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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風雨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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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戰轟轟烈烈開場, 鬼氣森森結束。

滄海剷平內患, 成為四海之主,眾鬼也在螢秋的帶領下, 進入萬里河山圖中。

烏雲散去,陽光傾瀉, 碧藍的水面澄澈無比。偶爾海風拂過, 幾隻鷗鳥飛起,悠悠然翱翔在天地間。

青龍遨遊海上, 四海水族臣服, 小妖們紛紛喚王,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寰宇。

容寄白坐在龍角之間,與她一同受萬妖的朝拜。

至此, 海上三百餘年來的紛爭與殺戮, 終於平息。

青龍高吼一聲,載著容寄白飛入雲中, 一道青光掠過, 如流星曳尾。

與主人一起,翱翔九天,潛游四海,她的心願,如此簡單而卑微。

“師尊!”容寄白笑著招手。

懷柏御劍,負著手,巨龍裹挾大風吹來, 吹得她青衣飄飄,越發仙風道骨。

佩玉靜靜立在她身後,手放在無雙上。

懷柏勾了勾唇,“恭喜,天地為媒,四海做聘,娶得良人。”

容寄白跳下龍背,滄海化作人形,齊朝懷柏一拜。

滄海道:“請師尊見證,我與師姐此情不渝。”

懷柏扶起她們,和聲道:“我擔不得你們這一拜。”

容寄白笑嘻嘻,“師尊如父如母,怎會擔不得?”

懷柏彎著眉眼,“我從未教過你們什麼。”也從未想過,要做他們的師尊,一直以來,懷柏以好友之禮待趙簡一幾人,若說真正的徒弟,只有一個佩玉。

滄海問:“今晚海中要舉行慶典,師尊,你們可以留下嗎?”

懷柏看了眼佩玉,“佩玉,這次折花會在聖人莊舉行,你先去東海那邊吧。對了,先把小蛟給我。”

容寄白詫然道:“師妹要先走?”

懷柏笑道:“是,讓她先過去吧。”

佩玉點點頭,不捨地望了懷柏一眼,轉身離開,雪亮的刀光自天際一劃而過。

懷柏注視著她的背影,白衣乘雲翩翩,像飛鴻展翅遠去,徒留她心頭雪泥裡的幾個爪印。

攪亂一池碧水,踏碎一地雪泥。

夜晚水晶宮在燈火照耀下,璀璨晶瑩,眾妖在宮中歡唱。

百年紛爭停息,群妖載歌載舞,有些化作原形,翻肚擺尾,張鉗橫走。

四周群妖亂舞,燈火璀璨,酒氣沖天,懷柏坐在喧囂中,沉靜如山,彷彿隔絕在繁華熱鬧之外。

滄海與容寄白身披華服,攜手走進正殿。

眾妖退開,讓出一條道路,歡呼雀躍,喜氣洋洋。

三百年過去,海上霸主終於迴歸,還帶回來一個漂亮的修士媳婦。

“王真是不容易,”一隻螃蟹舞動大鉗子,喝得醉醺醺,雙目迷離,“這三百年來以色侍仙,才換得今日的太平。”

蝦妖不滿它的話,“明明是那群道士以色侍妖,我們王絕對是在上位!”

兩妖爭吵不休,最後拉坐在一旁的懷柏做裁判。

“你是個什麼妖?”螃蟹擺擺鉗子,“算了算了,這位妖兄,你說今晚會不會是王在上位?”

龍蝦道:“龍性本淫,要真是王在上,那個小姑娘還不得死在床上?”

懷柏笑著站起來,“我說,她們今晚只怕無法洞房。”

她不管兩妖挽留,走出宮外,從袖中放出小蛟,“回家吧。”

小蛟蹭蹭她的手,戀戀不捨地飛往海中。

懷柏看著它,神情複雜,怔怔立在水中,青色的衣袂浮動,像海中的微塵。

站了一會,她折身前往正殿。

正殿裝飾富麗堂皇,碩大的夜明珠懸在穹頂,好似天上繁星落入水中,光芒柔和。

殿中輕薄的鮫紗飄蕩,滄海取下頭上華冠,一頭墨發洩下,隨水波輕輕搖曳著。

她赤足踩在白玉上,腳下水波瀲灩,波光盈盈。

容寄白瞪圓眼睛,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她已佩戴避水珠,能與水族一樣,在海中呼吸如常,這於她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滄海微笑著,眸中隱隱透出碧色,像溫柔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容寄白捂住胸口,心不停砰砰跳動。

滄海蓮步輕移,緩緩褪去身上繁複服飾,坐在容寄白身前。

流水脈脈,少女的長髮在水中散開,眉目溫柔,像舊時模樣。

滄海執著她的手,神情珍而重之。

兩人情意濃濃,滄海緩緩傾身,正想銜取美人唇上的胭脂時,容寄白面色大變,猛地把她推開。

“師姐?”

