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叔慈侄孝，相親相愛一家人！”
幕牆後面，白鏡看著這一幕，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金紅相間的戰甲，正是馬克3.
“有意思！”白鏡真不是故意看賈維斯的程序代碼的，但這不是馬克3都到手了麼，然後就不小心看到了。
“我覺得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啊！”大廈內，原本的公司老總灰溜溜把裝飾華麗的辦公室讓了出來。
倒不是因為尊敬，而是白鏡承諾可以減一個月的租金。
伊爾洛身前的玻璃外就是託尼和奧巴代亞，不過這面玻璃牆是單向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所以託尼還不知道他們兩個的爭吵，都被裡面的人聽到了。
“對什麼！”白鏡搖頭：“兩個人都是混蛋！”
“兩伊戰爭阿富汗戰爭本質上就是這幫軍火商攛掇起來的代理人戰爭，如果沒他們支援哪裡能打這麼久，還殺人的是武器不是人，邪門歪理一套一套的！”白鏡道。
“那託尼呢，他堅守正義，關停武器部門？”伊爾洛又看向白鏡：“這也是混蛋？”
“你要明白的是，他關停武器部門不是因為武器殺了人，而是武器到了恐怖分子手中，差點殺了他，還有一些平民！”白鏡道：“此前武器賣給美軍，他可一點意見都沒有，別說他不知道他的導彈是用來戰爭的！”
“那我們進行的戰爭是正義的啊，我們為他們帶去了民主和自由！”伊爾洛道。
她問的沒毛病，實際上美國就是這麼對內宣傳的，大部分美國人也真認為自己在進行的是一場正義戰爭。
直到持續的時間太久了，死的人太多了，他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首先你要有一個意識，什麼是正義戰爭，什麼是非正義戰爭！”白鏡道：“在我看來，帶有自衛性質，民族解放性質或革命性的戰爭才是正義戰爭，比如抗戰，反***戰爭，北美獨立戰爭，拉美獨立戰爭，太平洋戰爭，都是正義戰爭，但除此之外的戰爭，都是非正義的！”
伊爾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你說，兩伊戰爭和阿富汗戰爭屬於上面的哪一種情況？？”白鏡問。
伊爾洛搖頭，貌似哪一種都不屬於。
白鏡道：“國與國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只有純粹的利益，我說一個國家帶著幾萬士兵價值上億的裝備去另一個國家只為讓他們過得更好，你相信嗎？”
伊爾洛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再換一種說法，我動用幾萬人，去另一個國家，幫他們修鐵路，公路，建港口，學校，醫院，然後我再說我來是為了你們好，你信嗎？”白鏡又問。
伊爾洛連忙點頭，一開始不太明白，但這麼一對比，那差距就出來了。
你說為我好，方法就是拿槍指著我？
“國家發政，奪民之用，廢民之利，若此甚眾，然而何為為之？曰：“我貪伐勝之名，及得之利，故為之。”白鏡道：“這種粉飾自己戰爭，以掩蓋自己為取得利益和名聲的做法，早在2000年前就有天朝先賢闡明過了！”
“額..”伊爾洛無語，因為白鏡是個天朝人，秩序社中一些求上進的已經開始學中文了，她也不例外。
但也只是學到一去二三裡的程度啊，幹嘛一下子就來文言文？
“其實你會相信他們的鬼話也正常，自由民主這一套可是騙了幾十億人呢！”白鏡說著，又看向外面吊著的史塔克：“現在你知道史塔克什麼人了？”
“偽君子？”伊爾洛問。
“也不能這麼說，。”白鏡說道：“人性是複雜的，不能用簡單的三個字來概況，也不能簡單的聽他說了什麼就相信他，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麼！”
伊爾洛茫然的點點頭。
“就是說，他的前半生毫無疑問的是個惡徒，資助不義戰爭的劊子手，至於後半生什麼樣子，那就看他做了再說！”
伊爾洛重重點頭，這次她終於明白了。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像自己承諾的一樣，做一個正義的人，那我們就可以原諒他？”伊爾洛問。
白鏡搖頭：“我們不是被他傷害過的那些人，又有什麼資格代替別人去原諒他？如果每個殺人犯都這麼說，那是不是每個殺人犯都可以原諒？你也在行俠仗義，如果你想殺的人向你發誓今後再也不犯錯了，你能代替那些被侵害的女孩們原諒他麼？”
伊爾洛臉色一白，她還真饒過了不少向她求饒的人渣！
對啊，我有什麼資格代替別人原諒她呢？？
“這就是聖母誕生的原因了，因為替人原諒太簡單，代人受過很難！”白鏡拍拍伊爾洛的腦袋：“走了！”
看著伊爾洛迷茫的表情，白鏡嘆了口氣，這孩子受美式教育荼毒太深了啊！
上一世，你在美國念的書都成一句嘲諷的話了。
“為保證秩序社的思想傳承，還得在地獄廚房自己開辦一所學校！”白鏡心道。
“誒，不看著了麼？”伊爾洛問：“萬一他們偷偷把人帶走了！”
“他們不敢賭！”白鏡道。
“哦..”伊爾洛無語，大人的世界好複雜！
還是自己和搭檔好，看誰有問題就一箭解決了他，簡單粗暴，還很好用！
還有下次，絕對不饒恕任何一個人！
馬克3被白鏡留在了大廈頂，這個東西技術含量還很低，就一個聚變電池還能看，但對白鏡也沒什麼用。
甚至都沒必要送回國內，經過和宋書君的聊天，他發現直接拔苗助長也未必是好事。
如果不經歷後世的打壓，國人又怎麼能拋棄幻想，認清美帝的真面目呢！
這種精神上的財富，要比物質上的支援更寶貴。
慢悠悠的回到秩序社，白鏡發現自己辦公室裡還亮著燈。
進來一看，卻是還在電腦前忙碌的宋書君。
“該下班了啊！”白鏡道。
“誒，做事業呢，下什麼班！”宋書君搖搖頭：“我恨不得就住在這裡，十二點到十二點，連上7天！”
“回去可千萬別在電視上說這些，會帶壞沒腦子的人的！”白鏡道。
“額..”宋書君茫然，有些不懂。
不過這不重要。
“我已經初步擬定了幾個秩序社的發展計劃，師父您看看！”宋書君遞上來一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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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掃描，但畢竟是別人的勞動成果，以示尊敬，白鏡雙手接過，開啟。
第一頁，秩序社發展三大計劃！
第二頁！
天眼計劃！
地覆計劃！
陰影計劃！
嗯？
雖然還沒看內容，但只看這三個計劃名字白鏡就肅然起敬，雙手抱拳：“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鄙人，宋書君！斯坦福大學科幻小說協會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