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好啊，待會讓醫生多扎幾針。”
“！！”
要不要這麼兇殘？
燕甜甜最怕疼了。
她尷尬又緊張的睜開眼。
一睜開就對上了其他人的目光。
“爺，奶……”
燕奶：“乖寶，我們都知道你害怕，沒事的，只要做了檢查，一切真相就能水落石出，只有堵上別人的嘴，明天你爺宣佈財產劃分的事，才不會有人多嘴。”
她說著，還斜了燕妗一眼。
一副把自己親孫女當外人的樣。
這一幕落入原身眼中，她不由覺得悲涼，她從沒想過要跟燕甜甜爭搶財產，更沒奢望過什麼。
她要的，從始至終也不過是一份關心罷了，可是沒有。
哪怕是她傷痕累累回到家，得到的也只有一句又一句的汙衊與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配得到愛！？
原身眼睛都佈滿了黑氣，原本隱隱約約的模糊影子，也在這滔天恨意中變得明顯了起來。
燕家客廳的燈突然一閃一閃的。
瀰漫的陰冷氣息猛然襲來，讓所有人都控制不住顫抖。
“啥，啥情況？”
“有鬼？”
燕爺，燕奶，燕甜甜不由自主靠在了一起，他們抱著胳膊，害怕的看著四周明明滅滅的光。
燕甜甜的目光停在了燕妗身上。
為什麼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反而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燕妗沒有阻止原身的發洩，她也想看看，這個生前懦弱的女人死了之後，膽子能大到哪裡去。
會直接殺了他們嗎？
如若如此，原身便有進階厲鬼的可能，如若沒有，那……
她看向原身那停在半空的手、似乎沒有進一步的意思，她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廢物始終還是廢物。”
“罷了罷了。”
“你退下吧。”
原身抹了抹眼淚，她看了燕妗一眼，影子也消散在原地。
客廳燈恢復了正常。
其他幾人一愣一愣的。
這燕妗剛剛在跟誰說話？
難道，方才真的有鬼在這？！
幾人臉色瞬間變了。
他們呆在一塊哪也不敢去了。
燕甜甜被抓著手，又不能太用力掙開，最後只能讓及時趕過來的家庭醫生，給收集到了毛髮、血等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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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怎麼抗拒，還是沒辦法阻止燕爺燕奶想要證明她身份的決心。
還好，她早有後招！
燕甜甜嘴角閃過的一絲暗笑，沒有逃過燕妗的眼睛。
燕妗沒當回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鬧！
DNA報告出來還需要時間。
在燕妗授意下，原身關掉了直播。
而與此同時，微博那邊鬧翻了天。
燕家直播是到天亮才結束。
熱搜早已變換成了——
【燕妗沉冤得雪！】
【燕妗後媽被捕！】
【燕甜甜才是假千金！】
【燕家人撞鬼！】
一連幾條都是關於燕妗的訊息。
燕妗所屬的公司——天天娛樂，看到她不僅甩掉了私生活混亂的標籤，還成功吸引了一大波流量。
不由喜上眉梢。
“柳意，把這個交給燕妗。”
“於總？！”
柳意一驚。
這可是A級綜藝，於總本來是想交給另外一個新晉的流量小花甄淑的。
再說了，於總之前不是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宰燕妗一把索要天價解約費麼？怎麼現在……
“記得讓她好好表現。”
於總叮囑：“千萬別搞砸了！”
柳意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她昨晚才放了狠話，說要跟燕妗解除合作關係，沒想到就睡了一晚上的功夫，風向就變了。
於總也站她那邊了！
想到昨晚噩夢纏身，她就更納悶了。
夢裡，她被幾個臉色發白、身著紅衣的女人給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耳邊還傳來陰森森的聲音。
“小小人類竟敢給我們老祖添堵，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女人們的腳尖從她的身上，挪到了她的臉上，她們死死踩住她的臉。
這份屈辱感讓柳意現在想到，都覺得既害怕又厭惡。
她想到夢裡的她，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那些女人的禁錮。
被死死按在地上摩擦。
這感覺實屬難受。
柳意點開微博的直播回放，看到燕妗神叨叨的話，還有江婷被奇怪東西彈開的畫面，又聯想到自己的經歷。
她不由喃喃自語，“難道昨晚的夢真跟燕妗有關？”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小小的燕妗哪會有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