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那一幕，老農對秦陽和長生二人是感激涕零。主動邀請二人到家裡喝一口茶。
這正和了秦陽的意，他當然沒有拒絕。
老農的家就在附近不遠，是一座平方，周圍是被一塊菜園圍著。
雖然算不上是什麼豪宅，但是每天看著綠油油的各色蔬菜，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頤養天年的地方。
老農在路上就說，他從小就一直生活在這兒，對這片土地已經有了感情。雖然膝下的一對兒女在其他地方買了商品房，也接他過去住，但老農就割捨不下這塊祖傳的菜園子。
賣菜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一個興趣，看著吃自己親手種出來的菜賣給每天光顧的老主顧們，他就特別有成就感。
可惜就是城管最近鬧得太嚴了……
趁著老農去燒水泡茶的功夫，長生忽然不解的問道：“秦總，剛剛你為什麼要費這麼多心思陪那幾個城管鬧，直接把他們打一頓轟走不久完了嗎？”
“然後呢？就等他們好了傷疤忘了疼？繼續到處為非作歹？”秦陽反問道。
長生沉默了，這的確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秦陽繼續道：“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把錄音傳給秦唐集團的公關部門了。他們是專業的，知道會怎麼做。也許明天網路上就會有城管威脅菜農漫天要價一萬元的熱點新聞，海威媒體也會廣泛報道。逼著海威官方整頓治理這些存在的問題。我所能做的就這麼多，想要從根源上解決全國普遍存在的問題，我秦陽還沒有那個能力，但能解決一個城市，就算一個城市吧。”
“是呀，烏托邦永遠只存在於夢想之中。”長生也頗有所感的說道。
“兩位小兄弟，茶來了，這是我鄉下大表哥自己種的差，味道可能差一些，但絕對沒打農藥，沒新增色素，比市場上的那些茶安全得多哩。”
老農笑盈盈的端了兩杯熱騰騰的茶上來。
秦陽喝過之後，便進入了正題。他從公文包裡拿出那份檔案翻開，將證件照揭下來，遞到老人面前，問道：“老人家，您認識這個女孩嗎？她以前應該是就住在附近的。”
老農拿個老花鏡戴上，仔細的觀察了一陣道：“好像有點眼熟……嗯……對了！我想起來了，她應該就是老範家的閨女，小名好像叫玲玲。”
老範家的閨女，小名叫做玲玲。
秦陽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自己學院失蹤的女學生範曉玲了。
老農的回答，令秦陽和長生激動不已，終於有些突破了。
“那你知道他們後來搬到什麼地方去了嗎？”秦陽立即問道。
老農搖了搖頭：“他們十年前就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說完，老農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著二人道：“你們不是搞房地產開發的嗎？找他們父女二人做什麼？老範那塊地，早在十年前就賣給當時的開放商了啊！”
事到如今，秦陽只好實話實說了，他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老農，道：“老人家，其實我姓林，單名一個陽字。是名揚航空學院的院長。”
老人看過之後，長生也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常昇，名揚航空學院教務處主任。”老人將名片上的內容讀了出來，然後感嘆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啊！你們年紀輕輕，就是學校的院長和主任啊！真是有出息啊！”
秦陽道：“老人家，不還意思，剛剛在情急之下，我們說是房地產開發公司的，騙了您。”
老人卻搖了搖頭欣慰道：“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們不真打算開發那片兇樓，就好了！就好了啊！”
長生道：“老爺爺，其實您剛剛說的那個玲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她已經三天沒有來學校上學了。我們聯絡不上她，也聯絡不上她的家人，所以就想來她身份證上的戶籍原址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老農驚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我記得那玲玲那孩子小的時候可懂事了，大家都非常喜歡她。她怎麼可能三天不去上學呢？而且她爸爸怎麼可能聯絡不上，我明明不久之前才看見過他的啊！”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長生和秦陽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大概就是一個多月之前吧。”
一聽到這兒，秦陽和長生就洩氣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足夠發生許多的事情了。
可老農卻依舊喋喋不休的說道：“我記得是一天下午，我剛剛買完菜回來，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就碰到了老範。雖然十年過去了，老範除了長得蒼老了一些，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當時還告訴我，說是想念老地方，所以回來看一看。”
“那他有沒有告訴您，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呢？”秦陽問道。
老農搖了搖頭：“我當時也像問來著，畢竟大家都幾十年的交情了，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就像他的叔叔一樣。可是老範當時卻行色匆匆，好像有什麼急事，沒和我說兩句，就離開了。”
好不容易才查到的線索，至此又斷了。
秦陽非常不甘心，又問道：“那老範應該還有當初住在一起搬遷的鄰居吧，他們現在都住在什麼地方？也會他們會知道老範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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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死了！都死了！”
“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都死了呢？”
秦陽無比的震驚，一旁的長生也是相同的反應，二人都同時不可置信的看著老農。
過了良久，老農才開口道：“所以這才是那個平壩工程停工的原因，也是後來被稱為是海威市第一兇樓的原因。”
果然，這個海威市第一兇樓，是怎麼也繞不過去了。
於是秦陽問道：“老人家，你到底可以告訴我們那個工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一次，老農並沒有向之前那樣斷然拒絕，或許是因為剛剛二人鼎力相助的原因。
他凝視窗外的天空，思緒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緩緩道：“這件事情，要從十年前開始說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