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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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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起祁寄的反應, 受傷的人卻淡定許多。

“一點小傷, 正常。”

這話說得著實沒道理, 噎得祁寄一口氣梗在喉間,最後反倒成了他語塞。

且不說這麼嚴重的傷勢該不該被叫作“小傷”, 就是那句“正常”, 也怎麼想怎麼不正常。

難不成總裁先生還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裡, 隨時都有可能受傷?

祁寄知道情況不對勁,卻又不知該如何追根究底。他恍惚間想起了自己和弟弟的交談——那時的對話與現在的又是何等的相似。

之前祁寄去拳場打比賽, 每次帶著傷回來,祁鳴宇問他怎麼回事,祁寄也只會用不小心碰到的理由來搪塞過去, 從不肯直說。

裴俞聲顯然也是避而不談,但和祁寄不一樣,他哪裡會是缺錢到必須去打架的人?這次的傷,也只可能是出於某種特殊原因了。

只不過這原因沒辦法明說而已。

想到這個,祁寄倒也能理解了。

他自己不想把真相告訴祁鳴宇,裴總肯定也有隱情,倒是祁寄自己多此一舉, 還非要多餘問一句。

最好的方法, 或許應當是假裝沒看到才對。

就像遇到失控的lina,藏起來反而比直接面對她更好, 裴總也是。他這樣揭人傷疤,反倒會讓對方不舒服。

祁寄想著想著,又有些愧疚。

經歷了今晚, 他才發現自己在照顧人這方面上有多欠缺。

不管是對裴俞聲,還是對祁鳴宇,一個上司,一個家人,他都做得不好。

小心地幫人將袖口拉回原處,因著略覺尷尬的僵硬,祁寄的動作愈發不熟練,他也只能靠語言彌補:“實在抱歉……”

只是這句話還沒說完,祁寄就突然一個激靈,剩下半句硬生生卡住了,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身旁的男人居然伸出另一只空閒的手,直接在他後頸上捏了一下。

“抱歉什麼?”

那一下是隔著披在肩上的外套捏的,力度也不算重,只是祁寄自己敏感,反應才有些過激。

沒多久他就恢復了過來,一抬頭,正好撞上裴俞聲的眼睛。

“嗯?”

祁寄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就是……”

他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什麼能擺在對方面前的恰當理由。又實在是沒經驗,被男人近距離這麼看著,更找不出合適的藉口。

不過出乎意料的,裴俞聲並未強求答案。

男人伸手把剛剛被祁寄拉好的袖口解開,折了幾折,利落地挽了上去。

祁寄剛剛才告誡自己最好的反應是假裝不知道,看見對方的傷勢,卻又忍不住把視線挪了過去。

這次他終於看到了傷痕的全貌。

那道傷果然很重,從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肘,像是被什麼硬.物重擊,不得不抬手格擋時留下的印記。

因著過重的力度,青紫的傷痕已經高高腫了起來,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揪心,也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忍下這麼久的。

“的確是小傷,”然而裴俞聲卻不以為意,語氣聽起來甚至比剛剛談及lina時更事不關己,“因為是和對方的傷相比。”

“我只不過挨了一下。”

……這話的意思,是說對方傷得更重?

祁寄愣了愣:“是對打嗎?”

可是這聽起來又不太像切磋,況且以裴俞聲的身手,又有誰能傷得他這麼重?

裴俞聲笑了笑:“算吧。”

他把袖口放下來,扣好袖口,淡淡道:“一個長期的對手。”

“很難對付嗎?”雖然傷痕看不見了,它給人造成的衝擊卻難以在短時間內完全消失,祁寄有些擔憂,“那人下手也太重了。”

“沒關係,他打不過我。”

裴俞聲伸手,幫祁寄把肩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了一點。

比起剛剛祁寄的緊張和生疏,身為受傷者本人的他動作反倒更加流暢自然。

“而且我們也難得見一次,不會有事的。”

祁寄仍是有些擔憂,忍不住道:“那也要多加小心。”

裴俞聲很認真地應下了:“我會的。”

男人抬頭朝遠處海面望去,濃黑的夜色中,唯有遙遠的海天交界處泛著隱隱的灰藍。海面也看不清什麼,只能聽見浪潮起伏,帶著翻湧而來的鹹鮮氣息。

祁寄順著他的視線一同望過去,聽見對方低聲道:“陪我看一會兒吧。”

祁寄也輕聲答:“好。”

四周安靜下來,只有海和風的聲音,祁寄被大一號的西裝外套裹著,並不覺得冷。他身邊還有個熱源,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熾陽的氣息,和海風的味道混在一起,依舊好聞。

祁寄小聲問:“裴先生經常來這裡嗎?”

