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舊陰沉。
切爾西u18青年隊的球員們已經移師訓練場的一側禁區前沿,多數人好整以暇的充當著觀眾,盤坐在草坪上,就差帶著可樂爆米花了。
維韋什在為這場競賽作出最後的準備。
“...這次遊戲,好吧,或者說是較量,將評出4號角球戰術的終結者,也就是這項戰術核心人物。”
“不過隨之而來的問題便是:若只挑出一位,那麼比賽時這名球員不在場上又該怎麼辦?慎重想想,所以這次除了挑出一名首選,還需挑出兩名備選,以暢戰術施展。”
角球區五名主罰者已經商量好次序,等待著十三名挑戰者走到規定地點。
“好了,第一個誰上?”
適才蘭亭直接被安排到最後的位置,自是暫時無虞,此刻眼觀鼻、鼻觀心,舒緩著心態。
其餘十二人左右對望一眼,十一人就像對過口號似的各自向後退了一步,把維託給架了出來。
卡拉姆維託怎知這群人如此陰險狡詐,動作慢了一拍就被凸顯出來,他也不反駁,只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得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隨後兀自帶著不爽的語氣道:“教練,我第一個上!”
“好!”
維託並未第一時間走到禁區弧頂處,而是拐個彎來到蘭亭面前,語氣有帶著沉沉怨念,低聲道:“還想做戰術核心,別發夢了!有我在這只能是空想!”
蘭亭很是淡漠的餘光瞥了維託一眼,發出一個音節:
“哦。”
維託被無視得有些上火,胸中有一團火氣,好在他頗有理智,知道教練正盯著他。只得重重哼聲,帶著不屑走到了禁區弧頂。
簡易熱身一番,維託朝著角球區做好準備發球的隊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奇克回了一個手勢,這場競技掀起的波瀾將他卷了進來,對此他當然不是很高興,可對於自身的腳法、實力他是充滿自信的。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兒東西南北風!
奇克三步助跑後沒有多餘調整,右腳內腳揹包出一記月牙弧線,直奔禁區弧頂。
“來得好!”
維託目視來球,靠著球感調整著位置與腳步。
近了...近了...
維託的瞳孔裡滿是足球的輪廓。
只見他對著來球,不停球掄起左腳,勢大力足,無可阻擋!
“砰!”
“刷!”
足球撞在門梁門柱交合處的下沿彈進了球門。
絕對意義的死角!
守門員無能為力!
維託松了一口氣,這粒球幸運成分很足,可也給他莫大的自信心。
隨後的四發角球,他便憑著感覺踢,除了最後一粒踢疵打了飛機外,五次機會把握住了其中的四次。
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
一開始維託還有些不滿足,沒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何談成功,可是看了隨後十一名隊友的表現之後,才知道自己的成績有多麼的了不起,或者說人品線上。
這十一名隊友裡面,最高一個只是踢進了三粒進球。
有自身腳法的緣故,有守門員超神發揮的因素,也有角球發球區主罰隊員的失誤。
最倒黴的數得上是桑斯,五次來球有三次發球效果不是那麼美好。
要麼來球距離禁區弧頂處偏離了三米以上...
要麼來球低平快...
要麼是守門員一記世界級撲救將球撲了出去...
不過,桑斯的應變能力還是槓槓的,就是這樣依然進了三粒球,與另外三人並列排在榜眼的位置。
暫時排在榜首位置的是第一名出場的維託,這份成績他心裡是有些數的,要把他放在桑斯的狀況下進行凌空抽射的挑戰,恐怕真還踢不出同桑斯一般的成績。
然而俗話說得好,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成績擺在面前,也就沒人反駁了,競技體育最看重的還是結果。
越到較量末端,維託的心情越是緊張,沒人會對一門戰術的核心地位而無動於衷。
狡詐如他,可不是束手無策。
已經是不知何時站在蘭亭的身旁,用著一些實用的小手段語言挑釁,想要勾起、撥動蘭亭的怒火,讓他心態失衡,讓他發揮失常。
蘭亭本來不想聽,可是維託已經是抱定主意,走哪兒跟到哪兒。
於是,蘭亭改變策略了。
“...正印前鋒的位置搶不到,灰溜溜跑到左邊前衛的位置,發現還是搶不過別人,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你不也是沒搶到嗎?虧你還是荷蘭隊青年梯隊裡的一員。”
“......”維託的臉霎時黑了三個度。
懟就懟吧!
蘭亭從不認為自己的嘴皮子弱於誰,他還反擊了起來,“都說英格蘭隊是逢荷不勝,要是讓人看到你在切爾西青年隊裡被索蘭克按在替補席上,你說說別人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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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能怎麼想,還不是你差唄!”
“......”維託立即被戳中心事,索蘭克和他是同一級別國家梯隊裡的成員,卻在切爾西被他按得死死的,這點他臉上亦是不好看。
“哈!”
心事戳穿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維託一盆汙水就潑了過去:“那你和女教練卿卿我我,還與女教練夜宿寢室,這你該怎麼說?
哼!
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吧!?”
蘭亭心中一凜,下一刻就注意到視線偷偷看過來的隊友。顯然維託的話語,鉤動了他們的好奇心。
嘴唇有些乾燥,蘭亭強壓著舔舐的衝動,心念急轉。
此刻他像是置身於鋼絲線上的雜技演員,一個答得不好,自己粉身碎骨不說,還會對法拉瑪麗緹絲的聲譽產生重大影響。
尤其此刻更不能揮拳相向,因為這是惱羞成怒的做法。
儘管蘭亭此刻殺了維託的心都有了...
狹長眉眼將冷意深藏,蘭亭很是不經意的淡淡說道:“有沒有夜宿寢室你可以去問問宿管,宿管那裡都是有查寢記錄的。”
光解釋還不夠,還有丟擲一個吸引別人視線的話題,蘭亭靈光一閃:“我找瑪麗緹絲教練那是因為想向她請教考取教練資格證有關的訊息,你當我像你那樣沒有職業生涯規劃的嗎?”
教練資格證,恩,杜撰的。
說完,蘭亭斜著眼睛看了維託一眼,不屑之意勃然。
空氣裡有火花閃爍,雙方火氣都急劇升了起來。
“其他教練不找,你怎麼偏要...”
“好了!”
卡拉姆維託一門心思想著從男女關系上先把蘭亭搞臭,正要接著拷問,主帥維韋什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這場暗鬥。
“好了!”維韋什強行介入,主教練權威在此時得以彰顯,他先是警告維託:“球隊內部不允許傳播流言蜚語,維託你不知道嗎?”
作為青訓學院的教練,維韋什自覺無法容忍球隊裡的小球員在自己面前對別的教練說三道四。
壓迫維託低頭認錯之後,維韋什再是對著蘭亭說道:“蘭亭,該你上場了!”
“是,教練!”
蘭亭深深地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維託,往日裡的摩擦、矛盾是讓蘭亭生出惡感,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極一個人。
你等著。
人有逆鱗,觸之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