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萬又笑又哭的,像極了一個瘋子。
這著實是把小姑娘嚇壞了。
都不敢說“我爸爸是誰誰誰”了,生怕刺激到蒂萬,然後亂槍把她打成馬蜂窩尤其是這些槍還憑空懸浮著!
搭配上蒂萬精神病一樣的表現,怎麼看殺人都是不用負責的吧?
嘉禾被嚇的瑟瑟發抖,蒂萬自然是留意到的。
他稍稍收斂了些情緒,放空大腦一秒進入冥想中,大腦重新恢復冷靜狀態。
隨手劃開一條黑色裂縫,漂浮在周邊的槍械魚貫而入,剛準備關閉上,咕咕從裡頭鑽了出來。
此前在收集碎骨時,咕咕被暫時放進次元空間裡。
小家夥對此顯然有些不滿意,衝著蒂萬一頓“喵喵”直叫,但阿諾德不在蒂萬也聽不懂。
抬手把小家夥抱在懷裡輕輕擼著,後者開始還有些抗拒,被強擼了幾下後就乖巧了。
蒂萬心裡的憂傷也是舒緩不少。
他抬頭看向面露膽怯的嘉禾,
看著對方那濃厚的煙燻妝,眉頭不由得團起,為自己以後的生活表示堪憂。
真的要收養這看起來就很麻煩的叛逆少女?
一邊思考著,蒂萬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骨灰盒。
“盒子裡是你爸爸和你媽媽,不到一小時前他們在車裡被炸彈炸死了。”
嘉禾本來是一臉膽怯的,以為蒂萬要麼是精神病、要麼就是綁匪一類。
沒想到張口就說她父母死了?
想到父母以往對自己的種種不重視,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死了最好,你們去殺了他們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蒂萬:“......”
這是根本沒信他說的吧?
而且聽對方的口吻,這家庭關係怕是惡劣到了極致。
蒂萬不知道該怎麼證明這個事情,他沒有處理相關事情的經驗啊。
只能是扭頭看向一直旁觀的弗瑞,眼神示意他出馬。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能解決呢,用你的魔法?”
蒂萬翻了個白眼,點了點骨灰盒,示意辛德勒的死亡他也有責任。
弗瑞嘴角的弧度瞬間被抹平。
“直接帶她去華盛頓警局總部吧,沒有辛德勒同事的證明,她不可能信的。”
蒂萬點頭,就要開傳傳送門,被早有預料的弗瑞一手按住,蒂萬投以諮詢目光。
“拜託!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工作量?華盛頓警局總部和平民不一定,封口很麻煩的。”
“為什麼要封口?”
“你以為讓世界的人知道你會魔法是好事嗎?會有各種目的的人窺視你,然後給你帶來各種麻煩。”
“那不是巧了嗎,我可以賣他們鍊金物品。”
“神盾局全收!有多少收多少!”
“賣他們可不是這個價,少說翻一倍。”
“......我會給你直接找合適的金主的,你就別到處炫耀你的魔法了。”
蒂萬低頭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放下手問道:“好吧,那現在怎麼辦?”
“我來安排。”
弗瑞兩人簡短的對話中,頻繁涉及到“魔法”一詞彙,聽得後面的嘉禾臉色越加古怪。
這......該不會是一場惡作劇吧?
話說,
今天的確是4月1號愚人節來著,這麼一想可能真的是惡作劇?
嘉禾以為她猜到了真相,眼中所剩不多的恐慌消散,眼珠子開始亂轉,思考該怎麼在這個惡作劇中反擊。
然後她就瞧見,
和弗瑞達成友好協議的蒂萬,揮揮手解散了周邊的沙兵,十幾名沙兵如夢幻般破碎、消散。
嘉禾:【(_)】
這在電影上足夠引起一片喝彩的場景,活活生生出現在了現實中,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惡作劇吧!
她剛剛舒展開的身子默默又團了回去,儘量讓自己不顯眼一些。
弗瑞甩先出去安排事情,蒂萬回身準備帶嘉禾出去,結果就看見對方莫名的團成了團,有些莫名其妙。
這孩子剛才不還喊著買兇殺親嗎?
蒂萬重新抱起骨灰盒,道:“喂,別團了,你那身肉藏不住的。”
嘉禾身子一抖,更加拼命的團了起來,對於自己引以為傲的豐滿身材首次有了嫌棄。
她要是個搓衣板的話,現在少說能團得小一圈!
眼見嘉禾不肯動彈,兩世為人都沒有孩子的蒂萬,也不知道該怎麼溝通。
他忽然有些理解辛德勒了,眼前的女孩簡直難搞。
既然無法溝通,
蒂萬乾脆也就不浪費口舌了,準備用念力直接把嘉禾揪起來。
可對方身上那少得可憐的布料......
打量了一下無處下手的蒂萬,只能是召喚出兩隻沙兵,讓它們架起嘉禾跟在身後,自己則是一路往外頭飄出去。
用念力替代步行,不止有逼格還有省力,蒂萬開始越發喜歡這個技能了。
嘉禾本來是打算出了房子就大喊救命的。
可一看見蒂萬離地數十釐米飄著走,當場就被嚇得不敢說話了這個大叔不會是幽靈吧?
出於對未知力量的恐懼,嘉禾有些被嚇懵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坐在一架直升飛機裡飛上天,左邊弗瑞、右邊蒂萬,根本不敢動彈分毫。
就這麼一路僵硬著直到降落,嘉禾來到了她意外熟悉的地方華盛頓警局總部,她爸爸工作的地方。
更讓她意外的是,
她爸爸的頂頭上司、華盛頓警局總部局長,竟然會親自來接機,和那個獨眼龍黑人說話時面色很是恭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局長告訴嘉禾,她的父母死了。
另外兩名副局長告訴她,她的父母死了。
她爸爸的諸多手下,一一告訴她,她的父母死了。
嘉禾第一反應是想要笑,大喊“死的好”,這一天她不知道夢了多少天。
可真的到了這一天,她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張口。
她就呆呆的流著不可能有的眼淚,腦子裡像是一團漿糊無法思考。
她如人偶一樣,被一名女警察帶去一個房間,洗掉了煙燻妝、穿上了純黑連衣裙、五顏六色的頭髮用帽子藏起來。
重新恢復少女模樣的她,被帶到了一個大禮堂上。
裡面坐滿了身著警服的警察,他們面朝著一個蓋著米條國旗的棺材,在棺材的最前方掛著一個相框,上面是辛德勒和他妻子相擁的黑白照片。
這是警察的祭奠儀式,年幼時嘉禾陪她父親才加過。
而今天......她站在了家屬位上。
獨自一人。
一眾警察開始有序的排隊獻花,講了簡短的祭奠發言,並或多或少的安慰了她幾句。
可她什麼都聽不見。
她只是默默的流著淚,看著眼前一切的一切,始終不敢相信她的父母真的死了,關於父母的回憶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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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壞的、甜美的、憤怒的、爭執的、心痛的......
直至某一刻,
嘉禾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猛然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是失聲痛哭起來。
她大聲嚎叫著,竭嘶底裡一如當初想要引起父母注意的時候。
可這次沒有人來安慰她。
所有警察在弗瑞的示意下,默默忽視了嘉禾的存在,繼續舉行他們祭奠儀式。
而蒂萬,
代替了嘉禾的位置,站在了家屬位上,送辛德勒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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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凌晨更新延遲,這番外寫的廢藍腦殼痛。
關於辛德勒的復活,沒問題安排上,但不是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