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讓印證了劉賀在來到這裡之前的所有猜想，他早就知道，奧創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血腥。
這個隱藏在地下三十米的**更接近於某種生化研究所用的研究所，由地下電梯和電纜連線到地面。
皮特羅就是藉助電纜跑回地面。
但當劉賀和班納來到這裡的時候，幾乎已經不剩下任何一個活人，連供電都沒來得及關閉。
似乎奧創和他掌控的那些機器人已經全部逃離了，只剩下滿地科研人員的屍體和牆面血腥的塗鴉。
那些塗鴉更像是某種宗教意義上的符文或者別的什麼。
但令劉賀感到不解和疑惑的是，奧創是怎麼做到在不知不覺無聲無息之中在劉賀的全方位監視下偷偷溜走的？
要知道，現在的地球科技，想要研發出不被劉賀檢測到的軍事科學技術，簡直是天方夜譚。
且不說地球，哪怕新星帝國，要想在地內作戰中瞞過劉賀的眼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東西，我好像很眼熟...羅姆民族的俚語？還是別的什麼？我看看..."
仔細地差看著金屬牆面上用血液做出的塗鴉，班納博士艱難的在回憶中尋找這種文字。
過了半晌，他似乎終於想起來：
"十年前，我去過匈牙利，在那裡遇到過一群羅姆人，他們教導了我如何平復自己的心境，還教了我很多他們本民族的語言。"
微微頷首。
劉賀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雖然不知道羅姆民族是個啥，但班納博士比自己懂得東西可多太多了。
雖然腦子裡有很多知識，但劉賀很不願意去翻找它們。
眼睛微眯。
"自由...混亂...最後..."
班納口中唸叨著奇怪的詞語，他搖頭，似乎在感嘆這種文字的奇特，
"混亂之中才會誕生真正的自由與公正...羅姆人的語法和我們有點不同。"
"這可不像奧創會說的。"
搖頭，劉賀開始警惕四周。
現在，他終於確定，奧創絕不可能是最後要面對的反派——那是一頭隱藏在黑暗中的餓狼。
"每一個羅姆人都是遊吟詩人，事實上，人們更喜歡叫他們吉普賽人。"
班納聳了聳肩。
他並不關心劉賀所說的。
或者說，僅僅是奧創就已經讓他有點轉不過神，再來個別的什麼東西，那不得費死一半腦細胞？
這個地下研究所被屠戮一空。
旺達和皮特羅離開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要帶走這些普通人，但奧創實在是太危險，太恐怖。
這個時候的馬克西莫夫兄妹，雖然已經在幼年時期建立了基本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但實際上還沒有經過復仇者聯盟的薰陶和渲染。
他們還不是英雄。
所以不能要求他們做得更多。
"趙海倫博士也被奧創擄走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班納看了一眼劉賀，他似乎很擔心那個韓國女人。
這很正常。
作為生物醫學界的新秀，趙海倫在那個領域就代表著權威——如果她真的遭遇了不幸，那將是整個人類社會的損失。
拍了拍班納的肩膀，劉賀帶頭繼續向前走去：
"他應該不會殺害趙海倫博士...奧創需要她，需要她的技術。"
相比這些科研人員。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這裡的結構——很難想象，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地方，完全隔絕超級視力的厚達十釐米的鉛層，利用特殊光譜模擬出來的紅太陽探燈。
這裡就像專門製造出來，剋制氪星人各項能力的地方，甚至劉賀還可以感知到，空氣中瀰漫著極其稀薄的來自氪石的放射性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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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輻射。
幸好，來的是他。
不是克拉克。
於是越發警覺。
"奧創，在沒有背叛，或者說沒有脫離掌控之前，有哪些人接觸過他？"
劉賀微微皺眉，鉛層隔絕了他的視線，使他不得不像普通人一樣走到某個地方才能看到某個東西。
這讓他很不適應。
但終於，他們走到了盡頭。
劉賀對班納博士發出了提問。
"除了我和託尼，還有幾個人...我想想，理查茲博士、奧托博士、皮姆博士、奧斯本先生和復仇者的成員。"
回憶了一下，班納做出了回答。
事實上，他不覺得這些人會有什麼問題，雖然皮姆博士曾經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理查茲？"
微微皺眉，劉賀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裡德.理查茲，神奇四俠的領袖神奇先生，擁有近乎於bug的大腦和自由伸縮的身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幾乎就要免疫所有碰撞、撕裂和碾壓型別的物理傷害。
來到這個世界，神奇四俠誕生之後，劉賀還沒有和他們真正接觸過——不是不想接觸，實在是太忙。
晃了晃腦袋，他們繼續前行。
"看樣子奧創的計劃失敗了，他放棄了這具殘軀，離開了這裡。"
在看到實驗室的情形後，班納博士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他右腳抬起，猶豫了一下，踏入其中。
放置在實驗床正前方的顯示屏，已經被什麼東西從中間砸裂，奧創本來的軀體就那麼直挺挺地坐在那裡，核心被從內部摧毀。
實驗床上，全新的身體就在那裡。
"幻視。"
劉賀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
紫紅色的震金皮膚，銀白色的艾德曼合金打造的頭冠，頭冠交接處的橙黃色心靈寶石。
這是一具完美的身體。
比原本給夏娃準備的那一具完美太多。
但奧創為什麼會把它丟在這裡？
這是一個陰謀？
"他想擁有一個無敵的身體。"
班納博士推了推眼鏡，"但為什麼會在失敗之後把它留在這裡？是因為震金的質量太大嗎？"
"不，因為我來了。"
劉賀搖頭，他的手指撫摸上那具震金軀體的胸膛，手指用力之下居然按出一個小坑，但下一秒，這個小坑就自我修復，
"他想離開，就不得不摧毀這裡的一切，讓自己逃離——沒有人能夠帶著這樣的東西逃離我的視線。"
"現在，它屬於我們了。"
班納點頭，他相信劉賀的話，
"把它帶回去也許他們會有更好的處理方法...還有這顆應該屬於洛基的寶石，也該拿回去。"
看了一眼牆上的塗鴉。
劉賀頷首。
"它會成為你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