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等了三天,因為唐熊是天府軍區高層,具體職位雖然彭東不知道,但是這三天伙食是真的很好,也沒有人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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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天,要開庭了,彭東卻還沒見過自己的辯護律師,看電視上的,被告不是也有辯護律師在開庭前幾天找到被告,瞭解事情準備翻案嗎。
糊里糊塗上了警車去往人民法院。
李家的人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搞得滿城皆知,但是唐熊出面壓下來,讓這次是閉庭審理,不通知任何媒體,所以就算是這些媒體想報道也沒有辦法,被拒之門外。
彭東從正門進去,到了法庭之上,沒看見多少人,就見前方的審判臺上坐著三個人,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帶這捲曲的西式白色捲髮,坐在國徽之下真有種正義的感覺。
原告李氏夫婦在那裡哭泣擦眼淚,彭東有點心酸,畢竟自己快意恩仇下讓一個家庭破碎,可他不後悔,因為李毅已經不知道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法官大人,我的律師呢?”彭東被押解上被告席,卻還是沒看見自己律師,就朗聲問。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入彭東耳朵裡面,尋聲看去就看見一個五寸釘差不多的矮子跑過來,雖然是西裝革履卻也擋不住一臉的奸相。
彭東無語了,低低的說“兄弟,你不會是李氏夫婦請來害我的吧”
矮子律師一震,然後說“你怎麼知道?他們給我五十萬”聲音很低,只有彭東可以聽見,彭東一聽果然如此,看來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爹,話說唐家人怎麼不來陪審。
李氏夫婦看向彭東時,充滿了怨毒,恨不得衝過去把彭東給活剝了燉肉下酒。
陪審團只坐了一個人,中年人穿著黑西裝筆直端坐雙手自然的放在膝蓋上,帶這一個花邊眼鏡兒透出文化人的儒家氣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這人是天府的市長,李毅的大舅。
眼中淡然之下,藏著一抹對彭東的恨意,和貓戲老鼠的自得。
“開庭”毫無預兆,端中的審判官用審判用的小錘敲了敲,空靈的聲音響起來,一瞬間整個法庭出現肅穆的氣息。
有人遞上一堆材料給他,他隨意拾取一張,看也不看,朗聲道“彭東。二十歲,樂至縣彭家村人士。於天府理工殘忍殺害校友李毅,並傷殘一百餘人。被捕之後又先後殺死四名囚犯。被告人彭東,有異議嗎”
“我…”彭東剛想說有異議,他殺人完全是在自衛,他的矮子辯護舉手說“我們沒有異議。”
說完,縮了縮脖子眼中都是貪婪的笑意,說幾句話就可以拿到五十萬,看樣子以前上大學時報考律師專業是平生最正確的想法。
彭東冷若冰霜的看了自己辯護一眼,嚇得矮子辯護三魂差點不附體,急忙低下頭不去看彭東,卻還是可以感覺自己身邊戳這一塊寒冰,一塊即將把自己凍結住的寒冰。
“好。那你可認罪”
矮子辯護雖然懼怕彭東身上的冷氣,可為了五十萬還是硬著頭皮舉手說“被告認罪”
“按照刑法,除以槍決。”說罷錘子落下。一錘定音彭東這罪名就已經坐實,但他連刑法是第幾條都沒有說出來,如此草率,定然是和李家狼狽為奸。
再看李家夫婦得意惡毒的嘴臉,也是無名火起。
耳朵一動聽到背後有劈啪一聲,猛然回頭,站在他身後防備他逃走的警察不知何時取出一根電棍,電棍很小手機大小,但是前端綻放碧藍色的電光,隔著一點距離,都可以感覺到灼熱的溫度,這玩意最少得上萬伏特,電上人身上不死也殘廢。
手上一震,咔嚓一聲,手銬應聲而落,右手點了一下那個警察的手腕,電棍從警察手上落在他自己腳背,瞬間上萬伏高壓從他黑皮鞋直直的傳入心臟。
心臟立馬停止供血,渾身衣服起火燃燒,當場死亡。
法庭之下死人,所有人都驚懼,旁邊的警察都嚇得後退幾步,然後急忙掏出槍對準彭東。
“這個人很危險,就地決”市長站起來,大聲吩咐道。
那些警察也不是吃幹飯的,就有人要扣動扳機,彭東功夫厲害是不假,但也是肉胎,扛不住子彈,剛要暴走。
突然,緊閉的大門傳來一聲巨響,木屑紛飛熱浪滾滾煙霧縹緲,一股刺鼻的味道傳進來,緊接就是誇誇的聲音,就看見一隊裝備精良的綠皮軍衣的人端這自動步槍闖進來,很快圍著陪審席圍成一個圈,挾持住這裡所有人。
他們的肩章都被遮蔽,看不出軍階,都是人高馬大的好男兒,端這槍的手及其穩,排列整齊有序沒有一點紊亂。
軍隊出現,並且都手持重械,一杆警察都不知所措起來,幾個負責審判的法官更是嚇得假髮都掉了,一個勁兒往桌子後面靠,神色慌張無比。
“幹什麼,造反嗎?”還是市長臨危不亂,整理一下西裝,很是憤怒的喊道。
“孟市長。此話差異”一個老人的聲音從門上破開的洞響起來,門被裡面的軍人拉開,迎進來穿這軍裝的唐熊,此時的他除了長得老外,沒有一點老態,大步流星走進來胸膛直挺,胸口前的衣服上掛滿了勳章,看軍階赫然是將軍。
“唐將軍”市長微微欠身,“你興師動眾的來難不成是要造反?”然後冷笑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說有人要在人民政府枉法。所以來維持正義”
“呵呵!國徽下,誰敢枉法”孟市長皮笑肉不笑,聲音乾硬“且,開國以來,軍不干政。就算是有人枉法恐怕也要紀檢委來才行,軍隊..還是繼續保護國家吧”
“是啊,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唐熊一拍額頭,繼而轉頭問很奇怪的問“兄弟們,我們現在做的是不是在保護國家?”
