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揚出國比開庭早一天。
去機場的時間為早上十點，歲連到公司處理了一些檔案後。
匆匆地跟譚耀前往機場。
米揚是隨那幾位同學一塊出國的。
同行的還有黃老師。
車子剛到機場。
米揚來電話,“姐姐,你到了麼？”
歲連看了下位置,“到了，我們在停車。”
“你們啊？”
“是啊，還有你譚哥。”
“哦哦。”
歲連掛了電話，跟譚耀一塊進了大廳，很快看到坐在機場圓椅子那邊的學生,個個都斯文清秀。
還有個挺漂亮的妹子,歲連走過去。
米揚朝她揮手，她笑著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幸好來得及。”
米揚沒接那袋子。
說道，“姐姐來好了，別買東西給我。”
他的費用都是她出的,哪裡還敢要她的禮物。
歲連笑道,“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一些衣服,拿吧。”
“姐姐……”
歲連一把抓過他的手,不顧譚耀那視線,把袋子塞進米揚的手裡，米揚本想再掙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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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她臉上的不容抗拒。
手指卷了卷，收下了。
歲連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前頭跟黃老師打招呼。
黃老師笑了笑，“一上車，他惦記著你來沒來送他呢。”
歲連笑，“我答應他來的，一定會來。”
“我替他謝謝你。”黃老師知道米揚這次能出國，都是歲連幫的忙，老師也不知道歲連跟米揚之前的關係。
至於會幫助米揚，歲連的原話是米揚是她認的弟弟。
黃老師有才之心，米揚能有機會出國，不管歲連跟米揚是不是認的姐姐跟弟弟，他站在老師的角度。
心裡是感激的。
“老師客氣了。”
譚耀走上前，笑著對米揚道，“到了英國，好好學習。”
“嗯。”
米揚點頭，差敬禮了，他又看向跟黃老師在講話的歲連，隨後他一把拉住譚耀的手。
說道，“譚哥，你跟我來一下。”
譚耀愣了下，含笑道，“好。”
米揚走到那頭的電梯旁。
譚耀也跟上。
“譚哥。”
“嗯？”
“歲姐說，她想找一個可以相守的人。”
“嗯。”
“我想問你，她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你？”
譚耀挑眉，“你覺得是還是不是？”
“我希望是。”
譚耀笑道，“我也想找一個相守的人，這個人一定得是歲連。”
“我知道。”
米揚語氣有些低落，他手搭在欄杆上，彈了下，發出哐哐的響聲，“譚哥，你一定要對歲姐好，不然……”
“不然你不放過我？”譚耀笑著接話。
“嗯，別看我還小，等我有能力了，我也是能娶歲姐的。”
“你沒這個機會，到時娶我們的女兒也許可以。”
“……”
米揚松了欄杆，看了下手錶，“時間了。”
於是他離開了欄杆。
帶著一絲賭氣。
譚耀含笑走在他後面，小男生還沒完全發育成功，才一米七左右，足足小了譚耀快一個頭。
歲連拎著小包，雙手環胸，“聊什麼？還躲那麼遠？”
“沒什麼。”
米揚上前，抱住歲連。
沒立即退開，而是靜默地抱了一下。
歲連鬆開手，攏了攏他的後背，他忍不住又側過臉，一吻落在她的側頭。
譚耀站在身後。
全都看見，忍了又忍，才沒上前把人給扯開。
也這最後一次了。
黃老師看了下時間，說道，“好了，時間到了。”
他拎起腳邊的手提袋，其他的學生手裡拿著登機件，紛紛跟上黃老師。
歲連拍了下米揚的肩膀，“好了，去吧。”
“嗯。”
米揚鬆開她，追上黃老師，邊走邊轉身，朝歲連揮手。
看著他們背影都不見了，譚耀牽起她的手，歲連笑問，“你剛才跟米揚聊什麼？”
“男人間的話題你確定要知道？”
“……你們之間還有什麼話題？”
“嗯，除了你咯。”
譚耀抬手，揉了下她的頭髮，正好是米揚親吻的那個位置，接著他低下頭，又在她的側頭補了一個吻。
歲連反應過來，推他肩膀，“一個小小的離別吻，你也計較？”
“沒有啊，我是親一下你而已，不給？”
他說得理直氣壯。
歲連嘖了一聲，“親的位置都一樣？”
“碰巧而已嘛。”
“還說不吃醋……”歲連嘀咕。
譚耀聽到了，他偏頭笑了下，拉著她出了機場。
給她拉開車門，“學姐，上車。”
“乖，學弟。”
