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慢穿]刺客系統->章節

319、寒刃映緋櫻八

熱門推薦: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女配她天生好命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我真不是魔神 諸天新時代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都市國術女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雖然羽光忠正信誓旦旦, 但繆宣還是很在意這位所謂的“魔王”織信宗岐。

以羽光忠正這個不學無術的架勢, 連他都知曉名諱的人一定是將來的霸主。

因此不論是這個哉雪禪師還是那個織信宗岐, 都屬於高危人群。

這個世界妖鬼橫行, 繆宣的建模又是限額極高的付喪神,他的目標們不可能只是人類。

織信宗岐將是一方領主,而那個“刀鬼”又是誰呢?難道是什麼大妖怪嗎?或者說和他一樣也是付喪神?刀子成了精?

羽光忠正身邊無人可用,而且他能得到的資訊是受到攔截的, 近在身邊的出羽國毫無音訊,那位遠在遠江國的織信宗岐如今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想要得到兩者的情報都很困難。

繆宣屢次去詢問哉雪禪師, 但他就和縫上了嘴一樣,什麼都不說,只默默彈琴。

這死樣子讓羽光忠正無可奈可,倒是繆宣靜下心來聽了整個夏日的琴聲。

—————

早春已經過去, 灼熱的夏日來臨, 而時局的動盪卻遠沒有停止。

區區一個出羽國愣是成了兩方小勢力兵戎相見的寶地,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或好或壞的訊息傳入本丸,津前和後田的戰爭打得熱鬧,你來我往好不激烈。

畢竟是小規模戰役, 再焦灼的戰爭一個季度就差不多結束了,在夏日即將結束時, 津前國戰敗的訊息也隨著蟬的聲音傳入了本丸。

這並不是一次簡單的兵家勝負,而是非常不體面的失敗。

津前大名的獨子大公子在戰場上差一點被敵方猛將割了頭,不過有屬下忠心護主, 津前大公子原本油皮都沒破。

按理說差點被殺不是大事,戰場上一切皆有可能,但偏偏在生死存亡之際,這位大公子尿了褲子……

這個時代崇尚視死如歸的勇氣和武力,津前大公子兩者都被人踩在腳下,可不得成了天大的笑話?

於是羽光忠正快樂地多吃了兩碗飯。

繆宣看著這孩子幸災樂禍的樣子,挺無奈的:“不論哪一方勝利……出羽國仍然在戰亂中。”

羽光忠正摸了摸下巴:“啊,確實是這樣,但是一想到那津前大名和他那兒子被人追殺,我就忍不住笑出聲啊。”

這麼點大的小男孩做出這種痞裡痞氣的樣子,竟然還有些可愛。

“而且津前親泰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尿了褲子,臉色慘白、兩股戰戰。”羽光忠正不懷好意地道,“你看,那些追隨他出征的幕僚和家臣可是好好欣賞了一下少主的威儀。”

繆宣發現這孩子的性情挺眥睚必報的,心裡有一本小冊子,記仇得很。

於是繆宣忍不住打擊了一下他的信心:“他們的失敗是他們的事,與你無干。”

“是啊。”羽光忠正大大方方點頭,“但是這就意味著津前大公子的疲軟無能——龍槍,你看我現在可是津前家的義子,你不是說過嗎,在這個時代裡義子也不是不能繼承家業。”

繆宣一愣:“你是想……”

“雖然津前家的家臣討厭,但是這總是一筆可觀的財富。”羽光忠正絲毫不掩飾他的野心,“出羽國遲早是我的,津前家麼,也不能浪費。”

這小子,自己都還沒得到自由呢,就已經開始謀算津前家的家業了。

野心足夠,就是不知道日後他會因為這份野心走到哪一步。

羽光忠正一看龍槍不僅明白了他的暗示,還一臉很懂的樣子,頓時放心:“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迂腐的槍,看不上津前家的東西。”

繆宣失笑:“怎麼會?”

“因為你總是自稱淺川家的槍,淺川家不是鼻孔都在天上麼……”羽光忠正小小聲說完,然後眉飛色舞拍胸脯,“你看我們的戰線如此一致,認我當主人怎麼啦?”

