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剛問出來, 戚宇辰就後悔了。他迅速的看了眼景初,心想, 他這樣會不會讓景初覺得他太殷勤了?
景初一定會認為自己太在乎他了。
到時候景初恃寵而驕怎麼辦?
正在他眼神亂飄的時候,霍西辭渾厚磁性的聲音將他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他說你長相很出色, 極有個人魅力, 粉絲很狂熱忠誠, 一定能很紅。”
戚宇辰聞言,面上泛起紅光, 心情愉悅, 迅速瞥了一眼景初。如果他長了尾巴,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後面搖擺了。
四兩撥千斤的將戚宇辰給打發了,霍西辭繼續道:“時間不早了, 都早點休息吧。”
戚宇辰聽了,下意識的認同。可是又有些猶豫,他看向景初——他還沒有在景初身上得到答案。
霍西辭的視線在戚宇辰身上轉了一圈, 戚宇辰表現的太明顯的神態自然被收入眼中。
他出言道:“工作的事情留明天再說, 熬夜不好。”
霍西辭下達命令習慣了,說出的話莫名就帶著一種讓人服從的力量。
最終戚宇辰還是同意了霍西辭說的話, 和景初告別離開。
霍西辭拉了拉外套,對戚宇辰點了點頭,對景初道:“回去吧。”
兩方分開, 戚宇辰站在馬路邊等車。
在現在這個交通繁華的城市,哪怕是到了這個點,車也依舊好叫, 但因為這個地方離繁華地段遠,所以需要多等一些時間。
戚宇辰歪歪扭扭的站著很是散漫,但是臉正條順,散漫也變成了慵懶,偶有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而他卻在發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他剛才做了一件衝.動的事情。
每一次衝.動的背後都是長久的深思熟慮,就如他當年毅然和家人表明性取向,頂著不妥協不能回家的壓力,愣是出來後闖蕩了幾年就沒有再回去過。
他很清楚自己衝.動的動機是什麼——他喜歡上了景初。
不過景初對他……他又不是真的傻,他就算今晚強問,也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戚宇辰雙手抱頭撓了撓頭髮,口中嘟囔道:“明明就是喜歡我……”
另外一邊,景初和霍西辭分開的時候,景初對霍西辭解釋道:“今天殺青,他喝了點酒。”
霍西辭眼神柔和,沒有任何猜疑的意思,自然的點了點頭。
霍西辭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柔和的眼神讓景初很放鬆,他眼神戲謔的道:“剛才你誇戚宇辰的話,我可一個都沒和你說過。”
說完還補一刀:“沒想到霍先生這麼會哄人。”
霍西辭眨了眨眼睛,長的過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暗影:“孩子都很好哄。”
景初噗嗤笑了出來:“霍先生已經自詡長輩了?”
“調皮。”霍西辭突然勾著手指在景初的鼻子上刮過。
景初驚訝的看著他,霍西辭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卻不緊不慢的收回,神色不變,倒顯得景初的驚訝有點大驚小怪。
霍西辭再次道:“晚安。”
“晚安。”景初道。
霍西辭轉身離開,燈光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後背很寬闊,腳步穩健,是一個完全成熟穩重的成年男人,魅力渾然天成。
難怪會說戚宇辰是個孩子。
景初想,戚宇辰真的還是一個孩子,愛恨分明又純粹。
他們不合適。
——
景初第二天準時的到了戚宇辰的樓下。
戚宇辰坐進車子裡的時候,隨口的抱怨道:“什麼時候可以不坐計程車了?”
景初眼睛也不睜的道:“等你火了之後。”
戚宇辰指指自己:“我還不火嗎?”