容寄白臉色又紅又白,想起當初被她在水下按著親兩個時辰……這誰遭得住?

滄海關切問道:“師姐,怎麼了?”

容寄白當然不肯說實話,有認慫之嫌,“我、我有點倦了!”

滄海點頭,“也是,師姐歇息吧,我為你推拿。”

門外一聲輕笑,容寄白迅速起身,把被子蓋在滄海身上。

懷柏含笑道:“既然你們不準備春宵一度了,那我可以進來嗎?”

滄海穿好衣服,匆匆跑過去,給懷柏開門,“師尊請進。”

懷柏站在門口,沒有動,“我只是找你,你出來一趟吧。”

兩人走到宮外,幾隻五彩斑斕的魚在水中緩緩遊過,海草搖曳,珊瑚堆疊。

像是人間的河山草木,飛禽走獸。

懷柏負手不語,靜靜望著眼前之景,彷彿在做一個抉擇。

滄海乖巧地立在一旁,等待她做出決定。

懷柏輕聲問:“你還恨那人嗎?”

滄海不解道:“哪個人?”

懷柏面色從容,只是袖下的手攥緊,“那只魔。”

滄海身子一晃,頓時面無血色,隔了半晌,才低聲說:“我不敢恨她,只是害怕……”

恐懼鐫刻進心底,讓她連憎恨也不敢滋生。

懷柏閉上眼睛,“如果……”她頓了一下,“如果她重新來到人間,力量並不如你,你會殺了她嗎?”

滄海後退一步,扶著玉柱站穩,震驚道:“她回來了?”

懷柏偏頭,微笑著說:“當然不是,我只是問問。”

滄海這才松一口氣,“我也不知,我從不敢想。”就算做了四海之主,一想到那魔,她便不禁顫抖。

懷柏緩緩鬆開了手,看著眼前珊瑚海,“滄海,我請你幫我一個忙,去佛土送一封信。”

……

折花會將開,各路人馬紛紛趕赴東海。

因為秘境生變,這回來的人比往年又多了許多。

佩玉趕往東海,聖人莊內人頭攢動,擠滿了修士。

霽月本忙著招待客人,見她忙迎過來,“這次秘境可有受傷?”

佩玉搖了搖頭,問:“環顧呢?”

霽月眼神瞬間黯淡,別開頭,不敢與佩玉直視,“她……”

佩玉發覺不對,心中不安,“她怎麼了?”

馬上就要給沈知水沉冤,柳環顧不再會被人輕視,柳暗花明,前途似錦,這個岔口,又出了什麼事?

霽月低聲說:“我沒保護好她,她入魔了。”

佩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肩膀輕輕顫動。

遊煙翠察覺到不對,施展結界,隔絕眾人的窺探,快步走過來,解釋道:“是她先殘殺同門,罪不容誅。”

“罪不容誅?”佩玉的聲音有些顫抖,“所以,她現在在哪呢?”

霽月面露慚愧,“她已叛逃,不知所蹤。”

佩玉垂著頭,眼圈漸漸紅了,“你怎能這樣待她?我把她交給你,信你不會辜負她……”

遊煙翠皺眉,“此話何意?師姐何錯之有?”

“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她。”霽月想來拉她的手,卻被狠狠揮開。

佩玉撐著桌,手不住顫動,“她被聖人莊這樣欺負,你們明明伸手就可以把她拉出來,你怎麼無錯?若不是日復一日被欺凌,她何至於會入魔?何況,她殺人真是為了她自己嗎?”

字字誅心,霽月面上血色盡失,“我知道,可鐵證如山,我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佩玉低低笑起來,“當年三門齊圍孤山,逼我師尊說出時陵之事,道尊是怎麼做的?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師妹與整個仙門為敵,為什麼到了你這,你就沒有辦法?”

遊煙翠高聲說:“佩玉,你冷靜一點,那人同你什麼關係?你這樣護她?”

佩玉咬碎一口銀牙,嚥下嘴中血沫。

那是什麼人?

如果早點相認,是不是柳環顧就不至於到今天?如果早點殺了歲寒,如果不受前生影響,早點讓柳環顧知道,她不是孑然一身,她在這個世上,也有姐妹,也有骨肉至親。

霽月抬起頭,眸中水光盈盈,“可我不是寧宵,”她的聲音漸漸高起來,不如往日從容,“可我不是寧宵,我只有金丹,聖人莊也不是孤山,是一盤散沙,你讓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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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鐵證如山,你讓我怎麼辦?我做不到像寧宵那樣,拿整個宗門去護她一個人,我沒有辦法。”她掩面,輕聲哽咽:“是我不夠強,都是我的錯。”

佩玉心絃倏而一鬆,像是看到前世暴雨中,她跪在聖人莊門前求劍,霽月無計可施,默默為她撐起一把傘。

生於世上,神劍加身又怎樣?九尾通天又怎樣?天下無敵又怎樣?

