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變數
“妖主，您……”蛇婆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郭錫珈。
何止蛇婆震驚，就連白曦都是滿臉懵逼。
郭錫珈沒有一絲猶豫的眼神看著紀綰兒，話卻是對蛇婆等人說的：“此事，本尊不會動手。”
紀綰兒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咯咯咯，死老太婆，看樣子你是活得差不多了吧。”
“昂~紀綰兒，你別不把人放在眼裡啊，小心爺我噴死你！”羅海燕飄在白曦頭頂上，巨大的眼睛裡滿是怒火。
紀綰兒眉頭一皺，死死地盯著羅海燕化身的青龍。
“你難不成是羅海燕？！”她就說一直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羅海燕冷哼一聲，巨大的尾巴一掃就要動手。
紀綰兒臉色一黑，沒想到羅海燕會一言不合就動手。只見她身形一動，便躲開了羅海燕巨大的尾巴。
一龍一人，瞬間就在天空中你來我往的動起手來。
然而，羅海燕不過才化身為青龍，對自己如今的狀態還把握不住，不過轉瞬間，她便處於下風了。
眼看著巨大的青龍身上竟然帶了好幾處傷，白曦擔心的同時又偷看了好幾眼郭錫珈。
只有他和紀綰兒才是一個級別的，也只有他才能同她抗衡，但既然他說過了自己不會動手，白曦也不會多說什麼，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可是看著羅海燕化身的青龍幾次三番的被打傷，白曦是焦急又擔心。
“她不會有事的。”郭錫珈自然察覺到了白曦的情緒，只見他雖然臉色不好，卻始終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聽到郭錫珈的聲音，白曦竟然就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中青龍被壓制的情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變成了佔優勢的情況了。
看到這裡，白曦緩緩吐出口氣，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電光火石間，青龍突然抬起巨大的爪子，一爪往著紀綰兒拍去，紀綰兒閃躲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一爪。
“該死，傷口為什麼不能恢復？”紀綰兒拉開和青龍的距離。抬起自己的右臂，上面滿是鮮血，赫然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貫穿了她整個手臂。
白曦想了想，很好心的為紀綰兒解了疑惑：“古有莽荒，莽荒有四象，皆為靈獸，其中最令妖邪膽顫且法力無邊的四大神獸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獸。以五行論，東為青色 ，故青龍為東方之神，亦稱“蒼龍”。 龍是莽荒某國圖騰，自那位帝皇授命於天，威澤四方，龍就成為他們的象徵。在東方傳說中，青龍身似長蛇、麒麟首、鯉魚尾、面有長鬚、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
停了一下，白曦繼續道：“青龍是天下所有邪祟的剋星。你過於殘忍，且逆天地法則而行，被青龍所傷，自是這般結果。”
說完後，白曦自己都愣住了。前面關於青龍的介紹她是照搬郭仁德曾說過的話，可是後面的卻是她自己無意識的就說出來了，似乎是自己早已知道般。
紀綰兒臉色一
變，沒想到這大陸上還有這般存在！
郭錫珈眉頭一挑，疑惑地看著白曦，她是不是知道得有些多了？
“哈哈，畜生，今天本姑娘我就把你給收了！”羅海燕自然也聽到了白曦的話，她此時可是傲嬌得不得了。
“哼。”圍繞著紀綰兒的光圈此時已經有大半變成黑色的了，濃厚的黑色籠罩著她，讓外面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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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海燕，你就算是青龍，又能奈我何？本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都是你們自作自受。”紀綰兒的聲音聽起來壓抑著極大的憤怒。
白曦擰著眉頭看著紀綰兒，後者感覺到她的視線，突然嘲笑般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白曦，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若不是你強行逆天而行，本尊也不會有今天，為了好好感謝你，本尊可是下足了功夫。”
看著有些瘋狂的紀綰兒，白曦滿腦子疑惑：“我？”
紀綰兒愣了一下，隨後又嘲弄般的笑了：“是了，本尊倒是忘記了，有些人自作自受，不但沒了修為連記憶都沒有了！”
“閉嘴。”郭錫珈瞥到白曦突然有些難看的表情，警告地開口。
“啊哈哈。”紀綰兒先是得意的仰天大笑，隨後看向郭錫珈：“好啊，小白你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便是。”