歲連彎腰上車，譚耀給她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了車，啟動車子，開出那條長長的道，下了地面的國道。
一路朝公司開去。
一回到公司，譚耀又開始忙活了。
他這樣突然上位，要忙的事情多著。
歲連倒是閒很多，坐在辦公室跟劉律師影片了一下，劉律師說道，“對方辯護律師換了，我看我們勝算更大了。”
“換了？不是對手律師？”
“不是，中途換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換，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並且那辯護律師還上門，希望和解，我沒答應。”
“嗯謝謝劉律師。”
“不客氣，應該的，譚耀呢？”
“在忙呢。”
“哦哦那你們忙。”
“好的。”
那日後，楊影因流產的原因一直在醫院呆著，本來許城銘給她請了一個名氣蠻大的律師，今日劉律師又說對方律師換了。
歲連退了影片，靠在椅背上，幸好當初立即請了劉律師，否則光是那些複查之類的還有刑部警官過來詢問，歲連煩都要煩死了。
等法院開庭，也等了將近快一個月，這還算快的。
開庭當日。
天氣還下雨了，濛濛的細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屋外跟窗外都溼了。
譚耀車子一早來到歲連家門口。
孟琴都好奇道，“你們今天要去辦事？怎麼這麼早？”
歲連笑道，“是啊，要去辦事。”
她把牛奶喝完，又擦了擦嘴唇，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小包，孟琴往門口看了一眼，說道，“讓他進來吃個早餐吧？”
“他吃過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先走了。”
歲連說完，拉開櫃子從裡面拿了把雨傘，撐開了往那路虎走去。
譚耀也開了傘下車給她開車門，雨倒是不大，是密而小。
濛濛的，歲連收了傘上車。
譚耀關上車門。
繞過車頭，也上了車，歲連笑道，“不用專門下來給我開車門。”
他笑了下，今天譚耀穿了黑色的西裝，很正統。
歲連也穿了黑色的裙子，脖子上還戴了一串珍珠。
稱得貴氣。
這是歲連第一次來法院，以前車子開過門口無數次，法院門口也會成為s市驢友的上車地點，今天不是週末，所以門口的車站並沒有驢友在排隊等車。
整條街都在細雨的籠罩下，天色也灰濛濛的。
劉律師也來了。
三個人在門口碰上，黃潔幾個證人則由另外一輛車送來。
一行人進了法院。
那頭。
楊影也來到了法院，她的身側是法警，父母也都在，她身側陪同一個律師，也一同進了法院，但她臉色不是很好。
提不起精神，齊律師低聲道，“你記住了，按我們之前所說的。”
楊影臉色蒼白，點頭，“知道。”
後又看向她父母，“媽，有沒有人打電話來？”
莫盈搖頭，“沒有。”
大約九點半，法院開庭。
歲連這是這一個多月來，第一次見到楊影，楊影臉色蒼白，好似大病一場。
反觀歲連，卻珠圓玉潤，林翠夫婦看到歲連，眼眸裡射出怨恨，歲連都當沒看到。
一上場，楊影不承認自己是有心要開車撞歲連的。
僅僅只是因為心情波動較大，看到歲連想找她討個公道，最後卻陰差陽錯地將油門當成煞車踩。
訴訟代理人劉律師則說道，“被告人車齡五年，奧迪車子購買時間兩年，奧迪的車子一直都是她在開，錯把剎車當油門是不存在的，被告人在看到我當事人在往門口走出來時，並沒有減速甚至還加大了油門，被告人即不是瞎子，視力也不低，如此直接朝被害人撞過去，應當是屬故意殺人。”
劉律師再說道，“另外，這裡附上奧迪車子上個月剛剛保修的單子，車子一切正常，煞車也能正常使用。”
他從桌子上拿了一份檔案，呈遞給審判長。
當場楊影情緒便有些崩潰。
楊影的辯護律師立即說道，“被告人此時情緒不宜繼續往下審，勞煩審判長給剛大病初愈的被告人一點時間休息。”
於是便給了楊影十分鐘的休庭時間作為休息。
歲連冷冷地看著楊影作妖。
黃潔等人紛紛上來安慰她，歲連低聲道，“我沒事。”
她走出庭審現場，來到了門外。
靠在門上，抱臂。
一杯熱咖啡貼住了她的手臂，歲連轉頭。
譚耀低頭親她一口，“喝點，站這麼久，累了吧？”
“還行。”
她接過咖啡，擰開蓋子抿了一口。
說道，“我早知道她肯定會這樣的，你說，能成功嗎？我現在是沒事，我要是有事她是逃脫不了的，但我卻沒事……”
譚耀摟著她的肩膀。
“相信我，相信法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