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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黑夜中似乎看見了笑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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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靈夢並排站在了泳池邊上。夜晚的微風吹拂著臉頰,感覺起來級舒爽又讓人靜下了心。細細的星光之下,泳池被風吹皺的水面,也粼粼的泛著微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潤的水汽滋潤著乾渴的肺部。陪著靈夢,在這一刻我很想大聲的叫出來。僅僅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期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讓我苦不堪言。就像是非得要把我閉上絕路一樣,一件件的事情,讓我所回憶起的事情,這一切都委實太過殘酷了。

但我還是堅持了下來,為什麼不逃避?為什麼要面對?本身對於這個問題我是沒有答案的。只是,和靈夢一起跑了那麼久,陪著她站在泳池邊上,想著我她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這個答案不用明說就都能明白了。

深吸著氣,身體都有一些悸動。堅持著跑到了這裡,為的是什麼?

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要做什麼了,既然靈夢不願意說出她心裡的事情。那就只能讓我自己來胡亂做些什麼了。跑這麼遠,為自己設下了限定也是為了這個。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沒錯的,是絕對能夠施行的,做了就絕不會後悔的。

我賭靈夢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樣,想要一起玩耍,想要一起戲著水,笑著、鬧著,揮霍著自己的體力。只是當時的我沒有辦法幫她。

但至少在這裡,我想我應該要做些什麼才對。

“靈夢,把手機給我吧?”我心裡在為即將要做的事情感到了一陣陣的緊張,臉上還是得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靈夢沒有多想的就把手機拿給我了。只是微微歪著腦袋,臉上露出了一些些不解的神色。

取下她的帽子,兩隻貓耳在腦袋上面抖了抖,毛茸茸的很是可愛。接著靜靜的看著她的臉,細細的眉毛,澄澈的眼眸以及精巧的鼻子還有櫻花瓣一般的嘴唇,精緻而秀麗的面龐。

只是缺乏了很多表情罷了。

將手機握在手裡,我看著靈夢,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現在已經是12點過了,附近也沒有人。更何況我可是非法進入,所以放肆一點也沒什麼問題的。”

頓了頓,視線放在了她纖細的腰間:“——把尾巴露出來也沒問題的喲。”

“喵吶……”靈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非常清晰的把握住了其中的意思。

“我想幹什麼等下你就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但對我自己來說,是非做不可的事情。”把我自己的手機也拿了出來,連同著靈夢的一起,放在了泳池邊的躺椅上面。

就最近而言,靈夢臉上其實已經多了很多表情了。但無論如何,我都沒有看見過我想要的那種表情。

一次都沒有。

她總是淡淡的,有時嘆著氣,有時會露出無奈的神色,有時也會略微的失落。但那之外,我想看見的那種神色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柔軟的貓尾巴在她的身後出現了。輕輕搖擺著,柔弱無骨,給人一種想要抓住細細把玩的感覺。

以這種姿態出現的靈夢對我而言無疑是極具誘惑力的。可愛、美麗得簡直無法用‘人’來形容。她既強大,同時又擁有著絕美的身姿,她是絕無僅有的最美妙的‘生物’。

認真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少女。

從一開始的相遇起,說老實話我並不太喜歡她。她攪亂了我的考試,將我的人生規劃給完全打亂了。莫名其妙的介入了我的生活,又突然告知了我被什麼東西給大卸八塊了。…,

確實是應該不待見她的。

但又偏偏是這個少女,博麗靈夢,她給了我家人的感覺。平淡而溫馨,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無法自拔了。

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做什麼呢?

一路上的思維都是空白的,可要做什麼事情卻始終記在了心底。

靈夢的目光接上了我的視線。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真誠:“靈夢,你真的很漂亮。”

“喵吶?”

“沒錯,真的很漂亮。晶瑩的星辰也好、柔和的月亮也好,都比不上你。”我緩緩的說著:“有著比其他女生更漂亮的面容,有著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強大的力量。你的美麗真的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界限了。”

“喵吶。”靈夢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麼波動。但是她身後的貓尾巴已經微微的耷拉下來了,想必對我的說辭,她從心底裡是厭惡的吧?

所以說啊……

“所以說啊,擁有這些東西的你。如果還不能體驗到普通女生的情感,不能做一個普通女生的話。又怎麼可能呢……”我往前走了幾步,離靈夢更近了,淡淡的清香竄入鼻子,心裡的緊張也小了很多:“美麗的面容,絕妙的身姿,強大的力量,這些東西是你嗎?不是的吧?就算你一直自詡自己是博麗巫女,但那同樣不是你的全部吧?”

“少女擁有著絕美的面容與身姿、少女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少女同時還是博麗巫女。你看,這些不完全不衝突嗎?”繼續靠近著靈夢,眼神放在了她那張美麗的臉上。

靈夢那張一直淡然的臉上出現了波動。很微妙的感覺,像是為難、又像是有些開心,帶著一些些惶恐與無奈。

可依舊不是我想看見的那種神色。

我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她小巧玲瓏的貓耳朵,又看了看她不安的左右搖晃著的貓尾巴,接著說道:“嘛,總之很對不起了。自以為是的說了這麼多事情。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停下來。”

頓了頓,我看了看泛起磷光的水面:“不好意思了,反正你也才被淋溼過……所以,也沒差了是吧?”

