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樰看了看其他人。
他們全都認真地在忙自己的事情, 也沒人注意到這邊,白樰說:“嗯,走吧。”
姜暮笑著說:“好, 謝謝。”
兩人一起往酒窖的方向走去, 趙佳佳正在串肉, 一抬頭剛好看到了他們的背影。
趙佳佳皺了皺眉, 再一看,他們已經不見了。
她有點想跟過去, 但是身邊的楊橙說:“你怎麼這麼慢啊, 這樣串下去,下午都吃不上烤肉串,你要跟我這樣, 這樣弄。”
趙佳佳特別煩楊橙, 但是她的效率確實太慢了,楊橙弄的比她多一倍,而且還比她串得好。
沒辦法,趙佳佳只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
莊園的酒窖是天然酒窖,主要是利用地下部分天然的調溫作用, 附以完善的保溫隔熱,達到溫度相對恆定的效果。
酒窖在地表六十英尺以下,酒窖裡的牆體都是具有吸溼的特性, 溼度和溫度都是嚴格控制的,為的就是儲藏高品質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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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溫度常年在十二到十五攝氏度左右, 所以進去之後, 姜暮就感覺很冷,她縮了縮脖子,看向白樰, “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很冷呀?”
白樰點頭,“是有點冷。”
他看了看姜暮身上單薄的衣服,皺了皺眉,解開了自己襯衣的紐扣。
姜暮愣住了,說:“你這是……”
“我穿了兩件,給你一件。”
姜暮連忙說:“不用了,這樣你會著涼的。”
白樰:“我不怕冷。”
姜暮噗嗤笑了起來,她眨眨眼,看著白樰說:“是哦,你的名字叫白樰,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不怕冷。”
白樰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這樣被解讀,他搖了搖頭,“我經常健身,身體抵抗力比較好,所以不太怕冷,你不愛運動,體質弱,自然要怕冷一些。”
姜暮抿抿嘴,“可是我就是不喜歡運動。”
白樰沒說話,還是把襯衣脫了下來遞給姜暮,“穿上吧,免得感冒。”
姜暮說:“好吧。”
看她穿上他的衣服,白樰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想到了昨天,他的衣服上好像就有姜暮的氣息。
今天衣服借給姜暮穿,是不是也會沾染她身上的香氣。
那件衣服還放在他的房間裡沒有洗。
白樰的衣服都是每天都要洗一遍的,可是那件他卻遲遲沒有拿去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對了,你名字裡這個樰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我從沒有見過別人叫這個名字,乍一聽像個女生的名字呢。”姜暮說完,悄悄打量白樰的神色,小聲說:“我一次聽到還想到了白雪公主。”
白樰:“很多人這樣說。”
姜暮想了想,“那一定給你帶來挺多困擾吧。”
白樰想到自己小時候因為長得秀氣,所以每次別人聽到這個這個名字,總是把他當女生。
“還行吧,樰這個字有樹木生長在雪天之意,因為我母親生我之前,夢到了一棵在雪地裡生長的白色的大樹,所以給我取名樰字。”
“哇……”姜暮像是在想象那個畫面,“那個夢一定很美好,你的名字也很美好。”
姜暮由衷的誇獎讓白樰心裡一暖。
“謝謝。”
“我很喜歡你……你的名字。”姜暮紅著臉說。
白樰看著姜暮,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心底有許多複雜的情緒在翻滾,刺激著他,讓他沒辦法平靜下來。
兩人安靜地繼續往下走。
終於到了酒窖裡,這是由一條長長的隧道做成的酒窖。
一進去就能看到酒窖的兩旁存放著無數巨大的橡木桶,這個時候裡面並沒有其他人,一點聲音也沒有,雖然是地下,但是這裡的通風很好,還能感受到涼風從耳邊吹過。
姜暮身上有了白樰的襯衣,就沒那麼冷了,她看著只穿了短袖的白樰,有些猶豫地問:“你真的不冷嗎?要不,我們靠近一點走吧。”
白樰愣了一下,剛想說不用了,姜暮的手卻已經挽住了他的胳膊。
白樰身上的肌肉一緊。
“這樣就不會那麼冷了。”姜暮抬頭看著白樰挺甜甜地笑。
白樰輕輕地“嗯”了一聲,神色有些不自然。
姜暮:“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白樰的心臟在狂跳,他沒有說話,只覺得嗓子都發乾。
不過還好,姜暮只是抱著他的胳膊,也沒有別的動作,白樰慢慢也就習慣了,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兩人找到了存放瓶裝葡萄酒的位置,這裡沒有橡木桶,而是在酒窖中間擺放一排黑色的儲存櫃,櫃子表面是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裡面存放的酒瓶。
酒瓶長得好像都差不多,於是姜暮有些為難地說:“這也太多了,要怎麼選啊?”
“你喜歡和白葡萄酒還是紅葡萄酒?”
