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
夏齋跟葉莫打了聲招呼便走了，今天圖書館閉館。
他手裡攢住子良給的小紙片，打算去第五人民醫院。
在走向地鐵站的路上夏齋試著回憶昨晚的對手，不過周圍擁擠的人群像潮水一樣湧來，把他往機動車道上擠，夏齋小心翼翼地從人群縫隙中穿過，走到人少的地方繼續想。
說實在的，那種級別的對手已經不能稱得上是人類了。
或許能稱呼他為披著人皮的老虎？
看劍客的樣子應該是東瀛省古代的浪人，或者是落魄武士。
差不多，反正都是殺胚。
問題是怎麼解決他。
東瀛省劍道有很多種流派，包括並不限於念流系、一刀流系、神道流系、陰流系、二天一流系。
這些都是古流，專攻殺人技。夏齋要學的也就是這個。
總不能指望現代的劍道....它更傾向於運動，強身健體用的。
夏齋低著頭沉思，腦海中浮現今天在圖書館裡蒐集到的資料--
北辰一刀流系，攻擊的要點講究“切落”，平時習練使用竹刀。
感覺還不錯....
神道流系，有個特異劍法流派，叫最強無敵·薩摩示源流。
戰法是與敵人交手時，先將劍高舉在自己右肩上方，再向左下猛烈揮動劈下，對手如何攻擊完全不理會；若對攻，示源流佔有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若架隔，示源流會一氣將對方的武器擊下。
可以說幾乎捨棄了防禦，一往無前。
感覺有點拼命了，不過對手是那個殺人惡鬼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學習....
二天一流...
pass。華而不實，除了劍聖沒人能用。
鹿島新當流，也是神道流系，劍術多注重基本功，講究純粹的“一擊必殺”的刀法。需要每天拿素振刀練習，聽說功力深厚了每一擊都有著必殺的威力。
這個感覺也可以....
夏齋想了想，還是決定修行鹿島新當流和最強無敵·薩摩示源流，後者名字雖然中二了一點，但是挺好使的。
要知道東瀛省古代的劍道極其暴力，往往在一兩招之間便分出勝負。
跟那樣的殺人惡鬼戰鬥，只有用最暴力的技法。
所以不難想象東瀛省古代被稱作劍豪的人有多猛，那都是從屍山血雨裡爬出來的修羅。
想到這裡，夏齋不由好奇那個劍客的流派是什麼。
他眯起眼，回憶劍客的動作，昨晚劍客的速度太快了，夏齋勉強看清他出手的架勢是上段姿勢......
但這並不能說明他的流派是什麼，因為劍客會根據不同的形式判斷切換架勢，這是基本功。
極有可能是夏齋沒被他放在眼底，防守都不用了。
說來慚愧，夏齋最熟悉的流派便是宮本武藏創造出來的二天一流系，因為在小說裡經常看到....所以他對於東瀛省的劍道一無所知。
好在他的學習能力很強，經過半個月的練習應該就能跟那個劍客掰掰手腕。
夏齋回過神發現已經到地鐵口了。於是往下走，繞過臺階來到電梯，然後刷卡進地鐵3號線。
可能因為不是打工人下班的時間，地鐵裡有點冷清。
夏齋四處打量，發現周圍沒人後緩緩閉上眼休息。
.....
半小時後。
夏齋走出地鐵，跟著導航差不多走了十五分鍾，來到了一間醫院的門口。
他對比了一下手裡的卡片，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醫院前臺的小姐姐很貼心的給他指路去掛號。
不過夏齋今天是來面診的，他讓子良提前預約了醫生，所以跟小姐姐說了一聲謝謝後直直往三樓走去。
夏齋站在辦公室門口，聞到了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他輕輕扣了兩聲。
“進。”
在得到允許後，夏齋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他微微撇過頭，看向放在桌角的鏡子，鏡中的人臉色有些蒼白。
一個中年人從電腦桌後站了起來，他穿著一襲白大褂，有些鬍子，生活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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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檢測前，我需要對你提一個問題。”醫生撇了一眼夏齋說道。
“嗯。”
夏齋點點頭。
“一輛汽車行使在公路上，前面有5個孩子在玩耍，剛好旁邊有條步行小路可以換，可是那條小路有個老人，如果汽車不換路的話，就會撞死5個孩子，如果換的話，就會撞死老人。如果你是司機，你會撞誰？”
“....”
夏齋心道這是什麼鬼問題，哪有醫生會搞這種檢測。
“很難抉擇嗎，確實，這是道德困境的典型案例，人們往往....”
夏齋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不能剎車嗎，一定要撞一個？”
醫生頓住了，似乎陷入了僵直狀態，夏齋悄咪咪的想著要不要給他來一記木葉體術奧義。
“醫生？”
夏齋揮了揮手，示意他看過來。
“嗯？”
中年男人回過神，帶著些許歉意說道：
“抱歉，我把你忘了，因為你的存在感太低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不，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一定要重視起來！”
中年人衝著牆壁喊道。
“那個...您現在背對著我。”
夏齋再度揮了揮手，試圖吸引醫生的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人不太正經，在精神病院裡遇到這種事，他會懷疑眼前的不是醫生，而是精神病人。
電影裡這種現象不是很常見嘛......類似於病人穿上了醫生的衣服啥的。
“......”
中年人轉過來，面色自如，彷彿剛才丟臉的不是他。
有句話說得好，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
“我今天來，是想要諮詢您兩件事情。”
夏齋輕聲道。
“我叫吉華清，你叫我老吉就可以了。”
中年人亮了亮自己的名片。
“嗯，老吉，我可以慢慢說嗎？”
“悉聽尊便。”醫生攤開手，然後凝神聽夏齋說話。
“第一個問題就是我的存在感，正如你所見的，它太薄弱了。對於我日常生活有很大影響。”夏齋有些苦惱的說道。