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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亞美尼亞,神話與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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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美尼亞,Armenia

美國,America

直到踩在亞美尼亞的地盤上好多天,顧淼也還是沒有做到正確的發音。

不過這也不是很值得糾結的事情,反正澳大利亞與奧地利也有很多人念不清,為此,奧地利的旅遊紀念品店裡,都會賣一種像交通指示牌一樣的圖示,上面畫著一隻被打了叉的袋鼠,然後用英語寫著“我們不是澳大利亞,我們沒有袋鼠。”

這麼深的怨念,顯然是受刺激很深了。

亞美尼亞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名為外高加索的地區,擠在亞塞拜然中間,於是亞塞拜然就有了一塊飛地。

與之接壤的還有喬治亞、土耳其和伊朗。

其實顧淼對亞美尼亞還是熟悉的,在伊朗的亞美尼亞街區曾經看見過教堂上掛的橫幅,悼念百年前的大屠殺中死去的亞美尼亞人,還有熱情好客的亞美尼亞老太太。

真正踏上亞美尼亞是在伊朗之後的事了,在某一天,亞美尼亞忽然決定對中國落地籤。

落地籤但是沒有直飛的航班,不是要從俄羅斯走,就是要從烏克蘭走。

於是顧淼決定去一趟亞美尼亞,順便去一趟烏克蘭。

烏克蘭的妹子的確漂亮,但是這跟顧淼一點關係也沒有,倒是見識了一回比公然索賄的越南、柬埔寨、寮國的邊檢還要令人呵呵的警察。

以及,還有比呵呵的警察還要呵呵的一個中國妹子,

她在咖啡廳裡沉迷修照片,隨手將裝著現金、證件、銀行卡、存儲卡等等重要東西的揹包就放在了靠街的椅子上,等她修完照片抬頭,發現揹包不見了。

顧淼出於好心,借她手機與國內聯絡,也幫助她從支付寶裡取了一些現金。

那個妹子訴說著自己不幸的遭遇,顧淼聽著聽著,從同情變成了心情複雜,她住在青旅多人間,晚上出門的時候,把單反相機鎖在櫃子裡,但是,櫃子鑰匙竟然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那個鑰匙……很大還是很重?”顧淼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當年有同事在五星級酒店還丟了手機,她是哪來的勇氣?

那個妹子嘆了口氣:“哎,我也沒想到啊,我以為,只有中國人是金錢至上,人心不古,誰知道連烏克蘭也是這樣呢?”

那一瞬間,顧淼覺得自己虧了,腦中迴圈著晴雯的名言:“早知擔個虛名,就打正經主意了。”

都被人說成是金錢至上了,自己把現金給她的時候,就應該讓她多轉百分之百的手續費過來,這樣捱罵的時候,心情也會好一點,畢竟給錢的都是大爺,隨便罵,不要緊。

離開了敗興小公主,顧淼來到亞美尼亞。

亞美尼亞有一個奇怪的家族,名為馬米科尼揚,人家真姓馬,細數上去跟西涼錦馬超是一個祖宗。

馬超兵敗,

馬岱治好了“胃炎”,就在漢中呆著了。

涼州一直在撕逼,於是馬翼帶領著馬岱的弟弟馬抗及親族數十口,向西逃匿,到達裡海。

蜀漢在公元兩百多年就結束了,

馬米科尼揚家族在公元前四世紀在亞美尼亞興起,《亞美尼亞史略》稱其始祖為兩兄弟“馬米克”和“科納克”,《亞美尼亞人史》也寫明這個家族的祖先來自中國。

據說馬米克就是馬抗。

從涼州走到裡海,不知要用多久,還發達起來,兩百年不算多。

馬抗家族在亞美尼亞扎下根,逐漸繁衍成當地的望族,並在反抗外敵入侵中立下汗馬功勞。5世紀後半葉,為反抗波斯在亞美尼亞強制推行拜火教,馬抗的後人瓦爾丹·馬米科尼揚於公元450年率眾起義,並在動員會上喊出戰鬥口號:

