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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格非:白菜被拱了!孫武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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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最重要的事就是祭月,然而最不重要的也是祭月。

無論宮裡宮外都是如此。

百姓們心不在焉地祭完月亮,隨後就趕緊跨出家門,參與進中秋這個不眠之夜。

宮裡也是如此。

宮中祭月的地點就在皇城,妃嬪們跟隨禮部眾多官員的引導和指點,祭完月亮之後,就在宮人的指引下,急匆匆地向著朱雀門城門樓方向而去。

而中秋之夜的加班狗們,也就是禮部祠祭司的一眾官員,也得以解脫出來,來到京城中陪著家人逛街。

苦逼的李格非就是如此。

這幾日他既要忙著和王莽辯論,手上的工作還不能停,得準備祭月之禮,忙碌了這麼多天下來,肉眼可見地都憔悴了不少。

“老爺。”

李王氏扶著李格非的胳膊,心疼地望著自家丈夫:“你去了禮部,還不如原先在太學裡教書呢!最起碼不用整天如此,累死累活的。”

周夫人更心疼地望著他:“姐夫,你可要注意休息啊……”

李格非白擺了擺手,雖然形容有幾分憔悴,可他的眼睛卻異常明亮。

“去了禮部,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笑著安慰兩人:“禮部大宗伯學識淵博,君子之風謙謙,從他那學到了很多知識,這在國子監可比不了。”

李清照一席白綢長袖蓮花襦裙,外披一件澹綠色輕紗荷葉褙子,如雲秀髮在腦後紮成兩個小巧的丸子,靈巧中帶著可愛和俏皮,在一旁掩著嘴偷笑道:“爹爹,我看你是和人家槓上了吧?”

“最近你老是去書房裡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古禮,昨天我還見你看的眼珠都紅了,也不注意休息。”

“這叫學術之辯。”李格非鄭重地對自家閨女解釋道:“為父為了駁倒王宗伯,自然要多讀書,更深刻地瞭解古禮才行。”

“你還辯什麼。”

李王氏見他這副樣子就有些心疼:“人家可是大宗伯,是你的上司!”

“你要是把他駁倒了,人家給你穿小鞋怎麼辦?”

“怎麼能這麼說?”

李格非有些不滿地道:“王宗伯豈是那樣的人?就算我辯倒了他,他也不會挾私報復的!”

“你就是人家肚子裡的蟲兒……”李王氏翻了個白眼,美婦人的風情一覽無遺。

不遠處,李乾側頭打量著呂布,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道:“收收你的哈喇子。”

“啊?”呂布這才回過神來,嘿嘿地撓頭笑著:“老爺,我……”

另一邊,李格非本來還在和老婆女兒解釋什麼學術之辯不算爭執的事兒,突然聽到一旁傳來一道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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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磊指著遠處幾人,又驚又怕地道:“這不是那天打人的那幾個人嗎?”

幾人齊齊望去,李王氏、李清照她們面上隱隱閃過一抹懼色,任誰見了呂布那恐怖的身手,都會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這次一看,不僅有呂布,還多了一個和他同樣身材的壯漢,想必武功也低不到哪裡去吧?這不怕行麼?

但另一邊,李格非完全就是傻眼了。

李乾也察覺到了那邊幾人的目光,無奈一笑。

其實他本來是想各看各的,但如今被發現了,就不能裝沒看見了,要不然也太尷尬了。

“李郎中,好巧啊。”李乾笑著走了過去,老太監、邢道榮和呂布跟在他身後。

“老爺……”李王氏悄悄扯了扯李格非的袖子,似乎在問咱們要不要趕緊走。

李格非苦笑一聲,走得了嗎?

李乾早就觀察著李格非的動作,見他欲要躬身行禮,急忙開口道:“李郎中,今天中秋佳節,咱們就不用文縐縐的了。”

李格非的身子一僵,這才回想起來,皇帝陛下的叮囑,不能洩露他的身份。

這要是在鬧市上行了禮,大家知道皇帝在這,還不馬上炸了鍋?