“市長勾結權貴,意圖陷害好人。這種人不除才是社會最大的危害。我們哪怕拼著違法也要維持正義”一個軍人如此回答,不用多問這是臺詞。
孟市長也難以保持平靜,臉皮跳動起來“這麼說你們是要保住他”一指彭東,“哈哈!他是殺人犯,殺了五個人哦不,還殺了一個警察就是六個人。你們口口聲聲說這維護正義,難道殺人就是正義嗎?”
“哈哈”彭東也是怒笑“李毅仗著家中有權有勢,草菅人命犯下殺生大罪,甚至勾結黑道混混一百多人欲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獄中四人亦是如此,欲要對我行兇。我所作所為皆是自衛。”
“我..是在自衛”彭東一字一頓,一雙眼眸綻放寒光。
“哥哥!他殺了小毅,快殺了他。”李毅的媽猙獰無比,一臉的橫肉不斷抖動,“那個老頭,我給你錢,給你一千萬。把他殺了,殺了”陷入瘋狂,是定要彭東的小命。
李毅的爸狂吼“法官。快把他們定罪。我多加三千萬給你們”
此話一出,三個法官恨不得把他們掐死,這不是直接把他們收受賄賂給捅了出來嗎。
孟市長也是臉色蒼白,現在正在大力搞反腐,如果這件事情捅到中央上去,烏紗難保不說,甚至可能被判無期,狠狠的瞪了自己妹妹和妹夫一眼。
唐熊說“證據確鑿,壓起來”
話音剛落,就有人要去把孟市長等人壓起來,孟市長急忙喊道“唐將軍,你以軍隊介入政界,也是犯了法律。你我何不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不要傷了和氣”
“對!對!李毅勾結黑幫圖謀不軌,彭東只是被迫自衛殺人。監獄四人也是李家收買的打手,彭東還是被迫自衛殺人”不愧是混了幾十年的老法官,立馬借坡下驢改判,還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錘子。
“那個警察呢?”彭東挑了挑眼眉。
“經過法醫鑑定,死於自燃。與別人無關”法官冷汗歘歘之下。
此役終了,這件事情最後也在唐熊的強勢介入下不了了之,至於軍隊干政,因為孟市長等人也被抓住把柄,不敢上報中央也就無事。
李氏夫婦哭的跟淚人一樣,因為他們的賄賂一罪定下,賄賂的不是孟市長和三個法官,而是獄警。
胡亂抓了幾個替罪羊後,彭東被送上了軍車。
上車後,彭東吐出一口濁氣,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國家真的安定呢”
唐熊坐在彭東旁邊,聽到彭東的話也是心裡面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說,動手在腦海捏了捏居然拔出三根銀針。
銀針剛剛拔出來,他瞬間就顯出老態,行將就木的暮氣傳來。
彭東看見,“銀針迫體。唐爺爺你這樣很傷元氣,折壽啊”怪不得前後三次看見唐熊他的狀態都不同,上次看見他還是遲暮老者,今天再看見就恢復雄姿,原來是用了透支壽元的刺激法。
唐熊疲憊的揮了揮手“我活不長了。我不能顯出不行的狀態,否則天府軍區還不被那一幫溫室裡的花朵給攪得天翻地覆”
彭東聽了一耳朵,也是唏噓不已,唐熊今年已經八十多歲,從紅軍搖旗起義時就加入,歷經無數戰役終於勝利,受勳開國副將軍。十年文化浩劫受到衝擊差點被逼死在牛棚,卻還是被他咬牙堅持下來,得以平反升為將軍。
一名老兵馳騁到今天,也被時間給打敗,在彭東面前露出沉重的死氣。
“唐爺爺”彭東握住他的手,衍生出一股罡氣進去,罡氣雖然不能幫唐熊延年益壽,但也可以消除他一些陳舊的毛病,至少讓他在最後這一段時間內過的舒服些。
不看還好,一看彭東熱淚盈眶,他看見唐熊身體中內傷不少,甚至還有未取出的子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