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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Chapter.6 占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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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緩緩地啟動了,很快又正常執行了起來,走道裡吵吵鬧鬧的,很多人都聚在一起在議論剛剛的事。

不一會兒,扎比尼也找了過來。

“嘿,整列車都在議論剛剛的事。聽說波特昏倒了,還有諾特的慘叫恐怕半車人都聽到了……”扎比尼靠在門邊笑著說,“怎麼?攝魂怪打算給你一個深情的吻?”

“要是攝魂怪突然跑進你們車廂裡,你也會叫出聲來的!”諾特不高興地說,“你說是吧,德拉科?”

德拉科沒理他,扎比尼卻說道:“我可不像你,而且沒聽有人說德拉科也尖叫了。”

“哼,他那是嚇傻了,渾身都在發抖。”

“不是吧,”扎比尼轉向德拉科,看見他的樣子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不過你的臉色還真是不大好看啊,德拉科。”

“嗯,看見些可怕的事。”德拉科還是揉著太陽穴。

“你能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扎比尼好笑地說。

諾特也笑道:“比如禁足在廣闊的馬爾福莊園裡?”

“比如在密室來幾次痛不欲生的鑽心剜骨。”德拉科冷冷地說,雖然遠不止這個,但其他的都不能說。

諾特和扎比尼的笑都凝固在臉上,諾特支支吾吾地不知想安慰他什麼,而扎比尼則是從口袋裡翻出一條巧克力遞給他。

見德拉科挑眉,扎比尼才解釋道:“我媽媽的前前前前任丈夫死在了阿茲卡班,我陪她去給他收屍。相信我,巧克力能讓你感覺好點兒。”

“好吧。”德拉科接了。

諾特期待看過來,扎比尼一攤手說:“沒了,我又不會隨身帶很多吃的。”

諾特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轉頭大大咧咧地說:“德拉科,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密室還經歷了那些……之前你也沒說過啊。”

“哼。”

克拉布眼巴巴地看著德拉科吃巧克力,蹭過去拿了桌上剛剛盧平給的那塊,這次換高爾眼巴巴地看著他了。

“怪不得上學期從密室裡出來的只有你昏迷不醒,”諾特坐到德拉科旁邊問他:“不過是誰對你用的鑽心剜骨?那可是要進阿茲卡班的!”

“神秘人,”德拉科說,“如果他們能把他抓到阿茲卡班那他早就進去了……不過也許他進去了才麻煩呢。”

“這麼說,他果然沒死?鄧布利多說的是真的?”扎比尼凝重地說。

諾特倒是饒有興趣地問道:“神秘人長什麼樣子?”

德拉科皺眉瞥了他一眼,從前他怎麼沒發覺諾特這麼傻呢?

很快,火車就到了霍格沃茨車站。雨還在下,但站臺上已經開始結冰了,空氣溼漉漉冷颼颼的,所有人一下車都打了個寒顫,然後吵吵鬧鬧地分了年級前往城堡。

德拉科非常同情地看了看今年的新生,不知道現在在黑湖上坐船會不會把鼻子給凍掉。

今年安排來接其他年級學生的是許多漆黑的馬車,關上門馬車就會自動向城堡的方向行駛而去,很快就有不少馬車隱入了同樣漆黑的夜色中。

德拉科照例和高爾、克拉布上了同一輛車,有個低年級的斯萊特林女生大約和同伴走散了,在德拉科他們的馬車門口探頭看了一眼,德拉科還想叫克拉布阻止她上來就見她迅速地跑走了。德拉科奇怪地多看了幾眼,扎比尼就爬了上來。

門一關,馬車就自動動了起來。

霍格沃茨的大門邊有兩個攝魂怪守著,德拉科他們的馬車經過的時候,他感覺耳邊好像又要聽見神秘人可怕的笑聲,不過還好只是一瞬間就過去了。

下了車,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剛好就在他們前面。波特看上去還有些驚慌,不停地向門口的方向張望,似乎是很擔心會有攝魂怪在學校裡。

看到波特看了自己一眼,德拉科心跳快了一下,雙腳就不自覺地走了過去:“波特,聽說你又昏倒了?”

哈利本來看到德拉科就莫名有些緊張,不算車廂裡的匆匆一瞥這是他在密室之後第一次見到他。可是聽到德拉科的話,他臉一下子就羞紅了,繼而有些憤憤不平。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因為攝魂怪昏過去了?!而且為什麼德拉科說‘又’?

這時候羅恩走上前來,擋在哈利前面,咬牙說道:“走開,馬爾福。”

“你才走開,韋斯萊。”德拉科眯眼說,心裡卻很不高興,他分明是關心了一下波特,但是為什麼波特和韋斯萊似乎都很生氣的樣子?“難道剛剛是誤傳,波特沒有昏倒?”

哈利顯得越發不自在,那不是誤傳,可是他不想當著那麼多人承認他昏倒過。

“上學期是誰在密室昏倒了?還要我們把你救出來。”

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德拉科感覺自己的臉也紅了,他氣憤地說:“全程躲在外面不敢進去的人沒資格說我!”