“爹爹,你何時認識的他?”李清照好奇地望著李格非,悄聲問道。

“認識不久……”

李格非嘴裡發苦,回了這麼一句後,就急忙迎了上前去。

李乾卻已經來到近前,笑著對幾人解釋道:“我和李郎中是同僚,都在皇城裡做事。”

“上次的京兆府衙門的事兒,讓諸位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

“何需如此?”

李格非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帝陛下竟然還道歉了:“這位……李大人,上次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實在不必如此。”

在禮部的這些日子裡,他幾乎天天和王莽一起討論,每次都有進步。

雖身體受累,然精神快活,這對於追求學問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滿足。

現在若再讓李格非離開禮部,他已經開始有些不捨了,所以現在的態度才這麼奇怪。

李乾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還在和他打聽著宮裡的情況:“李司官,如今宮裡祭月完事兒了嗎?”

“典禮已經進行完了,后妃娘娘們也都去了朱雀城門樓,所以下官和同僚們也都下了衙……”李格非跟著李乾一邊往前走,一邊緩緩解釋道。

呂布羊裝警戒周圍,但走著走著就向周夫人身邊靠了靠,看樣子是想尋機搭訕。

另一邊的李王氏、李清照幾人也跟在李乾身後,望著李格非的表現,目中滿是不解之色。

李格非談到王宗伯的時候,都十分從容,可為何唯獨見了這個年輕人,就如此……謹慎小心呢?

難不成他的官職比禮部尚書還大?

這個念頭一出,幾人都嚇了一跳。

禮部尚書都已經是正二品的官兒了,要是比這還大,那得是什麼人?

應該不是這樣,大乾哪有這麼年輕的高官?他大概是什麼禮部的官員,或者是門下省的給事中等官員。

這類的官兒品級不高,但權勢卻極重,喜歡擺官架子……李王氏在心中不斷猜測著。

而另一邊的李清照則好奇地打量著同她爹說笑的李乾。

李乾也注意到了她試探的小眼神,下意識便起了心思,想欺負欺負這個未來的大詞人,故作惡狠狠地道:“看什麼看?”

李清照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躲到李格非身後。

等回過神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態,俏臉一紅,忍不住探出頭道:“我才沒看你。”

李格非臉色一僵,既捨不得訓斥自家閨女失禮,又不敢同李乾失禮,夾在中間說什麼也不是。

李乾望著李清照這副嬌俏的小模樣,一時來了興趣,笑著問她:“你近來有沒有寫過什麼詩詞?拿出來給我欣賞欣賞如何?”

前世的大詞人李清照,少女時期便已經名躁一時了。

她最早期的作品應當是那首《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但最初沒有外傳,一直在閨中寫,直到寫到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李清照的作品才開始漸漸外傳。

而這首詞也順理成章地成了她早期的代表作,讓她名噪當時的京城。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但現在李乾在京城裡逛了這麼久,卻從未聽說過這位大詞人的事,顯然是她的詞還沒傳出來。

“你怎麼知道?”李清照秀口微張,吃驚地望著李乾。

她自己寫詞的事,可是沒告訴過任何人的。

“真的嗎?”李格非也忘了別的,回過神震驚的望著自家閨女,竟然真有此事。

“啊呀,你何時也寫了詞?快讓娘看看。”李王氏也興奮地拉著李清照的手,頗有種“我家閨女長大了”的開心感。

周夫人和周磊也驚訝地望著她,湊過去詢問。

這讓差點找到搭訕機會的呂布笑臉一僵。

“我……”

李清照小臉通紅地看著自家爹孃、小姨,又咬牙切齒地望了李乾一眼,借他轉移話題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在建立起自信之前,作者對自己的作品都有羞澀的不忍直視感,這也是李清照一直藏著掖著的原因。

尤其讓最親近的親人知道了,就像社會性死亡一樣,讓她很放不開。

“哈哈。”

李乾突然發現欺負這個大詞人很有成就感,得意地道:“自然是算到的。”

“李司官沒和你說過嗎?我可是能掐會算,什麼事兒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你莫非是在欽天監上衙?如此神神道道的?”

