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片刻後, 城陽牧秋還是站得筆直,要動的意思。
銀絨遲疑地邁開爪爪,往湊了兩步, 伸長脖子,去嗅城陽牧秋的小.腿,是這個味錯, 這就是大佬本人。
單大佬這住處, 就看得出他非富即貴,而按著修真界的慣例,身份貴重的人, 修為通常都非常高, 這麼一位大能, 竟然聽他的話嗎?
銀絨圍著他轉了一圈, 抖抖毛,化作半妖的少年模,試探著說:“你退後一步。”
城陽牧秋眨眨,然後反而上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近, 這一步邁出去,差點貼上銀絨,銀絨頭頂狐耳上的毛毛都炸開了,“你退後啊啊!!!”
“…………”
城陽牧秋無奈後退。
銀絨:“??”
咦?怎麼又聽話了?難不成需要用喊的?
然後, 蘅皋居內接連響起高低大小各種語調的少年音:“往一步?”“站住!”“坐下?”“向後轉!”“往左走三步!一, 二,三,哎哎哎?停停停!”
銀絨試了大半天,自以為發了規律, “原來是我緊張的候,他就聽話。”
“不對,”城陽牧秋居然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是你真想命令我的候,言令比較復雜,而恰巧我的修為比較高,所以就出了這種結果。”
“?”
銀絨想:我剛剛聽到了什麼?什麼言令?那不是主人控制靈寵的法嗎?可這位是個大活人啊,哪人族修士做別人的靈寵?
顯而易見,不是他才疏學淺胡說八,就是這人想騙他。
銀絨心裡警鈴大作,可表面上說:“哦哦哦,原來如此,受益匪淺!”
城陽牧秋:“…………”
城陽牧秋嘆口氣,“銀絨,你完全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
“剛見面”這人就能叫出他的名字,銀絨心裡一直是警惕的,但也不敢惹惱他。
銀絨乾笑:“怎麼忘,啊哈哈,許久不見,您最近可好?”
城陽牧秋:“……………………”
城陽牧秋放棄了:“走,我帶你四處轉轉吧。”
還在琵琶鎮養傷的候,城陽牧秋因為腿傷,整躺在窄床.上無聊,也看過一些銀絨扔在床頭的話本子,很多少兒不宜的露骨內容,但也一些情愛故事,什麼月下私互贈汗巾子,什麼牆外提詩以寄情思,也一些花月下的戀愛小技巧。
城陽牧秋決定照著試一試,他忽然也一點想知,如果是什麼都不知的銀絨,喜歡這的自己嗎?
城陽老祖一顆五百多歲的少男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幻想著,忐忑著,帶著銀絨在蘅皋居慢慢地散步。
話本子上說,追求一個人,就要制造機增進瞭解,藉口參觀實則散步,就是個很好的機,話本子上還說,送給心愛之人一束花,是最直接的表達式之一。
蘅皋居很大,銀絨跟著走了足足一個辰,竟然還看完所風景,他倒是不累,反倒暗暗感嘆:好漂亮好豪華啊!觀賞過這的豪宅,以後回到琵琶鎮,他能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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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短暫的相處,銀絨對城陽牧秋的印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強.暴狂”變成了“儒雅君子”,城陽牧秋本來就生得英俊,挺拔高大,器宇軒昂,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陽剛之氣,多純粹的元陽,多難得的爐鼎!
啊不對,銀絨吸回口水,理性分析:最難得的是,這位大佬非常平易近人啊,就說才他拿他練習那個什麼“言令”,大佬竟然完全生氣,耐著性子一直配合,多好的涵養啊!真是個完美的男人。
銀絨忽然點後悔那候推開了城陽牧秋,如果,能採補他一回,其實也不錯,反正他是要找個人來開葷的。
“這就是靈藥田了。”城陽牧秋的話打斷了銀絨的思緒。
銀絨回過神來,緊接著就一亮,好大一片花海啊!!!每一支都鮮嫩欲滴,連成一片,仙氣繚繞,上的空中還懸著一條銀鏈般的河,在陽光的照射下,彎出一淡淡的彩虹,啊啊啊這是仙境嗎?!
“這是仙境嗎?”銀絨這想著,竟然就說了出來。
他不掩飾的好感,似乎取.悅了大佬。城陽牧秋低笑:“喜歡嗎?”