“來這兒不是很多。”

裴俞聲的音色很適合夜晚,不知為何,聽著他說話,祁寄突然想象出了他給人講睡前故事的場景。

不過總裁先生好像還沒到有孩子的年齡。祁寄眨了眨眼,把放飛的思緒拉回來,繼續聽對方說。

“我才來s市不久。倒是之前在b城時,經常會去海邊。”

祁寄疑惑:“b城有海?”

裴俞聲笑:“怎麼沒有,北海什海,不都是嗎?”

那明明是湖。

祁寄也不爭辯了,側臉貼在手臂上,繼續聽人說。

“我晚上睡不著,就喜歡跑出去。前些年環境還不算好,加上夜裡光線差,那些水就都是黑黢黢的,其實也不怎麼好看。但聽一聽聲音還可以。”

裴俞聲朝遠方海面看了一眼。

“倒是和現在這兒很像,我一來s市,覺得這海看著眼熟,就時不時會過來幾次。”

他收回視線,看向身側專注聽講的祁寄:“不過真要看海的話,還是要去海島。白天是碧浪金沙,夜裡光線暗了,海上也能映出星辰圓月,很漂亮。”

被男人的描述吸引,祁寄也忍不住小聲道:“我也喜歡海。”

“嗯?”

裴俞聲發出一個很輕的鼻音,仿若誘哄,讓人繼續說下去。

願意展露自己,是表示信任的關鍵訊號之一。

祁寄倒果真接了下去。

“我們家在內陸,離海很遠,連條河都少見。讀小學的時候,我在課本上學到了一篇描寫大海的課文,就跑去打電話纏父母,讓他們快點回來,帶我去看海。”

“他們答應了,說回來就帶我去。結果那年奶奶生病,沒有去成。後來又忙別的,就忘記了這件事。”

男孩放緩了語氣,他的神色間其實已經少了許多之前不願提及的悲痛,多了幾分懷念。但裴俞聲頓了頓,還是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那篇課文講的是什麼?”

傷疤還沒有好全,他不捨得再讓人疼。

祁寄並未察覺,思路被對方帶了過來,便認真思索道:“是海上日出。”

“我現在還記得裡面的句子。‘天邊和海面都金燦燦的,太陽昇起來了,我們歡呼著,迎接第一縷晨光。’”

他揉了揉鼻尖:“是一年級的課文,好早了。”

裴俞聲問:“你想看海上日出?”

祁寄朝天邊看了一眼:“這裡能看到嗎?”

“這裡不行,方向不對。而且天和海都是灰色的,太陽昇起來也不是課文裡說的那樣金燦燦。”裴俞聲道,“不過,總會有機會。”

祁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他們在海邊坐了好久,等祁寄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裴俞聲才將人拉了起來。

儘管祁寄表示自己只是不小心吸到了飛絮才會打噴嚏,一直說想多看會海的男人卻依舊沒有改變主意。

兩人往回走,天空已經從濃稠的黑色變成了深藍色。祁寄原本以為他們要回城,沒想到裴俞聲卻帶著他,走向了海灘邊上的一個小石屋。

石屋就在海灘旁邊,一推門就直接能踩到沙子。雖然它看起來很不起眼,裡面的條件卻是意料之外的優越。不僅各種嶄新的家居一應俱全,電和水也都隨時可以取用。

看起來倒像是開在海邊的民宿一樣。

不過在沙灘上建民宿完全是扯淡,不說海水潮汐,就是海風侵蝕,也能把屋內弄得潮.溼不堪,維護成本相當高昂。

這也的確不是民宿,裴俞聲很快做了解釋:“這是我之前過來時買下的,方便落腳休息。”