“懵懂而死,與草木同朽;悟道而生,是為永生。”

顧淼站在首都埃裡溫街頭的瓦爾丹塑像,再看著搜索引擎上的這幾個字,腦中莫名的跳出“焚我殘軀,熊熊烈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唉,人家不想信明教就不要強迫嘛,如果傳教的時候,凡入教的就發蜜汁烤魷魚、孜然烤肉、五香烤魚,以及等等,順便再宣傳一下火的神聖,明尊的偉大,也不至於搞成這樣。

另一個亞美尼亞有名的人士就是米高揚了,顧淼認識他是因為朝鮮戰爭時的“米格走廊”,這人就是米格一溜串型號的直接設計者。

傳說中,米格又傻又笨,特別耐揍,給掃出一排洞,隨便糊弄一下,繼續上天。

顧淼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專門要求繞了一圈,到《聖經》裡記載的諾亞方舟靠岸的地方——亞拉臘山。

它仍是亞美尼亞國徽正中央的圖案,也是亞美尼亞的象徵。經常是亞美尼亞人藝術創作的主題,包括繪畫、黑曜石的雕刻及雙陸棋的棋盤。亞美尼亞人把自己當作洪水氾濫後世界上出現的第一批人種,視該山為聖山。波斯神話中說它是人類的搖籃。

儘管此山在亞美尼亞人的心裡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但是在地理上卻屬於土耳其。

19年,蘇聯和土耳其簽訂“卡爾斯條約”,決定蘇土的邊界以阿拉斯河為界。距離埃裡溫不到60公里的亞拉臘山早已在土耳其境內。

有這樣一個故事:上世紀70年代,土耳其和蘇聯的亞美尼亞外交官在一次國際會晤中相遇。土耳其人提出:你們的國旗別再用亞拉臘山了,它不屬於亞美尼亞領土。亞美尼亞的外交官回答說:星星和月亮也不在土耳其境內,請把它們從國旗上拿下來!

對巴黎和會有深深怨念的顧淼在聽過這個故事之後感慨:懟的挺好,可惜本質上還是弱國無外交。

就是一座山,好看是好看,不過沒找到跟諾亞方舟有一丁點關係的可能性。

1949年,俄國飛行員羅斯科維斯基拍下了第一張諾亞方舟的照片,照片中顯示,一個模糊的暗色斑點出現在山頂厚厚的冰層下,因而不少專家懷疑那就是《聖經》中記載的“諾亞方舟”。

1955年,有人在那裡發現了5000年前的“歌斐木”,也就是傳說中方舟的木料。

1957年,土耳其幾名空軍飛行員駕駛飛機考察亞拉臘山頂,發現這個物體呈船型。

後來還進去了一組考察隊,也不知道研究出了個啥。

想想老外在船上隨波逐流等救贖的時候,中國人已經一邊收拾大自然一邊收拾政敵了。

看看人家大禹,治水之功開創大夏家天下!

而且沒耽誤娶妻生子,

防風氏敢質疑他想把首領的位子傳給兒子?還不巧開會遲到,那就殺掉。

讓後世快要上班遲到的陳勝吳廣也小心肝一抖。

同樣是大洪水,諾亞放鴿子,大禹統一了一大片國土。

顧淼一邊在內心瞎bb,一邊逛到亞美尼亞歷史博物館。

Hayastan亞美尼亞族,曾經建立過亞美尼亞帝國,國境從黑海到裡海,非常廣闊。

亞美尼亞的文字筆畫非常簡單,每個字母都可以一筆寫出來,所以全國沒有一個文盲,並且留下大量的亞美尼亞圖書和手稿。

亞美尼亞被俄羅斯土耳其等帝國包著,所以幾次大戰經歷坎坷,被奧斯曼土耳其進行種族屠殺,後來又被蘇聯佔領,成為蘇聯的一個加盟共和國。直到蘇聯解體才獲得獨立。

既沒有亞塞拜然的石油,也沒有喬治亞的港口,這個國家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就好像亞拉臘山是亞美尼亞人心中的聖山。但又很遺憾,亞美尼亞三分之一的領土都能看見它,而它卻屬於土耳其。

做為一個凌波麗的忠實愛好者,哪裡不去都可以,埃奇米阿津必須要去!

