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風初時還有點一臉懵逼，他正思考這到底是幻覺，還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錯誤，明明被砍成兩半的娃娃，究竟是怎麼復原的？
“前輩這是……？”秦啟看到李晨風將一個手掌大小的瓷娃娃擺在桌子上，有點不解的問道。
“呃……”李晨風組織了一下語言：“據我所知，這個瓷娃娃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蕭佩覺，他謀害同門的真正原因。”
秦啟伸手觸碰了一下這個瓷娃娃，靈力流轉了一圈，並沒有在瓷娃娃中發現任何異樣，感覺就是個普通物件。他轉頭對李晨風說道：“呃，前輩，那他們有沒有說這個娃娃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這下李晨風倒是卡了殼，雖說這個娃娃當初自稱是個什麼什麼超級無敵最強修真系統，不過它一點也沒顯露出什麼有用的功能來，反倒還曾被李晨風一劍斬成兩半。
如果說這娃娃就是個騙吃騙喝的傢伙，那自己要是誇出口去了被打臉該怎麼辦？於是李晨風咳嗽了一下說道：“具體它有什麼作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當時我拿到它的時候，這個娃娃可是會動會說話的。”
“會動會說話？”秦啟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瓷娃娃說道：“前輩的意思是，這個瓷娃娃有可能是由傀儡術操控的？或者說是……煉屍？！？”
李晨風這還好是沒在喝茶，否則肯定要被秦啟這句話給問嗆著。他還是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也許在這個世界裡，一般的平凡人聽到他這個說辭，還會有點驚訝的表示，會說會動的娃娃肯定是內藏玄機。
然而在修真者眼裡，這還真不是什麼稀罕物，就像秦啟說的，不管是傀儡術還是那個什麼……煉屍？都可以製造出這類玩意，根本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且秦啟這一問還真把李晨風給問住了，他對這個世界的修真體系完全一竅不通，哪裡知道這個瓷娃娃到底是咋回事，怕是一開口就得露餡。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轍的時候，殿外走上來兩個人，正好幫他解了圍。來的正是執教長老戚林和執法長老顧祖，兩人見掌門對李晨風如此敬重，居然用清神茶來招待他，也彎腰對他行了個禮。
執法長老顧祖對秦啟說道：“師兄，已經查清楚了，山下私鬥的三名弟子，正是劉喜、林濤和蕭佩覺三人。經過實地勘察，我們得出的結論是，蕭佩覺私自下山，在山門外設下了陷阱，同時可能還尾隨劉喜和林濤二人，對其二人下了‘九香滯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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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回到山門前時，蕭佩覺使用陷阱擊殺了林濤，同時還刺殺了劉喜。”顧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蕭佩覺的死亡原因嘛……”他悄悄地瞟了一眼李晨風。
李晨風剛準備解釋清楚，秦啟直接揮了揮手說道：“李前輩已經把事情經過告訴我了，他在路過山門的時候，發現了劉喜和林濤二人遇害。隨後那個逆徒蕭佩覺，還妄圖偷襲李前輩，結果被李前輩一劍斬了。”
說著秦啟轉頭看向執教長老戚林，目光中帶著一絲威壓：“戚林師弟，劉喜、林濤和蕭佩覺三人都是你的弟子，他們三人往日可是有什麼過節？為何會出現今天這樣門內弟子自相殘殺的事件？”
這下輪到戚林頭疼了，確實，私鬥的三名弟子都出自他的門下，他本人肯定脫不了干係。更重要的是，整個事件過程非常簡單明瞭，就是蕭佩覺設計暗算了他的兩個師兄。
至於其中的原因，其他人可能還找不到半點頭緒，而戚林本人則對此一清二楚。這次劉喜和林濤下山，本來就是他安排的，兩人的目的是把一件他偶然收集到的寶物取回來。
而這個該死的蕭佩覺，肯定是從哪打聽到了這個訊息，所以才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然而戚林知道事情的真相，卻又不能說出來，藍焰派內部門禁森嚴，像他這種吃獨食的行為，如果被掌門知道了，輕則罰個幾年供奉加上沒收寶物，重則廢去道行逐出門派。
就在戚林一臉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自圓其說的時候，秦啟又問到：“李前輩當時在場，他說之所以會引起這場私鬥，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物件，戚林師弟，這東西你以前有沒有見過。”
戚林心裡立馬“咯噔”了一下，他剛才在勘察現場的時候，粗略檢查了一下，劉喜、林濤和蕭佩覺三人身上都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寶物。當時因為顧祖也在場，他不好仔細搜查，還準備等事情平息之後，再悄悄回去找找看。
然而聽掌門的話，似乎寶物已經被這個白胡子給取走了，這下麻煩可就大了。戚林一抬頭，順著秦啟的手指看去，結果卻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那個瓷娃娃。
戚林是見過那件寶物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形狀，他一臉茫然的問到：“掌門師兄，這……這看上去像是一個瓷器人偶？”
秦啟點了點頭：“外表看上去是這樣的，不過李前輩說，在他拿到手的時候，這個娃娃當時是會說會動的。我認為這個人偶有可能是某種型別的傀儡，嗯……甚至也有可能是修魔者煉製的嬰屍，”說著他還轉過來望向李晨風：“前輩您覺得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要不是李晨風和這個瓷娃娃聊過天，說不定還真的會相信他的推斷。李晨風只得含糊其辭的點點頭：“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
秦啟確實見識不凡，奈何一開始思路就走錯了方向，他皺著眉頭開始進一步思考，劉喜和林濤二人是如何獲得這個瓷娃娃的，以及蕭佩覺為何會出手爭奪這個物件，甚至還多兩個師兄狠下殺手。
莫非這是一個針對藍焰派的陰謀？這個瓷娃娃或許是一件施法道具，用來蠱惑這幾名弟子，誘使他們互相殘殺？然而他想的越多，結果就越是和真相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