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燃的視線落在這上面, 久久沒辦法移開。
他抿緊嘴唇，此刻他根本沒辦法抗拒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身體微微顫抖，完全忘了要打電話這件事。
謝星燃的理智在一點點燃燒殆盡。
鼻血留下來的時候, 他好像抓住了僅存的一絲理智, 閉了閉眼睛。
他關掉照片, 立刻打電話過去。
雖然耽擱了幾分鐘, 但是這次對方真的還沒有關機。
謝星燃聽到接通的聲音，馬上緊張起來。
鈴聲響了很久。
謝星燃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他的腦子現在很亂, 不知道待會兒如果接通了要怎麼辦。
姜暮看到電話打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她當時在看自己的照片, 這樣的照片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拍，自己看了都有點臉熱，不過確實挺好看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皮膚, 正在感慨, 重返十七歲的感覺真好。
結果謝星燃的電話忽然打來了。
她手抖，差點接聽了。
姜暮的表情管理有點失控，連忙把手機往桌上一扔。
等到手機鈴聲不響了，她才再把手機拿起來。
未接來電上顯示著姜暮給謝星燃的備註。
姜暮想了想，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然後給謝星燃發短信。
……
被拒接的謝星燃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次，正在發短信的姜暮正在點螢幕, 一不小心就按了接聽鍵。
謝星燃聽到了一個短促的驚呼聲，電話就掛了。
聲音太短暫了。
他皺著眉毛, 仔細回想了許久, 都沒能從哪個短促的音節裡聽出什麼來。
完全不能確定什麼。
他有些苦惱，就在這時候他收到了一條簡訊。
謝星燃嘆了口氣，點開了簡訊。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睡不著記得想我, 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簡訊又發來一條。
【晚安，我去夢裡見你啦。】
謝星燃不是沒有收到過表白，但是他從來不看別人給的情書，收到表白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反而會讓他覺得困擾。
可是，這樣的簡訊，並沒有多熱烈，也沒有很真切，卻讓他整顆心都滾燙的。
身體的原始衝動也在叫囂。
謝星燃再撥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但他的心卻沒辦法冷靜。
他站了一會兒，終於決定再去洗個澡。
可是到了浴室，脫完衣服，謝星燃的腦海裡卻浮現出那張照片。
他閉上眼睛，抬起一隻手。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幻想當中。
自從收到簡訊的第一天開始，他已經很多次有這樣的幻想了。
這種感覺刺激又奇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很容易上癮。
他就像是初嘗美妙滋味，渴望得到更多。
花灑開啟之後，細密的水珠灑在他身上，水溫是有點低的，可是這也完全沒辦法降低他身上的燥熱。
他的身體被淋溼，身體裡火卻燒的更厲害。
謝星燃睜開眼低頭看了看。
還真是挺囂張的。
謝星燃擰著眉，神色嚴肅還有一點痛苦。
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現在變成了這樣。
如果是前兩年，他可能可以告訴自己，是青春期的躁動和對異性身體的渴望。
但是他早就過了那個階段，只是那幾張照片就能把他誘惑成這樣欲/求不滿。
他遲疑了很久才那樣做，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舒展和放鬆，彷彿早該如此。
他閉上眼睛幻想著照片裡的少女就在自己面前。
就像她簡訊裡說的那樣，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謝星燃在腦子裡幻想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象往往是超越現實限制的。
謝星燃的臉色變得紅潤。
十幾分鍾之後，謝星燃看著牆壁上的東西愣了很久。
他緩緩蹲下來，抱著頭，覺得羞恥極了。
向來驕傲到骨子裡的他，此刻卻紅了眼圈。
洗完澡，謝星燃又一遍一遍洗了手。
洗手液擠在手上，打出細密的泡沫，可是怎麼洗他還是覺得自己不乾淨。
這種心理已經持續好幾天了。
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
謝星燃握緊了拳頭。
經過長時間的掙扎，謝星燃的眼神變得深沉。
就在剛才，他決定，他一定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是她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那她就得承受後果，受到懲罰。
……
這一晚，謝星燃一整夜都沒睡好。
他在夢裡折騰了一晚上，做了他想對女孩做的所有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謝星燃反常地沒有起床吃早餐。
平時他都是八點多就下樓吃飯了。
今天九點多了，還沒出現，謝媽媽有點擔心地上樓去叫他。
可是謝星燃鎖著門。
以前謝星燃並不會鎖門的。
謝媽媽很疑惑，只能敲門問：“星燃，你起床了嗎？”
“沒。”
謝星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謝媽媽聽出他有點不對勁：“星燃你不舒服嗎？”
“不太舒服，我再睡會兒。”謝星燃的床單上有好幾塊弄髒的地方，他雖然嫌棄，但是今天莫名很頹廢，就是不想動。
“是不是最近學習太累了？“謝媽媽有注意到兒子最近晚上好像都睡得挺晚的。
“嗯，有一點，媽，你不用擔心，我就只是想多睡會兒。”
謝星燃這樣說，謝媽媽還是很擔心，但是兒子不開門，她也進不去，而且謝星燃從小到大都很少讓她操心，她想了想，只好說：“那你有事就叫媽媽，餓了就趕緊下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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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謝媽媽走後，他才翻了個身，看了眼床上溼的地方。
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些香豔四溢的夢。
夢裡的事情，他從沒看過，電影書本裡都沒看過，可偏偏他在夢裡卻能做出來。
可見男人在這方面是能夠無師自通的。
謝星燃想到這一點，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像是開啟了身體和心理的某個開關。
以前是一點都不碰，一點也不想。
現在卻成了這樣。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姜暮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訊息。
姜暮：【謝同學，請問你平時有上什麼補習班嗎？】
訊息發過來之後很久謝星燃才看到。
因為他去洗床單了。
最近他總是洗床單，他媽媽前天就問他為什麼自己把床單洗了。
他當時故作鎮定，但卻不敢對上媽媽的眼睛。
他懷疑媽媽絕對知道一點什麼，要不然也不會似笑非笑，一副我的兒子長大了的樣子。
當時謝星燃的心情是非常崩潰的。
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
……
看到姜暮發來的微信，謝星燃不禁有些頭疼。
他還不能確定姜暮就是她。
而且他這個人不太相信直覺。
他想了想，回覆道：【怎麼了？】
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問題又拋給了姜暮。
姜暮：【我想報個補習班提高成績，所以諮詢一下你，學霸有建議嗎？】
姜暮這話沒什麼毛病，謝星燃的成績那麼好，很多人都會以為他私下裡有補習。
只有跟他關係很好的人才知道謝星燃根本不需要報補習班。
謝星燃：【哦，沒什麼建議，我不瞭解你的學習情況。】
姜暮：【好吧。】
姜暮用一個可愛的表情包作為話題終結。
可是謝星燃卻沒有就此結束聊天。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沒辦法等到明天，而且明天是姜暮的生日會，一定很多人，他不一定有機會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反正今天沒什麼事，不如今天約姜暮出來弄個清楚。
不然今晚，再來一次，他可能要被掏空了。
於是他給姜暮又發了一條訊息。
謝星燃：【你今天有沒有空，能不能出來見一面，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