總是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

天意從來高難測。

“抱歉,是我太衝動,錯不在你。”佩玉低聲道,匆匆折身,離開聖人莊。

轉身的剎那,餘光瞥見牆角站著襲紫影,伏雲珠摺扇遮住半邊臉,只露出雙狐一樣,彎彎的笑眼。

佩玉腳步一頓,微微偏過了頭。

伏雲珠的身旁,站著兩個女子,都是熟人——楚小棠與記霏霏。

佩玉忽然什麼都明白了,頭頂又起烏雲,遮蔽天光,狂風乍起。

風雨飄搖中,她的白衣翩翩,不染纖塵,像世間最乾淨的那片雪花。

……

折花會上,各路大能紛紛趕到,東南西北各置四席,作為東道主的霽月席坐中央,主持大會。

寧宵坐在東邊,摩挲手中茶盞,垂眸不語,懷柏站在他身後,頻頻望向西方。

佛門的席位上,依舊空無一人。

佛門特立獨行,不常參加折花會,他們的席位,只是虛置。

寧宵察覺到懷柏的異常,“小柏?”

懷柏如夢初醒,回過頭,“師兄,我無事。”

“大會就要開始了。”寧宵垂著眼眸,掃了眼底下眾人。

烏雲翻滾,風雨欲來,佩玉一襲白衣,在紛紜的一眾修士中,格外醒目。

禮部弟子著白羽黑衫,頭戴高冠,飛入雲海之上。

十人組成一個小隊,分別列於四角,烏雲裡,一個巨大的青銅古鐘幻影顯現在人們眼前。

禮部弟子一齊施法,金光爍爍,古鍾動了一下。

“咚——咚——”

鐘聲清越,貫徹天地,豁然而悠遠。

彩花寶珠從天而落,霽月睜開雙目,焚香宣告,青色煙氣拔地而起,穿雲之上。

修士們肅然端坐,折花會正式開始。

這次大會,孤山來了寧宵懷柏,千寒宮席位上坐著餘尺素,至於其他兩個席位,皆是空蕩。

寧宵放下茶盞,使了個眼神,霽月會意,朗聲道:“秘境生變,魔族又起,此次大會,是與諸位同修共同商議此事,在此之前,有一樁仙門公案沉冤已久,今日我們會為其平反。”

不等眾人議論,她取出蜃影珠,沈知水留下的記憶,一幕幕在天幕展開——只省略柳依依一事。

待蜃影結束,天空恢復晦暗,眾人仍未反應過來,安靜一瞬,隨後議論聲頓起。

“什麼意思?”

“沈知水不是魔?謝滄瀾才是?”

“這麼多年,我們冤枉錯了人?不對,這蜃影肯定是假的!”

謝春秋走到霽月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自己當年所見。

有謝家長老坐在臺下,忍不住高聲喝道:“春秋,你胡說什麼?你忘了自己姓什麼嗎?!”

謝春秋朝他的方向一拜,“我今日站在這裡,便是為了不給謝氏蒙羞。”

待幾位證人上前講述,幾件證物陸續呈上,昔日蒙塵的舊事一一浮現在世人眼前。

多少血淚、多少冤屈,都已經過去。

故人埋骨魔窟,自然不可得知,但有些東西,總要被人知曉,總要展露給世人。

真相是瞞不住的。

修士們漸漸安靜,會場內,一時靜不可聞,連議論聲也消失。

佩玉環顧一週,見他們低垂著臉,不知他們中,可有一人,後悔對沈知水的謾罵,後悔對柳環顧的無端欺凌?但她知道,不會有一個人站出來道歉。

風聲大作,烏雲密佈,已經過了許久。

霽月道:“時辰不早,秘境之事明日再議,今天就到這裡吧。”

眾人聽了,正欲離場,忽然聽到一聲“慢著!”

伏雲珠身著紫衣銀甲,腰懸寶刀,墨髮高束,像當年伏中行的打扮。

她從人群中走來,經過佩玉時,揚了揚唇,露出抹微薄的笑意。

霽月問:“江城主,有事嗎?”

伏雲珠雙手一拜,抬頭搖搖望著幾位高坐雲端的大能,胸前白甲熠熠生輝,“有,我想狀告孤山佩玉,三百年前施展血霧,使百名修士埋骨黃泉,”她的目光猛地銳利,“害我父親一去不返!”

風雨已來,圖窮匕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結束了。

嗯…本來有四卷,名字叫少年俠氣-山河表裡-神州陸沉-天光微曦。

我覺得太長了,就把後面兩卷壓成一卷,所以馬上要寫最後一卷了,應該也不會很長。

謝謝大家的支援,你們真的超級溫柔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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