埃奇米阿津主教座堂是亞美尼亞中世紀早期的建築文物,又稱永久靈驗教堂,而埃奇米阿津則是指“耶穌降臨之地”之意。

什麼建築風格,什麼在基督教史上的地位不遜於梵蒂岡……

這些都不重要!

在主教堂內的博物館裡,供奉的傳說中的神話級別的神物,有諾亞方舟的殘片,釘耶穌的十字架的殘片……

誰管什麼殘片,重要的是,裡面還有抑制EVA的第二使徒莉莉絲生長的朗基奴斯槍!

根據基督教的傳說,當耶穌被釘上十字架的時候,一名叫做朗基努斯的羅馬士兵曾用這把槍刺穿耶穌的身體,沾染了耶穌鮮血之後,這把槍就成了基督教世界的究極大神器。

傳說中只要手持有該“聖槍”,一百二十尺範圍以內的人皆臣服,持有這槍者更可主宰世界的命運,但失去的人會即時斃命,在古代羅馬帝國中,這槍成為權力的象徵,多位戰績彪炳的君主,手中持有這把槍打勝了無數的戰役。

在EVA動畫中,朗基努斯之槍平時被放在月亮上,關鍵時刻則用於抑制莉莉絲的甦醒,從而阻止人類滅完亡計劃。而關於希特勒與“聖槍”的傳說則更加玄乎,最後希特勒之死也與“聖槍”有關。

“美麗的天使在遠方召喚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蹟~~~”顧淼哼著可怕的《新世紀天鷹戰士》主題曲,踏進了教堂。

當初看《EVA》的時候,顧淼一直認為被釘在最底下的那團白色的玩意兒是亞當,還被同學嘲笑了一番。

亞當在000年在南極冰層發現時,其胸部叉有朗基奴斯之槍,當槍被拔除後甦醒並暴走。

然後被釘在最下層禁區中央教條的十字架上的白色無腿團團,身上也釘著朗基奴斯之槍,那時候,已經是莉莉絲了。

朗基奴斯之槍被拔去後,開始長出足,而且腹部開始膨脹,有妊娠現象。當她再次覺醒時就會發生第三次浩劫,所有的生命都將回到她體內,變成一個。

在看了三種不同的結局之後,顧淼就再也不看《EVA》的任何訊息了。

庵野痞子搞咩啊!

一個結局死絕了,

一個結局只剩下了傲嬌雙馬尾和不能逃小子。

一個結局是凌波麗嘴裡叼著麵包片趕著去上學,還會對著碇真嗣笑,一片和樂融融的樣子。

真正的朗基奴斯之槍被供在玻璃櫃裡。

用刻著花哨繁複花紋的黃金盒子裝著。

與動畫片裡,那把長的好像放大版生日蛋糕叉的東西不一樣。

它真的是一個正經的槍,動畫片裡完全可以叫朗基奴斯之叉。

目測材質是黑鐵,穿刺部分不像中國的長槍是立體的稜狀,它是扁扁的,

好像撲克牌裡的方塊,在方塊的部分,還鏤空刻著像**鐵十字勳章那樣的花紋。

說實在的,顧淼很懷疑它到底是不是真貨,

一個捅死了耶一哥的兇器,為什麼會有鏤空的十字紋。

以及,他也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弄成扁平的形狀,明顯立體的稜形捅人效果更佳,鏤空會造成材料受力後變形的大機率。

難以理解的兵器。

看完槍,再順便看一眼諾亞方舟的殘片,

看的就更令人困惑了,根本就是一個特花哨的黃金盒子裡裝著一個更加花哨,還鑲著紅寶石綠寶石的十字架,不會說這十字架就是殘片吧?

