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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答案在前方不遠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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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無力的我被靈夢帶回了家裡,接著夏閒也因為被吵醒了的緣故跑到了客廳。看見我的這幅樣子之後,也出乎我意料的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別擔心了。我現在沒事的。”看著夏閒小小的臉上露出的擔心的神色,我不由得笑著安慰了她一句。想起才見到她的時候,她對別人那種憎恨的表情。而現在又是這樣因為我的緣故而擔心著,我也明白過來,夏閒在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所以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開心的。

“喵吶……”靈夢輕輕地叫了一聲,接著遞給了夏閒一張字條。因為是躺在沙發上的緣故,所以也不知道靈夢寫了些什麼內容。但看了看夏閒那舒緩下來的表情,我多多少少也猜得到字條上寫了些什麼。

夏閒蹲在了沙發的一邊,然後看著我說道:“你也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嘛,我想也是。讓你們擔心了……”我這樣對她道歉。在一起住的這段不算長的時間裡面,我已經把靈夢和夏閒當做了自己的家人了。

“別、別傻了好麼!”夏閒微紅著臉將腦袋轉向了一邊:“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在意的。不如說,會在意這個的你才是個大木頭吧!”

誒?夏閒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呢?難道我又說了什麼惹她生氣的話嗎?

是了,外出這麼久也不給家裡面打個電話什麼的,而且回來的時候還是被靈夢給背回來的。會惹夏閒生氣也是應該的吧?

於是我老老實實的再一次道歉了:“夏閒,對不起呢。”

“幹嘛道歉啊你!”她反而更加不滿了,神色也有些抓狂:“擔心你這種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說到底你就是個不懂少女心的木頭啦!和你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啊~~~算了算了,不糾結這個。如果你真能明白的話,紫苑和我也不用那麼辛苦了吧。”

這個和紫苑又有什麼關係?不過少女心我確實不懂就是了。比起去無端猜測人心,我還想還是去大海撈針要更為簡單點。女人和孩子的心思就像是星空,看得見卻摸不著,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稍稍動了動手,身體已經漸漸有知覺了。看來再過不久就能完全恢復過來。

因此也得好好的考慮一下靈夢對我說的話。

“靈夢,你說汀青還有救是吧?告訴我,怎麼做?還有,汀青呢?”

靈夢走了過來,接著跪坐在我的身邊,淡然的拿出了紙筆開始寫字條。夏閒也安靜的呆在靈夢的身邊,看著字條。房間裡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放心好了。被【八方鬼縛陣】封印之後,我將她放置在了我的亞空間之中。”字條上先是這麼一句話,接著提了一行才接著寫著:“至於怎麼救她。必須要等到你恢復之後,解放了寶具真名,用布都御魂的能力救治。

汀青的情況不算嚴重。她的生氣尚且還在,並沒有完全變成那樣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只是被某種東西給汙染了罷了,有些像是詛咒,可又不完全一樣。裡面似乎還混雜著怨氣,還有其他的負面情緒。從這點來看的話,和你身體裡面的東西還有幾分相似。不過不同的是,汀青身體裡面的那些東西能夠用布都御魂去除。而你身體裡面的,倒是沒辦法。”…,

“哈……我身體裡面的東西什麼的,那些都無所謂了。”我對靈夢說著:“只要能救汀青就行。我自己的事情之後再去討論吧。”

“爛好人一個……”夏閒嘀嘀咕咕的這麼說了一句:“要在這麼下去,某天你死了我都不會覺得吃驚。”

“話不能這麼說,夏閒。”我笑了笑:“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頂多也就是算個偽善者罷了,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所原因的。不如說,是順從著自己的意願去做的。”

“哈,我問你——”夏閒將自己的腦袋湊了上來:“就算是因此而喪命也無所謂嗎?”