室內有除溼機,也有空調和熱水器,雖說平時沒人住,一應的日常維護卻並未間斷,連冰箱裡的礦泉水都是這個月的新日期。

就是今晚風有點大,屋裡開了空調,體感還是稍稍有些涼。

裴俞聲先去沖澡,他對自己的傷還是那種不怎麼上心的態度,在手臂上隨意裹了層膜就進去了。等他洗完出來,就聽見了熱水壺燒開後自動斷電的聲音。

水是祁寄燒的,他人卻不在。

在室內環視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裴俞聲微一皺眉,拆保護膜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直到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他才斂了周.身比海風更涼的冷意,朝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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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跑進來的人正是祁寄,他沒披裴俞聲的外套,也不知道去幹了什麼,身上滿是寒氣,褲腳也溼了。男孩臉頰被冷風吹得發白,耳尖倒是紅的,但也是被凍出來的顏色。

裴俞聲剛有所緩和的神色又是一凜:“你去做什麼了?”

“沒什麼事,”祁寄擺了擺手,“我就是想多聽聽海浪的聲音,就出去了一……阿嚏!”

話沒說完,他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裴俞聲:“……”

裴俞聲:“去洗澡,熱水調好了,睡衣在右上方的櫃子裡。”

男孩自覺理虧,特別乖,連忙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水聲停了,男孩走出來,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睡衣,襯得他被熱氣燻過的指尖和臉頰更粉。

祁寄還有些好奇:“這個睡衣尺寸好合適。”

裴俞聲看了他一眼:“這兒各種尺寸的睡衣都有,以備不時之需。”

說是這麼說,當然不可能再有第三個型號。

只不過還是可惜了,裴俞聲心想,準備不足,這裡只有最簡單的款式,連個兔耳朵都沒配。

祁寄自然不知道另一人的心思,他匆匆把頭髮吹了一下,就跑去把自己剛剛找出的醫藥箱拿過來,放到裴俞聲面前。

“記得上藥。”

裴總剛剛都那麼坦然地聊過了對手的事,應該是不太在意傷勢被看見吧?權衡過後,祁寄還是覺得身體重要,得提醒對方。

裴俞聲看了他一眼,果然沒說什麼。

不過挽起袖口之後,男人卻是直接把手伸了過來。

咦?祁寄問:“要幫忙嗎?”

裴俞聲道:“這是我慣用手,不太方便。”

祁寄想了想也是,就把傷藥和紗布都拿了出來。

看見醫藥箱中那個藥膏時,他還驚訝了一下:“這個是別墅裡那個消腫藥?”

裴俞聲掃了一眼:“嗯。”

這就是意外之喜了,祁寄道:“這個藥膏很管用,塗一下明天就好了。”

久病成醫,祁寄自己包紮時就很熟練。不過他處理的一般都是破皮的傷口,對那些皮下的瘀傷,祁寄沒什麼好辦法,就經常放著不管。

再加上他本身有凝血障礙,破皮的傷口好得也慢,就習慣了。

不過上次祁寄被紅木家具磕傷了小.腿,塗過這個藥膏之後卻很管用。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怕疼,就沒有照對方說的那樣把淤青揉開,只塗了藥,但是只過去一晚上就好多了。

雖然那一晚做了一夜的夢,夢見祁鳴宇壓著他欺負,但起碼藥效管用,就足夠了。

作為藥膏的親身體驗者,祁寄傾情推薦,還安慰對方:“而且這個藥膏也不疼,表面敷一層就可以,特別方便。”

但不知為何,聽見他的話,面前男人的神色卻隱約變得有些微妙。

祁寄以為對方不信,現身說法:“上次我受傷,抹過之後一夜就好了。就像這樣。”

他說著,小心地把藥膏在人傷處表面輕輕抹了一層。

“看,抹的時候也不疼。”

抹藥當然不疼,因為疼的是揉淤青,而上次這位小病號被揉開淤青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也不忘蹬他,還會哼哼唧唧地小聲哭。

裴俞聲心裡想著,嘴上卻什麼都沒說。他看著男孩認真敷完藥膏後用紗布裹好,等對方忙完了,才道:“謝謝你。”

