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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風雲匯聚舞干戈 第二十七章 蘇大紅娘在行動(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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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方向,並不是自己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而是僅僅心底下意識便感覺到了那個方向有人正在慢慢走來。

過了沒多久,一個中年男人揹著一柄長劍緩緩走了過來,來人身形挺拔,一雙劍眉斜入雲鬢,兩鬢斑白,神情無悲無喜,一雙眼睛銳利無比若是旁人僅僅對視怕就要自慚形穢,總體而言這是一個特別帥的中年大叔,而蘇秦心下微微一驚,自己與其對視,心下竟然有種拔劍的衝動,這種感覺蘇秦只在無名身上體會到過。

這人上下打量了蘇秦幾眼,開口道:“你便是蘇秦?”聲音渾厚,令人雙耳嗡嗡作響,這分明便是內功精純到極致的表現。

蘇秦聞言,奇道:“閣下是?”

那人兩條眉毛一橫,道:“某乃獨孤劍聖。”

蘇秦一愣,獨孤劍聖?他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我是蘇秦,劍聖前輩尋我所為何事?難不成是為了獨孤一方?”

獨孤劍聖搖了搖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蘇秦道:“我想知道,無名是你什麼人?”

無名,蘇秦疑惑的思索了片刻,旋即恍然,怕是那天自己施展悲痛莫名驚擾到在無雙城內隱居的劍聖了。作為與無名齊名的劍客,甚至時後者為宿敵的獨孤劍聖,見到這與無名一般無二的劍招自然是忍不住心下的衝動,只不過...沒想到你還追過來了...

念及至此,蘇秦笑道:“我與無名前輩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那你怎麼會他的莫名劍法!”獨孤劍聖冷哼道。

“那是因為之前我曾向其請教過劍法,無名前輩親自用莫名劍法對付我過而已。”

獨孤劍聖聞言,雙眼大亮,“這麼說,你是在比試過程中便將那莫名劍法學了去?”雖是疑問句,可卻是肯定的語氣,繼而又道:“怪不得,怪不得,那天那悲痛莫名中的劍意那麼奇怪,雖然極其相似,可卻似是而非。”

蘇秦拱拱手,“前輩明鑑。”

獨孤劍聖擺擺手,問道:“那麼那天我感受到的絕望劍意是何人施展?”

蘇秦笑了笑,還是回道:“那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能否帶老夫去見一見?”

蘇秦搖頭,“這恐怕不行。”

雖然對獨孤劍聖這個一生坎坷愛劍成痴的老人極有好感,可正因為如此蘇秦才不可能帶著他去找風吹雪......

獨孤劍聖聞言搖了搖頭,可惜道:“真是可惜,沒想到世間居然還有一柄絕望之劍,可老夫卻不能一觀,可惜可惜...”

他惋惜了一陣,又看向蘇秦,“既然無緣得見絕望劍意的持有者,那麼小子有沒有興趣陪老夫過幾招?雖然你沒有領悟自己的劍意,可我倒想看看一場切磋就能學會莫名劍法的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而且...”說道最後,獨孤劍聖雙眼戰意勃發,“我想看看與無名相比,老夫能不能勝的更快!”

說完,他終於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蘇秦聽完,看著眼前雖然中年卻一身戰意勃發的獨孤劍聖,暗歎一聲:不愧是獨孤劍聖。

繼而,蘇秦雙眼也猛然綻放一抹光華,要知道自己在射鵰也被人稱為劍聖,雖然比不得獨孤劍聖的含金量大,可兩者相比到底孰強孰弱呢?

獨孤劍聖看到蘇秦眼中的戰意,不由暗贊一聲:好狂傲的小子!

蘇秦緩緩拔出手中的無雙陰劍,目光灼灼的看向獨孤劍聖,“請賜教!”

獨孤劍聖打量了下後者手中的無雙陰劍,朗聲道:“無雙陰劍麼?在你手中倒也不算辱了它的威名!”

黑夜寂靜,一處森林中卻劍光縱橫,每一次劍鋒交錯都宛若雷電乍現將夜幕對映如白晝......劍風肆虐,劍鳴輕嘯,若是有識貨之人在此,必能看出此地有兩位不世劍客在此論劍!

不知過了多久,樹林中的劍鳴聲終於停了下來,不過往日葉繁林茂的樹林卻宛若遭遇天災過後,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火花迸射,不時傳出一聲暴響。

而在這廢墟的正中央正站著一名青衫少年與白衣老者,兩人手中各執一劍,不過少年手中長劍輕鳴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而老者手中的長劍卻與其正好相反宛若一團朝陽,散發著灼灼熱氣。

遠遠看去不知情的人可能還會以為這是一對師徒在此切磋,可兩者雖然看上去彷彿毫髮無傷,可若細細看去,則會發現那少年的一身精緻的青衫卻有密密麻麻的劃痕,而老者的雙鬢此時越發蒼白......

