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直接將那杯酒倒入垃圾桶。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將手上剛拿出來一半的煙收了回去,雙掌貼合,拍了拍。
飯店立馬進來兩個男人,對他一副恭敬的模樣。
“這小妞不聽話,守著門口,別讓人進來!”
“好!”
“放心交給我們。”
男人一聲令下,直接一腳將垃圾桶踹翻。
剛才倒進去的酒水灑了出來,流了一地。
另外兩個男人眼裡閃著精光,搓了搓手直奔門口。
“喂!你不要過來啊!”
白子彤慢慢後退,眼睛在警惕地打量四周。
窗戶太小,沒法兒一下子衝出去;
店內桌椅板凳太多,想將男人幹趴下,施展不開;
這兩條方法只能放棄,白子彤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滅火器上。
“小妞,老實點,要不然,哥幾個讓你好看!”
“啪!”
男人的眼睛緊緊盯著白子彤,步步逼近,一巴掌打在了白子彤的肩頭。
她注意到,男人的手裡有把摺疊刀,此刻正拿出來,從桌上抽出紙巾緩慢擦拭。
刀刃很鋒利,在飯店裡燈光的折射下,發出刺眼的光。
肩頭傳來被冒犯到的不適,白子彤臉色鐵青。
敢打她?
怕是不想活了!
為今之計,只有硬剛!
白子彤緊緊握著手裡的叉子,紅唇緊抿,那雙眼睛裡寒光一閃。
她如果再不主動出擊,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咚!”
“咚!”
白子彤輕鬆捏住男人手臂上的麻筋,另一只手直接將叉子戳進男人的太陽穴,抽出來再捅進去。
男人手裡的刀掉落在地上,表情驚恐又痛苦。
那叉子上邊沾著血跡,男人的太陽穴瞬間像噴泉一般,鮮血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不斷往外噴湧。
“啊!”
男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下一秒,白子彤推倒一些桌椅凳子,發出的聲音掩蓋了男人的嚎叫。
“怎麼回事?”
“裡邊什麼情況?”
門口的兩個人準備衝進來。
白子彤急中生智,高聲道:“啊,你不要過來啊!”
她舉起一條凳子,直接朝著男人的後腦勺砸去。
只聽到“哐咚”一聲響,男人被打得眼冒金星。
正準備爬起來時,白子彤已經拿著滅火器,抽掉拉環,朝著男人一頓噴射。
男人雙手準備捂著眼睛,已經錯失站起來的良機。
白子彤憋著一口氣,提著滅火器,按到最大,朝著門口的兩個男人掃射。
霎時間,飯店門口濃煙滾滾,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聽得到男人的咳嗽聲。
白子彤趁著這個時機,舉起滅火器罐子,“砰砰”幾下打在門口兩個男人頭上。
她丟掉罐子,撒丫子就跑。
耳畔風聲呼呼,好在今天穿的是平底鞋,白子彤立馬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110,xx飯店遭到一夥人襲擊,現在飯店老闆下落不明,我是客人,已經從歹人手裡逃脫……”
她掛了電話,上了輛計程車,直接打車前往白家。
總有歹人想害她!
白子彤想趁著不用拍戲的這幾天,好好調查一下。
如果是白子甜,她萬萬想不到,她會登門造訪吧!
...
白家大院。
白子彤提著兩盒補品,輕車熟路走了進去。
“叮咚……”
按下門鈴,她最期待的,是蘭姨。
等了十來秒鐘,門緩緩開啟,蘭姨看到是她,喜悅浮現在面上,“大小姐……墨夫人,是你呀,快進來!”
“好。”
白子彤點頭,跟在蘭姨身後,來到客廳。
“只有子甜小姐在家,我幫你倒杯茶。”
蘭姨的眼睛朝著二樓示意,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將一杯茶端給白子彤。
“好呢,蘭姨,還是覺得你的針線活好,等下向你請教幾招。”
白子彤說得很輕鬆,眼神朝著二樓看過去。
這時,聽到一陣開門聲,緊接著,是拖著拍打在地上的聲音。
“喲,你來啦!”
白子甜在二樓朝著一樓客廳的白子彤看過去,那雙眼睛裡都是厭惡。
“給他們買了點吃的,順便討教一下蘭姨的針法。我有件睡衣的開了個口子,想著縫一縫還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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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彤笑著說完,眼睛和善地看向蘭姨,聽得一旁的蘭姨連連點頭。
她這句話令白子甜嘲諷起來,她從樓上下來,嫌棄地看了一眼白子彤提過來的補品,諷刺道:“睡衣都買不起新的,可悲啊!這廉價補品,我爸媽可不敢吃。”
蘭姨的眉頭蹙了蹙,不敢吱聲。
白子彤笑了,將放在茶几上的兩個袋子拿下來,放到背後。
“那我就給蘭姨,蘭姨,跟我去臥室吧,裡邊有針線,耽誤你幾分鐘。”
白子彤提著補品,直接起身。
“哎,好!”
蘭姨跟在後頭,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白子彤當初在白家的臥室。
白子甜有些疑惑,悄悄跟在後頭。
到了房間,白子彤拿出紙和筆,從以前的衣櫃裡拿出布料、針線、剪刀。
“蘭姨,我們先把針線穿好。我拿紙記下來。”
“好,我來。”
“如果口子不大,我們可以從這裡開始縫……”
“你說慢點,我怕記不住。”
臥室的門半掩著,兩個人的說話聲格外清晰。
白子甜透過門縫,看到白子彤確實是在認真記錄。
她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趣,於是離開。
白子彤的眼睛朝著門外邊看了一眼,立馬將自己的筆記本推到蘭姨面前。
蘭姨看到筆記本上的一行字,眼睛忽地睜大。
“你這裡寫得不太對,我幫你改一改,針距要一致縫出來才好看的。”
蘭姨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沙沙沙地寫著。
“我知道了,讓我來試試吧。”白子彤將筆記本拿過去,繼續寫。
兩人配合默契,一來二去,白子彤也從蘭姨處打聽到了不少訊息。
白子甜在客廳心不在焉,她盯著白子彤的臥室,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她們出來,起了疑心。
她來到廚房,倒了兩杯水,端著上了樓。
她想看看,白子彤和蘭姨到底是不是在討論針線活兒。
白子甜特意換了雙鞋子,放輕腳步,悄悄靠近那扇門。
“嗵!”
白子甜沒有敲門,直接用腳踢開了門。
“我給你們倒了水。”
白子甜迅速靠近,將水放到床頭櫃上,眼睛像生了根兒似的,拼了命地往白子彤面前的筆記本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