白曦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看了看郭錫珈又看了看紀綰兒，二人站在一起的場景突然出現在她腦海裡，攪得她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混亂了。
羅海燕化身的巨龍看著白曦痛苦的模樣，巨大的尾巴一甩，用盡了全力朝著得意的紀綰兒掃去。
誰知這次紀綰兒非但沒有躲，甚至連動作都沒有。
只見她定定地看著郭錫珈的方向，嘴角似乎揚起了幅度。“你不會看我被這畜生打死的吧，小白？”
羅海燕聽到這話，當下更是氣氛，巨大的尾巴拼了命似的甩去。
郭錫珈黑著一張臉，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曦，隨後揚起了修長的手掌。
“碰。”
一聲巨響後，塵土飛揚，白曦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灰塵，嘴裡不停地唸叨著：不是，一定不是這樣。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待飛揚的塵土逐漸落下時，她還是看到了巨大的青龍摔在地上。
“海燕！”白曦已經顧不得去看那抹和紀綰兒漂浮在一起的大紅色身影。
巨大的青龍只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一陣青光閃過，便只有一個嬌小的人影躺在地上了。
“海燕，你怎麼樣？”白曦幾乎是踉蹌地跑到羅海燕身邊，半跪在地上將她半扶起，看到她滿臉塵土混著鮮血的模樣，心裡一緊。
“咳咳，呸呸呸。我沒事，小曦曦你別哭。”羅海燕呸了兩聲，企圖將剛剛吃進去的塵土吐出來，卻在猛然看到白曦臉上竟然掛著兩滴眼淚的時候連忙說自己沒事。
白曦點點頭，不停的重複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著白曦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的眼淚，羅海燕又一抬頭正好看見一黑一紅兩個人影漂浮在空中，
當下便明白了白曦為何會如此模樣。
“咳咳，小曦曦。小白肯定是著了那畜生的道，你別怪他啊。”羅海燕只想大呼命苦，分明是她被打得這麼慘，反而還要安慰說不怪那家夥。
白曦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他說過，沒有人能假冒他，也沒有人能控制他，而且……她不是早就看到了他們二人之間若有若無的互動了麼？
“哈哈哈，如何？本尊說了，就算你是青龍，正好能剋制我，又能奈我何？”紀綰兒囂張的聲音響起，將有些出神的白曦喚了回來。
白曦跪在羅海燕面前保持著扶著她的動作，低著頭，低沉地開口：“大牛是你害的吧？”
紀綰兒挑眉，難怪那時候大牛的屍體不見了，原來是被她發現了。
“說起來，那只蠢牛死之前還讓本尊轉告你，他有看到本尊吞噬山精的事……現在終於能告訴你了，本尊也沒有失言，哈哈哈。”
白曦回過頭，此時紀綰兒身邊已經沒了光圈，她身旁是郭錫珈。
一紅一黑兩個人影並肩漂浮在空中，紅色衣袍和黑色裙角被風吹動，糾纏在一起。
“真礙眼。”
白曦動了動嘴唇，無意識地吐出三個字來。
“小曦曦，你說什麼？”羅海燕只隱約聽到了一點，雖然沒有聽清，卻明顯感覺到她的語氣很不對勁。
白曦搖搖頭，看向紀綰兒：“所以你就把大牛殺了。”她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郭錫珈寶藍色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變作了深藍色，當白曦抬起頭的那一刻，他的眸子又深了幾分。
他清楚的看到，白曦原本黑亮黑亮的眼睛此時竟然帶著些許灰色，這一發現讓他心裡一緊，但還是強行忍住了想要下去安慰她的衝動。
“走吧。”郭錫珈收回眼神，不再看白曦，也不看紀綰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紀綰兒神色閃了閃，看著郭錫珈道：“走？”
郭錫珈還是沒有看她：“本尊會護你離去，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紀綰兒突然靠近郭錫珈，將嘴唇湊到他耳邊，用只能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小白，滴水之恩比當湧泉相報，這可是你說過的哦~你渡劫失敗，若不是我……”
“閉嘴。”郭錫珈臉色一沉，壓低了聲音呵斥道。
修煉到如今的地步，他一向是有原則的貓，在大方山降服檮杌被傷後，紀綰兒救了他，不料又發現她竟然就是自己渡劫時救他之人……再加上彼時所有人都以為紀綰兒便是清道塵，否則他又怎會在她的刻意引導下，說出如此話來？！
紀綰兒無奈的攤攤手，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湊近了郭錫珈的耳朵，她那猩紅的嘴唇都快要碰到後者的耳緣上了。
“小白啊，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郭錫珈拳頭一握，心裡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事，但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紀綰兒勾起了嘴唇：“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能吞噬他人的修為吧？而且還不是如同張懷珏那般充滿缺陷的吞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