景初終於睜眼看了他一眼,揚起一個笑容。
“當然。”
“這個圈子裡,可以火上三年大紅大紫的年輕人有很多,但是用不了一年,他們就會被觀眾忘的一乾二淨。”
“而你現在,連他們都還不如。”
景初說完,靜靜地注視著戚宇辰道:“加油吧,小夥子。”
戚宇辰本應該很生氣的懟回去,但是此時卻很敏.感的透過景初的話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的東西。
景初是想藉此提醒他什麼嗎?提醒他事業為重,等他至少超過了周縛的時候,再……
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戚宇辰有點難過,不甘於人後的難過,還有一股意氣。
戚宇辰道:“我知道了。”
景初:“嗯。”
景初的確是故意打消戚宇辰和他再次告白的想法。他不會答應戚宇辰,但是在好感值刷滿之前,他也不能和戚宇辰鬧翻。
景初看向窗外,突然手上多了一點重量,他循著看去,發現是戚宇辰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還大膽得抓住了他的手指,只是怎麼都有一點偷偷摸摸的意思。
他扭頭去看戚宇辰,戚宇辰猛地扭頭,似乎正在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那只爪子也不是他的。
景初好笑的彎了彎眼睛,不客氣的打落戚宇辰的手,然後把手放在了雙腿之間擱著。
戚宇辰:……
不懂風情的男人。
下車的時候,景初在擦身而過的當口輕笑道:“有賊心沒賊膽。”
說完大步的朝電視臺裡面走,將表情隨著風搖曳變幻的戚宇辰落在了身後。
——
接待他們的是《面對面》這檔訪談節目的主持人錢櫻。
錢櫻個子嬌小瘦弱,但是看過她節目的都知道她身體裡究竟藏有多大的力量。
她和兩人打過招呼,說了一會兒話,十分親切。
但是節目正式開始,她的每一句話中都藏了機鋒和陷阱,讓人一不小心就會說出點不該說的話。
出乎錢櫻,甚至是景初意料的是,戚宇辰表現的很好。
他的回答很率直,偏又從不踩雷點。
直到錢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宇辰的經紀人曾經帶過周縛,對於周縛和你經紀人解約,你有什麼看法?”
戚宇辰道:“很慶幸。”
“哦?”
錢櫻覺得戚宇辰是要誇獎一番景初……
但是戚宇辰卻是道:“替我的經紀人慶幸,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遇到我呢?”
“當然,我也不會讓我的經紀人失望。”
“而且我的經紀人人其實很好,對我非常用心。我絕對不會做個白眼狼。”
戚宇辰說這番的話的語氣很認真,嘴角弧度不大,似笑非笑,眼睛微微眯著,卻鋒芒畢露。
錄完節目之後,戚宇辰去卸妝,出了化妝室,景初才忍不住問戚宇辰:“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
戚宇辰分明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但是他還是說了那些會被噴,還引戰的話。
別的都好,指桑罵槐說周縛是白眼狼,這關肯定不好過。周縛的粉絲護主心切,能把戚宇辰噴成篩子。
戚宇辰道:“我又沒有說錯什麼。”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戚宇辰道:“我以後肯定會比他更有名氣,他年紀比我大,出名比我早,長得沒我好看,這說明,他過氣的也會比我早。”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他以後肯定能超越周縛,給景初更好的,無論是物質還是……別的。
景初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說周縛是白眼狼?”戚宇辰道。
景初看著他,抬了抬下巴:“解釋。”
戚宇辰沒有做錯事情的緊張無措,反倒是笑的非常肆無忌憚:“因為他本來就是白眼狼,見利忘義,為了前途不顧你對他以往的……情誼,難道不是?”
“虧蘇硯還敢要,說不準這人下次就能甩了他。”
戚宇辰想到周縛就有點為景初不平,咬牙切齒。
什麼玩意兒,經常有人在他耳邊唸叨,景初都帶出了一個影帝,他如何如何。
是啊,景初都把周縛捧成影帝了,不管是公還是私,工作還是感情,時間還是精力都付出了足夠的多。別人可以不理解,周縛他憑什麼否定景初?
剛鬧出事兒的時候,周縛沒有一點相幫的意思,反倒是恨不得敬而遠之,轉頭就和蘇硯搞一起了。
嘖,白眼狼!
這時候的戚宇辰絕對想不到的是,他竟是一語成讖。
景初聽了戚宇辰的解釋,心裡一軟,就不罵戚宇辰給他惹麻煩了。
小狼崽子會護主,這是好事。
景初看著戚宇辰笑,笑得戚宇辰莫名又耳根發燙,他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所以你還是喜……”
一陣腳步聲伴著一道男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戚宇辰的話:“景初?”