姜暮說:“我平時很少喝酒的,我酒量很差,但是我媽媽很愛喝紅葡萄酒,她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媽媽說不同的菜配上不同的葡萄酒,當酒液與食物相互配合,就能帶來舌尖上的享受。”
白樰點頭:“嗯,葡萄酒的學問很多,我也不是很懂。”
姜暮:“那我們隨便拿幾瓶吧,反正放在這裡的應該味道都不錯。”
白樰:“選幾瓶普通的吧,陳年的葡萄酒價值太高。”
姜暮贊同地說:“嗯,反正我們也只是拿來配著烤肉吃,用不著太好的。”
兩人開啟儲存櫃,分別拿了兩瓶白葡萄酒和兩瓶紅葡萄酒。
“八個人,四瓶應該夠了。”姜暮輕聲說。
白樰正要關上儲存櫃的時候看到櫃子的角落放著兩個杯子,還有一瓶只剩下半瓶的酒。
他找了個開瓶器,將酒瓶上的瓶塞拔了出來,頓時酒香飄散而出,他將瓶塞放在鼻子下面輕輕聞了聞。
香草,雪松的氣味令人陶醉,還帶著一點點果香,這個味道告訴他,這瓶葡萄酒的品質很好。
白樰拿出那兩個杯子,用衣服擦了擦杯子,將葡萄酒倒了進去。
他兩隻手端起兩隻酒杯,慢慢晃動酒杯裡的液體。
醒完酒之後,他又放在鼻子下面仔細聞了聞。
白樰露出滿意的神色。
姜暮被白樰此刻的模樣吸引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樰臉上露出享受和陶醉的神色。
這樣的表情,給他增添了一份異樣的美,有種獨特又迷人的氣質。
“你要喝一杯嗎?”白樰見姜暮怔怔地看著自己,輕聲問她。
姜暮愣了一下,她看著白樰,心裡癢癢的。
白樰這個樣子,太誘人了。
真想直接撲倒他,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說不定,她是唯一一個看過白樰這樣子的人。
姜暮不禁心生歡喜。
見姜暮許久沒有回答,白樰疑惑地看著她,“不喝嗎?”
姜暮心想,在這麼昏暗的環境裡,又是孤男寡女,邀請她喝酒。
如果對方不是白樰,她真要懷疑對方居心不軌了。
可是,這人偏偏是所有嘉賓裡最最冷淡的禁慾系。
姜暮忽然很想看到,白樰喝酒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不僅要喝,最好還要多喝點,喝醉了,那樣才最刺激。
一般像白樰這樣的男人,喝醉了就會和他平時的樣子有很大反差。
姜暮想到這裡,不由地激動期待起來。
她點點頭,“好啊。”
她接過酒杯,和白樰碰了碰杯子,“你也喝。”
姜暮淺淺地嘗了一口。
“好喝。“姜暮自己其實是很會喝紅酒的,但是原主不太會,她也就沒有用什麼華麗複雜的形容詞去形容這酒的美味。
好喝兩個字,足以表達她的喜愛了。
白樰淡淡地笑,也開始慢慢品嚐起來。
白樰是閉著眼睛品嚐的,這樣才能夠更加細緻地感受這酒的香氣和甘醇,等他睜就開眼,看到姜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麼樣?”姜暮問。
白樰點頭,“味道很好。”
這酒的味道確實很好,具有莓果、甜菸草和溼泥土的香氣,單寧也很柔和,芳醇甜美,叫人心曠神怡。
縱使是不怎麼喝酒的兩人,也不知不覺地多喝了兩杯。
原主的體質就是易醉的,姜暮被美色燻心,忘了這件事,竟然真的喝醉了。
白樰也沒有好酒量,意識也慢慢迷糊起來。
兩人都喝醉了,又都對對方有旖念,眼神越來越赤/裸,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心意。
“你的臉好紅,真好看。”姜暮的眼神帶著媚意,勾著白樰的心。
“你也是。”白樰的目光也變得灼熱。
“我……我可以親親你嗎?”姜暮的語調甜膩膩的,叫人心酥。
白樰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將姜暮拉入了懷裡。
姜暮和白樰唇舌交纏的時候,兩人都已經貼在一起了。
誰也不記得是誰先主動的。
白樰只能感受到軟軟的,滑滑的觸感,還有醉人的酒香,夾雜著姜暮身上的體香,讓他越來越沉迷。
“你好甜,好香……”
“你也好好吃。”姜暮的聲音嬌軟無力,軟綿綿的,”我好喜歡你。”
白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炙熱。
“姜暮……白樰,你們在嗎?”
忽然他們聽到了腳步聲和叫喊聲。
“姜暮?”
是趙佳佳和楊橙,
聽到聲音的時候,姜暮和白樰還在接吻。
姜暮踩在白樰的鞋子上,摟著白樰的脖子,整個人像是掛在白樰身上,而白樰斜靠著幾個大大的橡木桶,臉頰發紅,目光已經有些迷離。
兩人被橡木桶擋住,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見彼此曖昧而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各自的心跳聲。
兩人誰也沒有鬆手,嘴唇緊緊貼著,似乎捨不得分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佳佳和楊橙越來越近,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可是姜暮除了將白樰抱得更加緊了之外,並沒有別的行為。
向來冷靜的白樰,此刻也像是失了魂,全然不管不顧地抱著姜暮。
姜暮緩緩抬著眼,看向白樰,她用羞澀的眼神看著白樰,眼底滿是情意,她微微一笑,白樰知道自己已經淪陷了。
他聽見他心裡的牆倒了,冰山融成了雪水,流成了一條河,河裡倒映著姜暮的影子,河水變成了溫熱的。
“姜暮和白樰去哪了?怎麼沒見到人。”趙佳佳疑惑地說。
楊橙:“你確定他們來這裡了嗎?”
趙佳佳:“確定啊,我看到他們往這邊來的,而且傅燕煦也說了,讓姜暮去酒窖拿酒了。”
楊橙:“那再找找的,我喊姜暮,你喊白樰。“
在趙佳佳和楊橙的呼喊聲中,姜暮靠在白樰的胸前,用唇形無聲地問白樰:“怎麼辦?”
白樰皺了皺眉,將手指放在姜暮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