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
“嗯。”站在面積將近二十平米的水窪邊上，逸仙抬起右手，指了指印象中的那個方向：“出水口在那邊。”
“OK。”點點頭，斯塔克打了個響指：“賈維斯，釋放‘水老鼠’，下去看看情況。”
得到逸仙帶來的訊息後，剛剛結束SPA的石小磊和斯塔克，很是好奇的來到了‘工地’現場。
水窪表面升騰著熱氣，在這個呵氣成霧的季節裡，再顯眼不過。
不用伸手指試水溫，就能看是個什麼狀況，很顯然，就跟逸仙彙報的一樣，這是挖出了一口溫泉的泉眼。
“真沒想到，這個莊園的地下竟然有溫泉。”看著面前這片水窪，石小磊眼中露出了期待的神采：“回頭找個施工隊來，把這邊修一修，搞個溫泉池子。嘖嘖，等到下雪的時候過來泡一泡，一定很舒服。”
“相比於溫泉……”斯塔克轉過頭來，瞄了一眼聚集在水窪邊上的小黃人們：“夥計，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麼？那群小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最初的驚嚇過後，小黃人們已經快速的找回了鎮定。
不，應該說它們再次展現出了沒心沒肺的本性——明明泉水剛噴出來那會兒，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像是被狗攆的小雞仔一樣，可幾分鐘後的現在，它們已經將這個水窪當成了泡澡的池子，開始享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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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躺在池子邊上，彷彿正在享受蒸汽浴的老大爺一樣，悠閒又愜意；有些套著游泳圈，在溫熱的水窪裡戲水玩耍；有些挖了些泥巴，用溫泉水拌勻，給自己敷起了面膜；還有幾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沐浴露和肥皂，已經把自己弄了一身的泡泡……
看到這一幕，石小磊是真心有些無語。
當然，眼下更要緊的，還是回答斯塔克的詢問。想了想，石小磊苦笑著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說實話，你這一問算是把我問住了。”
“外星人？”斯塔克挑了挑眉。
“emmm……”想了想，石小磊搖了搖頭：“NO。雖然長得很怪，像是打外星球來的，可實際上，它們確實跟人類一樣，是地球上土生土長的生物。”
“SO……”拉了個長音，斯塔克再次問道：“是因為魔法？”
在《神偷奶爸》系列設定中，是格魯和尼法里奧博士用兩杯香蕉泥、變種DNA和脂肪酸作為原料，創造出了小黃人這種膠囊狀生物。而在小黃人的自傳片《小黃人大眼萌》中，它們的誕生時間卻可以追溯到恐龍時期，簡單來說，它們是億萬年前，由單細胞進化而來的一種生物種群。
透過與小黃人們的交流，知道它們之前沒有Boss，所以，在石小磊的腦海裡，已經排除了前邊那種設定。
不過，由‘單細胞進化而來’這種解釋，哪怕是自己也覺得太過天方夜譚了，說給精通各種科學理論的斯塔克，他會相信麼？
“我也不能確定。”石小磊再次搖了搖頭：“據說它們是由單細胞生物進化來的。不過，我覺得這種說法不是很有說服力，emmm，或許在它們的進化過程中，確實受到了魔法的影響吧。”
“或許？”盯著小黃人們，斯塔克輕嘖一聲：“別或許，是一定受到了未知力量的干擾。”
“嗯？”
“別忘了，最近我在研究什麼專案。”雙手抱在胸前，斯塔克斬釘截鐵的做出了判斷：“以地球上的自然環境……由單細胞開始，進化出這種智慧等級的生物？如果沒有人類，倒是存在這種可能。”
“你是說……”聽到斯塔克的話，石小磊心裡有了猜想。
“沒錯，在一顆能夠孕育出生命的星球上，自然進化產生的高階智慧生物，只會有一種。不，應該說，因為爭奪生存空間所發生的衝突，最終只會剩下一種。”解釋了幾句，停頓片刻，斯塔克又舉了個例子：“就像智人和尼安德特人一樣。”
智人？尼安德特人？那是什麼？
上學那會兒，就不是個腦子靈光的好學生，出社會後，又為了生計而忙於奔波，全然無心留意這方面的知識。在石小磊的腦子裡，就記得藍田猿人和山頂洞人，壓根兒不知道斯塔克嘴裡說的這兩個詞是什麼意思。
著實聽不懂，又不想露怯，石小磊只是乾笑兩聲。
好在斯塔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注意到石小磊的無知眼神：“而且，如果它們真的是自然進化而來的，不可能歷史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非它們這個族群太小，個體數量太過稀少……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會形成一個悖論。”
悖論？這麼高深的麼？
瞄了一眼斯塔克，石小磊決定繼續保持安靜。
“個體進化程度很發達，偏偏個體數量又十分稀少……”說著說著，斯塔克還是不自覺的把臉轉了過來，看向了石小磊：“夥計，你不覺得這兩個特點，正好對應了‘實驗品’的定義麼？”
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過。
石小磊尷尬的撓了撓頭，略顯呆愣的附和著笑了兩聲：“嘿嘿，反正我是搞不動。你是科學家，你說是就是吧。”
一推二五六的應對，顯然不能讓斯塔克滿意。
心中升起了濃濃的好奇，想要搞清楚小黃人這種生物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斯塔克沒少糾纏石小磊，讓他命令小黃人配合自己的研究。
對於這個要求，石小磊當然不會答應。
畢竟小黃人們也是‘人’，是有生命有靈魂有自主意識的，活生生的智慧生物。所以，站在石小磊的立場上，絕對不會無視小黃人們的人權，讓它們冒著生命風險，去斯塔克那兒當小白鼠，接受他的研究。
當然，如果小黃人們自己願意配合，那又是另外一說了。
考慮到這一點，石小磊並沒有說死，而是給了斯塔克另一個答覆：反正我是不會下令的，你要是想研究，只能自己去說服它們。
至於斯塔克如何說服小黃人，那都是後事，這裡就先不提了。
“先生。”
“嗯？賈維斯，你說。”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斯塔克抬手扶住了耳朵上的藍芽耳機。
“根據‘水老鼠’的探測，在這片區域下方，確實存在一條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