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眾神之王·雷神索爾指定的繼承王權者,在此祈求諸位眾神之王之英靈回應,我將犧牲我只能看見光影而不知真實的愚昧右眼,我將飲下智慧之泉,我將禁錮我的身軀,自縛於世界樹之上,以求明見真理之智慧。”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深幽的岩石洞穴中,巴基全身赤果的跪坐在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前,一臉嚴肅的說完一段話,竟是伸手到右眼,三根手指插進眼眶裡。
眼球竟是被巴基生生拽了出來,他用手指揪斷連著視神經的仿生神經,一陣噼啪的電弧閃爍。
這讓他右眼周圍不停的抽搐,卻咬牙忍住疼痛,雙手捧著右眼,唸唸有詞,再將其投入清泉之中。
眼球很快沉入深潭中消失不見,巴基雙手捧起一些泉水,仰頭一飲而盡。
他等待著冥冥之中的感召,良久,卻什麼都沒發生。
這讓他內心不由得產生一絲猶疑,怎麼還沒來,難道他的方法不行嗎?
這明明就是雷神索爾最大的願望,嗯,是奇異博士和洛姬合力製造的以假亂真的錘哥幻象,其內心最大的願望,就是將王位傳給巴基,讓他接受智慧的考研和傳承。
而混沌魔法應該也根據這個心願,扭曲了現實,他確實找到了智慧之泉,也進行了儀式……是混沌魔法也無法具現出阿斯加德最大的隱秘嗎?
像是其他具現出的,都是錘哥和洛姬的記憶,是他們掌握的知識,但這個,卻是連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卻在這時!
巴基的左眼,見到眼前的清泉,不斷的迴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間,是漆黑的深淵!
深淵如同饕餮的巨口,猛然一吸,巴基就被吸了進去!
他的意識一剎那的停滯,回過神來,發現他已在無盡星空之中!?
無數絢爛的星輝,構成了類似樹木的形狀,其上九個最燦爛的節點,這彷彿就是一個宇宙,給巴基無比浩瀚的震撼。
卻彷彿又只是一棵樹,一棵星光構成的樹,而巴基則被星光構成的光帶,捆縛雙手,倒吊在一根樹杈之上!
而這宇宙星空彷彿活了過來,彷彿被巴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得到真理的渺小螻蟻所激怒!
星空變成了狂風,在巴基周圍呼嘯著!
變成了風雨雷電,吹打著他!
變成了柳條,對他進行無情的鞭笞!
變成荊棘,纏繞在他全身,讓他體無完膚!
“我將堅持不動搖,不畏艱辛,不受誘惑,不抱怨,不憎恨,每一絲痛楚,都是我的奉獻……”
巴基彷彿殉道者一般,將痛楚當作求知的必要途徑,彷彿痛楚能讓他專注,能讓他清醒,能讓他堅信他對渴求智慧的虔誠。
……那麼,我將賜予你智慧……
巴基忍受著無邊的痛楚,卻堅持讓內心保持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一瞬,又彷彿是七天……
巴基放下了堅持。
因為已經不用再堅持了,痛楚已經不能對他形成干擾,已經不再是一種折磨,他的意志,已經超越了痛楚,他的心,完全平靜。
在他平靜的瞬間,暴怒的星空,也隨之迴歸寂靜,折磨停止了,痛楚消失了。
也是同一瞬間,巴基心中彷彿感知到了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對他的渴求的回應。
他的眼前,他的心中,光明大作,智慧之光,照亮了他的心靈。
每一縷光線,都代表著一絲智慧之光,都映入他的心底。
每一縷光,都對他訴說著一個真理,在他心中閃耀,在他耳邊呢喃。
輕聲的訴說著,耐心的講解著……
為什麼這個會是這樣?
盧恩神文的起源,第一個神文“光”的誕生,神文如何詮釋宇宙的本質……巴基的疑惑,全都被解開,巴基的無知,全都變成了智慧。
甚至,他獲得了更多,他不需要的知識……
更多的光仍然呢喃著。
神文算什麼?你不想直接解讀真理嗎?我這裡有更好的方法,我展示給你看吧。
漸漸的,巴基有了疑惑,而這個疑惑,光線的呢喃,卻不予回答。
於是巴基表示了拒絕:我不需要這些,不用跟我說了。
為什麼,這些都是你渴求的智慧,渴求的真實,你只要聽著就好了,你不想滿足你的求知慾嗎?
巴基: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變了顏色的?
那呢喃著無數知識的光,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緋紅色。
巴基:從一開始,你就沒對我展示哪怕一點真實,對麼?你為我展示的,不過是你扭曲過了的詮釋,我就知道是你,你這陰魂不散的破書。
“破書”的意念一出現,緋紅的星空便又開始暴走,狂風呼嘯,緋紅色的風雨雷電,狠狠的鞭笞著巴基!
那大音希聲,無處不在的聲音,轟隆著,喝斥著——
你總是對我毫無尊敬!我認知真理,傳授於你,你卻總是不知好歹!偏偏要信那些所謂常規、常識的歪理邪說!
我偏偏都要說給你聽!你給我聽!不許想別的東西!你只需要接受我說的!你要服從我!信奉我!我才是這宇宙中唯一能夠詮釋真理的存在,我要點化你,我要開悟你,我要讓你覺醒!
這宇宙中每一個生靈,終究從扭曲和荒謬中解放出來,全都認清我才是代表真實的唯一!
巴基感受到,對方這次是來真的了,不是按照他設定好的,也就是偽錘哥的心願,巴基之前遇到的那一套,透過獻祭與考驗獲得智慧。
痛楚逐漸強烈到他無法忍受,也不再能讓他透過忍受痛楚而堅定意志,每一絲痛楚,都在衝擊他的意志,讓他逐漸陷入瘋狂與迷亂。
緋紅色的光芒,也不再是呢喃,而是叫嚷,無數的聲音,不斷的對巴基叫嚷著,彷彿有理就在聲高,要用吼的,讓巴基接受和認同。
巴基滿是傷痕的身上,逐漸被灌入緋紅色的能量,每一個傷口上,都映出緋紅色的光芒。
就在他逐漸無法用意志力抵抗,連想要不聽都不能,什麼都不想,都要被那一聲聲叫嚷鑽進耳朵,甚至印在心底,心神馬上就要守不住最後的底線的時候。
一個同樣是紅色,卻不是緋紅色,而是霓虹色塊,突然在巴基身上出現,又突然變成藍色。
紅藍相間,不停變換閃爍的霓虹色塊,一個,兩個……瞬間,不佈滿巴基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