“我是因為通道塌了才被堵在外面的!!”羅恩也生氣地吼道,“你倒是在裡面,不過你是趴在地上裝死人!”

德拉科分院地轉向哈利,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這種話肯定是他跟韋斯萊說的。

哈利見德拉科滿眼冒火,覺得很委屈,他和羅恩也說過之後德拉科毀了日記本的事的,而且德拉科剛開始的確是趴在地上裝死人啊……

德拉科和哈利大眼瞪小眼,正要說什麼,盧平從新到的馬車上下來了:“出了什麼事嗎?”

“哼。”德拉科看也不看盧平,瞪了哈利一眼氣沖沖地撞開他往前先走進城堡去了。

不歡而散。

開學典禮一如既往還是很沒意思,波特和格蘭傑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分院儀式結束之後才跟著麥格出現。

鄧布利多宣佈了一下攝魂怪將駐守在學校周圍,以及新增加的兩個老師。

德拉科的關注點在前一項,他不明白為什麼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黑魔王都喜歡讓攝魂怪給自己做看守,那種東西對所有活人都只有惡意。他甚至考慮是不是應該向鄧布利多暗示一下攝魂怪最終會叛變的事,如果只是為了阻止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話,攝魂怪似乎沒什麼用。按照他所知的,布萊克八成還是會跑到學校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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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德拉科不同,諾特和其他同學的主要關注點都在新老師身上——盧平和海格。

“就是車上給你巧克力那個,又是新的黑魔法防禦的老師。”諾特努努嘴,“穿得也太破爛了點吧,怕是還不如那個傻大個兒呢。你說,霍格沃茨是不是財政危機缺錢,都請不起什麼好點的老師了。”

等你知道他是個狼人的時候,穿得破爛點就不算什麼毛病了,德拉科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開學典禮之後,城堡裡和從前一樣每天都有很多學生在四處穿梭著找上課的教室。

不過和一二年級不同,三年級開始有了選修課。德拉科雖然住在聖芒戈醫院裡錯過了選課,但幸好後來鄧布利多就派了貓頭鷹把選課表給他送了過去。

德拉科沒聽納西莎和盧修斯的建議,選了些和夢裡不一樣的課程。和那些必修課一樣,盧修斯和納西莎給他建議的那些課他都多多少少有點記憶就像曾經學過一樣,他找書來自己看一下就是了,還不如選一些全新的課程學習。

當時德拉科在占卜和算數占卜上猶豫了很久,因為都是占卜所以盧修斯和納西莎全都看不上。不過德拉科倒是有些興趣,只是看提示似乎這兩門課很可能會安排在同一個時間開課。

相比起來,占卜更沒有根據一些,所謂全看天賦和悟性的課程,比較玄乎;而算數占卜課就更實在一點,有規律有方法、有分析有證據,看上去靠譜多了。

因此德拉科打算選算數占卜,可下筆的時候不知怎地又突然想起了禁林裡馬人的話來:‘星辰每年看似都會運轉迴歸一次,可是它們從不會是一模一樣的……但今年的星辰卻沒有變化。’

他當時沒有聽懂,現在也還是完全不明白。

猶豫再三,德拉科最終選擇了占卜課。

因為上學期選課的時候德拉科不在,所以克拉布和高爾沒能跟著他選一模一樣的課,所以等德拉科去上占卜課的時候他們無比遺憾地和扎比尼一起走了。

倒是令德拉科驚訝的是,諾特竟然也選了這門課。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不太喜歡占卜這類課程,所以往北塔樓去的只有他們兩個。

德拉科很慶幸不用自己一個人混在其他學院學生裡,不然他很可能放棄這門課程。

占卜課的教室在北塔樓上最高處的平臺上,哪怕算上夢裡,德拉科都是第一次來這兒。

無論是扶手梯、活版門還是教室裡的佈置——古怪的窗簾、昏暗的光線、奇異的擺飾……無不竭盡全力地營造神奇詭秘的氣氛,但看上去卻更像是在故作神秘罷了。

教室裡的桌子椅子櫃子全都毫無規律地隨意擺放顯得十分混亂,壁爐裡的火燒得發悶,整間教室裡還瀰漫著一種甜膩的香味。

德拉科很想去把窗子都開啟,但這地方不大,所有人都擠在中間唯一的空地上站著,要穿過去開窗可不太容易。

德拉科早就知道波特鐵三角也選了這門課,而他們又是最後一個到的。而等他們一到,教室的一個陰影裡就突然傳出一個縹緲模糊的女聲:“歡迎,還能在現實的世界看到你們,真好。”

德拉科不禁打了個顫,可能這教室亂七八糟的擺設可能還是有點用的,他先前根本沒注意那裡還站著個人。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來,就跟怨靈趴在肩頭說話一樣。

不過比起煞有其事的聲音,特里勞妮教授的樣子就有些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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