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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長坂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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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跟文聘是半斤八兩,兩個打了一陣,殺得不分勝負,可手下卻死傷不少,而蔡瑁張允逃回之後調齊手下重新穩穩的佔住了城頭。最後魏延只能帶著殘部敗出襄陽城來,而劉大等已經遠去了,能看到的只有百姓長長而有散漫的隊伍。魏延心中氣哼哼的,他深信自己是已經佔據了城頭的,若劉大不是猶豫不前,此刻襄陽城已經在自己手中了,而有此時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都是劉大糊塗,他也不願再見劉大,帶著剩餘的屬下徑投長沙太守韓遂去了。

劉大從襄陽北門退開之後向而西去,離開襄陽城邊兒——他擔心城頭射箭下來——沿著山麓繞著往南行去。

呂清廣本來對劉大的印象不算太好的,可聽到劉大在襄陽城北門外的表白之後觀感大為改善,覺得老劉有大局觀,覺悟比較高,對要團結不要內鬥有一定的認識,如果好好說服教育一番未嘗不是可以改造好的——問題是,能送他去勞教兩年嗎?從劉大身上背的人命,以及從唸書起就鬥雞走狗的,判刑都是有餘的,可他是劉大,是站位在竊國者預備隊行列裡,隨時都等著風雲一起就化龍,對於他來說只有成王敗寇不存在別的。呂清廣俯視著騎馬前行的劉大,想不出該怎樣教育於他才好,於是問同舟的徐庶:“老徐呀,你說劉大可能放棄爭天下,為了大局跟其他割據勢力握手言和共創和諧未來嗎?”

徐庶對這群爭霸的風雲人物瞭解分析得已經足夠深刻了,立即就有了推斷,回答道:“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會樂意那樣去做的,除非別無選擇了,他才會走這條路。走上以後他倒是能大步向前,可是稍有一點兒活動的餘地他還是會重蹈覆轍再起爭霸風雲的。他,還有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搶奪天下,將天下揣入到自己的口袋已經成了他們腦海中固定的行為法則,就算殺了他們也不可能徹底改變的。”

呂清廣知道徐庶說的是真話,可這話也太打擊積極性了,聽著真是不舒服呀!

在接近午時之前,徐庶還沒回到曹營的訊息已經報告給了曹孟德了,同時報上去的還有劉大棄了樊城率領軍民渡河奔向襄陽城的訊息。曹孟德頓時大怒,命令曹軍全軍突進。而此刻的樊城完全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曹軍一到就四門大開的長驅直入。大軍進入到樊城的時候,斥候已經報上劉大繞過襄陽城北門,似乎是要南下的情報,曹孟德當即指示:“立刻準備渡河,另外讓人叫蔡瑁張允來見。”

傳令兵躍馬渡河,直奔襄陽城,將曹孟德的命令通告下去。

蔡瑁張允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得令後立馬佈置下城中族老名流以及民眾代表出城迎接的事宜,自己兩人帶著襄陽城和樊城的所有船隻齊赴樊城。

曹軍到達樊城時已經過午了,趕緊埋鍋造飯。熱熱乎乎吃了飽飯之後,蔡瑁張允也到了,船也到了,曹孟德接見了蔡瑁張允一行,簡單的勉勵了幾句之後就下令全軍渡江進駐襄陽城。

呂清廣靈識束分成幾股,同時關注著童侲、曹孟德、襄陽城、劉大、荊襄四家的陣法等,不過有風地操控呂清廣的精力牽扯得並不多,他只是提供靈識靈力支援然後在紫府接受靈識訊息就行,還能有精神頭去思索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大的目標是明確的,可路該怎麼走呂清廣還一點兒頭緒也沒有,徐庶的思路他明白,建立自己的勢力然後橫掃各方,最後達到一統。統一了這個下界之後還可以去統一別的下界,最後的目標是統一上界。在徐庶的意識中上界就是完整概念的天下了,虛無縹緲的聖界那不是他現在敢於去想象的,可是呂清廣清楚,所謂聖界不過就是千秋功業基地而已,在位面世界的整體看也不過就是滄海一粟。即使是以強力統一了這裡離統一天下都還早著呢!更重要的是徐庶的思路讓呂清廣覺得始終都帶有以暴易暴的味道,從本質上是以一種內鬥取代另一種內鬥,就算打出的是制止內鬥的旗號,可行的還是內鬥的實質。顯然,這樣的做法呂清廣是不可能同意的,他始終覺得和平談判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但怎麼談呢?把那些人聚在一起談才有效呢?