“當然無所謂了。”沒有多做由於的這麼回答了她:“如果有所猶豫的話,相比當初我也不會做出用封魔針扎自己的行為了吧?也不會讓你恢復清醒了。所以,就算是我會因此而喪命,我也絕不會後悔。”

“白痴吶你——”夏閒罵了我一句:“這樣的想法還真的是有夠自私的。”

靈夢也來湊熱鬧了:“的確是很自私的想法。不過我早就習以為常了。這個傢伙,從以前開始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不過不是這樣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而幻想鄉,大概也不會存在了吧。從這點來說,我還得感謝他。但是——”

字條戛然而止,接著靈夢猶豫了一秒,才將接下來的字條拿了出來:“但是,畢竟……說好了做他的家人。他這樣想的話,讓我有些惱火。”

看到靈夢的這句話,我在感到有些愧疚的同時,隱隱約約也有些開心。

“……說起來。你現在這幅模樣,不告訴伊織行嗎?”或許是看出了我心裡的感覺,靈夢眼神遊移了開來,然後遞過來了一張字條。

“算了還是別告訴她了。現在我也沒什麼事,要是告訴她的話,只會讓她擔心而已。”

所謂兄長,就算是身中數槍,也要在妹妹面前站的直挺挺的向她露出笑容。所以作為哥哥,自然是不能讓自己的妹妹擔心的。

夏閒眯細了自己的眼睛:“呵,這就是所謂的逞強的男人?”

“不,請把這理解為我只是怕麻煩而已。”

“好吧,我就姑且這麼想吧。”夏閒點了點頭,接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吶,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和前幾天泳池發生的事情有關嗎?”

“不是,是另外一個事情。”

“和女生有關?”

“和林子辛有關……”

“好吧,林老師麼。”夏閒一瞬間動搖了,不過她又立馬恢復成了剛才那副酷酷的模樣:“反正你出事總歸會和女生扯上關係。”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不過算了,你問這些幹嘛?”

夏閒嘆了口氣:“雖然告訴你你肯定會不同意,但是那個也無關緊要了。既然你非得要把自己和危險扯上關係,我也只好大義凌然的陪你了不是嗎?”

“不行,駁回。我絕對不同意你介入這件事情。”我想也沒想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夏閒聳了聳自己的肩膀,接著嚴肅而認真的看著我:“你反對也沒用。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乖乖聽你話的好孩子嗎?”

“……”我沉默了。

確實,夏閒並不是那種乖乖女。正相反,她的性子極為無法無天。可讓我就這樣接受她介入這件事情,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對我而言,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是類似於妹妹的存在。…,

“楚桐!”夏閒這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接著她嬌小的臉上露出的是決然的神色,毫不動搖,堅定且不會退縮:“我像是那種會讓你獨自面對危險的人嗎?我像是那種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嗎?”

沒有任何立場反對她了,所以我將求助的視線射向了靈夢。

靈夢淡然的坐在一邊,然後遞出了字條:“如果真的做好了覺悟,並且也知道自己的決定將帶來怎樣的結果的話。我不會勸你。”

“靈夢你怎麼也同意了啊!”我不由得抱怨了。

靈夢緩緩的搖了搖腦袋,接著將條放在了我的面前:“踐踏別人的覺悟是最惡劣的行為。即便有所覺悟的人還是一個小女孩,她的覺悟也絕對不能隨意踐踏。”

啞口無言,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我只能認同靈夢的說法,不過我心裡也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夏閒——即便在屋頂的時候我還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可這又怎樣,讓夏閒這樣的小女孩身處險境,我也沒辦法完全接受。並不同於靈夢,夏閒沒有靈夢那樣強大的力量。

雖說是很感謝她對我說的那些話,但就心情上來說,也的確是不願意讓她擋在我前面。

算了,暫且不去想這些了。

說起來,我還有想要詢問靈夢的事情。

“靈夢,剛才你說是阿蠶打電話通知你的是吧?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我出事了嗎?”謝羽緋刺我那次也是,阿蠶很快就找到了我的所在之地。

靈夢這次的紙條很快就遞到了我面前。

“因為你身體裡面有她放入的蠶絲。所以一定程度上能夠感應到你的情況吧。”