兩人相對而立,卻盡皆無言。

下一刻,沉默的氣氛被突然打破,獨孤劍聖橫出一劍,沒有花哨的架勢,僅僅是普通的一擊卻恍若返璞歸真,劍勢玄而又玄彷彿下一劍有無窮的後手變化,蘇秦雙眼微合,這一劍卻看得無比分明.......

精靈覺醒狀態下的蘇秦不藉助雙眼,卻要必用眼睛看得更加清楚。

這一劍起手,落點乃至於千變萬化的後手,瞬間瞭然於心!

劍聖這一劍雖無劍氣亦無內力,但卻包含了千百萬化,無論你怎樣接劍對方都能順勢而為......

蘇秦抬劍一刺,同樣毫無威力可言,可卻將劍聖這大道至簡的一劍生生破了去。

劍聖眼神一亮,蘇秦這一劍居然與自己剛剛那劍本質上一般無二,正是獨孤九劍的總決式。

同樣的彷彿毫無亮點,卻同時包含了天下直通劍道本心的一劍。

可獨孤九劍與聖靈劍法不同,聖靈劍法乃是劍聖服下七世無情在遺忘宮本雪靈之後,心境從無情做有情,而又從有情變為無情所創的最為完美的劍法,包羅萬象,完美無瑕!

而獨孤九劍卻是獨孤求敗在品嚐到天下無敵的落寞之後觀遍天下武學所創的破盡天下萬法的劍法,洞察先機,無堅不摧!

兩者理念不同,卻殊途同歸。一個為

天下最為完美的劍法,一個卻是認為只要是招式必定存在破綻的劍法。

最簡單的劍術切磋卻蘊含著巨大危機,蘇秦以獨孤九劍發跡,一劍破萬法便是他的劍道理念,而至臻至善,完美無瑕的聖靈劍法便是獨孤劍聖的理念,若一人落敗,便是那人劍心不穩的開端。

過了許久,兩人額頭上冷汗淋漓,都沒有了各自起初的淡然,獨孤九劍的無法不破面對聖靈劍法的完美無缺......

片刻過後,劍聖深吸一口氣,語氣疲憊:“老夫的聖靈劍法中的劍一到劍二十一被你統統破了個乾淨,難怪你可以與無名一較高下,而且...”說著他語氣中不自主帶上了幾分驚歎:“你能破去我的聖靈劍法,那別出一格的劍法還是其次,主要是,老夫能感覺到你對我的聖靈劍法越來越熟稔,彷彿應對過千百遍一般。”

面對劍聖的誇讚,蘇秦強笑道:“前輩過贊了,晚輩不過多有際遇罷了。”

這話並不是隨口一說,若不是處在精靈覺醒狀態,自己絕對無法這麼快便將聖靈劍法瞭然於心然後整理出破解方法......

“而且,聖靈劍法不愧完美無瑕,若前輩當真擁有極致的性情的話,那麼晚輩也未必破得了你的聖靈劍法......”

劍聖一愣,“極致的性情?”

蘇秦一嘆,“是的,說句不好聽的,前輩在我眼中整個人屬於不倫不類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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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言不慚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

蘇秦繼續道:“無情之心怎麼能駕馭的了有情之劍?劍一到劍十八無一不是至情至性之劍,可你卻用無情之心施展,又怎能駕馭到極致,而後面的劍二十一,雖是無情之劍,可你心中卻並不是極致的無情,我認為人有正邪之分,氣也有正邪二氣,你想做到極致無情,心底卻不是無情之人,實在是不倫不類...”

...說完,他心底忍不住高喊:鎧甲勇士賜我力量!

畢竟,他說的這話,本來就是炎帝對路法點撥的翻版...

劍聖聞言徹底怔住了,喃喃道:“我自己創造的劍法怎麼會不符合我的本心呢...”

蘇秦看向落魄的劍聖,腦海中早就做好的打算終於緩緩開口,“聖靈劍法真的是你為自己創造的麼?”

劍聖抬頭,“那是自然!”

蘇秦一嘆,“那聖靈劍法為什麼會叫做聖靈劍法?”

“什麼為什麼......”

“你還記得宮本雪靈麼?”

一句話,讓劍聖如遭雷擊。

宮本雪靈......

劍聖呆立在原地,愣了許久,他忽然看向蘇秦,“老夫...不記得什麼宮本雪靈...”

隨後,目光冷冽的看向後者,“你說的話老夫不置可否,可是你若是能接下我的劍二十二!我才承認你的的確確勝過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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