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
良久,白子彤平靜吐出倆字。
小廖好一番思想鬥爭,咬著嘴唇,斬釘截鐵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呵~我明白了,吳總,看你怎麼處理吧!我去換衣服,準備拍攝。”
白子彤將影片發給吳總,聳聳肩,像在說“下一頓吃什麼”一般簡單輕鬆。
吳總點頭,“放心,我會處理好。”
他將監控影片放了出來,小廖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似的,她定在椅子上,額頭上都是汗水。
“吳總,您原諒我一次吧,我也是缺錢才那樣……嗚嗚嗚……”
小廖揪著自己的衣袖,慌張不已。
白子彤沒再理會她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置,帶著小陶子,出了房間。
“子彤姐,你就這麼放過她?她可是害你過敏啊。”小陶子不甘心地問。
白子彤停下腳步,目光變得復雜起來,“讓吳總處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真正的幕後主謀,哪有那麼容易被擊垮。”
小陶子聽了,半知半解。
白子彤明白,現在吳總對她客客氣氣,以後便說不明白了。
現階段,能以最小的投資獲得最大的收益,她,才是合適人選。
因為網上的謾罵,Day公關團隊立馬出面。
稱是工作人員故意設計,才導致白子彤過敏,現在已經將工作人員開除,並取得當事人的原諒。
同時,#Day回應藝人過敏一事#和#白子彤約會何海洋#兩條微博,分別排在熱搜31和32。
白子彤看到這樣的資料,苦笑不已。
白子甜得知小廖暴露,悄悄把她叫到了洗手間。
這卡里有三萬塊,只要你守口如瓶,以後每月我會如約打一萬給你。
小廖收下,眼中帶著懷疑和酸楚,“你可要說話算數,為了讓她吃到蛋糕,我連工作都丟了。”
“放心好了。”
白子甜面帶笑容,拍了拍小廖的肩膀。
Day拍攝點。
不遠處的越野車上,墨寒琛的眼睛正緊緊鎖定白子甜的那條微博。
【白子彤狐狸精轉世?這麼遠還要勾搭我的海洋老公!】
【醉了醉了,沒眼看!】
【不用多說,白子彤又出來作妖禍害海洋弟弟了!】
【我不管,就喜歡子彤妹妹的顏。】
【樓上被豬油蒙了眼睛!啊~我的心啊,海洋老公你快離開那個討厭的花瓶女星。】
【贊同+10086!】
評論五花八門,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何海洋還真是愛蹦躂。
“何海洋的劇殺青了?”
墨寒琛語氣中帶著幾分壓迫,像是暴風雨前的沉悶。
許凱瞥見墨寒琛的手機螢幕,立馬反應過來。
“快了,已經接近尾聲。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墨寒琛按滅手機螢幕,眼睛看向窗外一棵又一棵樹,“在這等,上次白子彤瀏覽記錄,查得如何?”
“她搜尋了許多醫院資料,要繼續盯著嗎?”許凱問。
“盯著!有情況立馬彙報!”
墨寒琛雙目微收,將座椅往後放倒,他睜著眼睛,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恰巧能看清。
Day拍攝點。
白子彤換了一套衣服和造型,精美的五官挑不出一絲毛病,她穿著漸變色的一條吊帶紗裙,交叉立領讓她的事業線若隱若現。
她在搭建好的攝影棚擺著造型,裙襬像輕柔的柳條一般無風而動。
“子彤,下巴抬高一點點。”
“嗯,好嘞~”
丹尼斯跟著白子彤的動作,不斷變化著角度。
他發現,白子彤不管是從哪個角度拍,都是無可挑剔。
新人能有這樣豐富的肢體語言和強悍的鏡頭感,真是萬里挑一。
補拍鏡頭十分順利,白子甜也沒鬧事。
白子彤比提前兩個小時拍攝完畢,反觀白子甜,她的拍攝才完成一半。
Day雜誌的吳總來到白子彤面前,笑容都快咧開到嘴角了。
他伸出手,準備握手,“辛苦辛苦,要不吃個飯再走?”
“謝謝吳總,不過,我還有事得先離開,期待下次合作。”
白子彤不卑不亢道,她搭在吳總手上,始終保持著客氣的距離。
“原來是Day雜誌的吳總,久聞大名!”
這時,何海洋的聲音傳來。
他笑得爽朗,跟吳總打招呼的時候,特意將手搭在白子彤的肩膀上,看起來那麼自然。
墨寒琛正巧看到這一幕,他起身,粗暴地將座椅擺正。
那雙眼睛裡,像是有著大大小小的尖刀,朝著何海洋飛了過去。
吳總的眉毛上挑,嘴角含著笑意,“原來小彤有約了,那就不打攪了。”
白子彤肩膀上的雞皮疙瘩登時起來,這何海洋,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誤會,她得趕緊制止。
“吳總誤會了!”白子彤使勁,冷漠推開何海洋的胳膊,那雙美眸染上憤怒,“何海洋,請你放尊重點!我不喜歡別人搭著我的肩膀!”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吳總,再見!”
她說完,一把推開何海洋,臉上怒氣翻湧,徑直離開拍攝點。
小陶子連忙跟上,她朝著四周警惕看了一眼,悄聲在白子彤耳畔道:“那個穿著背心的帥哥,好像在等你。”
“穿著背心……”
白子彤順著小陶子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那輛熟悉的越野車上,男人正以一副慵懶的姿態倚靠在引擎蓋上。
越野車線條霸道,與男人相得益彰。他的五官硬朗,目光灼熱,像是燙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身上肌肉勻稱又結實,隔得不近,白子彤的心像被按了快進鍵,情不自禁加速。
“想多了吧。”
白子彤偏過腦袋,很想換個方向走。
可是,偏偏這裡只有這條路,不然,她只能倒回去。
正在尷尬之際,男人的聲音越過兩人之間的距離,傳入耳內。
“過來!”
這聲音像是有種魔力,令白子彤脖子一麻。
她僵直著上半身,眼睛不看向他。
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是個透明人,似乎那樣,他就能無視自己的存在。
“怎麼?慫了?”
男人的話帶著幾分戲謔,白子彤的腿像被綁住了一般。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我才沒慫。”
白子彤揹著自己的包,大步朝著男人靠近。
她想不通,自己不懼怕任何人,獨獨在他面前,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