男孩用手背蹭了下臉頰,笑了笑:“應該的。”

裴俞聲看見那笑,倒的確是一點都不疼了。

手臂上還殘留著男孩指尖微涼的溫度,裴俞聲動了動被精心包紮過的手臂,抬眼就能看到身邊忙碌收拾著醫藥箱的男孩。

上藥果真是有用的,他想。

藥上好了,屋裡還是感覺有些冷。但空調溫度再高又會覺得幹,祁寄便把燒開的熱水倒出來,沏了壺熱茶。

茶是櫥櫃裡留的大麥茶,喝了也不會睡不著,味道也很香。只不過祁寄不懂茶,也不太會泡,他單純是看這個茶標價最便宜才拆開的,對自己的手藝也著實沒什麼信心。

有關茶藝,祁寄在玫瑰別墅見過全套的茶具,有些配件他連名字都叫不出,更不懂用處。讓茶道知識如此匱乏的他來泡茶,泡出的茶湯自然不會有太高的水平。

在家裡有全套茶具的男人面前,祁寄的手藝完全不夠看。

但接過茶杯之後,裴俞聲卻並未露出一點不喜的神色,反而一口一口把整杯茶都喝完了。熱湯暖身,他的狀態看起來也比兩人今晚剛見面時好了太多。

見男人沒什麼不滿,祁寄才松了口氣。

畢竟他在廚藝這方面實在沒什麼天賦,幸好這次茶水還能入口。

折騰了一夜,等真正熄燈休息時,已經是四點多了。石屋不大,只有一張床,勉強能裝下兩個人。

臨睡前,祁寄又開始打噴嚏,他打了兩個沒止住,就聽見裴俞聲道:“該給你拿件厚睡衣過來的。”

祁寄擺手:“不用不用,我沒事。”

裴俞聲置若罔聞:“回去就穿北極熊那套,保暖。”

祁寄:“……”

看在對方是傷患的分上,他還是妥協了:“好。”

說是睡覺,還不如叫小憩更合適。兩人總共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上班時間。

清早起來,海風一吹,令人覺得氣溫更低。從窗戶向外看去,天空也是灰濛濛的,烏雲低垂,似是要下雨。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裴俞聲先一步走出去,正要回頭和祁寄說話,視線掠過某處,神色卻是難得地一怔。

只見在石屋幾米外的海灘上,近百顆光滑的鵝卵石嵌入黃沙中,拼成了一個漂亮的太陽。

跟著走出來的祁寄見對方沒動靜,從人身後探出頭來,看見海灘之後才想起:“哦,那個,我昨晚查了今天有雨,海邊沒有日出,就拼了一個太陽……在海灘上。”

他抓了抓髮尾,越想越覺得這個舉動太幼稚,聲音也明顯帶了不好意思:“夜裡黑,看不太清,拼得挺醜的……早上也來不及改動,就擺在那了。”

男人終於開了口,卻是道:“不醜。”

他認真道:“很漂亮。”

鵝卵石都是淺色的,看得出經過了仔細挑揀。那個太陽也拼得很仔細,不是只有簡單一個圓圈加幾條放射線,而是連圓內部都一圈圈用鵝卵石仔細填滿了,很好看。

“怎麼用了這麼多石頭?”裴俞聲回頭看他,“只拼一個圓也能看出是太陽。”

祁寄摸了摸鼻尖:“我怕只擺一圈不夠結實,會被吹跑……”

他說完,才發覺對方在笑。

祁寄疑惑:“裴總?”

裴俞聲道:“別這麼叫我。”

祁寄乖乖改口:“裴先生。”

雖然還需要糾正,但這已經進步好多了。

裴俞聲心想。

和先生比起來,就只差一個字。

他走近幾步,繼續去看那個拼出來的太陽。祁寄跟在他身後,也跟著多看了兩眼,頓時覺得更沒什麼值得好看的。

這些石頭都是昨晚祁寄用手機照著挑完後拼的,現在天亮了再看,不只大小明顯有別,好像連太陽的輪廓也有點歪。

可就是這個並不完美的太陽,卻吸引得男人如此專注地一直看著,竟像是挪不開眼睛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追更不養肥的各位,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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