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改造程度高過呂師的？”呂清廣問道。
風天緩慢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呂清廣吩咐道：“多加小心，靈識束注意周邊兒的靈力變化，一有不對就撤退。”
出了電梯間，還是牛小蒙開車，有個車作掩護要好一些，而且，在都市裡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御劍飛行，有車代步也方便追蹤，起碼蕭若雲和燕偉清是開車的。
“一個十七歲的小孩子就開車？”呂清廣從來不是有車族，他對車真的很陌生，路條也不瞭解，知道有駕照，可怎麼辦、辦什麼人能辦、什麼人不能辦都完全一無所知。
牛小蒙笑道：“他很早就開車玩兒了，那時他還一點兒修為都沒有呢，對於他們這種衙內，搞輛車來玩玩還不是小菜一碟簡單得很的事兒。有沒有駕照都不是大事兒，不過他還是很早就辦了駕照的。”
“那要是撞了人咋辦？”呂清廣讀春秋落淚替古人擔憂的問。
“他沒怎麼撞人。”牛小蒙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這話說得其實極其的恐怖，什麼叫沒怎麼撞人？撞人還有怎麼撞不怎麼撞的區別嗎？
不過這會兒呂清廣揪心靈魂改造程度的問題，沒有心情和牛小蒙較這個真兒，要不然倒可以好好說道說道的。
路虎在城南華燈初上的熱鬧街市緩慢的行進，隨時被騎電瓶車的從自行車道超過，街道上，機動車和非機動車之間有的隔著花臺有的就是一根地上畫的線。電瓶車就挨著汽車的邊兒，雄糾糾氣昂昂的驅趕開腳踏車，勇往直前的引領著高峰期的最高時速。
呂清廣眼睛望著車窗外，心裡懷疑著這個世界的真實性，難道這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就是一張為捕捉自己而精心編織的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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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可能的嗎？
“我覺得這個時空有問題，”風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的高叫著，“你看，你看，那裡表示這機動車道和非機動車道，可非機動車道上一大半兒都是機動車，邊兒上站個警察理都不理，這完全不合情理嘛！”
風地的靈識束錄製了街口的一段影像，繁忙的街頭，傻傻的交警，五花八門外國標誌的汽車烏龜一樣前進，腳踏車在電瓶車的擠壓下龜縮。
風地指的就是電瓶車，它強調道：“除非是傻子，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這是機動車嗎？什麼是機動車？什麼是非機動車？難道不是一件很清楚的事情嗎？可你們看，滿大街的人，交警也在，還有穿著寫有交通協管員字樣衣服的人，他們貌似專門管非機動車道，誒，專門管著非機動車道的哦！可你看，他還有她、她、她，他們理會那些非機動車道上飛奔著的機動車了嗎？沒有吧，一點兒都沒有理會，怎麼會這樣呢？我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哪怕他們就是專職幹這個的，可他們一點兒都不在意這個，他們另有重要的職責，表面兒上的社會分工只是幌子而已，他們都是偽裝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才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聽之任之。這是破綻，天大的破綻，這群白痴，居然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的，那麼，我們現在就撤退吧。”
因為是自己發現了陷阱而從容不迫的主動撤退，所以風地說起撤離也是興高采烈的，情緒好得很。
“怕不那麼簡單，”風天反對道，“要是這裡真是一個圈套一個陷阱的話，這絕對是大手筆，驚天動地的大手筆，要不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場面。試想，這樣的大手筆肯定是精心謀劃反覆稽核然後才會動手的，就是佈置好了也不會不管不顧，這麼大的漏洞，那下網的怎麼會發現不了呢？要是連這個都發現不了，豈會有機會掌控這樣碩大一個陷阱？這不是很矛盾麼？”
這個問題很嚴重又有點兒匪夷所思就連一直不怎麼出聲的風命都忍不住發言了：“我覺得不像是陷阱，要是陷阱起碼得偽裝得像那麼回事兒才行，也許這裡就是這個樣子的，機動車和非機動車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兒，都說人嘴兩張皮，上下嘴皮一碰，怎麼說都是可能的。要是陷阱的話，我相信不該有這樣明顯的疏漏才是。”
“也許設陷阱的就是故意要留下這樣明顯的漏洞呢？”風地反駁道，“不是有句話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嗎？也許人家就是要讓我們發現這樣的漏洞，然後以為這不是一個陷阱其實正好掉入陷阱之中。我堅定的認為不能馬虎大意，要是連這麼明顯的漏洞我們都視而不見，遇到別的漏洞也一定會忽視的，那不是正好掉進圈套裡嗎？這樣的僥幸心理是最要不得的，很危險啊！同志們。”
呂清廣也無法判斷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試探性的問牛小蒙：“怎麼滿街的電瓶車都跑到非機動車道上去了？”
牛小蒙笑了，解釋道：“你就是平時上街太少了，對世事都隔膜了，這也不是一兩天形成的。電動車在最初的時候叫電單車，也叫過電摩托，要一直這樣叫那肯定是得上機動車道的，可現在大多數城市限制或接近禁制摩托車進城，那電瓶車去不是就沒有市場了，你連入城證都辦不到，根本上不了牌照，再說了，機動車可是需要駕照的，摩托車也是有駕照的，辦駕照多麻煩啊！這就抑制了生產力的發展了，肯定是要被社會遺棄的，華夏從來都不缺乏聰明人，也不知道是哪個頭腦靈活的傢伙給電動車起了個非常笨拙但非常有效的名字——助力腳踏車。既然是腳踏車，那麼就沒有一切的麻煩了，非機動車道一貫也被稱作自行車道，哪怕是助力了，那也還是叫做腳踏車不是。剛開始的電動車，和腳踏車都有八九分的相似，看著的確很像是腳踏車的，在自行車道上跑起來也的確像那麼回事兒，也可以像腳踏車一樣的蹬著走，要是有較真兒的，還真是可以把助力腳踏車完全當腳踏車來騎，當然，實際這麼做的不敢說沒有，但絕對是個別現象，那東西重，蹬起來費力。等助力腳踏車漸漸站穩了非機動車道之後，慢慢的才露出摩托車的崢嶸面孔，你現在看見滿大街相似於女式摩托車的這些電瓶車都是二代或者三代的產品了，我估計再發展一段時間，哈雷造型的電動車也快上臺了，這東西原本就不是腳踏車，不過是借了腳踏車的相貌出來佔道的，現在佔道已經成功，也就是借屍還魂了，下一步逐漸就會露出本來面目的。原本我也打算在這個行業插一腿的，不過水深了點兒，利潤也逐漸的薄了，要是在中期發展之前介入，那肯定能大賺一筆的。不過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機不太對，晚了一點兒，沒趕上這一撥兒行情。”牛小蒙有些惋惜的晃晃下巴，“的確是有點兒可惜了，要是再早個十幾年二十年的發展空間比現在可就大多了。”
呂清廣套著時間一算，那已經是自己走進密道以前的事兒了，那麼說不是專門針對自己的？
牛小蒙的車停在耍都邊兒上，這裡一溜的特色酒吧，不過還都沒怎麼上客。
“這裡是蕭若雲的窩點，”牛小蒙說，“他一般都會來這兒的，這也是他處理事兒的地方，談生意也是在這裡，老一輩的喜歡在茶坊談生意，有時辦公都是在茶坊，中間一輩的喜歡吃飯泡澡，新生代更偏好酒吧一些。”說著他看了呂清廣一眼，補充道，“也有例外，像你這樣什麼都不好的也不是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