午飯劉大沒有怎麼吃,全軍都是用的乾糧,老百姓也是,半個饃饃一個雞蛋墊吧一下的為多,什麼都沒吃的也不少,可即使這樣進度也慢得很,一個時辰走不到十餘里路,而隊伍也差不多拉開了一條長龍,前後都差不多也有十里了。最前面的是馬車驢車和空手步行的人們,最後面的是扶老攜幼肩挑背抗的人們,他們的速度差異還在進一步的拉大。

劉大、關二、張三還有諸葛孔明等都在第一叢集,走到山麓拐處,劉大帶著少數人登上去給劉表掃了掃墓,上一炷香。

劉表死後是秘不發喪,而劉大又忙著應對南下的曹賊,那裡顧得上祭拜這位收留自己的族兄。此時經過其墳塋說不得是必須要來哭一把的。

劉大是相當能哭的,這個已經是有歷史結論的,就不再重複描述了,列為看官可以自由心證。上香、拜祭帶哭天抹淚的一通下來就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他這裡還沒結束,墜在後面觀察曹軍動向的斥候前來稟報:曹軍入樊城午休,蔡瑁張允帶大批船隻赴樊城,估計曹軍很快就要渡河了。

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曹賊來得如此迅速,其實曹軍的速度真的不算快的,已經跟烏龜爬差不多了,如果是只派騎兵突襲早就在他們離開樊城渡過襄江前就追上了。如果是在劉大這邊兒渡河過程中殺到,襄陽城裡蔡瑁張允再派一直軍馬攔截,劉大等就直接覆滅在襄江中了。這就是烏龜奇襲蝸牛了,烏龜雖然已經很慢了但對於蝸牛來說一切來得還是太快太迅猛了。劉大現在就是個蝸牛。

張三建議道:“大哥,你帶一支精銳速速趕到江陵去,先佔住江陵再說,如果以現在的速度,等曹阿瞞到了江陵咱們都到不了。”

眾人都符合三爺的這個主意,覺得此計可行。

諸葛孔明站在一邊兒沉默不語,他此刻對劉大是相當的不滿意,從劉表病重開始,一連串的計策劉大都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要不然現在也絕不是這樣一個局面。所以諸葛孔明此時一言不發,他看劉大如何去做,他也是有意讓劉大吃一些苦頭受一些夾磨,要不然以後還更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同時他也希望看一看劉大的氣運是否足夠的好,如果在這一次磨難中他墜落了自己也好另外尋找機緣。

劉大覺得帶著肉盾比較好,如果自己丟下百姓,曹軍也不會理會百姓的,自己速度雖然增加了可追兵的速度也會更快,還不如帶著肉盾,不能趕到江陵不能去別處?到時候只要在混亂中跑得比別人快那麼一點兒就行,十多萬亂民呢,他不信曹軍能準確的定位到自己。沒這可能,自己又不帶著GPS,曹孟德沒有中情局支援不是。所以他高調的表示:“群眾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遇到危險就讓領導先走是要不得地,會被戳脊梁骨的。你們不要再勸我了,誰說什麼都沒用,我就要跟群眾在一起,不離不棄。越是在危險的時候就越是要緊密聯系群眾,凡事都要先想到群眾之後再想到我們。我們是群眾的領頭人,如果我們不顧群眾自己跑了,群眾還會擁護我們嗎?有群眾的擁護,再大的危難都是能夠戰勝的,而失去了群眾的擁護就什麼都沒有,即使佔了地盤兒也會失去的。”