扒在玻璃上盯了一會兒,顧淼才領悟到,原來殘片指的是十字架下面那個缺了一角的,不起眼的部分。

所以……這個十字架是當年船的一部分?

諾亞兄弟,你很有錢嘛?

教堂裡還有傳說中,耶穌真的被釘死的那個十字架的殘片,同樣也看不出來是個啥,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鐵十字。

以及一個好像索倫大魔王眼睛的東西,裡面裝著聖彼得的骨頭。

整個首都的建築風格也很有意思,與歐洲美洲的風格都不一樣,有幾個地方,很像《紀念碑谷》裡的,值得走走看看。

顧淼在來之前得知,亞美尼亞的打車軟體叫Yande.Tai,是俄羅斯的,所以從機場到住處全程無交流。

等離開了首都,問題就來了……攻略上說,亞美尼亞人說俄語和亞美尼亞語。

那個騙人的“和”,連抓了幾個不同年齡層的人,只會說亞美尼亞語,

估計得抓蘇聯解體之前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才行,至少手機上的翻譯軟體能聽懂俄語啊,亞美尼亞語根本都找不到有什麼軟體可以愉快的線上支援一下。

顧淼的努力失敗了,

好不容易抓個會說俄語的老頭子,結果耳朵還不太好,聽不清也看不清顧淼手機裡的翻譯,

顧淼望天長嘆,又要做一個有錢的聾啞文盲了嗎?

簡筆畫加肢體語言,終於讓一個小攤的主人領悟了他的意思,指了一條明路,路的盡頭寫著大大的CASINO,

有英文招牌的**,至少說明這個地方附近還不錯。

說是Hotel,其實就是一個富裕農村的農家樂,

樓蓋得挺高,有四層,旁邊的小院子裡就養著家畜,老闆一臉嚴肅,兩人的交流在老闆的谷歌翻譯上,不得不說,谷歌翻譯真垃圾,基本上要靠悟性。

曾有業內人士說,網上在線翻譯準不準,全靠不斷有人對其進行調/教,

所以現在無論是度娘還是谷歌,中英之間的翻譯是最正常的了,絕大多數時候是人話。

亞美尼亞語與中文之間的翻譯,想來也沒幾個人會去管它。

顧淼在小鎮上轉悠,鎮上人非常少,路上完全沒有人,只有一輛停在路邊的車表示這裡是有人煙的。

在廣場的一邊,他發現復古的小鐘樓房子,好奇心驅決定進去一談究竟。發現是鎮上的活動室,也意外的看了一場高加索的舞蹈排練,年輕的亞美尼亞姑娘和自己的小夥舞伴,歡快的節奏,輕盈的腳步。

大概鎮上很少有中國人來,年輕人們像看見轉校生的孩子,一窩蜂的湊上來搭訕,然後,顧淼光榮的成為了拍照背景板,每個人都要跟他拍個合影,這一點倒是跟在伊朗一樣一樣的。

離首都兩百多公裡的地方,有一個叫戈里斯的小城,號稱全亞美尼亞最美,

既然豔壓全國,那一定要去看看的。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用在高加索地區也是可以的,這裡的春天,從五月剛剛開始,道路在雪山之下盤旋,枝頭滿開的海棠花,一陣風吹過,落英繽紛。