銀絨猛點頭。
城陽牧秋忽然飛身而起,足尖一點,踏在花瓣上,借力向花海深處躍,他身高八尺餘,成年男子的體重不輕,可遊.走在花叢裡,卻遊刃餘,只惹得花葉兩相顫,抖出無數晶瑩的露珠,拋灑在幽微的草藥香氣裡。
美得就像一幅畫,銀絨都看呆了。
城陽牧秋折返的候,裡多了一朵開得正好的紅蓮,那是整片藥田裡最珍貴、最漂亮的一朵異色蠱蓮。
“送給你。”
“啊?給我的?啊,啊,謝謝!”
少年接過花之後,白.皙的臉頰也泛起一點紅暈,他的一襲紅衣和赤色狐耳相得益彰,煞是好看,城陽牧秋暗自想:“應該早些送他花的,怎麼才想到?”
銀絨也很興奮:好濃郁的靈氣啊啊啊!!!一看就是高階貨!!拿到坊市上賣,不得值好幾個上品靈石?發財了發財了!
城陽牧秋抿著笑意,明知故問:“喜歡嗎?”
銀絨也誠實,點頭如啄米:“嗯嗯嗯!”又說:“哥哥送的東,銀絨都喜歡!”
銀絨已經先入為主地把城陽牧秋列為自己的爐鼎,心裡對他種莫名的親密感,何況他在紅袖樓長大,耳濡目染,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並不覺得什麼,城陽牧秋卻聽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銀絨……已經叫他哥哥了嗎?
城陽牧秋心花怒放,連耳朵都些紅,“你,你喜歡就好。”
他就知,即便不認識自己,銀絨還是喜歡他的,就像初,初自己失去記憶,雖忘了那段過往,卻始終對銀絨另相待。
只可惜自己遲鈍,連自己的心思也不明白,或者說,即便明白,也不敢承認,那般懦弱自私,害得銀絨吃了那麼多苦……
還是他的銀絨好,灑脫聰穎,對他一心一意,忘了一段記憶,還仍舊愛他。
然後,城陽牧秋就聽到更讓他欣喜若狂的話:
“雖然認識得不久,但我覺得我們很緣分,見到你就種莫名的親切感,在下個不情之請,如果不便也系,我無意冒犯的,”銀絨舔舔嘴唇,“就是,您,願不願意,同我雙修啊?”
城陽牧秋:“!!!!”
銀絨也知唐突,但他覺得些事,還是單刀直入的好,大佬看起來好客,可他作為客人,也不好意思多叨擾,參觀完整個居所之後,就該告辭,那就錯過了這個極品爐鼎,再說,一大早這人就他雙修的意思,在由自己提出來,他應該答應的吧?
果不其然,城陽牧秋怔愣片刻,就帶著笑意,痛快地說:“好啊。”
銀絨也回以微笑,他心中歡喜,人便也放鬆下來,連話也多了。
銀絨邊走邊問:“這麼大的居所,趕上一個鎮子了,真是你一個人住的?”
城陽牧秋:“嗯。”
銀絨星星:“哇,你可真厲害。”
城陽牧秋笑:“什麼的。”
銀絨:“咦?那裡是什麼啊?為什麼貼了那麼多符咒?”
城陽牧秋臉上的笑容一僵,摸了摸鼻子,才說:“那是博古塔,呃,出了一點問題,正在修復。”
銀絨奇:“博古塔?那分明是做假山,為什麼叫做塔啊?”
博古塔是城陽牧秋的私人藏寶庫,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假山,只開啟後,才能出真容,如果單論靈石量,城陽老祖能排進修真界富豪榜十名,那麼,再加上博古塔裡的珍奇寶貝,城陽牧秋就穩居修真界富豪第一的位置,並遠遠甩開第二名了。
可惜,他在打不開了。
博古塔是由問情石雕成,而問情石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材料,經過城陽牧秋的巧妙煉化,此塔只斷情絕愛、心如磐石之人才能開啟。
不過如今,經過不斷地試驗修復,在開啟它,只需要心中無男女之情即可。為了防止他人誤開,城陽牧秋額外設定了其他禁制。
“開啟式是對著右下向上數第三塊長苔蘚的石頭輸入靈力,輸錯一次,便不能此人開啟。”城陽牧秋說。
銀絨更好奇了:“我可以去看看嗎?”
“自然可以,”城陽牧秋說,“不過,還需煉化些,才能開啟,你在看也——”
話音未落,假山上碎石振動,片片剝落,平地拔起一座金碧輝煌的高塔,而銀絨的還握著一塊長了苔蘚的石頭,點無措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