戚宇辰被打斷了話很惱火,循著聲音看去,看到是誰之後,就更惱火了。
周縛。
周縛事業回暖,加入了大製作還接到了高階品牌的代言,如今很是活躍,這次也是在這邊錄一個節目。只是他可比戚宇辰受重視的多,離開的時候,好幾個高層相送。
他一身修身的蔚藍色西服,正式又不古板,氣息內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好脾氣的紳士。
周縛停下看向景初,微微頷首,眼神卻下意識的在景初的身上走了一圈。
黑色的短髮,白皙光滑的皮膚,明媚的眉眼,略清瘦的身體穿著修身的襯衣,氣質乾淨又清爽,不張不揚,卻能輕易讓人眼前一亮。
一雙桃花眼總是含情,看向他時自信又平淡,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景初亦是頷首,回道:“周影帝。”
景初生疏的稱呼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拉開。
——
周縛有話想和景初說,所以景初讓戚宇辰自己先回去。
戚宇辰:……
戚宇辰臨走時看景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
他覺得他要喜歡不起景初了,景初竟然為了一個白眼狼趕他走。
景初來到另外一輛外形不張揚的跑車前,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車內只有戚宇辰一個人,景初問:“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正巧碰面。”周縛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看景初:“用的著這麼生疏嗎?”
他們什麼時候又親密過呢?或許有,但是太久了,誰也記不清楚了。景初道:“我們之前,本來也沒有什麼親密可言。”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我待會兒要去給宇辰買點東西。”
周縛問:“買什麼?”
景初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道:“關你什麼事?”
被懟了,周縛卻笑了,雖然他也沒有察覺到笑點在哪裡,或許就是因為景初那一個瞪眼吧。
挺可愛的。
周縛手握成拳,假咳了一聲,才問道:“你看新聞了沒有?”
“你是指關於什麼?”
“你和蘇硯被拍了。”周縛道。
在媒體的口中,景初和蘇硯劍拔弩張,彼此的藝人,戚宇辰和年思姝站在一邊助陣。
最後景初惜敗,神情落寞。
周縛看向景初,回想起記者拍的那些照片,有瞬間的失神。
景初掏出手機看完訊息之後,對周縛道:“那又怎麼樣?”
“蘇硯不會故意找你麻煩。”周縛道:“你又何必去自找麻煩。”
周縛知道蘇硯的脾氣,蘇硯不會主動去和景初發生衝突。
但是景初卻有動機。
景初道:“你的意思是我去找了他麻煩?”
“我知道你和蘇硯搶藝人的事情。”周縛道:“你這是在報復他?”
景初沉默了片刻,沉沉地道:“你知道的這麼多……那你知道他差點要把我趕出公司的事情嗎?”
周縛聽到‘趕出公司’,表情茫然,顯然是不知道的:“你說什麼?”
“看來你不知道。”景初一副明了的樣子,又道:“別說我沒有找過他麻煩,就算真找了,你也沒資格管我。”
周縛蹙眉:“我是為你好。”
景初冷冷一笑:“為我好?你以什麼身份說這句話?”
周縛皺眉,眼中隱隱有些不耐煩。
他以為景初還在記恨他解約的事情。
“你是因為解約的事情恨我?你知道,我解約是合理的。”周縛道:“是你勝任不了這份工作。”
是的,是景初掉隊了,不是他刻意的拋棄。
他知道解約對景初來說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但是,一個景初不足以讓他放棄往上爬的野心。
“我知道。”景初道:“公事公辦,你沒問題,但是感情呢?”
說完,景初突然紅了眼眶,盯著周縛,眼瞳裡蒙了一層水簾,眼睫溼潤。
他這樣,看的周縛心中發軟,發顫。
“你哭什……”
話還沒說話,周縛就被景初推了一把。
景初這一推力道不大不小,周縛沒設防,直接倒到了車窗上,頭磕了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景初就壓了過來,身體貼住了他的。
周縛雖然是個演技派,但是也有偶像包袱,除卻穿衣打扮上面,在身材管理上也有不亞於女演員的堅持。
硬邦邦的腹肌胸肌穿衣脫衣都好看,只是靠著不算舒服,景初毫不客氣的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了上去,把周縛壓得喘了幾口氣。
周縛心裡有氣,但是抬頭一看景初,又憋著沒法發,眉宇間藏著絲絲的無奈,任由景初就這樣將他壓著,後背和頭隱隱作痛。
在這個時候,景初還扔下一個驚雷:“我們還沒有分手。”
“什麼?”
