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臉色憂慮的掃了一眼安若,在得到她的示意後往後退去。
夏齋望著向自己走來的人,他們摩拳擦掌,人手一柄竹刀,與其說想要獎勵,不如說單純享受戰鬥的樂趣。
當然,場下還有一部分人秉持著自身的驕傲,不願意加入,但也在擂臺外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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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擂臺的大概有二十個人左右,原本寬大的擂臺此刻顯得有些擁擠,在距離夏齋三米外大概站著五人,其餘的人在不斷走動,干擾他的心神。
夏齋略微吐了口氣,手裡的竹刀微微顫動著,然後雙目凝神腳下步伐細微的調整,不斷權衡著距離。
擂臺上內安靜了整整三分鐘,持刀的人都沒有動靜,只是不斷的挪移,前進、後撤,始終沒有人揮出第一劍。
“哈!”
左側一直試探的人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大吼助威,吼聲震的館內嗡響,隨後整個人衝上前。
在他動的一瞬間,夏齋右側的人衝出如一柄利劍,刺破寂靜並斬出一記下劈,這一刀出其不意,就連臺下的眾人都沒注意到。
今天的晚宴上臥虎藏龍,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場下的眾人不由發出驚呼。
夏齋身體本能的一動,一刀掃了過去,正好與殺來的竹刀相撞!
“啪!”清脆的聲音傳出,伴隨著一柄竹刀飛了出去。
男人滿臉驚愕的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剛才竹刀相撞的一瞬間,迎面而來的恐怖力道讓他以為自己在面對一隻莽荒巨獸。
“好快!”他低聲感慨,然後迅速後退去拿竹刀。
正常情況下他此刻應該退場了,可是這個擂臺沒有規則,只要打倒夏齋就是勝利。
隨著夏齋淡棕色眸子移去,一股恐怖的勢鋪天蓋地貫衝而來!男人只覺得自身動彈不得,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身後有凌厲的風聲傳出,一道平砍向夏齋腰部斬來。
夏齋回頭,斬出一記幹淨利落的下劈,正好與身後的人相碰,只是一瞬間,對手的攻勢便被化解,整個人重心不穩,隨後夏齋向前踏出一步,趁著對方步伐不穩一刀刺去。
一人倒下。
輕鬆利落。
簡單的就如小學算術題一般。
夏齋淡淡的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心中對於東瀛省古流劍道的觀念越發認可。
如果動手後沒有在六十秒之內解決對手,那麼就是表演性質的舞術。
古流劍術本質是一種殺人術,是一種暴力的集大成體現,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敵人。如果剛才夏齋手裡的不是竹刀而是真刀,那麼地上的這個人已經被他一刀截成兩段,伴隨著翻飛的血雨躺在地上。
場內安靜了整整一分鐘,似乎在回味剛才快如雷霆一般的較量。
僅僅幾個眨眼間便有一人倒下,一人失去竹刀。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又安靜了下來,因為場上還有十九個人,戰鬥還未結束。
尤其是那三個肌肉上能跑馬的壯漢,他們還在謹慎地觀望,想來還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夏齋輕輕吐了口氣,恢復了呼吸頻率的他開始向前緩慢走去。
在場的人沒有傻子,他們很明白要是一起上夏齋絕對招架不住,剛才的兩個人只是作為試探的工具而已,要是夏齋繼續展露出那種令人絕望的戰鬥力,他們便會聯合起來。
夏齋不斷計算著距離,手中的竹刀越發的顫抖,細微的顫動並不代表他很緊張,恰恰相反,夏齋這一刻的精、氣、神已經提到了巔峰。
若有人在此刻帶上夜視眼鏡,定會發現他身上氣血旺盛,若岩漿一般滾燙。
只能說夏齋在金手指鍛鍊之下變得極度恐怖,他若是放開手腳在場的眾人最少要死傷一大半。
驟然之間,夏齋一聲大喝,隨後全身猛一發勁,化作離弦之箭衝了出去,身影都模糊了,彷彿這一刻消散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呼嘯的風聲和不斷騰挪造成的噪音。
“砰!”
幾秒過後,夏齋正前方一人手中竹刀斷裂!腹部遭到重擊並躺在了地上。
緊隨其後的是在場所有人都動了!這一刻縱然夏齋的壓力變得無比巨大,四面八方都是竹刀,如天羅地網。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在這一刻彷彿心靈相通,向前簡簡單單的斬出一劍,但正是這種毫無花哨的攻勢,讓夏齋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夏齋身體微微顫動,四周的惡意讓他如芒在背。
在他的感知中,周圍的劍招被化解了,如一縷縷散之不去的線條,不存在背光,不存在地利,天上天下都下著雨,耳邊似乎能聽見遠方海潮排擊海岸的怒吼。
大腦急速運轉,腎上腺素飆到了極限,這些線條在他腦中被不斷分解,化作一個個簡單的點。
而夏齋要做的,便是從這些點中尋找破綻。
下一刻,似如夢初醒,夏齋將浩蕩若汪洋的勢灌入竹刀中,向前一揮,這一揮平平無奇,只是竹刀上有若隱若現的烏光閃動。
“轟!”
一道刺耳的音爆聲傳出,空氣似乎被撕碎了,正前方無一合之敵!
三人倒下。
下一個瞬間夏齋爆射而出,全身猛一發勁,地面被他力道震得一蕩,在所有人的眼中夏齋也成為了空氣中朦朧的虛影、殘影,彷彿消失在了原地。
“切返!”
有人認出來了夏齋的意圖。
切返是現代劍道的術語,指在向前跳面後,前進中左右面4支,後退左右面5支,再向前跳面,體碰,如此往復。
但夏齋的力道太過恐怖,那駭人的尖銳風嘯像是惡鬼在低語,化作殘影的他一擊砍下,直接將竹刀砍成兩段,所幸他最後有所收手,不然這個人腦震盪都要被打出來。
四人倒下!
還沒完,夏齋一腳踩斷了腳下的木板,再度化作殘影,遊離在擂臺內部,隨著一刀刀落下,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
直到最後,僅剩四人!
夏齋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那三個壯漢。
他停下來不是因為沒力氣了,而是因為手裡的竹刀已經斷成兩半,整齊的缺口就像是被刀口割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