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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機靈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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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掃把星,你說說你來這十年,你給咱們家帶來了多少倒黴事,這次不管你妹妹怎麼護著你,我都不會再讓你這掃把星留在咱家,你快滾……拿上你的那些破東西快離開這,別在給咱家添堵了你……”

叫罵聲不斷,罵聲中充滿了火藥味,似乎這罵人的女子,對被罵之人有深仇大恨一般。

慕雲與李月尋著聲源一路並進,穿過兩棟民宅,轉過一個弄堂,終於見到了正在罵人之人。

正在破口大罵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婆婆,此刻她面色通紅,怒氣滿滿,不停的訴斥著一個蹲在地上收拾破碗殘渣的女子;蹲在地上的那女子低著頭,一言不發,面對那位老婆婆的叫罵似乎全然不當做一回事;也不知道她是無心與老婆婆爭吵,還是一個聾啞人,根本就聽不到那位老婆婆罵出來的那些難聽話。

摔破的碎碗殘渣慢慢的被蹲在地上的女子收拾乾淨,而後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直徑走入屋內,拿出了掃帚與撮箕,將那些無法用手拾起的細碎片掃入撮箕。

女子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老婆婆一直就未曾停過口,她越罵越兇,越說越難聽,就連站在一旁的李月,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喂,老人家,你說話怎麼可以這麼難聽啊,她到底做錯什麼事了你要這麼罵她……”李月是個直腸子,更是個急性子,心裡裝不下東西;眼下見老婆婆罵的那麼難聽,心裡也替那被罵的女子感到憤怒,所以當即就衝了上去跟罵人的老婆婆對峙起來。

老婆婆一看來的是個自己不認識的外人,而且說話還那麼大聲毫不客氣,立即將話鋒一轉,對李月吼道:“你是她野漢子嗎?我罵她要你來管啊……”

“我說你老人家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了,什麼叫做我是她野漢子啊,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抓你去警察局告你誣衊你信不信……”被老婆婆不由分說的拐彎喝罵,李月頓時就來了火,也不管自己此時並非執勤不便透露身份,索性就拿出了自己警察的性格跟老婆婆吵了起來。

慕雲在一旁看著兩個年過半百的人吵架,心裡陣陣苦笑,可又無可奈何;人**情,總歸有吵吵鬧鬧的時候,這只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再加上慕雲此時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角色,雖然心裡有些替那位被罵的女子感到不值,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去多管,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看著。

那老婆婆聽到李月說要抓自己去警察局後,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喝聲更大,罵聲更響,恨不得讓七鄰八舍的人都知道她在罵人,一眼看去,就是一十足的潑婦。李月此刻也是怒火中燒,心裡恨不得馬上就上前去將那不講理的老太婆給扣了,好在此時還有慕雲站在他身後提醒,讓他清楚自己來此的目的,才讓李月忍住了心中的怒意,不再與那老婆婆爭執。

那老婆婆對這李月又吼又叫了好一會,卻見李月不再吭聲,怕也是覺得無趣,便沒再對李月發飆;不過她精力到是十分旺盛,停止了對李月的攻擊後,立馬就將炮口對準了剛才被罵的那個女子,罵的也比之前更加的難聽。

看著這一家爆吵連連,慕雲陣陣苦嘆,心中不僅感慨,人生匆匆數十載,為何人們就不懂得珍惜生命,用樂觀的態度去過好每一天,而要**與塵世之間的煩惱俗事,自添苦悶呢?

這些事,慕雲心知自己能明,卻不一定所有人都懂;眼下自己還有要事去做,看了看吵鬧不休的那老婆婆一眼後,便準備離去,繼續尋找七姐妹中的白佳。

“大姨大姨,你快走,有警察要來抓你啦……大姨大姨……”

慕雲和李月正欲離開,遠遠的便傳來一個孩童的叫聲,再尋聲而望,只見不遠處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孩子,正飛奔著向自己而來,並且一直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

幾秒鐘後,奔跑的女孩來到了慕雲和李月跟前,她一見到慕雲和李月,就像是看到鬼一樣,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而後立即向正在叫罵的老人跑了過去,大聲說道:“奶奶,你別罵大姨了,大姨大姨,你快走,屋外的這兩個人是警察,她們要來抓你……”

看得出,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並沒有同她奶奶一樣討厭那個她稱呼為大姨的女子;只是令李月和慕雲不解的是,為何這個小女孩說自己要來抓她的大姨呢?