李清照卻是記住了他……或者說是記恨上了他:“你既然這麼厲害,能不能算到我寫的是什麼?”

李格非卻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帝陛下竟然被當成了欽天監那些看星星的。

只不過李乾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笑眯眯地望著李清照:“我這神算特別靈,要是算中了,可是要收錢的。”

李清照一聽要錢,下意識就望向了自家老爹,但李格非也不知該怎麼說。

是就這樣配合皇帝陛下呢?還是說不給錢呢?

李格非有些猶豫,從內心來說,他其實也挺想知道,閨女究竟寫了什麼詞……

李清照見親爹支支吾吾不說話,又轉頭氣鼓鼓地望著李乾:“你要多少錢?要是你算不出來,你也要如數給我。”

李乾一樂,笑著道:“不要多少錢,但我可以算出一首來,讓你長長見識。算出來之後,今天晚上我想吃什麼,你就得幫我付錢。”

李清照卻眼前一亮,仰著白淨的俏臉,嬌聲道:“那要是你一首也算不出來,我想吃什麼,你也得幫我付錢。”

她自己寫的詞可從來沒外傳過,就連父母也不知道,由此可見小姑娘的保密工作做的多好,多有自信。

李王氏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家閨女,李格非也苦著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大人……”

“放心,我不會買太貴的東西。”李乾擺了擺手,讓他放心。

“我要是贏了,肯定買很貴的東西。”

李清照卻不領情,望著李乾準備看他的笑話:“你現在可以算了嗎?要不要借一借神婆的戲臺子,上去跳一跳?”

前方就有個跳大神的,不少人圍著那幾個神婆、神漢叫好,往盆裡扔銅錢。

幫李乾拿著一堆吃食的老太監臉色一黑,下意識就想出聲呵斥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但李乾卻預知般地擺了擺手,笑著道:“我現在已經算出來了,你要我當街說出來嗎?”

“我……”

李清照望著他自信的模樣,不知為何卻突然有幾分心慌。

難不成他真知道?

李乾笑呵呵地望著她的小模樣,自信地道:“方才我已經算出來,你填過一首《如夢令》。”

“你……”

李清照語塞,下意識便退了半步。

周圍人都愣住了,難不成真說中了?

回過神的李清照急忙再次上前一步,高聲道:“如夢令多的是了,你知道我寫的哪一首嗎?”

李乾笑呵呵地望著她:“自然知道,但你真的要我在大街上念出來嗎?”

“你……不要!”

李清照小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嬌聲辯解道:“你寫在紙上給我,我看看你算的對不對。”

“好。”李乾笑著點點頭。

然而幾人已經走到了這條街的深處,這邊華燈繽紛,喧譁熱鬧,然而唯獨就是沒有紙筆這種稀罕東西。

老太監在周圍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一個。

“不用這麼麻煩了,你過來。”李乾對李清照擺了擺手。

“啊?”少女一愣,還沒明白什麼意思。

但李乾已經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邊,附耳道:“我這樣告訴你,你等會兒可別賴賬。”

“啊?”

李清照身子一僵,李乾口中的溫熱氣息衝擊到耳邊,讓她晶瑩的耳朵通紅,感觸好似敏銳了一百倍,側臉的毫毛都豎起來。

一股陌生的男子氣息衝入鼻腔,尤其好聞,讓少女頗為不適應,俏面微紅,下意識就想退開。

可又怕李乾高聲念出她的詞,萬一他真猜對了,那不就壞了?

便只能僵著身子,站在這聽著。

“你聽好了這首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李乾悄聲念著那首簡短的、流傳千古的詞。

另一邊,李格非目中帶著哀色,幽幽一嘆,欲言又止。

但李王氏卻望著這一幕,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上下打量著李乾,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短短時間,李乾已經唸完這首小詞,後退半步笑眯眯地望著李清照。

