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慢悠悠來到河邊，主要他也不知道這人該不該救。
如果能撐到自己到來，那就救了，如果撐不到，那就算了。
結果到了河邊，白鏡就看到他躺在河面上，一臉悲傷的在撲騰。
“兄弟，什麼情況？”白鏡問。
“我想自殺，但是我會游泳。。”青年說著看向白鏡，先是一愣，然後驚奇的問道：“你，你是那個顧問？”
“是我！”白鏡點點頭。
面前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著沃爾瑪區負責人過來談判的亞裔。
“你天朝人？”白鏡伸出手，問。
“嗯，我江州省的！”青年忙游過來，搭著白鏡的胳膊上了岸。
3月的河水啊，透骨寒，他是沒淹死，卻差點快被凍死了。
白鏡緩慢地在吸收著他衣服裡的水，他此時凍得要死，也沒多在意。
再說，以前也沒穿著衣服跳水過，也不知道衣服正常乾燥速度是怎麼樣的，只是覺得上岸幾分鐘居然就暖和起來了。
“謝謝你了兄弟！”江州少年嘆了口氣：“我叫許陽，你呢？”
“白崑崙！”白鏡回道。
“這名字大氣！”許陽豎起大拇指：“我看你混得不錯啊，秩序社可是大組織，你居然是顧問！”
白鏡笑笑：“也就瞎混吧，你呢，什麼情況？”
“唉，還不是那個煞筆領導，他去你們秩序社就沒安好心你知道吧！”許陽說道：“還讓我帶了錄音筆，準備錄了你們的犯罪證據，回頭告你們，還好我當時不知道怎麼的，電池沒電了！”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明明充了電，結果用的時候沒電了，畢竟當著白鏡的面呢。
“然後呢？”
“然後就被辭退了！”許陽嘆了口氣：“我剛在這邊買了房，貸款那麼多，結果一下子工作沒了，想賣房還貸款吧，房價居然降了那麼多，我買的時候120，居然只能賣95W你敢信？”
又是一個次貸危機受害者。
“你還買房，你有綠卡？”白鏡問。
“對啊！”說起綠卡許陽頓時得意洋洋：“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優等生，我都沒自己動手，他們就把綠卡送上來了！”
“哦！”白鏡點點頭，面無表情。
“我這學歷，到哪個公司都會有人要的，工資還不會低！”許陽繼續道：“我就想著，找個美國公司，然後每天上倆小時班，剩下的時間就摸魚。”
白鏡已經沒興趣聽下去了，不過聽到這裡還是很好奇：“為啥要摸魚？”
“愛國啊！”許陽道。
“嗯？”白鏡懵了：“什麼？”
“你看啊，我們國內辛勤工作，是不是愛國？”許陽問。
白鏡點點頭，這當然是。
“那我在外企，領著高工資，天天不幹活淨摸魚，用他們的電，用他們的網，結果一天到晚屁事不幹，是不是薅外企的羊毛？”許陽又問。
“啊這。。”白鏡眨眨眼。
“我在這邊多一個工作，他們這邊就會有個人少一份工作，失業的人就又多了一個！”許陽繼續道：“你看看，我這個行為是什麼？”
白鏡搖搖頭。
“我是在加大他們社會的割裂程度啊，我當然是愛國！”許陽說道。
白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可惜，我現在是沒機會了，貸款還不上，我又不想當流浪漢，只能跳河了！”許陽嘆了口氣，看向白鏡，面帶懇求。
“哦！”白鏡點點頭：“那你繼續？”
“嗯？”許陽的臉色僵住。
“不是要跳河嗎，這次我不攔著了！”白鏡道：“如果你害怕還能浮起來，我可以幫忙給你綁個石頭？”
“你，你，你。。”許陽伸出手指：“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我為什麼要同情你！”白鏡搖頭：“你真是個聰明人，去一次秩序社就能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剛剛的確是要跳河，但遠遠的看到我來之後，就立馬改變了想法對吧，還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到了對付我的話術！”
“你，你！”許陽伸出手指：“同為同胞，你見死不救也就罷了，你還這樣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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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拇指內側和中指指骨上有厚厚的繭子，這是長期握筆寫字才能形成的，看你的年齡，你應該也畢業四五年了，所以這不是在學習中養成的，而是在工作中，天天摸魚可摸不出來老繭！”白鏡淡淡道：“我記得你來的時候，放在桌子上有個厚厚的藍色筆記本，其中三分之二的頁數有褶皺，都是用過的！
你的雙眼晶狀體變形也是最近的事情，仍然存有活性，這是假性近視的症狀，也就意味著你的近視也就是最近2~3年的事情。
最近2~3年，能用筆用到手長繭子，隨身攜帶的筆記本2/3都用過，甚至眼睛都被用近視了，你告訴我你在摸魚？”
白鏡站起身，冷漠的看著許陽：“漢奸比敵人更可惡！”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丟了工作，你補償我一下怎麼了，你是秩序社的高層，隨便給我安排個工作還不是輕輕鬆鬆？有必要在這裡羞辱我嗎？我來阿美利卡還不是為了生活嗎？我才27，我只想活著，我有什麼錯！”許陽說罷，又對著四周喊道：“來啊，看看，這就是我的同胞，看到我遇難，不僅見死不救還冷言冷語！”
就這麼眨眼之間，他已經想到了一條新的路，那就是成為網絡紅人，再引來媒體的注意，最後登上電視臺，成為一個阿美利卡人喜歡的公眾人物。
但令他驚奇的是，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就好像完全看不到兩人一般，一個扭頭的都沒有，更別說湊過來了！
“我不想跟你裝逼的，畢竟你的層次太低了，裝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白鏡拎著許陽，飛身而起：“我這邊正好也有一項工作適合你，管吃管住，電視隨便看，只是沒什麼自由！”
“你，你怎麼會飛？”許陽驚恐的低著頭看著下面飛掠的城市：“你是什麼人？你是人嗎？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在新澤西州有個實驗室，我要你助我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