說完這句話,我想著靈夢露出了極為開心的笑容。

接著,張開雙手,然後緊緊抱住近在咫尺的少女。

纖細柔軟的身體,還有淡淡的清香,這一切僅屬於少女的特質都讓我心裡癢癢。

心臟一瞬間跳動得很快。不過還沒有結束,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個。我雙腿用力,然後抱著靈夢朝著泳池裡用力一躍。

拋開一切的束縛,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那種可笑的東西,就讓它去死好了吧!

靈夢也不用再藏起自己的貓耳與貓尾巴了,我也不用再扮演著陪同者或是家長的角色了。懷中柔弱的身體有一瞬間的掙扎,就像是真的抱住了一隻小貓咪一樣。

沒有放手。

既然沒有了束縛,靈夢也不用在隱藏起什麼。就讓我們放肆一下又如何?

靈夢會生我氣也好,甚至向她說的那樣對我動手也好,那些都不錯。至少她明確的表現出來了不是嗎?這樣就好,即便我依舊看不到我想看見的表情,但是這樣也不很不錯了。

‘嘩啦’——

耳邊響起水花的聲音。接著冰冷的水淹沒了我的身體,耳朵裡面也咕嚕嚕的是氣泡的聲音。和以前落水時候的景象一樣。可是現在的我不會覺得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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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和伊織在一起的時候。

因為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卻強大的少女。更因為這個少女對我而言是重要的家人。所以不會慌亂了。

昏暗的水面之下,我低著腦袋看著懷裡的靈夢。少女一雙澄澈的眼睛也看著我,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神色。只不過,她的身體卻放鬆了下來,原本擋在胸前的手也張開了。

無法想象,纖細的雙臂環在了我的腰間。即便那張美得驚人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樣的動作也足夠讓我吃驚了。

靈夢……

在這一瞬間,我心裡的悸動反而小了很多。心中湧現出的莫名情感不斷衝擊著我的理智,我再三忍耐,但那樣的感覺實在是讓我覺得陌生卻熟悉,充滿了誘惑力。

那是我一直以來都竭力想掩藏的東西,也是我一直以來都無法相信的東西。

算了吧,就這樣放棄了吧。

我鼻子酸酸的,用力抱住靈夢,然後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了她纖細的肩膀上。那樣的情感洶湧而出,無法抑制。我明白了過來,那種情感是什麼,想要掩藏的東西,無法相信的東西,竟然也是我一直尋求著的東西。

依賴感。

我依賴著靈夢。就算在平時會想家長一樣教導她各種各樣的事情,嘮叨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但卻並不是靈夢依賴著我,而是我依賴著靈夢。

因為對我而言她是重要的家人。

浮出水面,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和靈夢依舊抱在一起。臉上溼漉漉的,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水了。

脆弱的我之所以會這麼著急的尋求著靈夢的內心,想必也只是在尋求著安慰吧?比如靈夢是不是也把我當成是家人,比如我對靈夢究竟是否重要。

這一切都是我想要知道的。

緊緊貼著靈夢的身體,纖細的軀體與細膩的皮膚就算是隔著衣服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還有那溫暖的感覺。

“靈夢……不管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斷斷續續的說著:“就算是感到高興也好,就算是覺得生氣也好,哪怕只是因為覺得我太過可憐,而遷就著我。就讓我繼續胡鬧下去吧。”

我鼓起勇氣,然後微微推開靈夢,用極為真摯的眼神看著她:“靈夢,做我的家人吧。”

“就算是可憐我也好,就算是覺得無所謂也好,做我的家人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將心理想的全部說出口:“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也第一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我不想這樣的羈絆就此斷掉,可能是我太過貪心,這樣的感覺我只想更加明了,只想更加的深刻。”

“吶,靈夢……答應我吧。”

我真摯的看著靈夢,她豔麗絕倫的臉臉上罕有的浮現了一絲絲的紅暈。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我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清楚她對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更不知道她對於我說的‘家’是抱有著怎樣的看法。真的如同她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靈夢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像是在等著我放棄。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絕不可能退步了。怯弱與猶豫讓我經歷了如此多的痛苦,現在面對著靈夢,就決不能退縮。

“喵吶……”

靈夢無奈的嘆著氣,她最終還是放棄了。

微不可察,只是那麼零點幾毫米的距離,我看見了她的腦袋微微點了點。…,

她同意了。

愣了愣神,然後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欣喜感就湧上了心頭。身體就像是控制不住了那樣,用力的抱住靈夢,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咧開,然後開心的笑著。

無法壓抑的衝動驅使著我。

仰望著的星空,之中的一顆星星閃爍著,特別的明亮。

我大聲的笑著,然後大聲的叫出了聲。

啊——

哈哈——

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一束光線打了過來。

“那邊的在做什麼!”

我抱住靈夢,然後一躍而起,跳到泳池邊上,接著飛快的拿起了兩隻手機:“靈夢,快帶我跑!”

接下來的事情,會對那個拿著手電筒巡視的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已經不是我能猜測的了。

靈夢一隻手環住我的腰,接著一下子飛了起來。

而我依舊欣喜的笑著,夜風吹來,漫天的星星都在眨著眼。

我微微轉過頭,星光下,黑夜中。

小小的笑容似乎綻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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