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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執法與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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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安德魯還是決定和這些吃瓜群眾解釋一下,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只是,從龍到人這個過程卻引起了這些吃瓜群眾的騷亂,待見到電視裡的殺人狂模樣的安德魯時,頓時有些雞犬不寧的感覺。

"你們好,我是主宰-安德魯,來這裡是為了抓住那個冒充我四處作惡的人,現在,已經結束了。"

"對於那些被傷害的人,我的抱歉確實一文不值,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兇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科爾森開著車也趕到了這裡,車上坐著鷹眼和黑寡婦。

鷹眼饒有興致的聽著安德魯的發言,他一直對這個有些任性的孩子很有好感。黑寡婦則是有些嫌棄,她最討厭這種只會在口頭上下功夫的人了。

安德魯並不清楚神盾局為了幫助他派來了兩位復聯成員,不過也沒差了,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現在當緊的事情是治療傑西卡。

重新變為龍形,緊抓著依然在昏迷的傑西卡,離開了。

託尼攤了攤手,對著人群說:"看到了嗎?他還是很任性,不過,他是個好人,不是嗎?"

不用想託尼也知道那些地窖裡的怪物的後果,不過,他也是刑罰的使用者之一,而且,他和安德魯的思想觀念很是相同,都覺得壞人是死不足惜的。

託尼離開了,科爾森笑了笑,也駕車前往NYPD,車裡還有一個重要嫌犯要送過去呢。

娜塔莎在車上看著安德魯和託尼離開,開口道:"所以說,我們是來幫誰的?"

科爾森沒有說話,鷹眼倒是告訴了娜塔莎關於安德魯這個依舊在成長的幼年期英雄的事蹟。

NYPD,喬治警長雙手哆哆嗦嗦的扶著咖啡杯,聽著面前這個人跟自己講話,天知道他心裡現在是何等的糾結。

"爸爸,這個人就是綁架殺人案和扮成安德魯行兇的最終兇手了,我很確定我在說什麼。"格溫堅定的向喬治保證著,眉毛上的兩顆眉釘反射著燈泡射出的光,閃的喬治眼花繚亂。

要不是我剛才看到自家女兒回了家,我差點就信了,你知道嗎?

喬治沉吟一會,開口道:"有什麼證據嗎?"心裡暗自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安德魯的那個同夥了吧,那個穿著白色緊身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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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喬治一副你繼續說,信一個字算我輸的樣子,格溫有些氣餒,道:"你為什麼連我都不相信呢?你變了,變得陌生了。"

你特麼不是廢話麼?你以為整容成我女兒的樣子我就會相信你嗎?還陌生了,我連自家女兒都認不出嗎?說到這裡,喬治有一些心虛,要不是格溫眉毛上那兩個突顯個性的眉釘,他還真認不出。

格溫還準備說些什麼,喬治那裡接到了一個電話,原來是上西區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警員告訴喬治,安德魯和託尼帶著一個綠色的怪物離開了,約翰不知所蹤,他們在酒吧的廢墟中發現了一個被撕成兩半的怪物屍體。

喬治抬起頭,盯著格溫,說:"能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我女兒的樣子嗎?"

格溫心裡一驚,然後有些悲傷,這要是自己的父親,絕對也會分得清兩個格溫的區別的吧,自己還是想當然了一點,說:"我原本就是這個樣子,而且,我確實是格溫·史黛西,只是,有些事情,我,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你,對不起。"

喬治有些意動,但是還是忍住了,說:"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格溫這才想起來還被自己掛在外面的約翰,急忙跑出去。

喬治則以為格溫要跑,也是站起來追了出去。

不過,他還沒有走到警局門口,格溫就拖著一個蠶寶寶回來了,"我把這個叫約翰的帶回來了,他就是殺人兇手,還栽贓給了安德魯。"說著,還踢了約翰一腳。

不知為何,格溫重新回來,喬治竟然有些輕鬆,搖了搖頭,掐著自己的眉頭,說:"算了,把他帶去審訊室吧。"

格溫開心的將約翰丟給一個警員,拍拍手就要離開。

喬治也沒有阻止,科爾森為安德魯爭取來的行動授權書他已經得到了電子版,想要將安德魯和他的同夥一網打盡的機會已經失去了,7號碼頭的事情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無法對安德魯造成什麼威脅,索性就放下了。

至於金並派來的幾個投訴者,經過核查之後,他們並沒有發現那些所謂的受害者有任何的受害經歷,可能是金並也害怕被秋後算賬吧。

喬治有些輕鬆的點上一根煙,煙霧瀰漫在眼前,對自己說:"這樣也好,畢竟,她們是那麼像啊。"

格溫離開了,走出NYPD來到一個小巷便使用傳送卷軸來到了安德魯身邊。

此時的安德魯正看著被裝進密閉容器裡的傑西卡發呆。

託尼在一邊忙著解析傑西卡體內的物質屬性,格溫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

手上忙個不停的託尼忽然開口道:"孩子,你知道刑法是什麼意思嗎?"

