頻發的速度,這邊HBT剛解決一件銀行搶劫案,那邊就冒出來一起持械綁架案。

等他們忙完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呢,就收到報告,某某高中有個瘋子持槍衝進去,要大開殺戒……

眾所周知,芝加哥是一個幫派眾多的城市。

因此,在芝加哥有個非常鮮明的特點,槍擊案總是比別的地方高出很多倍。

有些是幫派仇殺,這個不需要HBT出面,只需要芝加哥警署事後出來掃地就好。

而有些,不知怎麼打著打著,就成了大規模槍戰。

混街頭,玩幫派的人嘛,總是會接觸到一些負面的東西,包括上癮品。

而有些組織自己就在賣,因此時常會發生,兩邊人馬開槍互射,突然有個小弟在開戰時,為了制服自己恐懼嗑藥,結果嗑大了,開始胡亂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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