景初再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還沒有分手。”
在最初的時候,原主就是得到了周縛的預設,才會在往後投入了那麼多的感情和時間,好幾年只帶一個藝人,對於一個經紀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基本沒有經紀人會這麼幹。
雖然周縛沒有對原主說過什麼保證和告白的話,但是預設就不是認了?
景初見周縛沉默,也沒有惱羞成怒,只是靜靜地看周縛,看他心虛不心虛。
周縛原本不心虛,可是被景初這麼看著,莫名就心虛了。
在他看來,他和景初當初完全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景初寂寞了,而他希望景初能把所有的精力和資源傾注在他的身上。
他們之間在一起根本不是談戀愛,解約就象徵著‘分手’,正如‘在一起’一樣,無聲無息,彼此都懂。
他沒有想到景初還會拿出這個來說事兒。
他沉聲道:“我們沒有牽過手。”所以也別談分手。
景初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也沒有展露出傷心,疑惑是惱怒的情緒,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周縛吃不準景初是個什麼情況。
周縛想說些話給景初一個梯子下,岔開這個話題,卻突然被景初掐住了脖子,景初的手還有往裡縮的趨勢。
周縛一驚,本能的想要掙脫,景初卻突然低頭,在他的臉頰上重重的咬了下去,讓他身體瞬間僵硬成了石頭。
這樣親密的距離已經是少有,除了演戲以外,這樣親密的動作更是沒有過。
和演戲的公式化不一樣,景初的親暱讓他心神巨震,心跳加速。
景初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之後,又用唇觸碰了周縛整張臉的輪廓。
凌厲的劍眉,一雙能演繹萬種風情情緒的靈動雙眸,線條流暢高挺的鼻樑……
周縛的顏值在一眾演員中都是拔尖的,最重要的是演技也很好,再加上戲外的禁慾男神人設,把一眾粉絲迷得死去活來,這張臉也被他們譽為最具雄性荷爾蒙,最想睡的臉之一。
而現在,這張臉正被景初像小狗一樣舔舐,留下一片口水。
掐在脖子上的手鬆了力道,卻依舊卡在那兒,沒有威脅,卻帶著別樣的刺激。
周縛閉著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
景初在周縛的臉上糊了一圈,每一次在唇邊的停頓都讓周縛身體微微的顫抖,可是直到景初抬起頭,景初也沒有碰過他的嘴唇。
周縛閉著眼睛,明明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卻好像過了很久很久,當景初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他像是在夢中被驚醒。
“你起反應了。”景初道。
景初不僅這麼說了,還用膝蓋頂了頂,聲音低沉曖昧:“頂的我不舒服,怎麼辦?”
被景初微微的一碰周縛就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腦門出現了微微的汗意。
周縛的悶哼透著壓抑的愉悅,說不出的情.色,讓這個密閉的車內空間變得更加窄小,曖昧的氣息將兩人包裹的密不透風。
周縛一時間已經記不起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他現在整副心神都被景初吸引住了,禁.欲太久的身體太好被撩撥,而被撩撥成功後,更是難以自拔。
周縛聽到景初說要怎麼辦,理智彷彿離家出走,他順從了內心,聲音低啞的道:“你幫我……就不頂你了。”
景初語氣淡淡地道:“但是我憑什麼幫你?”
聞言,周縛抬頭,眯著眼睛努力看向了景初,與景初對視的時候,對方眼神冰涼,如同一桶冰水澆灌在他的身上,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周縛啞聲道:“景初,你什麼意思?”
景初道:“我說,我憑什麼幫你?”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景初像是在表演川劇變臉,瞬間褪去了冷漠,重新變得軟和起來,含情的眸子一眨一閉間盡是溫柔繾綣,讓人忍不住深深陷進去——
“你要是承認你是,我就幫你,怎麼樣?”
有那麼一瞬間,周縛是意動的。
可是這件事情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的理智讓他及時的控制住了自己。
周縛搖了搖頭:“不。”
原本景初也就是調戲一下周縛,撩一撩有助於好感值的增長,但是這時系統卻釋出了一個新的任務:“日常任務13:讓周縛親口承認宿主你是他的男朋友。”
“有時間限制嗎?”
