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我帶這位領導去參觀參觀。”
路遠朝周睿招招手，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就那麼領著人走遠了。
離開了人群包圍的機庫，周圍便安靜下來，路遠也夠直接，上來開口就問。
“好了，這位領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能不能告訴我，這飛機的那個能源電池的成本大概多少，你們公司準備賣嗎？”胖領導搓搓手，一臉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賣？當然賣，我們是商業公司，合理合法的錢當然要賺。不過，我懷疑這生意可能做不成。”
胖領導眼睛一亮，問價的心情溢於言表，卻忽略了路遠對交易成功表達的不看好。
“成本嘛，差不多一架殲二十。可供發射回收三到五次，空間飛行大概……一年多航程範圍是沒有問題的？”
路遠沒有直接報數字，很親切的給了一個一般等價物的計價方式。而計價單位，是殲二十。
“呃……”胖領導一臉尷尬，太他喵貴了。
“問這個幹嘛？周睿不是說了，這是趕工出來的替代方案，價效比太低。你們要用一年之後就有微型聚變引擎可以用，效果未必比這個差，續航能力只會更好。你要是出得起價，直接在外層空間精煉氦3的技術我們也可以花時間研究一下的，大概需要200架……”
路遠談生意的樣子還是一貫簡單直接，上來就拋底牌，而且不講價。
“咳咳——好吧，謝謝。”胖領導可能對路遠有些瞭解，卻沒想到這傢伙真的如此熱情的有問必答，只是考慮到報價……
資金有限，資金有限，胖領導想了想又尷尬開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說吧。”路遠仍舊是那麼的淡然。
胖領導問題不多那才奇怪的，別看貌似憨厚，這傢伙分明很精明的。
“還是生意上的事，這種飛機賣不賣？”
這下路遠倒是有點兒小震驚了，好奇問道“你想買這架飛機？你能做主？”。
要知道，這傢伙之前的表現可不像什麼能動用大筆資金的主兒，技術都吃不下，要一個殼子有什麼用？拉回去仿製？
別鬧了，就算我兔有寫輪眼，可這隔著好幾個代差呢，他們準備研究到什麼時候去？
要不是想仿製，那就更扯了，有那錢多武裝幾艘航母好不好？直接花錢租不是更省事？
難道……
接下來，路遠就不再往下想了。
先不管這些，就單單以這飛機的價格，沒有長期的可行性討論的話，根本不可能敲定訂單，路遠可不相信這個胖領導這麼快就能得到上面的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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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先問問，還要回去彙報。不過我敢肯定，只要你願意賣我們肯定買，所以還不如現在就問問價格。”胖領導說道。
“賣，肯定是賣的，這問題剛剛都說過了。”路遠想都沒想就答應，“不過這價格……”
“價格你說，反正我只是想先知道一個答案，暫時不是談判官，如果我們對價格不滿意，以後肯定會談的。”
聽到路遠說可以，胖領導笑的很開心，雖然要價高了點，但和路遠談生意還真的是效率很高。
“我聽說過一個說法，在地鐵盾構掘進機還不能國產化的時候，想要造一條地鐵線的成本，就像用人民幣堆滿地鐵通道堆出來的差不多……”
路遠說的輕描淡寫，胖領導聞言眼睛一亮。
“嗯……造這個飛機的成本……就和用黃金鑄一個出來差不多吧。”
“……”
胖領導笑容僵住，臉皮狠狠地抽動了幾下，連討價還價的心情都沒有了，心裡滿是沮喪。
“唉……要不是瞭解你的為人，我還真以為你小子在敲竹槓。你知道，即便我相信你的這個報價，要不走公賬拿出這麼多資金也很困難。而且我們要一架兩架的話，作用也不大。”
路遠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
“你看，我就說這生意做不成吧！不過……咱們倒是可以抽點兒時間出來，談一談另一樁買賣。”
胖領導被路遠笑的直發毛，卻又對他的提案十分好奇，只得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面前的年輕人實在難搞，又一邊擺出十分具有親和力的笑容湊過去聽路遠所謂的“買賣”是個什麼東西。
…………
或光明或陰暗的角落裡，一直有秘而不宣的交易在悄悄進行。
位於五角大樓的一間隱秘辦公室，剛剛從私人飛機上走下來的馬斯克在一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進了這間專為秘密談話而設定的保密室。
“啪——”
還沒等來客落座，一疊照片和檔案紙就被丟在馬斯克面的茶几上。
“看看吧。”
刷刷的翻閱聲，並沒有打消開口之人表達的慾望，那人臉上充斥著焦躁與不滿，還沒等檔案被翻完，就已經繼續說道：
“你的那個計劃什麼時候能完成？不要告訴我什麼幾千、幾萬顆衛星，我要知道真正的進展！而不是從媒體那聽到你放出來的假消息！”
聲音中滿是憤怒，馬斯克卻不為所動。
“部長先生，請注意你的身份。我是一個美國人，合理合法照章納稅的優秀商人，不是那種你們隨便搞搞就可以強取豪奪的垃圾。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那我覺得接下來我們就沒什麼好談了。”
“你——”那名不知道什麼部門的部長臉色一陣鐵青，顏色數變，卻最終沒能下達逐客令。
馬斯克點點頭，將手上的檔案丟到桌子上，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得到了“后羿一號”試飛成功的訊息，獲取的情報也要比桌上的廢紙詳細的多。
“做事是需要錢的，你們需要我的原因不用我再重複強調了吧？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讓我參與武器研發，共享相關技術，或許能將計劃達成的日期提前。否則……”
抬手敲了敲桌上的照片，那裡正是一張后羿一號在高空飛行時的高畫質大圖。
“等華夏人的飛機佈滿太空，你們再想後悔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