在場眾人皆為感動,特別是跟來祭拜劉表的群眾,就更是為之涕淚橫流,不消多一會兒劉大的講話就傳遍了整個流傳的長龍,比集中學習還來得迅速而且高效。

話說劉大發表完演講,照例抹了一大把的眼淚下來,然後帶領著大家繼續逃命。諸葛孔明坐著小車行在劉大的馬旁,輕聲勸道:“既然主公執意如此亮也就不多言了。大公子劉琦在江夏,主公可否讓二將軍帶一隊人馬急速趕去向二公子借些兵馬船隻應用。”

劉大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行,就答應了。讓關二當即點起五百兵士速速前行。

扁舟之上,呂清廣還在沉思,徐庶看著腳下的諸葛孔明一聲冷笑:“嘿嘿,諸葛村夫好狠的心呀!他是不忿劉皇叔罔顧他所出的良策,這是要給劉皇叔一個大教訓。從樊城離開時他就沒安好心,即使劉皇叔進襄陽城也是站不穩腳跟兒的,不過在襄陽城諸葛村夫倒是能憑藉地利以及襄江水面做些文章。但將新野樊城軍民都裹挾過江並非良策。渡江是諸葛村夫在修理劉皇叔的一個有意的敗著。而且在更早他就已經在計議這樣的招數了,要不然完全可以在火燒新野的時候就讓伊籍先生告知大公子劉琦同到襄陽城,有大公子出面拿下襄陽城就名正言順多了。就算不這樣,也可以請大公子劉琦派船隻到樊城接應。民眾中願意跟隨的可以分成兩路,有車馬的渡河走漢路,老弱者坐船走水路,而取江陵也不需他親去,派張飛帶一千軍馬足以。或者留五百士卒給關君侯來殿後,其餘人馬由諸葛村夫統領取江陵,劉皇叔坐船帶老弱百姓赴江夏暫避曹軍鋒芒。關君侯勇猛,且一向在曹軍中威名赫赫,由他斷後曹軍必不敢猛追,此時將關君侯支走,那就是要劉皇叔的好看。”

呂清廣聽到徐庶的話覺得立意實在是太惡毒了,跟諸葛孔明的形象難以符合,但腳下的形勢變幻又不得不承認徐庶分析得絲絲入扣,雖然是從最醜陋的一面在剖析,可也不像是冤枉了諸葛孔明的樣子。

曹軍若此時渡河追擊,要趕上來真是太容易啦,而且絕對是一場宰殺,劉大這邊兒軍隊和百姓都已經走得早沒了隊伍的樣子了,根本就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在這樣混亂的隊伍裡要想找到劉大也的確是困難,沒等曹軍發現目標劉大早一步就能逃之夭夭,而且有十萬亂民堵路,曹軍根本不可能追到他。

而曹軍也根本就沒有追過來。蔡瑁張允雖然帶著船隻到了樊城,但組織曹軍過河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這群旱鴨子暈船,而且不是上了船才暈,看到船在水上盪來盪去的就已經暈了。好不容易坐滿了一船,可剛開船就又停了,旱鴨子們吐得船上氣味酸臭無比。

船上的降卒立刻向上稟報,蔡瑁張允趕緊趕到船上檢視。

曹軍那邊兒也報了上去,一級一級最後報到曹孟德那兒了。

荀攸正在曹孟德耳朵邊兒說小話呢,他對封蔡瑁做水軍大都督,張允做水軍副都督大為不滿,正在闡述蔡瑁張允的生平故事以證明這倆是何等的讒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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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將士紛紛暈船不能渡江的報告後,曹孟德苦笑著對荀攸道:“嗨呀呀,看到沒有,不用他們我能用誰去?咱們的兄弟們都是旱鴨子,而南下是不可能不進行水戰的,也只能暫時借重與他們啦。難道你以為我喜歡用這樣的人?我也是沒辦法,要不是劉表這裡有一支水軍,還真是不知道以後的仗該怎麼打呢。好了,不多說嘍,去喚蔡瑁張允,讓他們想辦法。”