系統道:“沒有。”
“那我就接。”
景初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一個點,忍不住笑了。
周縛不識時務。
現在讓他說他不說,等以後——
怕是要親手把綠帽子往頭上戴。
——
周縛憑藉著超強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讓身體的熱度漸漸地平息。
當他敢再去看景初的時候,發現景初正盯著窗外看,安靜的側臉倒是依稀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發生解約的事情之前,景初在他面前一直是乖巧的。
解約之後的景初卻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每一次見面都有不一樣的‘驚喜’。
明明以前還經常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從未擦起過火花,而現在,算一算已經失控了兩次。
一次是景初吃錯藥的那個晚上,一次是現在……
他不否認現在的景初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欲.望,但是如果男人真的只靠下半.身思考,那他就廢了。
景初,他是不能碰的。
他不能因為欲.望毀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
正因為懷著這樣的想法,周縛徹底的將那股火給壓了下去。
他對景初說:“景初,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們不可能。但是我在感情上辜負過你,我會補償你,以後能幫上你的,你可以來找我。”
一個影帝的承諾,極有分量。
而周縛本身也不是個會輕易許諾的人,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真心的。
景初轉過頭,面上的表情有點冷清:“我的忙,你都願意幫?”
現在正是能給出補償,解決宿怨的時候,周縛聽了這話卻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道:“只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盡力而為。”
景初道:“好。”
周縛心裡一鬆,手拍了一下方向盤,問景初:“你現在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景初斜眼看了一眼他:“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麼原諒你了吧?”
周縛用眼神示意景初,問他還想怎樣。
“我心裡還有氣。”景初道:“你們一個個都欺負我,還不準我委屈一下?”
景初微微噘嘴,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讓周縛想起了那個晚上,要他背的景初。
景初那晚的模樣和今天重疊——都有一種帶著全然信任的撒嬌。
周縛眉頭緩緩鬆開:“那要怎樣你才能消氣?”
周縛已經有了一個權衡,他成名的時間到底還是太短,沒有太多積累,但是景初想要的補償,他還是可以拿出來。
“讓我消氣的辦法啊……”還沒等景初想出一個撩撥周縛的法子,系統又突然的出現,道:“恭喜宿主再次啟用任務,日常任務14: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周縛一耳光,打完後讓他送你回家。”
景初沒有問系統為什麼釋出這樣的任務,他相信系統效能還算頂用,不會亂來。於是到嘴邊的話一變,變成:“讓我扇你一耳光。”
周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景初重複道:“扇你一耳光。”
一耳光讓景初消氣值不值?
周縛只知道,換個人這麼對他說話,他能把對放打得媽不認。
蹬鼻子上臉了還。
可是,景初用那雙時而勾人,時而無辜的眼神看著他,看的眼眶再次泛紅,委屈都寫在了臉上,眼看著金豆豆就要掉下來了。
景初道:“你是不是怕疼?但是你當初打我的臉,怎麼就不想想我怕不怕疼?”
周縛額頭上青筋鼓起,一跳一跳的。
半響,
“好。”
一巴掌用來還債,值。
“你打吧。”周縛測過臉去給景初打,內心複雜。
從未想過,他還有湊過臉去給人打的一天。
景初又道:“去外面打。”
周縛扭頭,瞪景初:“……你說什麼?”
景初道:“你真沒誠意。”
周縛:???
他都主動湊過臉去給人打了,還沒有誠意?
周縛簡直要被景初氣笑。
三分鐘後,周縛還是在景初面前妥協了,和景初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然後,
湊過臉,挨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沒什麼水分,啪的一聲響,把周縛都給打懵了好幾秒。
是晃眼的白光讓他驚醒。有人在拍照。
周縛沉著臉,一身的煞氣幾乎要化成實質。當他站在偷拍的記者面前時,記者下意識抖了一下,輕而易舉的被周縛奪去了相機。
看了一眼記者一臉驚悚的表情,周縛一邊利落了的刪除了剛才拍到的照片,一邊惡狠狠地道,
“沒看過人捱打嗎?”
記者繼續一臉又驚又恐的表情,沒見過
他踏馬是真的沒見過影帝在大庭廣眾和之下被人甩巴掌的啊!
而且還是自己湊過臉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未替換章是手賤發的(不是為了趕榜單啦,都過了凌晨。黑三期的站短都到了。),這次替換增加了一千三百多的免費字數(已購買的不需要重新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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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修羅場還早著呢。
真正的修羅場,就真的是“殘酷”的。
安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