城市很小,但這裡什麼都有,有廣場,有學校,有亞美尼亞獨特的“鉛筆尖”的類似哥特風的古教堂。

說鉛筆尖也不太確切,更像是往反覆折的紙形成的痕跡。

牆上有被炮轟過的痕跡,據說是從亞塞拜然飛來的。

位於老戈里斯的戈里斯窯洞,有點像土耳其卡帕多西亞的窯洞,

卡帕多亞的是在山裡,戈里斯的卻是散落草甸上的,綠葉山林間的綠油油的岩石洞穴,即像《冰雪奇緣》裡精靈住的地方,也像霍比特人住的洞穴。

對於顧淼來說,這就是《暗黑破壞神》第一個場景,新手村蘿格營地出門就是的鮮血荒原。

關於老戈里斯的這些岩石洞穴,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5世紀。跟格雷梅穴居形成原因相似,是古時的亞美尼亞人為了躲避宗教迫害,躲避戰亂,而選擇居住的地方。這些洞穴,如今還居住著人,或者牲畜們。

顧淼隨便順著路瞎走,遠遠的就看見了與霍比特人主角房子一模一樣的門,他十分激動,

他一路狂奔,

他站在門口,

哦,原來是一個墓地。墓門就好像暗堡,用石塊修成了半圓形,如果從後面看,就是一個普通隆起的小土堆。

有許多墓都是中世紀的,十字架都入土了。

站在墓地所在的山坡,可以俯視整個小城。

飽和度極高的純淨藍天,團團捲雲掩映著遠處的雪山,近處的城市裡,一片紅頂小房子嵌在綠色的植被之中,

還有一座修道院,牆是用粗糙的石塊砌起來,石牆裡還有一棵扭曲的枯樹。

“這不就是修女埋骨之地嗎?”顧淼自言自語,劇情居然還串起來了,鮮血荒原隔壁就是埋骨之地啊,弄死血鳥,就可以得到一個免費送的僱傭兵。

可惜這畢竟不是遊戲,沒有回城卷軸,要回去,還得靠腿,走回城中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此時的小城總算有了些人氣,

“未免也太有人氣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們被放出來了!

他們對來自時差四小時之外的中國人也同樣抱有極大的興趣,一群身高沒有超過顧淼腰的小豆丁,毫不掩飾他們的好奇,擠在顧淼身邊,嘰嘰喳喳,企圖問點什麼,不遠處的幼兒園窗臺上,還趴著一群小臉,興奮的衝著顧淼奮力揮手。

顧淼想說點什麼,亞美尼亞語是妥妥沒戲了,俄語的你好怎麼說?

靠,明明還記過,這會兒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還是微笑配揮手就行……

雖然很想摸一摸眼前一個小姑娘頭上翹起的呆毛,

但是不知道這個國家對於***的定義是什麼,顧淼牢牢的管住了自己的手,讓它保持著招財貓的擺動幅度。

這裡的小孩子都好好看,金髮、大眼睛、長睫毛、萌萌噠,

現在顧淼相信了一個傳聞:當年土耳其蘇丹的後宮佳麗,多出於亞美尼亞。

猶大在基督教裡是一個背叛者的角色,不過有一位來亞美尼亞傳教的,也叫猶大,一般被稱之為“聖猶大”或是“加略人猶大”,有時候還好會被譯成“聖達太”,此人最後死在了拜火教的地盤上。

於是,有一個被建在整個山體懸崖上的中世紀修道院,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不過,這個修道院所在的地方在公元前便有作為一個原始宗教場所使用,基督教在公元01年被定為亞美尼亞國教後不久,教會便接管了這裡興建基督教堂及修道院。

大家都挺省事的,顧淼想起,在伊朗看見的由拜火教祭壇改的清真寺。

還有在西班牙被兩大宗教改來改去的那些風格很謎的建築們,比如名為科爾多瓦大清真寺的教堂。

猶大修大院的命也不太好,先後遭遇突厥人和蒙古人的洗劫,一度陷落。再後來經歷了數次重修和重建,191年被地震嚴重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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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經被顧淼列在了“點兒特背宗教遺蹟”名單中。