正在李月愕然之際,慕雲卻突然驚呼道:“白佳,這女子就是白佳……”

經慕雲一說,李月也立即反應了過來,當即一回神應道:“沒錯,她的臉跟照片上很相似。”

從來到這裡見到那個四十來歲的女子開始,她就一直埋著頭在收拾摔破的碎碗,讓人看不清她的面貌;而後從屋裡拿著掃帚和撮箕出來時,雖然是面對著慕雲和李月,其面容卻被披在臉上的頭髮擋住了一半;所以從始至終,慕雲和李月其實都沒有看清那個女子的全貌。再加上李月和慕雲心裡本只是對老婆婆的叫罵感到反感,心裡只想著替那被罵的女子說幾句公道話,所以也就忽略了找人的正事,一直到準備離開了,也沒去尋思那被罵的女子身份。

此刻突然見那小女生跑來報信,慕雲立即就察覺到了一切,而李月身為刑偵科科長,其敏銳的觀察力又豈是無用之功,在慕雲出聲的那一刻,他立即就回想到女子半面容貌,再經相片一對比,一切也就明了無疑了。

“大姨……你快走啊……快從後門離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從木屋內傳出,她似乎一直帶推搡著自己的大姨離開,生怕自己的大姨被警察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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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過一會,那中年女子卻在小女生的推搡下從正門走了出來,此時她已經將頭髮扎了起來,一眼就能看清她的全貌;看上去她這些年過的並不如意,不到四十歲的年紀,臉上的皺紋卻似乎比那罵人的老婆婆還要深;唯一讓人感覺她比老婆婆年輕的,也就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了。

經過二十年的歲月摧殘,白佳早已沒有了學校時那般美貌,皮膚早已枯黃,面容也憔悴不堪;不過那張標緻的瓜子臉,卻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消逝而改變半分,正因為這一點,才讓慕雲和李月第一時間便確認了這女子就是白佳無疑。

白佳穿著一件很寬鬆的白色T恤,一條早已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那件衣服說是白色,卻還沒有黃色的汙漬多,想必這件衣服恐怕也有些年頭了。眼前這個容顏憔悴毫無精氣的女人,實在是讓人難以將她與二十年前的八大美女相提並論;可是那張標緻的瓜子臉,卻又實實在在的告訴別人,她就是白佳。

“你們找我幹嘛?”白佳從木屋中走出來後,直徑來到了慕雲和李月身前,對於兩人來尋找自己,似乎並沒有任何驚疑;她雙眼中帶著一絲對生活絕望的神色,此刻她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慕雲和李月,沒有任何希望和光芒的眼神。

慕雲見白佳如此直接,心裡倒是一驚,不過對方既然如此直白,自己也就沒必要轉彎抹角了。

慕雲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而後說道:“我們來找你,是想向你詢問一件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不知為何,白佳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就像遇上了什麼災禍一般,不過她並沒有過於驚慌,她顯得很鎮定,只是重複了一句,又等待慕雲繼續說下去。

慕雲見白佳並未有所排斥,便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二十年前你是甘舟大學八大美女之一,當年有一個女學生,也是你的好友叫做雪莉……”

“別說了……”突然,白佳一聲嘶吼,打斷了慕雲的話語;聽到雪莉這個名字,她突然變得無比的驚恐,雙手死死的將自己的頭抱住蹲在地上,淚水也情不自禁的從眼中落了下來,而嘴裡還在小聲的重複著:“別說了,求求你們別說了……”

此刻站在木屋裡的老婆婆見白佳突然驚慌失措,哭泣連連,臉上不但沒有半分動容,反而瀰漫起一絲得意萬分的神色,彷彿她早就想見到這畫面一般;不過她也只是見到白佳哭泣後沒一會,就獨自走進了屋內,可能是去忙活她自己的事了。

而一直站在白佳身旁的小女生見到大姨哭泣,馬上就跑了上來,一把將白佳擁抱在自己懷裡,不停的用柔和的語氣安慰道:“大姨,別哭了……別哭了大姨……”說著說著,那小女生自己竟然也哭了起來。

眼看兩個女生都梨花滿面,慕雲和李月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男人說來也怪,能毫無畏懼的面對槍林彈雨血戰沙場,可唯獨面對落淚的女生時,就會成為一個最沒用的男人;彷彿女人的眼淚,就是男人的天敵一般;此時,兩個大男人就有這種感覺。

不過此時慕雲前來的目的就是衝著白佳來的,他不會輕易的離開,因為還有五人的性命掌握在慕雲手裡;所以慕雲只能選擇站在一旁等待,等待白佳安靜下來;雖然慕雲此刻能使用道法讓白佳安靜,但是這並不是慕雲所希望的,因為慕雲需要的不是逼迫,而是白佳心甘情願的幫助自己,否則,那個恐怖的詛咒也不會破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雲和李月就這麼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女人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終於,在十分鐘後,白佳止住了哭泣,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白佳冷靜下來後,慕雲正欲再啟口說些什麼,以便讓她能更加穩定自己的狀態,不想白佳卻當先說道:“二十年前的債現在也該還了,你們不用問了,我全都告訴你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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