“哇……聽上去就像是在監視我一樣。”

“但她畢竟救了你的命。”靈夢完全沒有要否定我監視的說法,這讓我不禁暗自苦笑。

“雖然還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不過還是等有空再去問她好了。對了靈夢,關於那個……霧雨之劍,是什麼東西。”有些在意,畢竟按照靈夢的說法,那和我的‘過去’有關。

“那是你曾經的武器。原名是叫‘天叢雲劍’,可是日本三大靈劍之一。而且不同於你的‘布都御魂’,這把是名副其實的真打。比之布都御魂,霧雨之劍要更適合用作戰鬥。”除此之外,靈夢似乎還有話沒說,不過那也不重要了。

又是這樣大的來頭,這委實又讓我覺得誠惶誠恐起來。不過想起秦憐瑟說的那番話,原本有些惶恐的心情又安穩了些。

順道……對靈夢口中那個過去的我,興趣也微微大了點。過去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傳說中的靈劍作為武器?忍了忍,我還是問了問靈夢。

“……是個爛好人。”

靈夢這麼回答了我。

過去的我究竟是做了些什麼事才能給靈夢造成這樣的直觀印象啊!

靈夢又不慌不忙的補充了一句:“……和現在一樣。”

“靈夢,你是故意的麼?”

“?”

暫且不去管歪著腦袋,臉上露出些許不解的靈夢。我又試著動了動身體,這一次我竟然直接就坐了起來。

“誒,沒事了麼?”夏閒問了一句。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開脖子上依舊微微有些疼痛的感覺:“還好吧,應該沒什麼事了。”

“看來是恢復了。”靈夢也遞過來字條:“不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起前可是差了很多啊。”…,

“我連你說的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要用來和我比較了。”這說的可是實話,不管靈夢再怎麼說,就算我自己也開始相信她說的那些話。但我也依舊不會覺得那是事實。對我而言,那些事情都太過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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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目前的情況都尚且解決不了,並且還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深深泥沼。對於那所謂的過去,也實在沒有什麼精力去思考。

當之務及的事情是救治汀青,其餘的一切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

我對靈夢說著:“現在身體應該沒問題了。靈夢,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

一邊說著話,一邊下了沙發,站在了靈夢的面前。

夏閒和靈夢也站起了身子,前者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唸叨著什麼。後者則一臉淡然的寫著字條。

“你先拿出布都御魂。我把汀青放在沙發上,剩下的就需要你解放寶具真名了。”

我將布都御魂拿在了手上,而靈夢也是換上了那套紅白色的巫女裝。接著,她白皙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張符卡,想必那就是【八方鬼縛陣】了吧。

靈夢揮動符卡,水袖隨之抖動。一片輝色的光就出現在了沙發上面。

緊接著,汀青便平躺在了那裡。她的額頭上有著一個小小的金色符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安靜得就像是陷入沉睡的公主。

——但那必須得除開她沾染上鮮血的嘴唇,以及被染紅了的衣服。

充斥著詭異的美感,若要在公主之前在加上定語的話,想必吸血鬼公主一詞相當合適吧。這並不是貶義的語句,但汀青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完全不適合鮮血,應該更加的爽朗,更加的耀眼……宛如太陽一般的存在。而絕非是在陽光之下便會化為飛灰的吸血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宣言,真名解放——‘佐土布都神’!”

布都御魂放出光彩,然後又迅速的內斂。

手握著直刀,與秦憐瑟所說不同。這一次,布都御魂是用來救治他人,因此並不算做是武器。

“布都御魂擁有破邪的能力,因此,用刀背去砍汀青吧。”靈夢的字條接著就來了:“不用擔心會傷到她。布都御魂,並不是以殺傷為主的兵器。”

我點了點腦袋,然後看了看平躺在沙發上的汀青。

平靜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與瘋狂相關的神色。

微微吐出一口氣,接著,我翻轉刀身,刀背朝著汀青一揮而下。

ps:更新恢復,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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