蔡瑁張允不避臭氣熏天上船檢視之後又細細檢視了暈船的兵士,兩人正在商議的時候傳令兵來通知他們去匯報工作。他們趕緊趕過去。蔡瑁獻計道:“暈船的只是部分兵士,但暈船的一吐,其他那些不習慣坐船的兵士也就跟著吐了,吐得越多感染力就越強,到後來一船人就都跟著吐了。若明日全軍不用早飯,軍士沒人口含柑橘皮一塊,在巳時登船,應當不會有大問題。巳時氣血歸於脾經,況且腸胃空曠,柑橘皮又有省神順氣之功效,多方效用匯聚,當可無事。”

曹孟德板著臉用鼻孔哼了一聲然後揮手讓蔡瑁張允退下,他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但他絕對不會謝蔡瑁張允,連一點兒喜色都不會露出來,只是威嚴而又不在意的輕輕一哼,同時這也表達了另一種意味,一種不滿,今天本來是可以渡河追擊的,因為船隻的問題延誤了戰機,是的,沒有上綱上線的追究責任,但我不高興了。只要跟船有關的,哪怕是北方兵士的素質為主因可新上任的水軍大都督和副都督絕對有責任,這裡不追究你們,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曹孟德這樣的表達,蔡瑁張允體會得非常清楚,可讒佞小人就這點兒好,只要你強大到能要他的命,他就會絕對的順從你,所以他們相當溫順的退了出去,先回到渡口佈置安排一陣,然後回襄陽城先去調集足夠的柑橘皮。

襄陽城裡還真沒那麼多的柑橘皮,好在此時是秋天,正是出柑橘的時候,本地就產這個,所以柑橘有。滿城收集了一筐一筐的柑橘,還派兵到城外丘陵上去摘取了一些,也不及理會那些是誰家的山林了。安排人手連夜收集,務必在第二日辰時送到對岸的渡口去。

接下來要安排的就是迎接曹軍入城的事情了,這個比較瑣碎,連夜佈置下去要忙碌的事情還真不少,一直忙碌到半夜才都安排齊整。

入夜後,劉大帶領的逃難大軍就在道路上紮營,連營好幾裡地,雞飛狗跳埋鍋造飯地一陣好忙。

呂清廣俯視著露宿在夜風中的男女老幼,入秋還不算久,夜裡還不十分的涼,而且天公作美沒有下雨,要不然這些人就只會更加的悲慘。看著這些棄家舍業的人們,這些害怕戰亂害怕被波及的餓人們,他們不知道曹軍會不會殺了他們,他們心裡充滿了恐慌。恐怕連曹孟德心裡都沒有定數要怎樣的對待他們,一個不高興可能雞犬不留,但一個高興也可能秋毫無犯。正因為誰都不知道在刀兵過境時會怎樣,所以他們恐慌,他們無助,他們只能茫然的緊跟劉大逃亡,因為跟著一直隊伍心裡要安穩得多,那可是隊伍呀!

入夜前,各世家的隊伍都撤了回去,天空之上只剩下散修和從上界來淘金的破落戶,他們追逐著逃難的人們,收集他們的慌亂與不安、睏倦與疾病。但屬於家族力量的標明字號的陣法卻是一個也沒有,似乎是家族勢力看不起這點兒殘渣,更可能是他們不屑於跟這些寒門修士為伍。

寒門修士混得都是悽悽慘慘慼慼的,在諸葛孔明與劉大曾經用對飲激怒許褚等曹軍將領的山坡之下,在斜坡側後的巖縫之中也隱藏著一個,此人全身隱藏在黑暗中,正在煉製者二十五具屍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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