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王子看著眼前的曉蓉,眼中流露出春回大地一抹含包待放灼灼桃花之色,“主人。”
曉蓉聽到身後的貓叫,立刻歡喜轉身,竟看到白雪王子眼中有點點淚光,她一手將白雪王子抱去懷中,“怎麼啦?受欺負了?”
白雪王子喃喃著“主人,有你真好。”曉蓉卻只聽到甜甜的貓叫,輕輕撫摸它的毛髮,“白雪王子,你好香啊!”
曉蓉聞到它一身清甜月季花香氣,隨著夾雜著泥土草木的自然山氣,驚喜地扭頭看了看張律,張律也湊過來,“是,真香啊,白雪王子上哪兒沾花惹草去啦啊?哈哈哈哈…”
“不正經!”曉蓉推了一下張律肩膀,張律順勢倒地,結果毛衣衣領掛住了曉蓉頸上的紫粉蝴蝶鑽項鍊,曉蓉也被迫帶歪,細看是自己心愛的項鍊,趕忙緊跟張律倒下,生怕扯壞了項鍊。
張律有些奇怪什麼東西掛住了曉蓉,扭頭去看,正對上曉蓉壓下的粉嫩花瓣唇,曉蓉一驚,又不敢勐起,張律嚐到甜頭,自然也不肯松,兩人纏綿悱惻做了交頸鴛鴦。
在不知不覺間,緩緩從遠處天邊漫上來一片暗橙紅暖潮,慢慢變得明豔起來,驅散上面天幕中的夜色連連退步,暗藍泛起微紅,成了煙紫一片,好似浪花拍岸。大片的暗藍還是悠哉輾轉,留戀人間。
半山腰的白雲如海,翻滾出朵朵浪花,軟軟舞動著夢幻,如披淺色霓裳,一邊泛冷月藍,一邊映紅霞淺。
白雪王子獨自安靜地看著遠方天際瞬間變幻,耳朵和風打著招呼,好像詢問打聽上空變化原由。尾巴好似忘了一般,靜止身後,任風調戲毛稍。
朝霞漫上來了,紅豔豔地染了小半邊天,曉蓉嬌美容顏在自然濾鏡襯托下,更如嬌豔欲滴的粉玫瑰一般,張律雙手溫柔地捧著她的臉,只想再嘗甘甜,曉蓉卻突然發覺張律皮膚如上粉脂,一隻食指封住他的唇,轉頭看向遠處。
張律也微微轉頭,兩人瞬間愣住,如時間靜止一般,唯有曉蓉白嫩頸上的紫粉蝴蝶鑽被霞光照出迷人光彩,流淌在這的美好時光之中,也驚呆了一旁悄悄走過來的貓。
白雪王子發覺異樣,警惕地轉頭看去,是擁有一雙金碧輝煌杏核眼,油亮棕黑相間半長毛,優雅靈動的相貌五官,大氣威嚴如獅子一般的骨架,神秘高貴氣質的挪威森林貓。
“你好。”森林貓這一聲嬌甜細嗓兒如百靈鳥一般婉轉,悅耳動聽引得曉蓉和張律也回首去看。
“微星啊!慢點跑!”一對白髮老夫妻慢慢從山間石梯走了上來,紅光滿面,笑臉盈盈,滿目霞光。
兩位老人看到坐在這裡的曉蓉夫妻,和善慈祥地欣賞了一會兒這對蜜裡調油的小夫妻,張律突然發覺自己和曉蓉還被那項鍊連得窘迫模樣,立刻去解,曉蓉也手忙腳亂地幫忙,兩人反而越弄越亂,越亂越急越亂。
“多好啊,在這樣仙境一樣的地方,別打破美感!”老爺爺快速拿起胸前掛著的相機,給曉蓉夫妻倆定格下這甜蜜的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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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愛之花芯就是這項鍊,上面的紫蝴蝶正是在陶醉花蜜啊,哈哈!”
“老爺爺好有情調,從您口裡描述出來,真是太有意境了。”張律一拍大腿,激動得嚇得白雪王子瞪圓了眼睛,慢慢向旁邊挒了挒。
森林貓倒是平靜,慢慢走到老太太身邊,蹭了蹭她的腿。
老爺爺找了一塊石頭,細心地用深藍方格手絹鋪上,要轉身扶老太太坐下,卻撲了個空。
原來老奶奶也從口袋掏出一方澹黃橙色方格手帕,正慢慢在鋪石頭另一邊。
老爺爺轉頭找到老奶奶,兩人都看到了對方鋪的手帕,相視一笑,互相攙扶著坐下,老奶奶開口道:“我們家這位可是寫詩搞文學的,可厲害了!”
老爺爺滿眼寵溺地從揹包裡掏出水瓶,擰開口遞給她,誰知手抖了一下,瓶蓋掉到地上。
老奶奶趕忙去撿,老爺爺也急著去撿,兩人手指互相在瓶蓋上方碰到,在空中兩人都如同觸電似的手指間抖了一下,眼睛都亮晶晶地定在那兩根手指交叉處。
在下面的老爺爺的手率先落下,拾起瓶蓋,老奶奶縮回來的手又伸過去輕輕拍了拍老爺爺身上灰塵,沉著臉道:“早說出來爬山不要帶這個瓶子了,瓶蓋和瓶身分開容易掉,你非不聽,哎!”
“明天我就用它做草缸,一點兒也不懂事!”老爺爺也撅起嘴,一邊把水瓶遞給老奶奶。
老奶奶瞥了它一眼,接過水瓶,先在手心倒了一點水,慢慢俯下身,微星自覺地湊了過去,乖巧地舔舐起來。
“你們兩位從哪裡來啊?”張律問道。
“不遠,我們看天好就來爬爬。”
“走著來啊!”曉蓉吃驚地看向兩位老人一頭白髮。
老奶奶看微星不喝了,抬頭衝曉蓉挑著眉笑了笑,“我們年輕著呢!去年還在這城裡跑馬拉松得了第二名呢!”一派神氣。
連她腿邊的微星都受了感染,也挺了挺胸脯,昂起頭,看向遠方天際。
“真厲害啊!”張律夫妻互相咂舌稱讚。老爺爺一手緩緩勾住老奶奶的肩膀,慢慢有力地放上,慢慢撫摸著,目光看向遠方朝霞,幸福之色溢滿眼角皺紋。
老奶奶抿嘴微笑著也看向遠方,兩手緊緊握著水瓶,揉搓著歷經歲月痕跡的瓶身。兩側臉頰耳根也緋了霞色,倒不知是天公作的美還是鴛鴦濺了桃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