繆宣沒理會他的習慣性宣言,只給他分析:“既然這一次津前戰敗了,那麼接下來他們應當會用你,而羽光幼子是很好的牌面,後田家應當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了你。”

“要的就是這個!”羽光忠正狡黠一笑,“我等著津前親泰來找我的麻煩。”

—————

隨著戰場上的軍隊逐漸撤回,津前家的本丸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奇怪,風雨欲來,侍從們都夾著尾巴,生怕哪天犯了忌諱或者被主人厭惡。

不過在這種環境也不是壞事,羽光忠正似乎被遺忘了,夫人掛心她的丈夫和兒子,騰不出精力來噁心這個義子。

由此可見羽光忠正在這位夫人眼裡也不是多重要的小角色,那些噁心人的事情也不過是下人們懂得了主人的意思後自作主張。

繆宣如今已經不僅僅只是背後靈了,他可以跟在羽光忠正周圍三米的距離內,也可以停留在阿青遺物所在的院子周圍,他能感受到自己越來越凝實的靈體,只要灌注精神力就能夠觸控到除羽光忠正以外的其他事物。

最少一年,他應該就能現出身形且自由行動了。

近日津前家的主力軍隊終於從戰場上全數撤回,津前大名也帶著大公子回到了本丸,在他召見了一系列家臣又處置了一批人後,津前大名終於想起了羽光忠正。

羽光忠正再一次被召到那個會議室中,津前大名端坐在主位上,這一次下面拜伏的不僅有老面孔家臣們,而且還有他的老師們。

津前大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鬱:“犬千代,坐到我身邊來。”

這一次羽光忠正身後跟著的已經不是侍從了,而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武士,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把不聽話的質子扭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羽光忠正倒也沒有折騰,而是板著臉,邁著小短腿走到他的位置上。

大名威嚴地詢問:“我離開本丸已經數月有餘,你的學業完成的怎麼樣了?”

羽光忠正才不是被嚇大的,他挺胸抬頭:“這些人的教學都太無聊了,我不要學!”

擺明了一副不配合的模樣。

於是大名就開始裝模作樣地斥責了:“你這孩子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的父親可是文武雙全、智計多謀的忠信公!你怎麼能厭惡學業,不學無術呢?”

這話聽聽就罷了,指不定做這大名內心正在咒罵已經死去的羽光忠信是短命鬼。

於是羽光忠正耿直了脖子,一副你算老幾的憨樣:“反正我不學!”

他不擺出這模樣也就罷了,場下的老師們都紛紛厭惡地皺眉——羽光忠正折騰老師的功夫可是從今至古的,次次都能讓老師氣氛不堪,鬧罷課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津前的大名便嘆氣,將自己的難處體現的淋漓盡致:“忤逆長輩!厭惡學習!”

他搖著頭,像是多麼心疼似的:“日後你要怎麼收回出羽啊!”

大名如此作態,立刻就有老師出列,在下方長跪伏首不起:“主公!您的幼子太過頑劣!我等無法授課!”

這一變故讓羽光忠正一愣,而繆宣卻立刻明白了:這是要把羽光忠正頑劣厭學的標籤徹底敲死。

羽光忠正懂得的道理津前大名也知道,大公子剛犯下大錯,而作為他的“弟弟”、出羽國真正的繼承人,犬千代怎麼可能有好名聲?

津前大名立刻怒道:“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們枉為人師!”

接下來的情節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臣子們紛紛出列,一遍遍重複著學生的頑劣與無可救藥,大名假意震怒,一個個斥責,又是遺憾又是失望。

家臣們包含惡意的視線在這一刻全部集中在幼小的男孩身上,那是譏諷與嗤笑。

羽光忠正冷冷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氣憤地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不錯,他是討厭這些老師,他是反對這些敷衍的課程,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汙衊的藉口!他們憑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羽光忠正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沉,龍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在意,我才是你的老師,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不過是再簡單的一句話,卻奇異地平息了他的驚怒,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委屈。

羽光忠正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從小到大,只有他和人好勇鬥狠、孤軍奮戰的時候,哪裡還有人會在他身後,以保護者的姿態去維護他?

姐姐恐懼暴力,只會一次次勸他別打了,但他這樣做才能保護他們,否則孤兒院裡的日子哪能這麼好過?

假如只有羽光忠正一個人,他應該會仇恨、會憤怒,但絕對不會有委屈這樣古怪又脆弱的情緒。

那些一直壓在心底的,從穿越以來的驚慌、再也見不到姐姐的思念、取代了犬千代的愧疚、被侮辱欺凌的仇恨不甘、出人頭地的渴望……一切感情好像在這一刻都重新翻湧起來了。

龍槍的手一直按在他的肩膀上,羽光忠正低下頭,讓自己什麼都別聽。

鬧劇還在繼續,一位位老師出席,紛紛歷數著頑劣的羽光遺孤,津前大名不再辯解,任由他們唱唸做打。

直到最後,幾乎所有教導過羽光忠正的老師都在主位下士下座道歉,唯有坐在末席的哉雪禪師一動不動。

津前大名的視線銳利地掃倒了他身上,這位禪師起身行禮:“小公子……在琴藝上頗有天賦。”