這個懸崖教堂不算什麼特別,但是中學時代,顧淼用過的晨光牌筆記本的封面是它。

人總是對這些東西會抱有特別的嚮往,哪怕那個筆記本上寫的全是龍飛鳳舞的課堂筆記,還有跟同桌在紙上玩的幾局五子棋。

從戈里斯到懸崖教堂所在的Tatev鎮,只能坐車,每週只有兩趟,錯過週一的,就要等週五了。

開車的還是個疑似酒駕的老頭子,車速相當的慢,估計不會比踩腳踏車快的。

好在一路的風景不錯,山中的霧氣籠在湖泊上,還有一路翠色迷人的高山草甸。

如果去過雲貴川的話,倒也不會覺得太稀奇,就那個樣子。

在車上,還有幾個外國人,他們告訴顧淼,他們打算在中途下車,再坐纜車上去。

前往Tatev的纜車被稱為“Tatev之翼”,單程票價000德拉姆,往返4000德拉姆。

據說是世界最長高空纜車,全長5.7公里。

這條纜車的重要意義在於,它使遊客全年都可以進出Tatev修道院,而不必受到大雪封山的困擾。

如果覺得它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景點纜車,沒啥特別,那就錯了,它在開通當天,亞美尼亞總統親自出席了活動。

中國這麼多名山大川,幾時見過當今聖上跑去參加哪家新修纜車的活動麼。

顧淼坐在透明的車廂裡,往下看,公路將森林分開兩邊。

深淺不同的綠色,讓群山也顯得不那麼單調,甚至還有兩小塊開墾好的田地,看起來裡面還沒有長出什麼,裸露出磚紅色的土壤。

不小心路過山間一座廢棄的修道院,就更有《暗黑破壞神》的感覺了。

Tatev鎮上居然也有可以在booking上訂到的房子,

嗯,熟悉的味道,一樓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二樓住人,是不是全世界農村都差不多意思?

逛完了修道院,回去之後,發現又來了幾個人,顧淼頗有興致的與他們搭訕,這才知道,他們不是普通遊客,而是來自俄羅斯的電影公司團隊,還有他們邀請的亞美尼亞人嚮導。

不僅遊客牛逼,連嚮導也很牛逼,顧淼本以為嚮導就是個很平凡的旅遊工作者,沒想到卻是亞美尼亞的有名攝影師,長期跟《國家地理》雜誌合作。他們計劃在這裡呆7天,徒步拍攝。

想到雜誌,顧淼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日本,他接了《中國國家旅遊》寫楓葉的約稿,形容列車進入紅葉隧道時,如火雲一般的楓葉撲面而來。

卻被主編打回修改,說楓葉不會動,怎麼會撲面而來。

顧淼當時被一口氣噎住,人坐在車上不動,處於相對靜止狀態,當然就是做為參照物的楓葉過來了啊!