安德魯茫然的抬起頭,腦子裡過了一遍,開口道:"刑法?懲治違法者的手段,對嗎?"

託尼撇撇嘴,說:"一部分上對。事實上,刑法作為司法機關維護法治的刀刃,對普通群眾並不是無害的。"

"一個人因為QJ導致女性自殺身亡,你覺得他應不應該被判處死刑?"

安德魯肯定的點了點頭,殺人償命,因為你死的不也是你來承擔責任嗎?

託尼翻了個白眼,帶著嘲笑意味的說:"當然不會,首先,紐約並沒有死刑,其次,QJ之後造成的自殺一般情況下並不認為是作為加重犯的判處條件,可笑嗎?可笑吧。"

安德魯的人生觀彷彿受到了重擊,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加重犯,但是,這意思差不多聽懂了,意思就是,受害者自殺某種意義上來說和QJ犯沒有關係?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這才是我們存在的目的與意義。"託尼有些堅定,緊跟著補充道:"某些國家,政客,甚至是司法機構不敢去惹的惡人,他們的生命將由我們去依法剝奪,只不過,這個法並不是任何國家的法律,而是我們心裡的標尺。"

說到這,託尼笑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它們交給了賈維斯,轉過頭看著安德魯和此時才看到的格溫說:"正是因為你們心裡的這跟標尺與我們的很相似,我們才會走到一起。"

"不過還是會有不同的,起碼我不會為了懲惡而把自己弄得一身鮮血,那樣很噁心。"

安德魯有些開心,笑了笑,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轉過頭伸出了雙臂,將撲過來的格溫抱了個滿懷。

生怕安德魯會得意忘形的託尼急忙繼續警示著:"不過,你又沒有想過,一旦你自己的標尺出現了問題怎麼辦?你會怎麼做?你做下的事情的後果將會由誰來承擔?以你我的破壞力,一旦我們做出了某些不可逆轉的事情,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見安德魯恢復了傻傻的茫然,託尼這才開心了,繼續說:"知道嗎?任何一個國家在修訂刑法的時候,都會賦予其另一個功能,叫保障功能,是為了保障犯罪分子基本人權,別覺得他們不配擁有人權,只要是和一樣的人,他們都擁有人權,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所以說,我們的心裡也應該有這樣的自覺性,我們確實不可以隨意的剝奪他人的人權。"

"犯罪是可怕的,但比犯罪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安德魯思考良久,說:"權利,不受約束的刑罰權利。"

託尼有些欣慰,看來安德魯並不愚蠢,說:"對了,權利。英國有一個叫阿克頓的說過一句很不錯的話,叫:'權利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你覺得他說的對嗎?"

安德魯終於明白了漫畫裡託尼在內戰期間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了,託尼代表的是秩序,是維持秩序的那一部分。想象,幾乎不用想象,每一個國家都充斥著腐敗,這些腐敗是怎麼來的?不就是慾望和權利持平,甚至是超過了權利的極限嗎?那麼一旦超級英雄變得腐敗呢?由誰來制裁,誰能夠制裁?

託尼的一席話,引起了安德魯和格溫的深思,他們還很年輕,在某些方面總是會發生意外,總有上頭的時候。

安德魯默默的在心裡記錄下一句話,"千萬不要讓執法的自己變成了犯罪的那個人。"

傑西卡的問題比較麻煩,就連託尼這種天才都有些難辦,告訴安德魯他需要一些時間來學習生物工程方面的問題就打發他倆走了。

小辣椒在安德魯和格溫走後來到了託尼的身邊,調笑著說:"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會說出這種話,快說,你到底是誰。"

託尼有些尷尬,說:"我為什麼不能說出那些話,你知道嗎?我還會模仿總統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其實託尼是谷歌出來的,雖然他也是一名專注於維持秩序的人,但是,讓他用嘴表述他的想法實在有些為難他了。

安德魯來到了科爾森的公寓樓下接家裡的幾個小家夥,正好接到了科爾森的電話。

"解決了,起碼現在表現出來的危險都被解決了,不過,其他方面的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小心一些了,起碼要注意一下你的行為了,因為,你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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