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和靳寒離婚了是不是?我知道……”
陸司璟自然興奮,依然激動。
夏今惜眸子閃了閃,這是唯一一個能因為見到她而開心的手足無措,像個孩子一般的人。
“陸司璟……”她緩緩呢喃,只保證讓自己聽到。
“惜惜!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手了!你看,上天都在給我們機會!”
放手?夏今惜心裡咯噔一下,“司璟大哥,你?”
陸司璟對她,一向是最好的。無論是嫁給陸靳寒之前,或是之後,這個大哥哥對她都是那般。
夏今惜從來沒想過別的。
“惜惜,我等不了了,五年了,從我知道你離婚的時候……”
陸司璟舉起她的手,神色卻一變,“你的手怎麼了?”
她的手上還捏著刀片。剛才刺別人的時候,她也把自己劃傷了。
“來人!快給我找!瑪德,臭女人,扎了老子就想跑!”
夏今惜聽見這聲音就本能的想跑,她剛才賭了一把,讓趙鵬帶她走,結果,她賭輸了,趙鵬真不是什麼好人!
“惜惜……”
“帶我走!司璟大哥,帶我走!”
她只能寄希望在身邊這個人身上。
陸司璟也果然沒讓她失望。
陸家……
夏今惜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回到這裡。
“惜惜,你……不喜歡這裡?”
“不喜歡。”夏今惜深深地看了一眼陸司璟,“對不起,我不想待在這裡。”
“等一下,那我給你把手包紮一下,總可以吧?”
陸司璟看著面前的女人,只是低下頭的夏今惜是怎麼也看不到他眼中的疼惜的。
夏今惜只是握了握拳頭,有一種痛可以提醒她,活著就該是這樣的。
“不用了。”
“唉,惜惜……”陸司璟拉住了她,“惜惜,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現在你連我都防備呢?”
“惜惜,你相信我,嗯?”
夏今惜抬頭,就對上那一雙溫暖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剛剛好鑲嵌住了一個她。
“對不起,不可以!陸司璟,你別再拉著我了,你走開!走開!”
夏今惜突然情緒激動,紅了眼睛,陸司璟皺眉,卻是一臉的心疼,抱住了夏今惜,“好了好了,惜惜…”
“惜惜……夏今惜,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滿是嘲諷,不用回頭,夏今惜也知道這道聲音出自誰。
只是,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靳寒,你已經和惜惜離婚了。”陸司璟將夏今惜拉著,自己擋在了前面。他能感覺得到,自從靳寒一出現,惜惜整個人都不對勁。
……顫抖?
“離婚?”陸靳寒眉目寒涼,聲聲嘲諷,“是嗎?惜惜啊,你說,我們離婚了嗎?”
陸靳寒勾唇,徑直走了進去。
會所裡腦子痛,他就出來呼吸一下,結果……看到了什麼?他那個從來潔身自好不沾染酒色的大哥,居然在會所裡,抱著他的前妻……
真是,好啊。
好一個夏今惜!
那道寒涼的背影,夏今惜不敢看。
“別管他,他不敢欺負你。”
陸司璟的大手還握著她,不自覺的,夏今惜點了點頭。
只是,她還是一晚沒睡。
陸家……這裡是罪惡的根源。她呆在這裡一輩子都沒法心安的。
“碰”的一聲,夏今惜從床上驚醒。
是陸靳寒一臉怒容的將門踹了開,後面還跟著兩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夏今惜很慌,從心底裡升起來的恐慌。
“陸司璟呢?”
“夏今惜,你就這麼賤麼?看見男人就往身上貼?勾引我大哥?嗯?想報復我?”
陸靳寒跳到床上,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臉漲紅。
“好手段啊!夏今惜,比起從前,果真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沒有!你放…開…司璟,司璟大哥!”夏今惜想要呼救,卻被死死掐著脖子。她能感覺到,陸靳寒是真的想殺了她!
“我大哥,也是你這種殘花敗柳配得上的?”陸靳寒眯著眼睛,卻鬆開了夏今惜,雙手伏上她的臉。
“惜惜……”
陸靳寒一臉深情,夏今惜突然愣了。
只是陸靳寒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啪”!的聲,手掌一起一落。
這一巴掌,陸靳寒是恨不得打死她吧。果然,剛才的深情……是她眼瞎了。
“惜惜?你就是這麼勾引我哥的?這張臉,還真是禍害!”
那幾根手指彷彿毒蛇一般,繞在夏今惜的臉上,冰冰冷冷,滑膩膩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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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毀了怎麼樣?”
夏今惜抬眼,她知道陸靳寒可怕,她一直都知道。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陸靳寒,我不欠你的,你不該這樣對我!”
只是因為寧煙麼?
“陸靳寒,你就是一個愚蠢自大的畜牲!”這句話,她憋了太久了。這五年她不知想了多少次想把這句話送給他!
“是啊,我是畜牲,可是夏今惜,你狠狠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陸靳寒起身,對身後的人揚手,“毀了她的臉。”
“不要!別過來!陸靳寒,不要……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明晃晃的短刀,夏今惜看著兩個男人離她越來越近。
“不要!陸靳寒,不要!我錯了……”
從前的夏今惜是最愛臭美的。也是最寶貝自己這張臉的。
而現在,這張臉是父母給她的,沒有人有資格毀掉,陸靳寒也不行!
不可以!
“陸靳寒!不要!你沒有資格……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離你們遠遠的,我沒有…我不,我不去勾引司璟大哥好不好?我求你,讓他們別過來!”
陸靳寒心臟鈍痛,腦海裡卻是紅裙的影子,狹眼微眯,“毀!”
一個男人狠狠的按住夏今惜,而那把刀就在她臉上摩挲著。
“啊!啊!我的臉!”
短刀不過狠狠的一劃。
“再毀。”
又是一刀,鮮血淋漓。
“啊!!陸靳寒!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我詛咒你,這一輩子都愛而不得!我詛咒你!”
“陸靳寒,我錯了,我從來就不該愛上你。”
陸靳寒收了手,看著臉上那道十字,不知怎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知道就好。”不該愛上麼?陸靳寒勾唇,也好。早該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醜八怪,這樣,他的心就不會亂了。
這個女人,就配活在地獄之中,和他一樣。
陸靳寒走了。
夏今惜跳下了床,鏡子面前的自己是滿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