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彤端起水杯,小飲一口。
懷著忐忑激動的心情,點開小廖釋出的那條影片。
影片中,是她和白子甜的背影。
沒有經過任何處理,音量鍵開大,能聽到裡邊褲腿穿過兩旁枝葉的沙沙聲。
“姐姐收集到多少金幣了?”
白子甜的聲音出現了。
“才幾個,你們組呢?”這是白子彤的聲音。
兩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來到荷塘邊緣。
白子甜突然伸手,一把將白子彤推入荷塘。
“噗通!”
影片裡一聲響,白子彤直接掉進荷塘。
“不好了,姐姐落水了。”
白子甜這下開始著急。
緊接著,聽見“咚咚”兩聲,兩道人影跳入荷塘。
一個是何海洋,一個人宋洋洋。
“攝像呢?怎麼不見人影了?什麼鬼節目組,勞資不來了。”宋洋洋破口大罵。
“快來人啊!”何海洋大喊。
他們拉著白子彤上岸,從腰部往下,褲管上都是淤泥。
再看白子彤,她整個人都溼透了,水吧嗒吧嗒往下淌,頭髮直接可以扭出水來。
鄭匯出現在畫面內,開始指責工作人員,影片也到此戛然而止。
這條微博,引來評論區撕逼大戰。
【不是吧,白子甜人設崩塌啊!】
【這博主是不是腦子有病?誰知道影片的真假?食屎去吧!】
【樓上傻13嗎?我永遠相信甜甜。】
【抱歉,我脫粉了,準備粉白子彤。】
【脫粉+1。】
【白子甜心腸歹毒,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出現在娛樂圈辣眼睛。】
【甜甜肯定是被惡意剪輯的,她說話那麼溫柔,評論區某些瘋子真是見風就是雨?】
評論區兩極分化嚴重,已經展開了粉絲拉鋸戰。一些言論過激的賬號,直接被數人艾特出來圍攻。
經過這麼一鬧,白子彤的知名度瞬間打響,直逼娛樂圈三線明星。
白子彤打通小廖的電話,語氣平靜,“你這麼做,也會害了自己。小心白子甜的腦殘粉,她們懟人很過分的。”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經過這一天的慎重考慮,我覺得還是做一個正義的人心裡踏實。”小廖回答。
“你放心,剩下的報酬我會在一天之內打給你。”白子彤心中松了口氣,補充了一句,“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興許能幫上你。”
白子彤並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小廖是什麼心情,不過,她恩怨分明,小廖這次的舉動,能給白子甜帶來巨大的衝擊。
還沒高興多久,白子彤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白建華。
在她的印象中,白建華從沒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喂?”
她接聽電話,語氣中不帶有一絲感情。
“你非得姐妹倆鬧得這麼僵才肯罷休嗎?同樣是白家的女兒,你怎麼如此恬不知恥?”
電話那頭的白建華,噼裡啪啦就是一頓說。
“你沒搞清楚狀況吧?你把我當過白家的女兒嗎?”
白子彤冷笑,心裡格外舒暢,看來,白子甜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榕城人民醫院,希望你能過來澄清一下,來了很多記者,你妹妹剛醒來,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白建華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白子彤只覺得可笑,這個所謂的父親,平日裡從來都不關心她,唯一一次主動聯絡,竟然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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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麼她就過去看看,白子甜還有什麼話可說。
半小時後,人民醫院門口。
白子彤還未下車,便看到醫院門口圍著一群媒體記者。
已經動用了警察署的力量維持秩序,擋著那些想要破門而入的瘋狂記者們。
她還看到了直播裝備,有些媒體直接採用現場直播的方式傳遞信息。
娛樂圈的大瓜,果然不同凡響。
這事兒跟自己息息相關,她得好好面對。
白子彤直接在門口下車,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從車內伸出來。
她撩了一下一頭披肩長髮,紅唇妖豔,無袖連衣裙在她身上穿出了封面雜誌的高階感。
“是白子彤!”
“她居然正大光明出現在這兒走,快去問問。”
“白小姐,請問你是來看妹妹的嗎?”
“《姐妹花》開機儀式上的鬧劇,請你解釋一下?大家都很好奇。”
現場的記者們嘰嘰喳喳,白子彤朝著他們微笑,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手勢。
她的一舉一動,從容而又淡定。
記者們吵鬧的聲音漸漸平息,都在等著她的回答。
“沒錯,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我來看一下妹妹!”
白子彤說完,強大的氣場包裹著她,那些媒體自動讓出了一條道。
“姐妹花開機儀式上的事情屬實!並非鬧劇!”
白子彤字字句句鏗鏘有力,猶如女王一般,漸漸走進了醫院大樓。
記者媒體們還未反應過來,再次被隔絕在外,看不到裡邊的動靜。
來到病房,白子彤敲門進去。
白建華和周芙蓉已經在陪伴著白子甜了,他們帶來了滋補湯品和水果,正圍著白子甜,噓寒問暖。
看到白子彤進來,三人“唰”地一下變了臉色。
“你什麼意思?非要看著妹妹變成現在的樣子,你才開心?”
周芙蓉臉上憤怒和悲傷夾雜在一起,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由於白建華在場,她想打的耳光,只能硬生生地憋著。
“想讓我永遠抬不起頭的,是你們母女!黑料纏身,拜你們所賜;人設崩塌,是你們所為。”
白子彤眉頭一挑,指著周芙蓉和白子甜。
此刻,她的眼神彷彿能殺人。
她一記眼刀看過去,讓周芙蓉姨一怔,白子甜目光躲閃,後背層層冷汗滲了出來。
“還有你!”白子彤挪動手臂,直指白建華,“不分青紅皂白,就斷定是我的錯,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白建華內心深處波瀾起伏,他劇烈地呼吸,咬著牙齒顫抖。
“從來就沒有哪個晚輩敢對長輩如此大呼小叫。跪下!”
白建華嚎了一嗓子,那雙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白建華,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子女也沒有義務跪拜父母。更何況,你從未把我當過女兒。白建華,你捫心自問,對待我和白子甜,一碗水端平過?”
白子彤攤手,說得輕描淡寫。
聽在白建華耳內,就像是炸藥一般,瞬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