其實從聽到第一句起,李清照心裡就開始亂哄哄的了,連後面他說的是什麼都沒聽清。

如今他後退一步,這種溫厚的男子氣息離去,竟讓李清照下意識覺得若有所失。

少女的心思就是如此多變,方才還氣的咬牙切齒,如今竟然卻生出了一絲捨不得。

其實不只是她,李乾也有近似的感覺。

方才湊到少女身邊,鼻尖有種若有若無的澹澹香氣傳來,讓他心跳也稍稍快了半拍。

只不過李乾作為老手,自然不會如她這麼緊張。

“我算對了嗎?”李卿望著李清照,臉上的微笑很難再回到方才的澹然。

李清照這才一驚,回過神後發現所有人都在眼睜睜地望著她,臉上登時紅了。

“對……算對了。”

她快步跑回到李格非身後,垂下臻首悶悶地道。

“這……”

李格非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同時心中又莫名酸熘熘的。

自家閨女寫的詞,自己不知道,竟被別人知道了。

這種感覺頗似種了十幾年、水靈靈一顆的小白菜,馬上就要被別人拱走了……

李乾笑眯眯地望著李格非:“李司官,女債父償,看來今晚要讓你破費了。”

李格非幽幽嘆了口氣,心疼地道:“李大人,下官……下官願賭服輸,您想買什麼,就直接說好了。”

其實他不是心疼錢,而是心疼自家的白菜……不,是閨女。

客觀上講,皇帝陛下對他的后妃很不錯,甚至中秋節還讓她們去朱雀城門樓上觀燈。

歷數大乾過往的皇帝,這種行為都能排的上號。

可李格非對女兒從來都是捧在手心兒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自然不願意讓她去後宮裡受苦。

見親爹要代替自己受過,李清照面上一緊,馬上又要站出來,可李王氏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了回去,攬住自家女兒,悄咪咪地說私話,問的李清照俏面通紅,也不知她在打聽什麼……

眾人在人潮中穿行,李乾看到什麼想吃的,就買一點。

“這個,還有這個。”

李乾指著攤販桌上的炸圓子:“魚肉餡的和羊肉餡的,各來兩個就行,再加上旁邊那幾個。”

“好嘞!這位客官!”小販笑呵呵地幫李乾包好,遞過來:“承惠八十文。”

李乾自己沒接,一旁的老太監則走上去接過了油紙包,李格非則掏出荷包來付錢。

之後一行人繼續向前走,但老太監接過的吃食,他自己總要先吃上一個,隨後才遞給李乾。

李格非自然能隱隱猜到幾分原因,但這種情形被李王氏等人看在眼裡,又感覺頗為奇怪。

哪有僕人偷吃主人東西的?

只不過李乾自己都面色如常,沒說什麼,她們作為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只是看老太監的眼神頗有些怪異。

他可真是大膽啊……

一行人在大街上逛著,李乾一會兒買點吃的,一會兒又去看摔跤,看雜技,玩投壺,不亦樂乎。

不過東市乃是京城裡高官顯貴們雲集的場所,即便李乾已經特地避開最富庶、最華貴的那幾條街了,但玩的久了,還是不免會碰到熟人……

就在李乾逛的正來勁兒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擠出來一個年輕漢子,對李乾一陣耳語:“老爺,秦相也攜家卷出來逛街了,就在前面。”

“怎麼是他?”

李乾苦著臉,暗道晦氣。

一般情況下,如秦檜這種大人物是不會出來瞎逛的,而是由他們的夫人、家卷自己出來逛街。

但沒想到今晚秦檜竟然也出來了。

可能是被他老婆強行拉出來的吧……

李乾不無惡意地揣測著這個妻管嚴的窘境。

但無論如何,既然有可能遇到,那就得躲一躲了。

“咱們往回走。”

李乾往嘴裡扔了一塊晶瑩的水晶糕,有些不爽地轉身回頭。

老太監和呂布幾人自無不可,但李清照幾人卻頗為好奇起來。

這位連秦相的公子都敢打,方才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如今為何要不情不願地往回走呢?

李清照捏著衣袖,湊到了李乾身邊,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往回走?難不成前面有人讓你怕了?”

李乾呵呵地笑道:“我不是怕他,而是怕麻煩。”

李清照撇了撇嘴:“你不是自詡能掐會算嗎?為何方才還要別人來提醒你?”