說罷他就坐下了,沒有斥責也沒有推波助瀾。

津前大名不滿地收回視線,琴藝上的天分無關大局,但是這個禪師的不識時務讓他很不喜歡。

這一場大戲也差不多該有一個結局了。

津前大名轉身看著身邊的小男孩,看到他深深低下的頭,內心滿足又不屑。

什麼羽光忠信忠信公?他唯一的愛子也不過就是個這樣的玩意兒罷了,這麼大的孩子,就算有點傲骨又如何呢?打折就好了。

津前大名就和一個好父親一樣,他森嚴地俯視著這個小孩,突然間就抬起手狠狠掄在他的臉上!

這一聲悶響直接把男孩打得身子一偏。

“和你的老師們謝罪!”大名大聲訓斥,“你這是什麼樣子?你這又是什麼態度!”

羽光忠正下意識按住了自己的疼痛滾燙的側臉,耳朵中嗡鳴作響,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什麼都聽不清,那個大名說了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龍槍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一緊。

主位下的臣子們開始假惺惺地勸阻,主位上的大名連連搖頭,而那個被一掌打歪了的孩子卻久久無法回神。

“頑冥不靈!知錯不改!”津前大名蓋棺定論,“頑劣啊。”

“退下吧,犬千代,你真是太讓我、讓出羽的老臣與百姓失望了。”津前大名長長地嘆了口氣,“從今以後,你便好好學琴吧。”

—————

上一次羽光忠正是被侍從和武士架著拖出會議室的,而這一次他卻是自己走出來的。

在所有人的充滿了惡意的視線中,在兩個武士半強硬的扭送下。

這是繆宣第一次跟隨著孩子進入他口中的“會議室”,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他所描述的“歪瓜裂棗套鐵桶”,也許只聽這孩子的敘述還能因為他獨特的視覺而覺得可笑,但是親身跟隨卻給了他截然不同的體驗。

繆宣看著身前這個孩子,他的高度不過才到他的腰部,而在此之前他的年齡也不過才十幾歲而已。

惡意就這樣被壓在他單薄的肩膀上。

羽光忠正渾渾噩噩回到了他的小院子裡,當他將房間的門拉上的那一刻,他壓著嗓子惡狠狠道:“我要殺了他們!”

繆宣在這孩子身邊半蹲下,和他視線交錯:“忠正?”

不會有人看到,羽光忠正終於瞪大著雙眼紅了眼眶,他重複:“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他們!”

繆宣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了他:“嗯,殺了他們。”

也許是被幼齡的身軀影響,又或者湧動的情緒爆發,男孩撲進繆宣的懷裡,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處壓著嗓子哭。

羽光忠正即使是哭泣也帶著一股子狠勁,聽起來不像是委屈的啜泣,倒更像是野獸壓抑的嚎叫。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我根本不想來的!我才不是犬千代!”

“我已經死了,再也見不到我姐姐”

“那個大名、他的兒子——那些家臣!”

“我記住了,他們所有的人都別想跑!”

……

透不入光的小房間裡昏暗無比,繆宣的肩膀已經感受到了溼意,他輕輕拍著男孩的背,沉默地聽著他雜亂無章的發洩和控訴。

孤身稚齡進入另一個陌生的時代,身陷困局惡意環繞殺機四溢……

這孩子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他已經很勇敢了。

繆宣沒有說話,靜靜回顧著會議室上的一切變化。

這是已經商議好的默契表演,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結局是什麼。

但這一次表態卻徹底顯出了那個哉雪禪師,他的不識趣相比已經把他綁死在了琴藝老師這一職位上。

這個人……難道真的能看到未來?

繆宣微微皺了皺眉。

不過這個禪師再厲害,他也看不穿他的來路和歸處。

看來他有必要和這位禪師再好好談談,雖然他沒什麼經驗,但是他在逼供上的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還有推衍之術……他的推衍在這個世界應該能夠被使用。

要想適應這個世界,推衍之術還需要一些改變,應該就和厄裡亞斯教過的方法差不多,他可以慢慢去推導。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嘰!

相關推薦:大仙廚領主大人是吸血鬼店小二的江湖日誌諸天之昊天帝艾澤拉斯時光法典武俠之最強BOSS只種田快穿之我只想種田太古龍帝訣你不是筆直筆直的天后嗎?網遊之道法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