向他約稿的編輯對於自家上司的不靠譜感到羞愧,然後讓顧淼把這句給改了。

幾個人邊吃飯邊聊天,顧淼還看了他們拍的作品,十分羞愧,然後表示徹底放飛自我了,救不了啦。

看完懸崖修道院,還有深坑修道院——KhorVirapMonastery

傳說引導亞美尼亞皈依基督教的“啟蒙者”聖格里高利在獲得合法身份以前,被亞美尼亞國王Tiridates三世投入這裡的的深坑。

深坑內遍佈毒蟲,聖格里高利在這裡被囚1年,仰仗神的力量和一位婦女暗中接濟活了下來。

一直等到國王冒犯神靈受天譴昏迷不醒之後,國王的妹妹才想起這位聖人,向他求援。

後來聖人祈禱,國王恢復清醒,痛改前非,帶領全國人民皈依基督。

凡世間這種顯聖的故事,都是槽點滿滿,

顧淼內心小聲BB:都有神庇護了,還靠啥婦女啊?隔壁天竺的那位,雖說也是靠牧羊女接濟吧,好歹人家是在成佛之前受的接濟,成佛之後就馬上報答牧羊女了。

周文王被囚羑裡七年,那是因為他除了會算命,也沒別的本事,兒子的肉該吃還是要吃。

既然這位聖人靠祈禱就能讓人醒,他早幹嘛去了,

再說,十三年的天譴是不是來的遲了一點?想想索多瑪,那可是抬現的,分分鐘就結束,等了十三年才動手,這風格不像那位的正常操作啊。

把內心發出的彈幕清除掉之後,顧淼走進修道院,

當初囚禁聖格里高利的地牢還在,要順著爬下去。很壓抑。修道院的最佳拍攝點並不在教堂景區裡,而是在外面,一邊是墓地一邊是葡萄園,後面還有深坑跟亞拉臘山。

葡萄園跟墓地上的小山丘都是不錯的拍攝點,可以讓聖山與修道院同框。

拍完之後,顧淼得瑟的發給正在上班的沙蓓蓓:“怎麼樣!我拍的怎麼樣!”

沙蓓蓓看了一眼:“天太多了,景太小了,旁邊有樹枝露出來,顯得沒重點,建議把畫面裁剪成16:9,把雪山放在正中,讓修道院在黃金分割點……”

“你最近在做甲方?”顧淼問道。

“哼,你見過世上有這麼靠譜的甲方嗎?我在做公司內部的乙方,要是給我提意見的大爺們,都能像我這樣說的這麼清楚就好了。你還發照片來氣我!”

顧淼哄了好一會兒,沙蓓蓓才順過氣。

看完深坑修道院,還有“聖矛”修道院,GeghardMonastery,也叫艾裡凡克,在亞美尼亞語中意為“巖洞教堂”,因其大部分建築物在岩石中鑿成而得名。

屋頂像一把油紙傘……

這是顧淼的第一感覺。

Geghard意為“聖矛”,指的是傳說中耶穌上十字架以前,羅馬士兵用來刺過耶穌身體的矛。這座修道院建立很早,修建目的就是為了收藏“聖矛”的一部分。

始建於4世紀,不過現存的巖中修道院建築年代是公元1世紀。

修道院全部建築都是從山岩中開鑿出來的,空間利用非常巧妙。修道院包括1座中心教堂,座巖洞教堂和1座王公寢陵。中心教堂建於115年,迄今儲存完整。

好了……問題來了,扎耶穌的那個玩意兒,難道不就是朗基奴斯槍嗎?

聖矛又是什麼東西?

而且這個修道院裡並沒有展出聖矛,或是疑似聖矛殘片的東西。

所以……是兩家修道院搶正宗,還是說,耶一哥被聖矛和朗基奴斯槍分別扎過?

無人可以回答,文盲就是這樣的悲傷。

在亞美尼亞境內,還有一座希臘神廟,最早的是公元前8世紀左右烏拉爾圖時代的,但僅僅儲存了一方楔形文字銘文。神廟西南角遠處有一座羅馬浴室遺址,裡面還儲存有海洋女神圖案馬賽克。

由於已經去過希臘,顧淼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就稀裡糊塗的跟了一輛一日遊的車,去了塞凡湖。

湖名系由亞美尼亞語“黑色寺院”轉化而來,因湖西北角小島上有座4世紀用黑色材料修建的古寺院,又稱戈克恰伊湖,系突厥語名稱,意為藍水。

修道院最早是埃奇米阿津主教座堂裡,被認為有罪過的修士居住的。

有罪過的修士……顧淼腦中浮現了大量來自《十日談》的黃色廢料。

至於湖水本身,整體氣質跟新/疆的賽里木湖差不多,一圈小矮山,還有遠遠的雪山。

修道院用的石頭也是顏色各異,主建築用的石頭發黑,塔樓用的則是鐵鏽紅,搭房屋用的粘合劑,顏色發白,白到扎眼,整個牆面看起來就像是塌了之後,用白色寬膠帶給隨便粘上的。

隨便在亞美尼亞轉了大半個月之後,本想再去喬治亞,不料沙蓓蓓同志說,姑蘇的三蝦面上市了,如果他不回來,她就帶別人去吃了。

哥倫布,麥哲倫,以及等等,一定沒老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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