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了一瞬，張德明瞬間改口。
平淡的面容，都親和了不少，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罷了，看你這麼有心，再幫你一把吧。”
言罷，張德明手中，一個綠色的小幼苗冒出。
張德明伸手將幼苗上，嫩綠的兩個葉片取下，來到半坐在地上的李世凡面前，道：“張嘴。”
李世凡愣愣的看著張德明，張德明繼續道：“傻什麼，叫你張嘴，還怕我毒你啊。”
李世凡聞言，這次有些愣然的張開嘴。
張德明將葉片放在對方嘴裡，葉片化作微弱的生命能量，飛速的修補著對方的內傷。
看著對方明顯好轉的傷勢，張德明看了看倉庫。
依舊三白一金的光球，沒繼續增加，不能短時間連續擼羊毛嘛？
差評！
隨即張德明開口道：“想來你也不是個要交出靈石，苟下去的人，那麼早點想辦法突破吧。”
言罷，張德明再次起身離開。
這時李世凡才從張德明突然冰冷，到如沐春風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等等！”
身後再次傳來挽留，張德明疑惑的回頭。
這還幹嘛？
難道，這個疑是天靈門的未來之星，廢材流主角真要做牛做馬報答他？
面對張德明的疑惑，李世凡開口道：“我之前講的故事，大部分是真的。”
張德明莫名其妙，然後呢？
你到底想表達啥？
東西都賣了，你還說這個背景故事幹嘛？
“所以？”張德明說道。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故事裡，我沒說我是家族最後一人，而那本功法，我入門不久就被搶了，沒留下副本那種被搶。”
嗯？
張德明心神一動，搶了？那之前賣的什麼？
李世凡自顧的說著：“我是屬於近技部雜役，當初幾乎是一入門就被盯上了，強制調到小回峰近技部做雜役。
之後因為一些事情，迫於無奈，我不得不將功法上交了。”
嗯？近技部，難道？
張德明想到了什麼，微皺著眉頭。
李世凡沒理會張德明，繼續道：“但是前些天，我突然被陸則師兄叫了去。
他將功法還給了我，說當初的強迫交易是下面人不懂事，瞎鼓搗的交易，不作數。
還說，東西雖然還給了我，但是畢竟當初的事情，下面人不少都知道。
所以叫我拿去賣了，對大家都好，賣的錢歸我自己。
而且，他還提供了有人在收購二階功法的訊息。”
張德明聽到這裡，面色已經難看了。
所以你迫切的想交易，不是功法屬於黑貨的？
往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的！
李世凡繼續道：“我不傻，知道這事情處處透著怪異。
為了小心不牽連，我甚至沒檢查功法。
雖然事情到處都透著古怪，但是我觀察了你幾天，確實在買功法。
所以我就找你賣了。
因為，事情雖然怪，但是顯然不是對我的怪。
要對付我，以陸則的地位，完全不用這樣弄。
既然不是對我的，又能拿回屬於我的功法的錢，我也沒什麼猶豫的了。
因此就找你賣了，現在看來，這一切的怪，我猜應該是對你的。
雖然我不知道，陸則師兄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你要是和他有仇的話，那麼事情絕對是衝你來的。
就算這些只是我的懷疑，之前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反正不管我的事情，你也佔了足夠的便宜，總得負擔點風險不是。
但是如今我欠你人情，所以我想，還是給師兄嘮嘮嗑，說說心裡的想法，免得以後還人情找不到人了。”
你何止不傻，這都快成人精了，之前那老實樣子的演技可以啊！
而且這來來回回，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我們在裡面鬥，你在中間得好處了？
哈，你還真不愧是大氣運加身哈！
張德明聽聞他的話，沉吟了良久，思考了下各種可能的套路，才道：“你之前功法是直接被搶還是如何的？”
李世凡沉默了良久，才艱難的道：“賣的，十兩銀子被賣的。”
額......！
這麼黑？
虧我之前還覺得自己砍價有一手呢！
不過這個‘被’字，用的有點水平啊。
“私下還是許多人都知道？”張德明追問道。
李世凡回道：“不少人都知道，但是陸則沒背名，我是賣給一個雜役的。
隨後一個外門師兄，在攤市撿漏，一個靈石買下了功法。
之後才獻給了陸則師兄。”
哎喲我去，這套路玩的可以啊，洗白流程都出來了，即得了東西，還不壞名聲。
當了表（和諧）子，還真把牌坊給立起來了。
“那之前他還你書時，可有人知道？”張德明繼續問道。
李世凡搖了搖頭，道：“只有我們兩知道，而且因為他說影響不好，我也沒敢透露什麼。
本來打算悄悄賣掉，然後用得到的靈石回去突破。
只是沒想到，之前被陸則師兄找去談話時，就被幾個同門注意到了。
所以前腳剛買掉，後腳就被人盯上了。”
張德明這時總結道：“所以，這本功法，外人看來，還是屬於陸則的，知道的人還不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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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張德明總結性的話語，李世凡一愣，隨即瞬間反應了過來，臉色變得很難看的道：“你是說......盜？”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個套路，你現在告訴我也算自己逃過一劫吧，不然鬧起來，不能直接定死我，你最後可能就成了那個內應了。
走吧，估計外門有不少人等著我們了，去開始上菜去。”
李世凡聞言有些擔心的道：“要不要先檢查一下，或者你現在將書藏起來？”
張德明微笑道：“不必了，我自有辦法。”
這時李世凡已經在生長術的治療下，恢復的差不多了。
李世凡見張德明從容的樣子，也放心了不少。
兩人一起離開了小巷，向著市場外走去。
同時，張德明心神沉入面板，直接將功法放進了倉庫。
不管猜測是不是正確，反正這功法不是用來琢磨的，而是用來掛載的。
收入倉庫，變成符文類材料，也沒半點的影響，也杜絕了這書上，被留下了什麼後手，追蹤的可能。
當兩人來到市場外時，果然如張德明兩人猜想的一樣。
兩人前腳才離開市場，後腳就被人撞上。
片刻，陸則就帶著執法隊出現在幾人面前。
“喲，這不是陸師兄嘛？
上次一別，半個月沒見了吧，師兄這是？”張德明帶著淡淡的笑意，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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