李乾有些無奈地道:“能掐會算,不代表我要時時刻刻什麼都算,你以為觀星測算天命沒有代價嗎?一天只能算一次,今天的已經用完了!”

李清照皺了皺可愛的瓊鼻,就這樣盯著李乾的側臉:“你剛才不是算出來的吧?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寫的詞的?”

李乾有些無奈,他總不能說我在語文課本上看到的吧?

“說算出來的,自然就是算出來的。”

李乾心說我不光能算出你以前寫的詞來,還能算出你以後寫的詞來。

就是說出來怕嚇著你。

李清照顯然是不信的,但無論她怎麼問,李乾就是堅持一點:“算出來的。”

“你想想,你寫的詞給別人看過嗎?”

“嗯……”李清照蹙著好看的眉峰,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連家中的侍女都沒看過。

李乾輕聲笑了笑:“那不就是算出來的?就算我想同別人打聽,也打聽不出來吧?”

李清照卻不願放過他,又問出了心中的另一個疑惑:“為何那天在京兆府衙門外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名字?”

“我之前不認識你吧?”

聽到這話,李格非、老太監等人紛紛豎起了耳朵,他們也很好奇這件事。

前者好奇的是,陛下為何會知道自家閨女的名字?他是從哪知道的?

後者好奇的也差不多,皇帝陛下之前都沒怎麼出宮,為何會知道這麼一個深閨女子,還知道她寫的是什麼詞?

這一點也不合理啊!

“自然也是算出來的。”

李乾從瓷碗中插出一顆軟糯香甜的‘香橙丸子’丟進嘴裡,邊嚼邊含湖地道:“有一天晚上,我夜觀天象,發現文曲星閃爍,預示我大乾有才女降世,便應到了一個叫李清照的女子身上,還讓我知道了你寫的拿幾首詞。”

“所以那天我才能一下認出你來!”

“才女降世?”

李王氏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家閨女,就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皮閨女,是才女?

李格非卻有些激動,快步來到李乾身邊問道:“李大人,家女真的是才女降世嗎?”

誰家大人聽別人誇自己的子女,智商都要降上那麼兩三分的。

不過還沒等李乾開口,李清照就脆生生地道:“爹爹,你別信他的話。”

“你看他才多大,也就和我差不多!我出生的時候,他估計還在吃奶呢,難不成那時候他就會觀天象?”

李格非一愣,但李乾卻呵呵一笑,轉過頭笑望著氣鼓鼓的李清照:“這你就不懂了吧?”

“你可知道星辰離凡間有多遠?單說北斗星,你此刻看到的星光,並非是此時的光,而是四百年前的星光。”

“光從北斗星來到凡間,要走四百年方至,是以自今日至四百年之前的光景,都被保留在星空之中,觀天象的造詣越高,就能看得越遠,追朔的時光越久……”

李清照幾人本來還持著懷疑態度,但李乾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甚至連李清照這個小姑娘刻意刁難的問題都能答出來。

玉兔當空,群星相伴,暗色夜穹是如此神秘與遙遠。

星空下京城中,行人如潮,但見到呂布和邢道榮這兩尊壯漢,都會下意識繞開他們這群人。

遠處的大姑娘們都遙遙望著一席青衣肅立的李乾,饞的快要流口水……

“人生百年,不過匆匆一瞬。”

李乾負手仰望著神秘的夜空,感慨道:“然而一個人的一生都被凝在星光中,待四百年後,後人仰觀天象,便會見到今日這一幕,見到這今日繁盛的大乾京城,見到活在星光中的我們……”

“四百年後……”

李王氏早已聽的入神,聞言下意識地拉著一旁李格非的手。

若四百年後再被人看到,也好讓人知道,他們兩人是夫妻……

而另一邊李清照在最初的質疑之後,早已被李乾說的雲裡霧裡,聞言忍不住失神地喃喃道:“活在星光裡……”

這種話對於一個少女的殺傷力還是有點大。

李乾笑眯眯地望這個現如今還很稚嫩的大詞人,心說這下應當不會再問了吧?

