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見後額角微跳,身後魔焰不覺升騰,其餘幾人也全副戒備,斯維坦更是形成一道音波,只待白鳥靠近,蓄勢待發!
“不要衝動!”玉子見清到來的鳥類後低呼,手中的長弓也放了下來。
“是白雀,它們正在冬季遷移,我們不要動它們,它們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玉子示意所有人趴在地上,以免被白雀遷移所傷,白雀是一種氣候鳥,會隨著冬天的到來,全部遷移到大陸的另一頭,以此生存。
“我曾經也養過一隻受傷的白雀幼鳥,它們性情溫順,只要不主動攻擊,白雀們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玉子望著遠去的鳥群,不由陷入了回憶。
“不知道這群白雀裡有沒有泠鴛,它現在已經和這群白雀一樣大了吧?”
玉子回神,帶領著大家向著曼陀羅花海另一面走去。
“泠鴛是誰?白雀嗎?”花夜問道。
“泠鴛是我兒時唯一的夥伴,它是一隻白雀幼鳥,十幾年前跌落在我家門口,右翼被則斷,受傷。我和母親大人發現後,將它帶回神社,母親大人為它包紮,我每天都會給泠鴛準備三餐……”
“直到有一天……泠鴛再也沒有出現……”玉子抬頭望向山崖雲海,白雀在盡頭留下最後的嘹鳴。
“來,下來,這裡有個山洞。”玉子掛好木弓,將手中的樹枝先扔到下方的一條不過半米寬的懸崖小道。
方流低頭望去,有些許驚訝,如果不是玉子帶領,他根本無法想象,在曼陀羅花外的懸崖上,還有這這麼一處小道,望向遠方的山洞,應該直通山脈另一邊。
“你曾今來過這?”
玉子迷惑了一會,看上去她也有些不確定。
“或許來過,或許沒來過……”
“我是根據村裡古書的介紹才知道這裡的……但是,為什麼總感覺曾今來過這裡……”她的話語裡帶著深深的不解。
“或許是因為夢中來過吧?很多人在夢中都去過一些莫名的地方,當他再次踏足時,總是有種熟悉感……”
斯維坦縱身一躍,跳到小道上,看的大家心驚肉跳,他跳下後抬頭看幾人反應,微笑調侃:“我是名副其實的一階魔法師,其實你們也可以試試,這點距離普通人也可以做到。”
“算了吧……”卡爾聳肩,乖乖的雙手抓巖壁,趴了下去。他望著因為自己落地而掉入萬丈深淵的石子,咽了口唾沫。
方流笑了笑,也縱身落入碎石地,連石塊都沒有驚動分毫,這就是對於魔法掌控的差距,卡爾還有很多的知識要學。
等眾人都下入山道,玉子接著帶領大家,朝羊腸山道走去,這次由於道路不穩,大家格外的小心,只要不是飛行類的魔法師,在這種高度下,就算是五階魔法師不慎落崖,都得粉身碎骨。
山洞內巖壁潮溼,各種青苔密佈,方流開啟備用的魔能手電筒,明亮的光華照明了昏暗。
“已經兩三個小時了吧?”方流皺眉,這有些不太尋常。
兩三個小時,按照正常的路程走,已經幾公裡之外,即使曼陀羅山脈很長,但這裡是山頂,不可能如此遙遠。
“或許是山洞蜿蜒,拖延了時間吧?”玉子有些不確定,她捲動巫女紅裙,看向角落,鐘乳石的點滴水珠下落,帶起的水汽,潮溼寒冷。
“不應該,我是心靈類魔法師,感知比你們都準確,我們雖然有繞彎,但基本之行,如果不出意外,一個半小時前就應該走出山洞。”斯維坦搖頭辯解。
“有些古怪,大家小心。”方流握了握衣袖內的黑鋼棍,神情嚴肅。
又過了大約兩個小時,眾人也終於能夠確定不對勁了。
四周依然是封閉的洞窟,上方的鐘乳石依舊不停滴答,唯一醒目的,可能就是青苔,綠色帶給他們稍許安心,最起碼這裡不是死地。
“這樣下去,永遠也走不出去了。”卡爾苦臉。
他們無疑由於某些原因,困在了山洞內。
但無可奈何,此時要麼走,要麼留在這山洞內等死,他們有著充足的補給,倒是不怕,怕就怕一些未知的危險正在臨近。
三小時後。
淡紫色的霧氣,不知何時,瀰漫在山洞內。
“哪來的紫色?”方流用手電筒照射,紫色的霧氣在白光下妖異美麗,彷彿魅力的薄紗,輕遮少女面容。
玉子也疑惑的看向周圍,不應該啊,按照古籍記載,少許時間穿過山洞,便是夕陽鳶棲息地,曼陀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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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曼陀羅的花粉!?”玉子先是迷惑,待聞到糜人的花香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微張。
“快用溼布捂住鼻子,這是曼陀羅的花粉,吸入過量就會陷入冥國!”
她的聲音警示了大家,各從腰間拿出水壺,掩住鼻息。
這段時間,紫色的霧氣越來濃烈,已經從淡紫色轉變成深紫色,彷彿從魅力少女變成了妖豔女郎,詭異,邪魅將所有人遮蓋。
黑色的曼陀羅象徵著死亡,正是開在山頂上的那一片花海,凡是接近的生物,無論是誰都會被吞噬肉身。而紫色的曼陀羅,則象徵著恐懼,它們喜愛恐懼,善於玩弄恐懼,最後奪取恐懼者的靈魂。
紫色如琥珀,晶瑩剔透的曼陀羅花骨朵,一棵棵的出現在山洞的每一個角落。鐘乳石上被開滿,青苔被花苗代替,就連眾人腳下,每隔腳掌距離,就有一株花骨朵鑽開岩石出現。
它們只有一寸大小,妖異而美麗。
伴隨著一條條細長彎曲的花瓣盛開,紫色曼陀羅競相綻放。
“怎麼辦?”夜夜為大家套上護盾,但護盾一直被紫霧腐蝕,堅持不了多久。
困在山洞,又沒有解決的辦法,最終只有力竭而亡,或許在此之前,就被毒死。
玉子見後沉默,她突然從身後取下長弓,不顧投來的不解目光,嘴中唸唸有詞。
“破去妄念,神鬼相奉!目濁於心,箭破虛幻!”
她左手已經搭上利箭,鐵質的箭頭看似平淡無奇,但方流由於實力關係,能夠看清,箭尖上雕刻著繁瑣的花紋,這些花紋在唸誦下彷彿閃動了一下光華,最後隨著玉手鬆開,緊繃的長箭射出,突破紫霧,劃出一條狹隘的道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