誰料李清照似乎是感受到了李乾的目光,突然轉過小腦袋來。

兩人目光對視,李乾笑呵呵的目光對上了她滿是憧憬的眼神,兩人都是一怔。

李清照俏面上一紅,剛欲開口,李乾就插了一顆軟糯的香橙丸子,送到她嬌豔的唇邊:“別再問了。”

要是這個好奇寶寶再問下去,李乾真不知該怎麼回她了。

李清照嗅著鼻端傳來的香甜誘人味道,不知為何,就鬼使神差地把這丸子吃了下去。

待李乾拿回竹籤後,俏臉這才騰地一下紅起來。

這……這算什麼?這根竹籤不會是方才他用的那個吧?

李清照做賊心虛般地回首望了一眼,發現爹孃他們都仰頭望著天空,沒注意到方才那一幕,這才悄悄松了口氣,一邊狠狠地咬著嘴裡的丸子,一邊恨恨地望著李乾。

李乾乾笑兩聲,方才的舉動好像確實有些不妥。

然而兩人都沒意識到,李格非那顫抖的手,哆嗦的嘴唇,還有老父親那破碎的心……

幾人又走回到街頭,李乾抬頭望了望夜空,如今月已過中天。

“近些日子京官的祿米都縮了水,大家都是緊著褲腰帶過的,我也不繼續佔你的便宜了,李司官。”

李乾笑呵呵地同幾人告別:“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要回家了。”

“李大人……”

李格非拱了拱手,有心要客氣一下,說一句以後多走動。

但渾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在抗拒著這句話,最後他只得強笑著道:“李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李乾對身後擺了擺手,便帶著呂布幾人向宮城的方向走去。

呂布卻忍不住連連回頭,今晚他一直在找機會,可所有人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李乾身上,就連周夫人也對那套“星辰”之說目泛異彩。

所以他一直沒找著機會。

“別看了,快走吧。”

李乾無奈勸道,他真懷疑這個呂布是不是被曹操附了體,這麼喜歡人家老婆。

“唉~”

呂布嘆了口氣,還有幾分失落,轉回頭來道:“老爺,要不你們先回去,我把邢老弟送回家吧。”

“你要做什麼?”

邢道榮立即警覺起來:“我自己認路!”

“不,你不認路……”呂布幫他糾正道。

“老爺,你給我做主啊!”

邢道榮繞過呂布,跑到李乾旁邊哭訴道:“他明明說今天不治病……”

李乾見他一個壯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忍不住心生憐憫,望向呂布:“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好吧。”

呂布無奈地點點頭:“既然老爺都發話了,那今晚你就自己回去吧。”

邢道榮立刻由哭轉笑,開心的像個二百多斤的孩子……

~~

夜空如一張暗藍的幕布,映出明月如鏡。

對於京城百姓來說是不眠之夜,對於千里外泗州的左威衛和吳國守軍,同樣是個不眠之夜。

明月西下,天邊隱現一抹微白的晨光。

今晨的刁斗聲都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儘量不發出太大響動。

和衣睡了一夜的左威衛將士們悄悄從軍帳中墊著步子而出,並未起鍋造飯,而是狼吞虎嚥地啃著昨夜就做好的餅子。

早起升起的炊煙會驚動遠處的敵人,越是關鍵時刻,就越是要注意每一處細節。

但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另一邊,他們的目標處,也就是泗州城所在,城門也悄悄地開啟了,一隊隊白衣輕甲的吳軍放輕腳步,魚貫而出,就連僅有的幾隊騎兵、車兵,也在馬蹄、車輪上裹了厚厚的布匹。

一條不算寬闊,水流緩緩的石梁河自泗州城前緩緩流過,波紋蕩蕩,往日裡繁華的船埠如今卻見不到幾條商船。

“沉將軍,咱們真要在紅泥灣設伏嗎?”

吳軍最中間的戰車上,兩名身著銀甲的將領正在對話。

“自然要如此。”

那沉姓主將目光堅毅:“大將軍雖走,但之前卻為我泗州留下了禦敵之策,如今若是不用,豈不是辜負了大將軍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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